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四合院里的手艺人 第104节
刘德柱走路也有点晃荡,徐得庸喝了半斤,脸色微红。
谁说兑水的酒不醉人!
蔡全无将两人送出门道:“德柱,要不你也在我这将就一晚?”
刘德柱摆摆手道:“不……不用,家里老娘肯定等着我回去呢……。”
徐得庸微醺道:“全无,你回去看着强子吧,别让他吐了把自己呛死喽,我把他送回去。”
“嘿,得庸,还是你局气啊……。”刘德柱嘿嘿傻笑,低声道:“你要把‘提缸术’教给我,你就是我亲哥……。”
这货心里还惦记的,也是没谁了!
徐得庸没搭理他,和蔡全无告辞,驮着这货把他送回了家。
刘德柱家也是住的大杂院,只是看起来相对要破旧一些,连门口的门当都看不分明。
门当户对,所谓“门当”是门框外一左一右的“门墩”,也叫“抱鼓石”,内里还延伸着连体的“门枕”。
“户对”指的是大门上方门楣上的“门簪”,它是木制的六角形饰物,直径七寸左右,柱高七寸左右。
拥有“门当、户对”的都是旧时侯有身份之人,怎么修建也是按阶层有讲究,修多了就是僭越。
徐得庸把他送到门口,调头回了家。
回到四合院门口,他想了想将水壶拿出来背在身侧。
随后将三轮板车推进院里,阎埠贵听到动静出来瞧了一眼,眼睛便盯在车后面的大酒坛子上。
“唷,得庸,你这是打哪弄了这一大坛子酒啊?”阎埠贵说着凑过来,深吸了一口酒气,像是能吸出一分钱的。
徐得庸笑眯眯道:“接了个拉酒的活,您甭闻了,空的。”
阎埠贵一听顿时收起身子道:“合着半天空的啊,我这……嘿,回去了,记得关门。”
徐得庸摇摇头,看了看手表,此时不过七点多,国家又倡导节约用电,没啥娱乐活动的人家有的已经熄灯休息了。
避孕条件差的时代,孩子多就是这么来的。
晚上没得玩,可不就玩银!
在之前的农业发展纲领(草案)中,还有一条规定:除少数民族地区之外,在一切人口稠密的地方,宣扬和推行控制生育。
尔后,部份地区的部份已婚已育的家庭响应国家号令,自愿结扎。
这便是“计划生育”政策的初始。
只是草案没有大张旗鼓宣传,这个年代也没有强制要求,全凭自愿。
徐得庸回到家中,告诉奶奶明天自己将去牛栏山给人拉酒,晚上要在那过一宿。
徐南氏立即摘下耳机出来皱眉道:“怎么去那么远?你在城里拉些货不就成了吗!”
徐得庸道:“拉一趟,人家给五块钱呢,在城里哪能遇到这样的活。”
他故意少说一半,毕竟这才是正常的价。
徐南氏闻言叹了一口气道:“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您甭管我了,我这么大的人能照顾好自己,我就和您说一声,别我晚上不回来当丢喽!”
徐南氏谆谆说道:“看把你能的,出了城,人可不像城里这么多,虽然解放了,但路上未必太平,你要小心些,不要在路上多耽搁……。”
徐南氏说了一大通,像是要把活了一辈子的经验都一股脑告诉徐得庸。
“您放心,孙子一定早去早回。”徐得庸等奶奶说完才道。
徐南氏点点头道:“明天早上我烙肉馅大饼给你吃,多吃点好有力气赶路。”
“奶奶最好……。”徐得庸拍马屁道。
“哼。”徐南氏忍着笑道:“那你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奶奶找块布给你缝个口罩,外面不比城里,风一吹漫天尘沙。”
“得嘞,还是奶奶想的周全!”
说起口罩,以后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竟然成了社会上的一种流行符号,甭管是肆玖城爷们儿还是大妞儿,胸前都会别一白口罩,不是为了戴,是为了要这一条白色的带子……。
嘿,也是代代有流行!
……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深蹲使人快乐,亦能使人更快乐!
何雨柱望着锻炼和吃饭喝水一样的徐得庸,深深怀疑自己还有没有翻身仗可以打。
这念头一起顿时让他有些心灰意冷,貌似……当老二好像也挺好……。
不行!
何雨柱赶紧摇了摇头将这想法甩出去:“自己可以在身体上输,但不能在精神上输。”
于是他重新打起精神锻炼,眼睛“不善”的瞅着徐得庸。
徐得庸不知道他短时间进行了自我攻略和反攻略。
不过这货的眼神让他不喜,瞥了眼他道:“又想试试?”
“不试!”何雨柱理直气壮道。
徐得庸一个死亡之瞪让他消停下去。
这时,何雨水打着哈欠出来,叫了声得庸哥。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今晚我不回来,放学可以找你南奶奶说会话。”
何雨水眼睛一亮道:“好啊,那我就能多听会收音机,嘻嘻。”
……
锻炼完,徐得庸开启今天的盲盒。
心念一动,一柄带把手的短铁锹出现在盲盒空间。
得,这是让自己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啊。
今早奶奶烙的肉饼特别香,徐得庸吃了四个,又喝了两碗棒子地瓜粥。
临走,奶奶又给他用干净的布包了两个,让他路上饿了吃,又让他把水壶装满。
徐得庸可谓是“全副武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老虎拦路,他也敢给捋一捋虎须。
嘿,也不知道虎鞭效果,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
告别奶奶,徐得庸蹬着板车来到前门小酒馆,见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徐慧真正在翻看以前的账本,见到他这幅打扮差点没敢认。
徐得庸摘下口罩道:“老板娘,我来搬酒坛子。”
徐慧真轻轻一笑道:“你倒是准备的挺齐全,吃饭了没?”
“吃过了。”徐得庸略显得意道:“没办法,谁让咱有一个疼咱的奶奶呢!”
徐慧真随口问道:“你父母呢,在忙什么?”
徐得庸挠了挠头咧咧嘴道:“很小的时候就没了,那时候时局动荡,没什么印象哩!”
徐慧真声音一低道:“不好意思啊。”
徐得庸道:“都已经过去了,毕竟天不知风雨何时起,人不知祸福几时来,可以缅怀过去,但更要珍惜眼前的人。”
徐慧真对上徐得庸的目光,不知为何心跳快了半拍。
她轻叹一口气道:“你说的很对,其实我的情况和你差不多……。”
这时孩子的哭声传来,她连忙道:“你自个搬吧,我去照顾孩子。”
徐得庸道:“您尽管忙。”
他走到酒馆和院子之间的间隔,靠着墙边有个搭的棚子,他一手拎起一个能装五十斤的空酒坛子,走出去放到板车上。
来回四趟,一共拉了八个酒坛,装满酒有四百多斤。
他又用麻绳将酒坛子缠绕固定一番。
此去牛栏山近五十公里,一小时骑行十公里也得五个小时,这时候可还没有公路,出了城后就是碎石路。
整理好,他进去和徐慧真告辞。
徐慧真喂完孩子,给徐得庸包了几个馒头、咸菜、粉肠道:“这些东西留着路上吃吧,天冷将就着吃,等到了地方便有热乎的。”
徐得庸拍了拍布袋道:“我带了奶奶给烙的两张饼子了。”
徐慧真不由分说推给他道:“拿着吧,多带点吃的又不是坏事。”
“成,那我走了。”
“路上慢点。”
徐得庸蹬着三轮离开,徐慧真看了一眼便关上门。
转身走了几步,她忽然心底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
随即抿了抿嘴唇,向后院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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