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红年代,我在山里当咸鱼 第299节
“曾...曾科长?”
王师傅上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是你吗?”
在王师傅的印象当中,这位野心勃勃,踌躇满志的曾科长,不是应该梳着一颗大背头、满脸红光、傲然不可一世吗?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眼前这种...说他是路边的讨口子吧,他又膀大腰圆,身上不缺肉的模样。
要说他是邋里邋遢、不会拾掇自己的武疯子吧...眼前这家伙眼中,全是畏惧之色。
看着打开一点点门缝、纯粹一副畏畏缩缩模样,好像生怕有坏人会冲进去、把他轮了一样的曾副科长。
王师傅彻底懵了:“曾,曾副科长...是你吗?”
曾科长双手颤抖,嘴唇直哆嗦,“王师傅?”
“是我。曾副科长,您这是怎么了?”
“哇——王师傅呀!我...”
谁能料到!!
一个腰围是八尺,身高也是八尺的男儿,此时此刻竟然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好似见到自家娘亲回来了一般,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王师傅哇...快,进来,快点啊!”
看上去已经彻底崩溃了的曾副科长,伸手把王师傅扯进房间,韩晓康和小马紧随其后。
“砰”的一声,曾副科长猛地把门关好,随后立马就用他的那一身肥肉,把房门给顶的死死的!
好像是外面走廊里,有会吃人的怪兽一般...
等到他稍稍缓过劲来,也不管站在房间中那三个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家乡人。
曾副科长伸手,扯过早就放在房间门后面的洗脸盆架子、一根木棍,非常迅速的把房门给顶住。
然后,好像还对此非常不放心的曾副科长,又吭哧吭哧拉过沉重的写字台把门顶好。
整个动作次序井然、流畅且娴熟。
看得出来...这位曾科长,平常恐怕没少干这事。
等到再次检查一翻番,确认再确认自己确确实实把门顶好了。
曾副科长这才拍拍胸脯,惊魂未定的走到床沿边坐下,“王师傅坐,还有这两位小同志,别客气,你们都坐吧...”
看着刚才他这套如同行云流水的骚操作弄下来。
韩晓康、王师傅和小马对视一眼:这家伙,咋看像是旧社会的小财主,夜间防土匪棒老二一般呢?
在曾副科长拿着单位介绍信、独自坐火车来此地的这段时间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怕事情?
以至于把他吓成这样?
要知道,现在可是新社会啊。
要说在旧社会,那时候确实挺乱的。
逼得不少住户到了晚上,就会用板凳顶住大门,然后在板凳上面,还不忘放上一个铜盆。
如果有强盗小偷前来作恶的话,那个板凳上的铜盆就会“咣啷”一声掉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不但能提醒主人家有贼来了,而且那声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多半也能把对方给直接吓跑...
当然了,成群结队的土匪例外,他们才不怕这些呢。
可现在住的是国营招待所,而且还是在县城里,曾副科长他这是怎么了?
带着满腔疑问,王师傅开口问,“曾科,您来了几天了?”
“五天。”
曾副科长伸出一巴掌,“王老弟啊,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哇...唉,苦啊!”
王师傅愈发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呜呜,一言难尽呐!”
曾副科长一张苦瓜脸肌肉颤栗,眼看着,马上就要哭起来了!
第243章 掉进仙人坑的老曾
曾副科长好似一个受了天大冤屈,又无处申诉的人。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家乡熟人,那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眼汪汪,只差抱着王师傅嚎啕大哭了!
又像是被遣送到乡下、接受劳动教育的几年过后,形容枯槁、憔悴的没点精神头的小资。
原本油亮反光的大背头,哪还有昨日的风采?
只见他摸出一张蓝色的手帕,一边抹泪、一边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的像王师傅讲述他这几天的经历:
这里盛产各种海产品。
大黄鱼8毛3一斤,野生银鲳6毛7,皮皮虾没几个人爱吃,嫌麻烦。
梭子蟹基本上是买海鱼的时候,当添头白送。
曾副科长刚刚下火车第一天,出于好奇,在当地的国营饭店里,倒是吃了个舒爽。
他一个人吐出来的鱼刺,都有两大碗。
但没成想却,吃完没多久就过了敏,混身起了紫癜,难受的他要命!
结果被饭店工作人员送去县里的中心卫生院,拿了几颗土霉素来吃了,又吞了一把维生C和钙片,好不容易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等到下午,在旅馆里寂寞难耐、心生郁闷的曾副科长静极思动,就想去海边散散心。
别看曾副科长在老家,吹的他怎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北面跨过黄河、去过四九城,爬过雄浑的八达岭野长城;南边越过长江,在滇池里光屁股游过泳、见识过一妻两夫的奇葩风俗。
但其实,很多东西都是他吹牛皮吹出来的。
把听来的东西添油加醋,就当成了曾副科长他自己的经历,然后回到单位或者是去农村吃席的时候,这些东西,这就成了曾副科长的吹牛资本。
尤其是在单位里。
曾副科长很是享受,自己被一帮小少妇、大姑娘围着,听他吹嘘走南闯北的精彩经历。
每当说到紧张处。
一些胆大又渴的小少妇,还会似有心、又像无意的在曾副科长手臂上磨蹭几番、或者是不经意间磕碰一下下
这种感觉,很爽...
但其实真相是:曾副科长确实是去过四九城,不过没进入市区,也就在大兴这种郊区露了个脸,然后办完事就回来了。
南边他确实去过南云省。
只是走到了水富县,被当地的兄弟单位招待了一碗米粉,嗦完了就滚了蛋。
这次来到潮汕揭羊,其实曾副科长也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恐惧源于无知。
对此地风土人情、生活习惯,甚至是交通地理、物价什么都一无所知的曾副科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没个底。
等到曾副科长向旅馆工作人员,打听清楚了大海所在,于是便一个人紧赶慢赶的出了县城,独自往海边走。
还别说,大海真的很辽阔。
这让深居内陆的曾科长大受震撼,直呼算是开了眼!
不过一个人坐在大海边的巨石上,就那么盯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看,时间一长,毕竟还是很枯燥。
好在海岸边,有一群渔家女在那里潜水捕鱼摸虾。
在这个时期,海网是很贵的,普通的海捕生产队多半都有点买不起。
而且这种海网是用粗布,加上麻作为原料,通过捆卷的方法制成鱼网。
这种渔网很容易腐烂,坚韧度差,其捕鱼效率自然不高。
所以海岸边的这些妇女,她只们是凭着手中的一把鱼叉,全靠个人的潜水本领在那里捕鱼。
在曾副科长惊叹,这些女人让人震惊不已潜水本领之余。
他的一双灯泡眼,其实主要还是聚焦在那些重要的点上面,尤其是有些时候,她们刚刚从水下猛然冒出水面的时候,偶尔会闪现的那点男人很不喜欢看的景致...
当曾副科长正看的起劲,只恨自己少长了几双眼睛的时候。
忽地不远处的村子里,传来一阵阵的骚动!
曾副科长恋恋不舍的把你视线从沟壑里拔出来,转而投向那个村子。
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却是当地的两个大姓村庄,为了争夺灌溉水源,而产生了严重的冲突!
经过几轮谈判,事情无法得到有效解决。
双方从最开始的客客气气,渐渐变成了恶语相向。
最后,用舌头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双方便心有灵犀的,决定用牙齿撕咬试试?看看能不能更好、更快的找出一条,水源分配问题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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