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穿明末,开局后门通北美 第119节
周兴生得人高马大,在矿坑为奴时又照顾过不少人,因此先被推举为伍长,后又被义军选为什长。
被解救出来后,周兴心里对这支义军也感激得很,甚至已经产生一定认同感。
因为,他听说义军还抄了那些矿场主的家。
听了义军的喊话,周兴先招呼他这一什的另九个人,让他们老实呆在营中,便跟这队长等人一起出营,来到木台前排队。
等一千多人的队伍排好,义军便押着几十人上了木台。
让这些人跪在台上,排成好几排。
最前面一排只有十二人。
为首一个虽然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却难以遮掩胖硕身形。
正是铁山集巡检、矿场主赵开富。
与他同一排的则是另十一家矿场的家主——杜金生死了,刘升便让二十来岁的杜家大少爷临危继任杜家家主之位。
周兴等人虽曾是矿奴,却并不认识这些矿场主,因为矿场主们很少去矿上。
但是,后面那些个矿场管事他们确实认识的,顿时一个个眼睛红起来。
想当初,就是这些管事将他们诱骗为矿奴,又指使监工大骂他们,驱使他们干活,害得他们兄弟亲友惨死矿中。
因此,再见到这些管事,周兴等矿工都恨不得冲上台去,将这些管事捶死!
不过周围有数千义军看着,周兴等人又是矿工中的骨干,倒没有因为仇恨失去理智。
待矿工们稍稍安静,刘升在几十个亲卫的拥簇下登上木台。
“诸位矿工兄弟,眼前这些人想必你们认出了一部分。
没错,他们就是各个矿场的管事,是往日里带着监工欺压、残害你们的人!
不过,把你们诱骗、逼迫到矿里为奴的主谋,却是最前面这群人,这十二个矿场主!”
得知最前面的一排人就是矿场主,周兴等矿工顿时便将大部分仇恨都转移到这十二人身上。
恨不得上去踩死这些黑心的矿场主。
这时刘升高声问:“各位矿工兄弟们说说,咱们义军该怎么处置这些黑了心肝的狗贼?”
“杀了他们!”
想起惨死矿中的亲弟弟,周兴想都没想地脱口大吼。
台下其他矿工也都愤怒高呼——
“杀了他们!”
“砍头!”
“砍头!”
“···”
最初只是木台前一千多人在呐喊。
渐渐,周边十个营中的矿工似乎也猜到了什么,跟着大声呐喊起来。
几千人的声音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冲击着赵开富等人的耳膜和心灵。
一时之间,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矿主、管事直接瘫软在地,吓得尿了出来。
等过了好几分钟,矿工们喊到嗓子都有些嘶哑了,震天的呼声稍歇。
刘升才举掌握拳,示意矿工们安静。
待现场静下来后,他拿出一张宣判书,高声道:“我,华部首领刘升,现在宣布:判处赵开富等12名黑矿场主及65名矿场管事斩首之刑!即刻行刑!”
随着刘升的话落下,十二个从常备军中挑选出的临时刽子手,便向最前排的赵开富等十二人,挥落雪亮的大刀!
第119章 因为他们不认命!皇恩特授老知县
鲜血喷涌,十二颗肮脏的头颅一起滚落下台,让矿工们都受到颇大的冲击。
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但这样十几个人一起砍头却是头回见。
深感震撼的同时,也对义军更加敬畏,同时之前做矿奴时积攒在胸中的怨愤也出了一大半。
12位家主之后,剩余的几十位管事,也十二个一趟,被拖到木台前一排排的斩首。
等到所有管事都被处刑完毕,木台已被鲜血染红三分之一。
台前更是积血成池!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秩序,又或许是受到义军的震慑,矿工们倒并没有出现拿这些矿场主、管事尸首上泄愤的举动。
尸体都被拖走后,刘升再次登上木台。
他环视台下的一千多人——他知道,这些人是从六千余矿工中选出的精英。
所以,这场审判和行刑不能这么简单的结束,否则就跟大明官府判处罪犯没多大区别了。
他高声道:“铁山集的12位矿场主及作为主要帮凶的几十个管事,都在刚才被砍了头。
众位矿工兄弟心中的怨恨、愤懑是不是都没了呢?即便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没有!
因为,即便造成你们在矿中所受苦难的这些矿场主、管事死了,监工也都被我们义军俘虏了。
可那些苦难对你们身体和心理造成的创痛,却无法抹除。你们死在矿中的亲友,也无法复生。
再回想沦为矿奴之前的经历,田地被夺,妻离子散,背井离乡,饥寒交迫。
你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样多的苦难!所以,你们胸中便总有一口恶气出不来!”
周兴在下方听着,只觉得这位义军的刘首领说得太好了,简直说到了他心坎上。
他自负一身力气,干活儿是把好手,人也勤快。
可早年因为父亲的一场病,家中田地大大缩水,最后父亲还是撒手人寰。
后来他结婚生子,儿子只是生了几场小病,只因恰逢灾年田地歉收,朝廷、官府又加征税赋,硬是逼得他不得不把田地都卖了,沦为佃户。
然而佃户也不好做。
旱灾、蝗灾、兵灾轮着来,或是一起来。
他和妻子、弟弟一年忙到头,都赚不够一家四口的口粮。
大饥之下,孩子一不留神,不知就被谁偷去,没了。
妻子忧思成疾,很快病死。
他和弟弟为了活命不得不逃难。
路上饿得不行,便被铁山集赵家管事诱骗,来当矿工。
结果讲好的工钱没有不说,连饭都不怎么吃得饱。
他弟弟体质稍弱,没多久就在矿里累得吐血而死。
如果不是义军解救,他多半也难逃这个结局。
自他记事起,一家人就一直在吃苦,经受各种苦难,可挺了一二十年,家中仍死得只剩他一个。
这叫他心里如何不怨?如何不愤?
“你们的苦难是怨这贼老天吗?”刘升的声音再次响起,“恐怕不是。贼老天连年干旱,固然可恶,但是那些地主老爷、乡绅豪强,同样也遭受旱灾。
他们中的很多人怎么就没沦落到你们这样?甚至还能趁机吞并了你们家的田地,收了你们的妻女当奴婢。
有人可能会说,那是他们命好,投了个好胎。咱们投的胎不好,就是受穷受苦的命。
真是这样吗?!”
刘升的一声质问,声音再度提高,让所有人都不禁顺着他的思路,思考这个问题。
虽然没人说什么,可很多矿工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认为是自己命不好,才有这一切苦难,面色也因此变得更加愁苦。
刘升哼了一声,道:“如果真是这样,两百多年前,大明太祖皇帝朱重八就该一直是个乞丐,他就不会成为皇帝!
他的那些淮西老乡们,就该一直在乡下被元鞑和地主老爷当奴隶使唤,不可能成了开国勋贵!
乞丐当了皇帝,泥腿子成了开国勋贵,是因为他们不认命!
是因为他们敢于抛头颅、洒热血,向命运的不公抗争!
昔日他们遭受的不公,是元鞑奴役汉人,是劣绅恶霸为元鞑鹰犬走狗,助纣为虐。
今日你们所遭遇的不公是什么?是上有无能昏君,中有贪官污吏,下有劣绅恶霸!
请矿工兄弟们告诉我,这些人所造成的不公,所带来的苦难,你们要认吗?!”
听完刘升这番话,周兴只觉得胸中那口恶气直冲出口,不由得跟着周围人一起大喊——
“不认!”
“不认!!”
刘升举掌握拳,高喊的矿工们瞬间安静。
他神色肃穆,道:“请再告诉我,你们敢抛头颅、洒热血,与不公的命运抗争吗?!”
“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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