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穿明末,开局后门通北美 第374节
重庆也算四川大城,有近二十万人口,又是水陆要道,准备这点粮草物资并不算什么。
王行俭也知道他有点过于紧张了,但还是忍不住再问,“接风宴可准备妥当了?”
“妥当了,城中最好的酒楼翠微楼已经被提前包下,只要我们带崋军先锋将领过去,不需一刻便可开宴。”
虽然讯风卫说过,崋军先锋不会进驻重庆城,也不会再次停驻太久,但王行俭觉得那只是对方的客气话。
纵观明军将领,每至一地,哪有不吃吃喝喝,再索要一大堆好处的?
崋军就算纪律严明,将领不向地方索要好处,但吃喝一顿肯定是要的吧?
毕竟行军辛苦,能在酒楼吃一顿好的,谁能拒绝?
之所以做这么多准备,一是王行俭不希望得罪崋军的人,影响他在大崋的前途;二则,他也确实忐忑,对崋军只有耳闻,并未接触过,不知道对方会有哪些规矩。
又过了会儿,几骑快马奔来,尚未到众人面前,马上骑手便高呼道:“崋军来了!已至三里外!”
到三里外了?
众人又紧张了些。
后面有些重庆的士绅、大户此时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若这崋军并不像传闻中那样纪律严明,来了后进城劫掠,又或是向他们各家大户索要钱粮、女子,他们该怎么办?
又过了一会儿,前方江面终于出现众多帆影。
当联绵的战船停泊在江边,崋军也一队队的登岸。
整个过程极快,却有条不紊,秩序井然。等登陆完,赫然形成了一个个气势森然的军阵,还针对码头区域进行了布防。
王行俭终于瞧见一个穿戴将军盔甲,疑似崋军先锋主将的人出现,便想带领众降官及士绅迎过去寒暄。
结果才靠近崋军布防区域的外线,就被崋军将士拦住了。
王行俭对着一个不知是什么将职的军官道:“我是重庆知府王行俭,烦请通报贵部将军。”
“码头暂为我军防区,不得乱闯。”崋军军官这么回答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王行俭觉得这崋军将士未免太不通人情。
好在很快就有一位面色温和的将领带着一队将士找上了王行俭等人。
“阁下是重庆王府尊吧?我是第九旅军政员魏骏杰,这位是我们第九旅后勤官谢懿鹏。”
王行俭拱了拱手,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道:“在下正是王行俭,见过二位将军。”
魏骏杰笑道:“我们都是军中文职,称不得将军。接下来我军将在重庆城外修整一夜,需要两万人的粮草等物资,此前讯风卫应该告知过阁下吧?不知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王行俭连声道,随即唤黄高举上前。
魏骏杰这边则让后勤官谢懿鹏与之接洽。
王行俭见庶务有人谈,便对魏骏杰道:“我等已在城中备下酒宴,为贵军众将领接风洗尘。若不嫌弃,还请入城饮宴。”
魏骏杰道:“我军有严令,将领绝不能无令参与地方酒宴。更何况我军乃先锋,并无驻守重庆之军务,上下皆不可无故入城。
所以,重庆各位的好意,我们只能心领了。
另外,接手城池一事也将由后面的主力部队负责,各位只需掌控好城池,再耐心等待两日便是。”
说完,魏骏杰就拱了拱手,带着警卫兵回到了军阵中。
王行俭、王锡等降崋的重庆大明官员都有点傻眼,王行俭的另一位幕友(师爷称呼应该流行于清朝,明朝有这称呼也不是主流,称幕友、幕宾更合适)王则甚至忍不住道:“他们竟不肯入城赴宴?”
王锡也疑惑道:“这可是接风宴,他们竟不肯参加,会否是对我等有什么不满?”
王行俭也有点担心,瞥了眼远处跟黄高举接洽的崋军后勤官后,他迟疑着道:“崋军要求的粮草等物资,我们都准备好了,他们没理由不满。或许,真的是军规森严,不能入城赴宴?”
王锡又叹道:“可惜我们只跟这魏军政聊了几句,都未曾见到那崋军先锋大将的面。”
“此事倒不必忧虑,”王行俭想起了长子书信中提到的部分关于崋军的内容,解释道:“这崋军的军政员在我看来,类似于大明监军,其实地位不亚于军中主将,我们能见到他,已经不错了。”
王行俭等人在崋军防区边聊了几句,见崋军将领确实没有入城赴宴的意思,而崋军则开始扎营,他们便一起前往城门楼。
等到了城门楼上,他们才发现,这崋军对码头的布防,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密。
过了会儿,黄高举神色古怪的来到城门楼,并向王行俭地上了一张条子。
“东翁,这是那崋军后勤官打给我们的欠条,说是待主力部队接手城池后,重庆府衙方面可以凭此欠条,向主力部队后勤官收取他们此番购买粮草等物资所需的银钱。”
听到这番话,再看手中欠条还盖有“大崋常备军第九旅后勤”的印记,王行俭一时愕然。
回过神,王行俭不禁环顾左右,满脸诧异地道:“他们这是何意?”
第365章 露布传捷!天心殿事
王则在成都见惯了大明官场的各种潜规则,此时不禁习惯性代入,道:“或许只是为了名声好,走个流程,到时崋军主力并不会真的给购买这批粮草的银钱?”
王行俭道:“可若是崋军真的给了呢?”
王则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那这天下便真该为大崋所有了。”
随即,他便想到了如今的成都民乱,以廖大亨此前的表现,以及成都明军的成色,多半还未将民乱镇压下去。
而以进入崋军的表现来看,只怕很快就能攻入成都府,一如在夔州、重庆两府那般,势如破竹。
也许到时候真的会像当初王行俭所说的,成都民乱得靠崋军平定。
当夜,崋军驻扎在重庆城外,果真没有一人入城。
便是城郭百姓,也不曾有人被打扰。
次日,长江水师的两个团留下,毛诚国则率领第九旅走陆路前往壁山。
因为时间紧急,以及别的一些原因,重庆王行俭等人降崋前并没有联络壁山知县。
但当壁山知县得知崋军攻来,知府等都已易帜降崋,也没抵抗,同样献城降崋。
第九旅过了米粮关,倒是遇到大足知县紧闭城门,欲据城顽抗。
结果城中乡勇在城头反水,直接绑了这位对大明忠贞不二的知县,献城投降。
于是,又一座城池不攻而下。
这对毛诚国来讲是好事,九月一日,他终于带着第九旅攻入了成都府内江县···
九月一日。
湖南府治长沙。
今秋乡试的最后一场,御选科,刚结束。
不少从考场中走出的考生都垂头丧气,便连王夫之三兄弟也是如此。
老二王参之一脸感慨地道:“真没想到,这御选科算术题竟这般多,而且越是后面的越难。此前恶补了那么多算术知识,我确信做对的也仅有五道题而已。”
王介之听了苦笑,“二弟比我强,我确定做对的只有三道。三弟,你呢?”
御选科的算术题足有三十道,而且都要求写出解题过程,确实颇难。
王夫之闻言同样露出苦笑,道:“我也只确信做对七道而已。”
王介之道:“看来我们三兄弟都不可能被选入那科学院学习了。”
一般人担心进入科学院会丧失考进士的资格,但王朝聘、王家聘经过研究,确认为大崋这新出现的科学院既与通政院、翰林院并列,绝非寻常。
若能进入其中,将来即便不被大崋皇帝重用,也很可能成为翰林学士那般的清贵官员。
王夫之对能否进入科学院并不在意,所以算术题虽然考得差,却也并未太过影响他的心情。
他道:“相较于算术题,我倒是觉得御选科中的政务题更有意思,甚至比乡试第二场的判更接近实际政务。
可惜我家此前不曾有人为官吏,对官府衙门的庶务了解不多,这些政务题我也只能凭借自身理解去做。”
“可不是。”王参之一脸郁闷,他感觉政务题做也很差,“没想到衙门中的事务竟如此繁琐艰难,也不知那些积年老吏是如何处理的,甚至还要霸占着吏员位置以传家。”
王介之道:“以前衡阳县里的吏员如何办事的,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他们这些人,若真按朝廷条例,规规矩矩地办事,自然繁琐艰难。
可若是按官场潜规则办事,按他们的惯例办事,那便容易多了,也好捞好处。”
顿了顿,王介之又道:“你们也别太丧气,虽然我们御选科没考好,但乡试前三场却自觉考得不错,也许有谁能中举呢。”
因为天色已晚,三人只得明天回衡阳,离开考场后便到之前下榻的客栈歇息。
次日一早,三人吃过饭,便出城准备回往衡阳。
乡试结果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出来,再加上考生都是本省人,因此大多不会在省城等,而是各自回家。待乡试放榜后,若谁中举,自有差役前来报喜。
当然,也有小部份人因太过关心乡试结果,又不差钱,便一直住在省城等结果。
王家并不算富裕,衡阳离长沙又近,自然没必要在长沙等。
来到城外湘江边的码头,三人正准备登船,便见一条帆桨快船在附近的官用码头靠岸。
一个吏员从船上下来,直奔那码头附近的驿站,要了一匹马,便将一个长条旗帜举起来,骑马向城中跑去。
看到这情景,王夫之三人脑海中立即冒出四个字——露布传捷!
果然,那报捷吏员坐在马背上高喊着向城中小跑而去——
“重庆大捷!”
“西路军先锋勇诚伯下忠州,明重庆知府率领府城、江津、长寿、涪州、酆都等城易帜归降!”
等那吏员报捷的声音远去,码头众多百姓才回过神来,顿时兴奋地议论起来。
“崋军这就拿下重庆府了?可真快啊!”
上一篇:我真不想穿到后宫文啊
下一篇:娱乐:让你拍恋综,你气疯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