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红年代,我在山里当咸鱼 第220节
到时候,就会衍生出来另外一个问题:大家都去吃集体食堂,家里面都不做饭。
如此一来,社员们自然就不需要到鸽子市场上来买粮食了。
更不会跑来卖粮食,因为他们的粮食,都被集中到生产队的保管去了,谁也不敢私藏。
那么这个鸽子市场里,就不会再有那么多卖粮食,买粮食的人存在,也没有什么鸡鸭鹅可供出售。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整个鸽子市场的境况,可想而知。
肯定会门庭冷落,前来参与交易的人,必然会急剧减少。
届时在鸽子市场上出售粮食的人,主体很有可能会从生产队的社员,转变成城市里的那些居民和职工。
因为他们每个月的粮食供应数额,是固定的。
但由于有些城里的家庭,有的人家饭量大,有的人家斯文一些....好吧,其实是他们在有意识的节约用粮。
好把省出来的粮食拿到市场上去变现,手里没点现金,又是生活在城里,那是会发慌的。
只不过。
城里的这些人,他们相比起生产队的社员来说,一般是买东西的时候多,卖东西的时候少。
那就可想而知:到时候在这个鸽子市场上,究竟还能有多少客流量,还能有多大的交易量?
估计,少的可怜。
所以这些依靠着鸽子市场为生的人,他们就打算趁着市场还没倒塌之前,赶紧多捞一点。
错过了这个机会的话,以后可就不好赚钱了...
刘合作叨叨归叨叨,进场费还是得老老实实的交。
这是规矩,就连这个鸽子市场管理者的亲爹来了,他照样得掏进场费!
掏钱买火把是假,变相的交进场费是真。
只是这个鸽子市场,他们收取交易的人的费用的时候,是不会像振兴区鸽子市场管理者,那么简单粗暴的。
振兴区街道的鸽子市场,是直接向卖家收取现金。
而富顺县的鸽子市场,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在他们进场的时候都得掏一点钱,向这些管理者购买一支火把。
如此一来,
真等到上面要来抓他们的时候,这些家伙就能有借口给自己辩解了:领导啊,你看我们这不是胡乱收费...这个收费扯不上关系,对不对?
咱们辛辛苦苦、加班加点的制作出来火把,是为了给那些前来丰富他们日常生活的广大群众,提供便利。
要不然黑灯瞎火的,张三撞到李四、李四又撞到王麻子...
这就很容易引起劳动群众之间的冲突和误会,对不对?
那样的话,不但会影响群众之间的团结,也不利于社会稳定嘛!
天天就那么打架吵架的,这不是给领导添堵吗?
所以啊,我们这才好心好意的制作了一些火把,以方便广大群众,给同志们提供便利。
而那些热心的群众们呢?
他们自然不愿意看见我们这些、喜欢做好人好事的人吃亏的,所以群众们,就非得给我个3分5分的,以示感谢。
同时也能让我收回一点成本,就这...我还亏着嘞!每个月,光是煤油都贴进去10几斤...吧啦吧啦一大堆。
这些人一旦被揪住了,他们嘴里所说的这些,到底是借口还是在狡辩?
上面的人,其实也是心里有数。
不过往往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微妙:只要能够给别人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合理的理由,态度好一点,软一点。
彼此都有台阶可下,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所以人家富顺县鸽子市场的管理者,玩的更为高,更隐蔽一些。
等到刘合作交完了进场费,然后让那个卖火把的人,帮自己找两个“公猪”过来买熊皮。
随后刘合作便领着韩晓康和江跃,走到市场似乎是专门卖山珍野货,皮草的地方站好。
随后便点着火把,然后蹲在那里耐耐心心的等。
“刘叔叔,为什么他们叫你刘总?”
江跃好奇,“我只听说在旧时期的时候,那些洋行里的官,才会被人称为老总,就像什么总经理呀、总管这类的。”
刘合作微微一笑,“我这个老总和那种老总,可不是一回事,你要知道,在旧时期,那些军头多半都会被叫做老总。
要是再往远说的话,古时候那些领兵作战的武将,像什么千总,把总...等等。
这些家伙彼此之间都叫总,但却根本没有一官半职,做不得数的。”
“那刚才你们说的公猪,又是什么意思?”
江跃好奇心重,反正现在也没有顾客过来看熊皮。
闲着无事,所以江跃就不停的追问,想从刘合作身上学到一些混社会的暗语,“难道在这个鸽子市场上,还能像在农村里帮人联系公猪,去给人家配那啥吗?”
“这个啊...”
刘合作挠挠头,“其实我也不太知道这种叫法的出处,我只知道在鸽子市场上,我们这些内行人之间,嘴里所说的公猪,是指那种购买力很强、兜里银子充足的买家。”
“会不会是指的朱公?”
韩晓康开口了。
第190章 准备找鼹鼠
韩晓康猜想,“也就是所有做生意之人,个个都供奉着的那位陶朱公?”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为了把明语变为暗语,所以叫着叫着,不知道为啥就变成了公猪?”
“咦...”
刘合作瞪大眼睛,“还别说金小康兄弟,你这么一解释,我咋感觉真的还有点道理呢?”
还没等韩晓康说话,正在此时,黑暗中忽地响起一声满是讶异的惊叹:“咦...今儿咋还冒出来一张,品相这么好的熊皮?”
“咦?”
开口之人,显然不是一位心机深沉之辈。
通常来说,从旧时期活过来的人,他们对于交易买卖、对于铜钱上来说都非常的敏感。
车船脚店衙,各有各的规矩,各有各的切口(暗语)。
就像卖牛卖猪的那些经纪,他们根本就不会当着卖家的面,直截了当的开口夸赞对方卖的牲畜,到底有多好多好?
不但不会夸赞,反而还会处处贬低,以图达到压价的目的。
所以在巴蜀地区,生意场上才会有这么一句话,“踏削(贬低、挑毛病)之人,才是真买家”。
等到买卖双方,进入到讨价还价的环节的时候,这些家伙还会把袖口抹下来。
双方在袖笼里面,用指头不停的掐价,同时在他们的嘴里,绝不会出现什么“得30块大洋才卖...不行,我只给你25”这种话。
整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全程都是用藏在袖子里面的、那五根手指头来完成。
直到他们交易结束,站在一边的人,哪怕眼睁睁的看着,最终都搞不清楚他们的具体交易价格。
生意不大大,保密性倒是做的很强。
因此,今天第一个走过来看熊皮的人,他一看到这张皮草的品相,立马就开口夸赞?
搞得刘合作心里一咯噔:完蛋了,开局就不顺利!
一大清早的,就来了一个看热闹、光耍嘴皮子不掏钱的家伙?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刘合作心里面如同吃了只苍蝇,正在他难受之际,只见从黑暗中闪出来的那道人影,径直走到摊在地上的熊皮面前,随后蹲了下来,“好皮!”
“没有多余的窟窿,剥皮的时候手法老练,熊皮剥离的很完整,硝制的也很好。”
蹲在熊皮前仔细观看的、那位头发上已经有斑斑白发、但从面相上来看,顶大也就是40多岁的男子,分手把熊皮从地上提起来。
似乎是在掂量熊皮的重量,以及评估它的厚度。
毕竟一张好皮草,从剥皮到硝制,到后期的打蜡保存...哪一个环节都马虎不得。
往往同样是一张熊皮,如果处理的好的话,它的分量就会更轻一些。分量轻,这就说明人家在刮去熊皮里面的、那些残存筋膜的时候。
处理的非常到位。
那人手提着熊皮抖了两下,似乎并没有从皮草上,看到有断裂的毛发掉落。
于是那个人就更加满意了,“不错不错,确实不错,保管的很好,没有蛀虫,没有被鼠蚁啃噬过的痕迹...哎,我说这位同志,你看着我不像个买家是不是?”
刘合作吧嗒一口烟,随后摇摇头,但并没有吭声。
“我说你这位同志,好生没有礼貌!”
男人皱眉,“开个价,说来我听听。”
刘合作看也不看那个男人,依旧蹲在地上没好气的回了一句,“128,你发...”
按理说,刘合作说的这句话,若是完整说出来的话,应该是“你发我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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