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花木兰 第1104节
柔然人在军事方面跟北魏学了不少年,也算是学会了不少东西,但北魏的军事训练也不是很正规。
慌乱的柔然军还有大半没有集结起来,薛安都和苏戟已经带着两万乾军骑兵杀了过来,他们在奔驰过程中完成了换马,换了马之后,战马冲刺明显更有力、速度更快!
“杀——”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扑面而来,准备不足的柔然军更加慌乱不堪。
“跟我冲上去,杀——”乞列归知道不能再等,即便还有大半人马没有完成集结,此时也必须硬着头皮迎战,否则只会败得更惨。
“嗖嗖嗖······”无数箭矢从天而降,大量的柔然骑兵中箭栽倒。
一连几拨箭矢射下,柔然骑兵像割麦子一样不停倒下,而乾军骑兵已经换了长短兵器冲杀过来。
冲杀之中,一匹匹战马在嘶鸣声中倒下,马背上的骑士被掀翻在地,有的再也没能起来,有的爬起来拿起兵器继续战斗,有的被战马撞飞吐血不止。
“噗嗤、噗嗤”长矛穿透了人体,一个个柔然骑兵被被冲过来的乾军骑兵串在长矛上飞离马背。
在承受不住人体的重量之后,乾军骑兵们果断的连矛带人丢弃,拔出腰间的战刀继续挥刀劈砍,一蓬蓬鲜血飞洒在脸上和身上。
迎战的柔然骑兵们在乞列归的统带下在于乾军骑兵们战斗,但还没有来得及集结、甚至还没有上马的柔然骑兵们已经被冲过来的乾军骑兵们在顷刻之前冲散,来不及逃跑的柔然人或被乾军用长矛刺死,或被战刀砍死,有些甚至被战马撞飞出去摔在地上又被马蹄践踏得粉身碎骨。
在这样的战场上,没有残酷、没有怜悯、甚至没有情感,只有生与死、刀与血。
被冲散的柔然人遭到了无情的追杀,有人被射死,有人被长矛捅死,有人被从后背砍落下马,有人被围杀,但凡逃跑的人最后都没能逃脱出,可依然有无数人在逃跑,因为他们下意识认为逃跑就有希望活着,不逃跑就是死路一条。
乞列归的战马在战斗中被砍断了前蹄倒下了,他也随着倒下的战马滚落在地,差点就被几根长矛钉死在地上,若不是他机敏,此刻他已经是一具还留有余温的尸体。
可他现在距离一具尸体也没多少时间了,他的头盔被人砍掉了,一声铁甲上也是凹凸不平,伤痕累累,他的背后还插着两支箭,一条腿受了重创,已经瘸了。
他披头散发提着滴血的弯刀带着剩下的柔然勇士们依然在坚持,但他们已经被围住了,整整三千多人,这些人全部失去了战马,他们被乾军骑兵们驱赶集中在这里,其他人全部被杀死。
天色已经发白,不久就要天亮,营地里的一顶顶帐篷还在燃烧着,散发着浓烈的皮革烧焦的气味,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残存的柔然人如同被困的野兽,眼神锐利、慌乱、恐惧的不停扫视,有人不停的吼叫,试图警告对面的乾军骑兵不要靠近。
包围圈外围的小山坡上,薛安都和苏戟骑着马看着包围圈内的情形,一个千夫长骑马够过来禀报逃跑的柔然人已经全部被歼。
苏戟问薛安都:“大将军,现在局势已定,对于这些被包围的柔然人是要让他们投降,还是······”
薛安都问:“苏戟啊,我等带兵发出之时,陛下给我们的命令是什么?”
“解决此处和西北方向一百里处的柔然军!”
“是啊,解决了这里的敌军,我们还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北方六十里外去解决另外一支柔然人,你觉得我们有时间和精力看管俘虏吗?”
苏戟迟疑道:“那······大将军的意思是······”
“全部杀了!”
苏戟浑身一震,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么冷酷无情的军令,但军令已下达,他作为军人不得不执行。
“是!”苏戟抱拳答应,打马向山坡下飞奔而去。
随着全部诛灭的命令下达,包围圈外围的乾军骑兵们全部拿出弓箭向包围圈内的柔然人射箭,一波接一波的箭矢不停的射向包围圈内,一片片的柔然人中箭倒下。
惨嚎声、怒骂声,如地狱中传来的恶魔吼叫,令人心胆俱寒。
弓弩停止了射箭,包围圈中再没有一个柔然人还站着,也许还有人没有死,一些濒临死亡的柔然人和战马还在痛苦的低声哀嚎。
此时天色大亮了,太阳跳出了地平线。
薛安都扭头看了看天边红彤彤的太阳,深吸一口气,下达了一道命令:“传令,送那些还没有死透的柔然人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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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1章 将和帅的差距
柔然人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当乞列归部被薛安都和苏戟带兵全歼之后的两个时辰,距离乞列归部营地最近的柔然人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一支柔然军距离薛安都和苏戟歼灭乞列归部所在地六十里,在正北方向。
按照柔然可汗吐贺真的部署,各部大军每天至少要联络两次,有任何行动都要事先知会相邻的两部人马,以确保其中一部人马有事,相邻的两部人马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如果在规定的时间之内没有收到相邻两部人马派来的信使报平安,那说明这一部人马肯定是出事了。
北方六十里外的柔然军统兵大将是别部首领库仁直,按照他与乞列归的约定,当太阳升起并位于地平线与头顶之间正中位置的时候,双方的信使就要抵达对方的营地互报平安,也就是巳正时分。
但到了巳时六刻,库仁直还没有等到乞列归派来的信使,他心里就起了疑心,立即派人去向可汗吐贺真报告,同时下令麾下一万柔然骑兵迅速离开原地。
果然,在库仁直带兵离开原地只过了一个时辰,薛安都和苏戟就带着大军赶到了,他们扑了一个空。
库仁直的大军走了,原地留下了大量的废弃物,如破旧的毛毯和皮子、一些烧得剩下的半截树枝和木棍,大量的马蹄印和牛羊脚印,还有许多牲口粪便。
探子哨骑只比主力大军早到一刻钟,他们也没能赶上库仁直带着大队人马撤离。
斥候兵头徐立从柔然人的营地骑马跑过来,“大将军,小人带着兄弟们赶到的时候,柔然人已经走了,但他们离开的时间不长,从牲口留下的粪便新鲜程度来看,他们在小人和兄弟们抵达之前才走了一刻左右,距离此时也只不过两刻,小人已经派人追踪过去了!”
薛安都看着柔然人走后留下的一片狼藉的营地,他说道:“当外围警戒哨抓住那个柔然信使的时候,我就知道可能要坏事,没想到这个库仁直竟然如此精明和狡诈,信使在规定的时间没有赶到只过了两刻就立即带兵撤离原地,这个库仁直很有些滑不溜手啊!苏戟,你觉得我军现在该何去何从?”
苏戟想了想,抱拳说:“大将军,我们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库仁直的人马撤离此地才两刻时间,我军若是追击的话,是有可能追上他们的,而且徐兵头事先已经派人追踪去了,我们不会走弯路;第二,就在此地扎营让将士们休整,并派信使返回大营向陛下报告此事,请陛下下达下一步的旨意;第三,我们立即撤回大营与主力进行汇合!”
薛安都点点头,问道:“如果由你来做决定,你会选择哪一个?”
苏戟心里权衡了一下,抱拳说:“末将会选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