带着警花闯三国 第163节
黄盖也冲了过來,说道:“主公快走,我去将他们引开。”
后面突然杀过來的便是孔融、刘备两支人马,刘备知道传国玉玺是贵重之物,孙坚肯定会将它带在身边,一冲进敌阵,他就吩咐关羽,无论如何都要盯紧了孙坚,关羽也是认得孙坚的,他眼力甚好,远远便望见头戴赤帻的孙坚正在那里奋力冲杀,于是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便冲了过去,刘备也带了自己手下那千余士兵紧紧相随,得知援军到來,徐州军士气大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转眼间就将孙坚的人马冲得七零八落,孙坚左冲右突,徐州士兵只如潮水般涌了过來,杀了一层又一层,好不容易冲开一条血路,却听得身后马蹄阵阵,扭回头一看,认得是关羽,孙坚是和华雄交过手的,知道华雄的厉害,而华雄正是被关羽所杀,自知断然不是关羽的对手,再看身边,程普、黄盖、韩当三人都已经不知去向,孙坚知道不妙,拨转马头夺路而逃,关羽看得真切,哪里肯舍,在后面一路紧追,孙坚策马奔行沒走多远,前面又冲出十多名徐州军士兵,嚎叫着杀了过來,孙坚咬咬牙,急挥手中古锭刀,左砍右劈,将这几个士兵斩杀干净,但是,被他们阻了一阻,关羽追得更近了,情急之中,孙坚双腿一夹战马,冲进路边的密林,直奔出去有一里多地,抬头再看时,不由叫得一声苦,前面却是一条大河,已经无路可走了,这时,关羽也已经追了过來,在后面大喊道:“孙坚,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孙坚横下心來,他拨回战马,古锭刀朝着关羽一指,说道:“关羽,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关羽知他已无退路,并不着急,只是放马缓行,捋了捋颌下长髯,冷冷地说道:“孙坚,只要你交出传国玉玺,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孙坚心头一沉,沒想到关羽也是为了那块玉玺而來,他狠了狠心,说道:“传国玉玺乃是皇帝专用之物,想必此刻正在长安的皇上手里,孙某哪里交得出來,孙某可以对天发誓,如果私藏玉玺,将來必定乱箭穿心而死。”
关羽冷笑道:“孙坚,你不要执迷不悟,这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你私藏玉玺的事,我家主公已经知道了,现在再不交出來,到时候后悔莫及。”
孙坚不禁犹豫起來,要想和他厮杀,但自己打了这半天,双臂早已经又酸又麻,而且关羽的威名摆在那里,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就这样将玉玺交给他,心中又有些舍不得,而且被他几句话就吓得认软服输,也不是英雄所为,可是自己现在确实孤身一人,已经走投无路了,孙坚茫然四顾,突然仰天大笑,双目圆睁,怒视着关羽说道:“谁都当这块传国玉玺是个宝贝,可以又有谁能想得到,它只不过是个惹祸上身的祖宗,不错,玉玺就在我身上,你若是真的想要,先问一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关羽并沒有继续向前,只是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面无表情地说道:“孙坚,你可要想清楚了,关某敬你是个英雄,这才给你这个机会,难道你的头比华雄还硬不成,只要你交出玉玺,关某便放你过去,绝不食言。”
孙坚听了关羽的话,再次犹豫起來,玉玺确实是个宝贝,可是如果自己死了,这玉玺还是会落到关羽的手里,倒不如将玉玺交出去,留下这条性命,日后再來找他报仇,想到这里,孙坚不由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想不到我孙坚也有英雄末路的一天,这玉玺不要也罢。”
说完,孙坚便将手伸向腰间,却听“嗖嗖嗖”一阵乱响,无数箭矢从林间射來,孙坚毫无防备,哼都沒來得及哼一声,便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
第195章 水能载舟
关羽大吃一惊,扭头看时,却见刘备举起的手正缓缓放下,两边的山林中涌出数百名弓箭手,都是平原县的士兵,刘备挥了挥手,叫士兵们都退了出去,自己放马上前,关羽从震惊中回过神來,问道:“大哥,孙坚已经答应交出玉玺,我也答应放过他,您为什么还要下令射死他。”
就是关羽将孙坚逼到河边的时候,刘备也已经率军赶到,他见周围的地形利于隐藏,便命令弓箭手们潜进山林,看他的手势行事,关羽和孙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刘备的举动,就在孙坚准备交出玉玺,放松警惕的时候,刘备突然下令放箭,刹那间孙坚便身中数十箭,当场气绝,刘备听出关羽的话里有些埋怨,却不所恼,淡淡地说道:“孙坚自己说过,他如果有传国玉玺,那就受万箭穿心而死,我只不过帮他应誓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來到孙坚的尸体旁边,跳下马來,只见孙坚瞪着双眼,至死不曾瞑目,左手还紧紧抓住腰间的一个黄布包裹,刘备用力扳开孙坚的手指,将那个包裹取了过來,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只朱红色的小盒子,盒子里面是四寸大小的一方玉玺,上面雕刻着五条龙,旁边缺了一角,用黄金镶补,有八个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看到这几个字,刘备两眼放光,拿着玉玺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來,关羽也下马來到近前,他沒有看刘备手中的玉玺,而是先朝着孙坚的遗体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这才转身对刘备说道:“大哥,我们是不是先将玉玺交给袁绍。”
刘备还沉浸在莫名的激动之中,直到关羽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來,正色说道:“不行,云长,你难道还看不出來袁绍和那些诸侯都已经各怀异心了吗,玉玺交到他们手中,无异于羊入虎口,我要寻找机会,亲手将它交给皇上。”
关羽想了想,觉得刘备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点头说道:“那我们这就回去吧,不要让孔大人他们担心才是。”
刘备又把玩了一会玉玺,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盒子里面,用黄布包好,藏到自己的腰间,翻身上马,对关羽说道:“玉玺在我手里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來,以免引來诸侯的暗中黑手。”
关羽也跃上战马,说道:“如果孔大人他们问起孙坚的下落,我们如何作答。”
刘备一边策马向前,一边不假思索地说道:“就说追赶不及,被他逃走了。”
却说程普、黄盖、韩当三人,被徐州军和北海军两下夹击,分路突围,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重新聚齐,身边只剩下十多个骑兵,而且个个带伤,尤以韩当伤得最重,已经面无人色,就连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至于孙坚,更是不知逃到哪里去了,程普、黄盖不敢大意,一面帮韩当包扎伤口,一面四处寻找孙坚的下落,一路之上,陆陆续续又收拢了数十名残兵,有幸存的士兵指了指前面的密林,说是好像看到主公被人追击,逃进林中去了,程普、黄盖顾不得休息,立刻带着所有人钻进林去,刚刚缓过些劲來的韩当,也强撑着在林中搜寻,突然,前面的士兵大声叫嚷起來:“快來人啊,主公他,主公他已经……”
士兵的话沒有说完,已经泣不成声,程普等人都是心头一紧,慌忙赶了过去,却见河边滩地上,孙坚全身插满羽箭,在这些箭矢的支撑下,他的身躯沒有倒下,还一直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程普见状,大叫一声:“主公。”两眼一黑,便昏死过去,黄盖强忍着悲痛,走上前去,伸手在孙坚的脸上抹了一把,将他的双眼合上,自己却早已经泪流满面,徐州城内却是一片欢声笑语,陶谦在大厅里设宴款待孔融、刘备一行,徐州的一众文武都为了今天这场大胜兴奋不已,一个个开怀畅饮,还频频向孔融、刘备等人敬酒,陶谦却是眉头紧皱,唉声叹气,孔融不解地问道:“孙坚已然大败,陶使君因何还是愁眉不展。”
陶谦叹息道:“这次虽然大胜,但孙坚等人尽皆逃走,玉玺也沒有能够拿回來,孙坚为人勇烈,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恶气,他日后恢复了元气,必定前來报仇,我徐州缺少良将,将來如何抵挡,只因陶某一时不慎,却要令全城军民受害,陶某于心何忍啊。”
刘备听了这话,突生一计,连忙起身施礼说道:“陶使君不必忧虑,刘某的兄弟关羽勇武过人,孙坚断然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使君信得过刘某,刘某愿意留下來,帮助使君守卫徐州。”
陶谦不由大喜,连声称谢,深施一礼说道:“刘公肯挺身而出,实乃徐州军民之福,陶某在这里替全州军民多谢刘公了。”
刘备慌忙将陶谦扶住,说道:“刘某也是汉室宗亲,保境卫民,实乃份内之事。”
他自从在诸侯会盟上说出自己是汉室宗亲以后,便总是将这个身份挂在嘴上,好像不是提醒别人,而是担心自己忘掉一样,但是,现在话一说出口,他便想起刘欣來,脸上不由微微一红,偷眼看了一下孔融,见他沒有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來,谁料,陶谦却是激动不已,顺势拉着刘备的手说道:“陶某老弱多病,不堪重负,虽有二子,却沒有什么才干,刘公既是帝室之后,又德名远播,陶某愿意请假养病,将这州牧之位让与刘公,还望刘公不要推辞。”
刘备主动提出帮助陶谦守卫徐州,只不过是想先寻个落脚之地,再慢慢图谋,沒想到陶谦竟然主动提出來让位,倒让他吃了一惊,刘备嘴角微动,差点便要答应下來,突然想起,这莫不是陶谦的试探之言,慌忙说道:“刘某为义气上來助陶使君,怎能反倒据为己有,岂不为天下人耻笑,此事万万不可。”
糜竺却知道现今天下将乱,单凭陶谦是守不住徐州的,刘备倒不失为徐州牧的合适人选,于是起身劝道:“玄德公听我一言,徐州向來富足,户口百万,玄德既为宗亲,正可以领此州为汉室建功,不可推辞。”
关羽知道刘备素怀大志,如果能够得到徐州,倒是个好机会,也起身说道:“既然陶使君相让,大哥何不暂时代理州事,也好让陶使君安心养病。”
刘备虽然也有心占据徐州,但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口,索性将这个高大的形像保持下去,于是坚决不肯答应,陶谦沒有办法,只得说道:“那就请刘公先屯兵小沛,一应粮草军需,自有徐州供给。”
刘备对这样的安排倒沒有异议,慨然应允,
在率军前往小沛的路上,关羽不解地问道:“大哥,又不是我们强要他的徐州,这样的好机会,大哥为什么不答应呢。”
刘备面对关羽的疑问,只是微笑着摇头不语,策马向前飞奔而去,就在陶谦相让徐州的时候,刘欣也率领大军离开伊阙关,來到颍川城,伊阙关有张任防守,刘欣自然不用担心,临行前,他只是再三叮嘱张任,如果有洛阳的百姓南下逃难,不要阻拦,一律放他们出关,虽然刘欣在攻打颍川的时候沒有费一兵一卒,但是颍川先受黄巾之乱,又遭西凉兵的祸害,早已经残破不堪,就在刘欣北上的这几天,荆州的工程队已经全部被调了过來,正在抓紧抢修城池和道路,农民们也已经清楚了新的租税政策,热情空前高涨,纷纷來到田间地头,投入到紧张的劳作当中,颍川全境都是一片繁忙,就算连绵的春雨也沒有阻止各项工作的开展,刘欣在颍川郡衙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带着陈宫、蒯越、黄忠、赵云、张辽、高顺等人重访郊外的颍川书院,一路之上,颍川的百姓看到荆州军从面前走过,都会发出阵阵欢呼,这些百姓对荆州军非常欢迎,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经逃难去过襄阳,而颍川境内的最后一伙黄巾溃兵也是被荆州军消灭的,这几天,陆续有一些荆州军从南阳、南乡等地调了过來,帮助他们修补房屋,栽种庄稼,分发粮食,却连一口水都不肯喝他们的,这更增加了颍川百姓对荆州军的好感,当得知这批荆州军大多都是今年新征召的士兵时,许多颍川青壮百姓已经开始打听能不能加入荆州军的队伍了,刘欣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转头对身边的文武说道:“你们看到沒有,老百姓是最善良的,他们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支持你,我们这些人虽然都身居高位,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将老百姓放在心中。”
陈宫等人听了,都连连点头,默默地思考着刘欣说的话,刘欣抬头看了看天,继续说道:“人啊,都要常怀敬畏之心,就算皇帝,也不应该为所欲为,有个道理,大家一定要牢记在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廷好比是江面上的一艘大船,天下百姓就是那滔滔江水,既能够托起大船,也能够让大船倾覆,所以,我们要时刻关心百姓的疾苦。”
说到这里,刘欣不由想起一首诗來,
第196章 趋炎附势
刘欣见身边的文武们正听得入神,便随口吟诵道:“郡衙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其实刘欣肚子里记得的诗词十分有限,这首诗还是他在一个高官家的客厅里看到了,当时他已经撬开了保险柜,偷得一大包的珠宝名表,一出房间,便看到了客厅里挂着的这幅书法,当时他还饶有兴致地鉴定了一把,下了个赝品的结论,不过,诗的内容刘欣倒是记了下來,只是沒有留意这首诗的原作者是谁,现在剽窃过來,都不知道该向谁说对不起,陈宫等人正竖起耳朵倾听刘欣大讲官民关系的重要性,他突然念出这样一首诗來,大家都沒有反应过來,不禁为之一呆,蒯越将这首诗在心中默念了几遍,鼓掌赞道:“常听公与、伯喈他们称道主公文武全才,属下却是直到今日才有机会亲耳听到主公的佳作,细细品味,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能发人深省,果然不同凡响。”
高顺突然翻身拜倒在地,连连叩首,说道:“高某愚钝,放着明主在眼前,却一心要谋他就,实在可笑,如今高某已经鄱然醒悟,愿效犬马之劳,求明公收留。”
刘欣沒想到偷來一首诗,就让高顺心悦诚服,不由大喜,赶紧将高顺扶起,说道:“有将军相助,刘某如虎添翼,他日若能扫平天下奸邪,也是百姓之福啊。”
走不多时,已经到了颍川书院,刘欣抬眼望去,感慨万千,五年的时光,他创立的襄阳书院已经远近闻名,而颍川书院却似乎越发沒落了,那排低矮的围墙已经日渐斑驳,左边一扇木门上面也破了一个大洞,只有那块黑漆红字在木匾经历了风吹雨打,却依然倔强地高悬于门楣之上,推开木门,院子里却比昔日要热闹得多,有好多人正围在一张桌子旁边,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慌忙分开众人,迎上前來,拱手施礼道:“韩戏拜见主公。”
刘欣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四面看了看,说道:“志才,五年前,你从颍川书院走了出去,现在又回到这里,有什么感觉。”
韩戏笑着说道:“属下沒有想到,主公既然有了襄阳书院,还会对颍川书院如此重视,得到主公的命令,属下就连夜让人运來大量纸张和文房用品,这些天又组织人手开始在后面的空地上扩建书院,这周围的人都是听到消息,來打听书院的情况,想要将孩子送到书院來读书的,能够有机会亲手将书院发扬光大,属下感到万分自豪。”
原來,在刘欣进入颍川之后,便派人通知韩戏,让他调拨物资,扩建颍川书院,规模上要能够与襄阳书院齐头并进,韩戏沒有想到,刘欣不仅沒有打压颍川书院,反而大力支持颍川书院的发展,他作为颍川书院出身的学生,自然满心欢喜,立即不遗余力地投入了进來,刘欣拍了拍韩戏的肩膀,欣慰地说道:“看來颍川书院这块老牌子还是很吸引人的,这个书院的院正就由你先兼着吧,记住了,襄阳书院那一套可以参考,但不要照搬,要有自己的风格。”
韩戏听了刘欣的安排,连忙拱手说道:“主公,属下想向主公推荐一个人,此人姓程名昱,字仲德,才华出众,与属下多有來往,前些天他携家小來到襄阳,想要在主公手下谋个差事,何不就让他做个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