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穿明末,开局后门通北美 第250节
就这还是他为了约束部将们少掳掠妇女,“以身作则”少纳妾之后的结果,不然被掳掠来的更多···
肖欢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堆里,混身散发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混合恶臭,很爱干净的她此时却像是鼻子失灵了似的,都没因这恶臭皱一下眉头。
她消瘦的脸上两颗眼珠子瞪着,一动不动,若不是敞开的胸膛还有起伏,定会被认成个死人。
事实上,她此时脑子空空的,心也仿佛没了,自觉跟死人差不多。
或许等有了力气,或是找到机会,她便会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死人吧。
恍惚间,她听到周围似乎比往日噪杂、混乱许多——虽然之前对她来说这里也很混乱。
这种变化,让她恢复了点思考能力。
这时一个妇人踉跄地走过来,坐在她身旁,忐忑不安地低声道:“小姐,流寇好像要拔营走了。”
小姐?
听到这称呼,肖欢仿佛消失的心再次有了感觉,是比死还难受的刺痛。
是啊,她曾经是个小姐。
肖家在郊外有近千亩田地,在城内有好几家铺子,更有一个织坊,父亲还有秀才功名在身。这等家世在南阳城虽不显眼,但到底是个富贵人家。
说起来她长得并不算好看,七尺高的个子(约一米七二),脸稍长、颧骨偏高,似是一副克夫的倒霉相。
也就因为出身富贵,皮肤白净细嫩,五官也端正,才不显丑。
她自幼读书,受商人的家风影响,心气高、眼睛挑,又是家中独女,得父母宠爱,可以自己挑选良人。
这一挑就挑花了眼,如今二十四了都还没嫁出去。
不久前,家里又托人介绍了个有望中举的秀才,她本想央求父亲叫到家里见一面。
哪曾想这事还没成,流寇就来了。
两日便破了城池!
她跟父母原本藏在家中一处隐秘地窖,哪曾想三日前还是被搜了出来。
父母为保护她,当场被流寇杀害,她则被掳掠到流寇营中,两三日间饱受侮辱欺凌。
若不是家中一位仆妇也被掳了过来,偶尔对她有所照顾,恐怕她已经死了。
可她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肖欢想到不知道脏成了什么样的身子,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仆妇见状在一旁道:“小姐,想开点,这世道能活着就不错了。你是不知道,外面多少人都死了,活生生饿死的。”
说完,仆妇大约是没多少力气,也躺下了。
不知躺了多久,周围噪杂的喧闹声竟然越来越小,渐渐没了什么动静。
仆妇一骨碌爬起来,离开了会儿,回来后立即惊喜地叫道:“小姐,流寇都走了!”
走了?
肖欢眼珠子终于动了动,挣扎着想要起来。
仆妇将她扶了起来,又不知从哪里用破碗装了点看着有些肮脏的水来。
肖欢眼前都是花的,人带重影,根本看不清,本能地把水喝了。
“小姐在这儿等着,俺去打听下消息。”
仆妇留了句话离开。
没多久就回来了,语气中依旧带着喜色,“姓罗的流寇似乎着急离开,把好些掳来的女子都丢在营地了。现在有力气的已经动身,要回城里去呢!
小姐,这城外不宜久留,俺们也回城里去吧,你家里兴许还能找到些吃的!”
好吧,这仆妇照顾肖欢并非纯好心。
一则肖家对仆人还算不错,二则仆妇想着肖家大户,应该藏有不少粮食。
大户藏粮大都会藏在好几处,肖家老爷、夫人死了,肖欢这个小姐也许还知道哪里藏着没被流寇找到的粮食。
这年岁,得有粮食才能活命。
肖欢不吭声。
她觉得自己这样子,不如就死在外面算了。
仆妇大概看出些肖欢的心思,忽然道:“小姐,您就算不想活了,也不能躺这儿。
流寇走了,多半还会还有些别的贼人来拾荒,到时候您怕是又要遭罪!”
听到这话,肖欢想起过去两三日的经历,不禁打了个寒颤,终于挣扎着坐起来,死死抓住仆妇的手,声音沙哑地道:“三娘,杀了俺吧,求你···”
“说啥呢!”仆妇一激灵甩开她的手,“俺可不会杀人!”
肖欢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远处有轰隆隆地马蹄声传来,一听就知道有很多骑兵在迅速接近。
顿时周围想起不少妇女的惊呼声。
“贼寇又回来了?”
“快跑!”
“往哪里跑?俺们根本跑不过骑马的。”
“万一来的是官兵呢?”
“官兵?”一个妇人冷笑,“俺们这样子,见了官兵也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定命都保不住!”
旁边三娘也很着急,不停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很快马蹄声到了近处。
妇人们害怕的惊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却并没有出现男人肆意的狂笑声——肖欢被流寇抓走时,曾听过那种狂笑声,很可怕。
然后一个清朗的男声出现了,“各位可都是被李罗二贼从南阳城里掳掠来的?”
“俺们是。”一个胆大的妇女回答,随即忐忑地问:“将军是官兵吗?”
“我是崋部义军骁骑卫团副李定国。”
第227章 南阳之难,夜袭预备
这乱世的离奇景象,李定国也算是见识过许多,可匆匆拔营撤离,却把许多妇人丢在营里的,他却是头回见。
都不用问,他便猜到这多半是罗汝才那老色鬼干的。
这些妇人分布在各个营地,少的几十个,多则上百个。
大热天的,很多人身上都不剩几片衣裳,混身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大都饿得瘦骨嶙峋。
即便如此,还是让赶来的骑兵将士一阵躁动。
好在义军纪律严明,这些妇人看着也确实可怜,并没有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
问明情况后,李定国便大声道:“各位不必慌乱,我们崋部义军从不欺辱妇女。
我等有军务在身,无法帮助各位。不过,我们大帅率领崋部大军不久就会赶到,到时候大家就得救了。”
说完这番话,李定国便带着两营骁骑卫匆匆离去。
他的任务是探查李自成、罗汝才大军的动向,而非救人···
骁骑卫离开后,营地的妇人们又不禁议论起来。
“官府不是说这崋部义军跟李闯、罗贼一样,都是流寇吗?怎看着竟像是好人?”
“好人不好人俺不知道,但肯定比罗贼营里那些色中饿鬼强。”
又有人悲观地道:“就算他们是好人又怎样?俺们被流寇掳走,惨遭凌辱,即便回去也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也有人道:“家里男人没了,孩子多半也没了,左邻右舍估计也死得差不多,谁来说俺们?”
“说得对,俺们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前几日营中每天都要抬出去几具尸体,你们又不是没见着。”
“···”
有力气、有心情聊天的女人其实并不多,大多是底层年纪偏大的妇女。
她们早就被苦难磨砺出一副坚韧的神经,又知道世道险恶,才没有因为过去几天的遭遇抑郁。
但就整个营地而言,像肖欢一样,因人生突遭巨变,一时想不开,麻木躺着的女人更多——她们大多是年轻女子,或是原本家中生活尚可的妇女。
因为饿,葛三娘也没聊多久,便又回到肖欢身边躺着。
她二十八岁,也就比肖欢大五岁,长得普普通通。
十几岁就结婚生了娃,可后来因灾荒、兵祸,男人和娃都死了。
她流落到南阳城,因善织布,心思活络,才得以卖身到肖家为仆。
她看了眼旁边仍一脸呆木的肖欢,叹口气道:“小姐,你要想着,你爹娘都死了,肖家就剩你一个。如果你也死了,肖家可就彻底断了血脉、香火。你下去了,都没脸见你爹娘。”
肖欢眼珠又动了动,依旧没吭声。
葛三娘饿得胃疼,懒得多说,半眯着眼睡去。
太阳偏西时,终于又有一群当兵的来到营地。
真就像那个叫李定国的将军所说,崋部义军将士虽然目光异样,却并没有牲口一样上来就拉着哪个女人去办事,而是很快架起了锅,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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