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之西门大官人 第244节
经过历代百姓的修葺和一步步美化,西门豹祠里的西门豹神像被改成了帝王袍服冠冕。百姓们早已将西门豹当成神仙供奉,也将西门豹祠改称为“豹神庙”。
可是到了北宋嘉祐二年,当时的邺县令马益却跳出来多事,又把西门豹神像的帝王袍服冠冕,改为了古县令装束。同时,他又将“豹神庙”改称为“西门大夫祠”。
西门庆急着先来瞻仰这西门豹祠,自然不是为了游玩古迹,而是为了来祭拜先人,沾一沾西门豹的光。
西门一姓的郡望就在这临漳县,叫作魏郡堂,乃是以望立堂,亦称临漳堂。
穿越前,西门俊的祖辈正是从这临漳县搬迁出去开枝散叶的,说起来,他的根就在这相州临漳。
而阳谷县西门氏,恰巧也是从这河北相州临漳县迁到山东阳谷去的,有可能西门俊与西门庆真的是同根同源。
西门庆虽然不确定自己这一族是否当真是西门豹的后代,但既然西门庆有心干一番事业,就认西门豹为祖,拉虎皮做大旗,先给自己罩上一层光环,又有何妨?
在这个愚昧迷信的时代,百姓们大多是文盲。西门庆与西门豹认个亲,将一个已经封神的历史人物宣传成自己的祖先,对于日后裹挟百姓追随自己可是大有益处。
族谱甚么的,自己伪造呗!西门庆对此可是没有一点儿的心有愧疚。
这次来拜西门豹祠,西门庆一是给“老祖宗”上几柱香,二就是来看一看,能不能再花些银子,将西门豹神像的服饰由古县令装束再改回成帝王袍服冠冕。
当年邺县令马益那个撮鸟,想必是与本地望族西门氏有甚么矛盾,为了打压西门氏的威望,才费尽心思地干出给祠庙里的神像换服饰,给祠庙改名的莫名举动。
如今西门庆想干的,就是纠正马益那个蠢货当年犯下的错误。
西门庆等人到了西门豹祠外,将侍从和马匹都留在外面,西门庆与焦挺、乔郓哥二人一起入了西门豹祠。
三人都给西门豹这个豹神上过香后,西门庆随口就对焦挺和乔郓哥二人提起,这西门豹正是自己的祖先。
焦挺和乔郓哥二人听了,信以为真,看向西门庆大官人的眼神又增添了一分神秘的光芒。
西门庆将二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心头直乐,这一招对古人当真好用啊!
西门庆给祠庙里的庙祝捐了一大笔钱,请他给这西门豹祠再做一块“豹神庙”的牌匾挂上。
西门庆还对庙祝说,先贤西门豹历史上早已封神,百姓们也都习惯将他当作神仙来拜。不如将这神像的服饰恢复成帝王袍服冠冕的模样,以慰百姓敬仰之心。此乃合乎民心之好事,望庙祝能主持此事,所需银两,直管向自己讨要。事成之后,自己还会给这祠庙捐一大笔香火钱。
那庙祝本就是指望着这西门豹祠讨一碗饭食吃的,此时见西门庆出手阔绰,有心要在这里动土木,将这祠庙改得更好,他如何能不赞同?
更何况,西门庆拿钱给他做这事,庙祝能够从中分得不少好处,因此,庙祝满面堆笑地将此事应承下来。他与西门庆约法三章,竟然怕西门庆反悔食言。
与庙祝商议好之后,西门庆出了西门豹祠,带着焦挺他们向南而行,直接去往相州府城。
对于那铜雀台,西门庆现在可是没有甚么兴趣,那里又没有二乔等着西门庆大官人,有甚么好看的?日后得空时,再去游览一番也不迟。
……
洹水河边,几个文士打扮的人正抱着一团,瑟瑟发抖,口中直呼好汉饶命。在他们的身前地上,又有一个中年文士仰面倒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迹,已经没有了生机。
一个少年人正趴在那中年文士的身上啼哭,口中喊着:“夫子!夫子!你醒一醒!”见那文士没有半分动静,少年人抬起头来,用一双泪眼含恨盯着前方。
只见河岸上芦苇丛边立着一个大汉,生得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眉秀目疏,腰细膀阔。那大汉衣襟半敞,露出胸口刺的一个豹头,手里提着一根浑铁笔管枪,枪头上还在滴血。
“小畜生,你在看甚么?”那大汉看到少年人怨恨的目光,走上前来一脚踢在少年人的脸上,将那少年踢得翻倒在地。
第二百七十章 休得伤人
少年还待挣扎,他身后的两个文士却死死抱住了他,不让他上前与那大汉拼命。
“你们这几个鸟人还傻愣着做甚?快将身上的银钱尽数掏出来!不要惹得老爷我性发,一枪一个将你们都戳死在这河里喂鱼鳖!”那大汉舞动笔管枪,恶狠狠地看着几个文士。
那几个文士都是二十余岁的年纪,平素少有出远门,哪里见识过这等江湖好汉的凶残?如今看着那大汉手中滴血的长枪,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地将身上的银子和铜钱都掏了出来,哆哆嗦嗦地堆在那大汉面前。
那大汉看了看地上的银钱,碎银有四五十两,还有十余贯铜钱。虽不甚多,却也说得过去。毕竟眼前这几人只是出城来郊游散心的,不是行远路的客商,身上不会携带太多的财物。
大汉又踢了少年一脚,对他分付道:“你去把那老狗身上的银子都给老爷搜出来,再脱下你身上的衣衫将这些银钱都包好。”
那少年却有些倔,坐在地上,咬着牙齿不吭声,一只手却悄悄地在身后的地上乱摸,找寻适手的石头。
在那少年身边的两个文士吓坏了,其中一人搂住少年的双臂,用身子护住少年,在他耳边低语:“国宝,不可妄为,害了我等性命。”
“好汉恕罪!这国宝小哥儿已经吓傻了,就让小人来服侍好汉吧!”另一个文士脱下身上的长衫,将地上堆积的银钱包好,又去那被杀死的中年文士身上摸索。
看着胸膛被枪刺穿,兀自死不瞑目的中年文士,那脱掉长衫的青年文士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他一边摸索,一边轻声呜咽道:“夫子,学生冒犯了……”
那大汉冷冷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几人,一言不发,不知在打些甚么主意。
不一会儿,青年文士将地上中年文士的银钱也搜了出来,放在一起包好,将那布衫包裹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举过头顶,献给了那持枪的大汉。
那大汉接过包裹,绑扎在背上。整理完毕后,他突然双目圆瞪,口中喝道:“你这几个鸟人太慢了,莫不是消遣老爷?统统给老爷去死!”
只见大汉挺枪直刺,一下子就戳翻了身前跪着的青年文士。
“啊~~”那青年文士惨叫一声,以手捂住胸膛,面带不甘地倒在地上。
抱住少年的那个青年文士见状,松开少年立起身来,气得用颤抖的手指着大汉骂道:“食言而肥,虽禽兽不若也!”
那大汉邪笑一声,哪里会和这个酸儒之人做口舌之辩?他一脚踏住被自己刺死的那个青年文士,拔出枪来,就要杀了这骂自己之人。
就在这危急时刻,那少年人双手乱扬,将一把尘土洒在大汉的头上,迷住了大汉的眼睛,与此同时,少年扔出来的一块石头也砸到了大汉的头上,砸破了大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