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花木兰 第299节
宗爱却对
这个称呼似乎习以为常了,看来皇帝经常这么称呼他,他挽着拂尘欠身说:“陛下,奴婢以为应当让专精的人去干专精的事情!”
宗爱没有说具体的方法,却说出了一条思路,拓跋焘略作思索之后有了决定,这金陵大营至少在明年夏季之前都是极为重要的,决不能有失,各军辎重营看似是边缘化的军事编制,其实它的作用根本就不容忽视。
思索良久,拓跋焘认真的看着赵俊生,又看向安原,直接下旨:“把右卫军、怀朔镇和沃野镇三军辎重营暂时单独抽调出来!赵俊生,朕封你为金陵大营都统,统辖三营辎重兵,总督金陵大营粮草辎重事务,直接受安原大将军管辖!”
赵俊生看见宗爱正在向他示意,让他接旨,他想了想,这他吗就是一个苦差事,官职也只是一个临时官职,右卫军和沃野镇的两个辎重营早就烂掉了,把他们接管过来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不接旨又不行,北魏可不是宋朝,宋朝时期经常有人拒绝皇帝的任命,人家不伺候,皇帝还真没办法强迫别人做官,可这是北魏,不接旨试试看?那是藐视皇权!不做也得做!
赵俊生只好抱拳躬身答应:“遵旨!”
拓跋焘一行人在营地内转了一圈就走了,赵俊生和花木兰一直跟在这帮人身后,直到皇帝离开金陵大营才算松了一口气,幸亏拓跋焘等人没有在辎重营的营地内仔细巡查,否则铁匠铺、裁缝铺这两个锻造兵器和盔甲的作坊就会被发现,虽然他可以说是用来修理兵器和盔甲的,但难免会引起怀疑。
还有陌刀队,也幸亏当时有兵卒及时向他禀报,让他有时间把陌刀队藏起来,才没有被拓跋焘等人发现。
“俊生哥哥,我听说右卫军和沃野军的两个辎重营烂得不像话,你打算怎么治理?”送走皇帝一行人,在回营的路上花木兰问道。
赵俊生摇头说:“这事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沃野军辎重营都尉刘畅和右卫军辎重营都尉去斤,你以为他们会真心听我的?虽然这两个营都单独抽调出来归我管辖,但刘畅只会听拓跋剑的,去斤也只会听永昌王拓跋健的,我最终能管得了的还是只有怀朔镇这个辎重营!”
赵俊生决定暂时先静观其变,看看刘畅和去斤有什么反应,然后再做计较。
先放下这事,赵俊生想起骑战比武似乎已经结束了,于是问吕玄伯:“老吕你知道骑战比武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吗?”
吕玄伯抱着剑回答:“我刚才听人说了,是右卫军的幢将步六孤丽!”
赵俊生疑惑:“他?步六孤丽有这么大的本事?”
花木兰在旁边说:“步六孤丽能夺得第一名其实不奇怪,他与拔拔抗的骑战本事都很强!上次我的马虽然被人喂了巴豆无法再战,但要我与拔拔抗和步六孤丽正面对战,我其实也没有把握赢他们!”
吕玄伯前后看了看,低声对赵俊生和花木兰说:“那位五公主似乎并没有跟皇帝一起走,而是留了下来,我收到消息说皇帝同意让她留下来了,以一年为限,到时候皇帝会亲自对她进行考核,若是能让皇帝满意,皇帝就让她留在军中统兵,若不能就随皇帝回宫!”
赵俊生听了这个消息是最受不了的,他就怕这五公主来纠缠他,她只要一来,木兰知道了肯定会胡思乱想,他可不想让木兰伤心。
花木兰看了看赵俊生的神色,噗嗤一笑,“俊生哥哥,你干嘛这副表情?放心吧,她若去找你,你只要跟她保持距离,我是不会吃醋的!”
赵俊生心里嘀咕,信你才怪!女人都是嘴上说一套,其实心里想的往往相反。
“我说的是真的,好吗?”花木兰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赵俊生摇头:“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花木兰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甜滋滋的,她转移话题:“俊生哥哥,我教你一个整治沃野辎重营和右卫辎重营的办法!”
赵俊生来了兴趣,“什么办法,说说看!”
花木兰当即给他出主意:“你不是很会装可怜吗?你就去找安大帅哭诉,说刘畅和去斤二人不听话,你管不了他们,推掉这个都统的官职!安大帅肯定不许你辞去官职,然后你就提出把这两个营的人事任免权要过来,安大帅为了安抚你,十有会答应!”
赵俊生撇了撇嘴:“什么很会装可怜啊?看你把你的夫婿说得如此下作!我这是做事的策略好吗?不过你说这个办法也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咱们不等刘畅和去斤二人怎么反应就先主动出击,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上比什么都强!”
次日上午,赵俊生派人去把沃野镇戍军辎重营都尉刘畅和右卫辎重营都尉去斤叫来。
这二人姗姗来迟,去通知的人都回来半个时辰了,这二人才一前一后慢吞吞过来。
“属下刘畅[去斤]见过都统!”
赵俊生显得很热情,又是请二人就坐,又是叫人上茶,他这做派倒是让刘畅和去斤二人有些不知所措。
“吗的,这姓赵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去斤心里骂了一句,问道:“都统,不知您叫我二人前来有何吩咐?”
第273章 各怀坏心
“知道皇帝陛下为何让我做了都统吗?”
刘畅和去斤二人当时虽不在场,但事后也分别听当时在场的人说了,他们二人同时说:“听人说了!”
“这就好!”赵俊生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上头给辎重营的配给虽比不上镇戍军和右卫军,可也不至于让你们手下那些兵卒饿成那样,这中间你们贪了多少?以前的事情本都统不想管,毕竟当时我还不是都统!但是从今日开始,若让本都尉发现兵卒们的军粮物资被贪墨、军饷被贪墨,本都统不找别人,就找你们二人!”
刘畅和去斤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不敢说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个时代可不是说着玩的。
赵俊生敲着案桌说:“本都统就不明白了,一个兵卒一天的口粮就那么一点点,你们都好意思去截留?不觉得害臊么?”
克扣军粮军饷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情,如今被赵俊生当面指出来,刘畅和去斤二人更是心虚和难为情,不敢反驳。
“好了,之前的事情本都统也不提了,刚才只是在给二位提个醒,、敲一个警钟,日后不可再犯,都记住了吗?”
刘畅和去斤哪敢顶嘴,连声答应:“是是,属下记住了!”
赵俊生喝了一口茶,看着二人继续说:“虽然你们不再克扣军饷和军粮,可兵卒们依然吃不饱,既然吃不饱,那就别说什么操练了,如果操练不到位,兵卒们的战力就提升不上来,日后若遇到敌军袭击就无法抵挡,那可是要命的事情,虽然你们还没有遇上过,可你们能保证永远不会遇到敌军突袭?只要有那么一次,以你们两个营现在的情况,绝对是完蛋的下场!”
“所以想要保命,就得让兵士们努力操练,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多流汗,关键时刻才能派上用场!”
刘畅苦着一副脸哭穷叫苦:“属下知道都统说得都有道理,可弟兄们吃不饱如何操练?以咱们辎重营如今的配给份额,根本不能进行稍大一些强度的操练,否则弟兄们绝对会吃不消,到时候死了人可是大事啊!”
去斤也附和:“是啊,都统!弟兄们没吃的如何操练,就算是操练,他们也是有气无力的,那也没什么效果”。
赵俊生看着这二人在他面前轮流表演,哭穷装苦逼,心中冷笑着,这样的人能带出好兵才是怪事,去斤这人还有一些进取之心,但这人肯定不会听他的;至于刘畅,这家伙一向是得过且过、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纯粹就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