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狩猎兴安岭 第110节
“哈哈……得了,咱拾到拾到继续撵吧,再撵一会就回去。”
“行,都听你的。”
此刻,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大孤山不远,间隔一座低矮山头,就位于小北沟的西北方向。
抬头就能看见东北方向的大秃山,不过距离挺远呢,得有二三十里地。
徐宁将56半枪带挂在肩膀,手揣进手闷子里,回头瞅著三人已经将火堆熄灭,便打头在前面走。
按理说,刚吃饱饭不能活动的太剧烈,但徐宁四个人只吃七八分饱,留著肚子等著回去吃酸菜馅饼呢。
这些天,大嫂三嫂是换著法做菜,家常菜、猪油饼、饺子、酸菜篓子、馅饼,她都给做了个遍!
生怕徐宁仨人搁家里吃不好,再整瘦了,回庆安不让人笑话么?
顺著鹿踪,再往前走一里多地,便来到一处视野开阔,入眼皆是到腰的枯黄杂草,地上积雪七寸多厚的河谷。
这河谷本来就是夏季雨期冲刷形成,到秋季就快要干枯了,更何况现在已是冬季。
哪怕有深水坑,也早都被冻成冰了。
“这头还有青石砬子呢?”
王虎指著远处的山体,那山上有数颗巨石堆迭,顶上覆盖一层积雪,积雪下是一层苔藓,所以从远处看石头是青黄色。
“这边拉苔藓挺厚实,应该找对地方了。咱给枪栓拉拉,填上弹先备著。”
“嗯呐。”
四人快速拉十多下枪栓,使里面的弹簧恢复弹力,再压上一联十发子弹,合上枪膛,检查保险是闭合状态,才放心挂在肩膀。
徐宁朝前迈步,说道:“待会要是见著鹿千万别出事,这牲口耳朵挺灵,不像狍子der呵搁原地站在瞅你,鹿听著动静就跑,速度也挺快呢。”
“嗯呐。”
“那咱要瞅著打不?”
“打,这会儿才一点多钟,打完回去正好天黑,再晚一会都不能打。”
王虎嘿嘿一笑:“那这玩应赶的挺巧。”
“那还说啥了,也就是我兄弟变稳当了,要搁往常,咋地都得守到半夜去!”
正当柴兵要讲话时,突然从远处传来狗叫声。
当即,徐宁一愣,脑袋瓜里像是被马蜂子蛰了,顿时嗡嗡作响。
“坏了!”
李福强张口骂道:“诶我艹,这群杂艹的……”
王虎略微懵比,瞅著徐宁问:“二哥,这咋整啊?”
“还能咋整!玛德,我倒要看看,这是谁特么家狗,妈了巴子地,白特么费我一天工夫!”
柴兵磨牙切齿,“艹!这一天净特么低头追踪了,眼瞅著牲口到嘴边,让这群玩应给搅合了。”
“诶呀,这都是命!三哥,咱命里该著有这一劫。听狗叫唤声,离咱这越来越近,等会吧。”
李福强气的直拍大腿,“真特么闹心!咱就没领狗来,领狗给这帮狗全咬死!”
徐宁笑了笑,他知道李福强说气话呢,人在生气的时候,啥话难听就往外崩啥话,很正常。
“行了,都别置气。待会见著人别耷拉个脸,这事刚碰著挺生气,想想也就那么回事呗,打狗围就这样,不确定性太多。”
经过徐宁三言两语相劝,李福强和柴兵都缓了过来,就是心里头憋屈啊。
眼瞅著就差一哆嗦,让这帮狗给搅合了。
不到两分钟,徐宁眼前便出现四条狗,它们直奔著青石砬子去了。
李福强拍巴掌愤恨道:“真是冲鹿去的!咋整,兄弟?”
“跟过去瞅瞅。”
“嗯呐!”
随即,四个人迈开大步,急匆匆地朝著青石砬子奔去。
正当他们跑到青石砬子近前,从四条狗来时的路,追来三个人。
对方瞅见他四个背著56半一愣,急忙喊道:“诶,兄弟,别搂火嗷!”
徐宁四人止步,转头瞅著三人,皱眉问柴兵,“三哥,你认识不?”
“好像认识……诶我艹,这不是我大哥铁杆儿黄老哥么!”
徐宁转头瞅眼李福强和王虎,使眼神告诉他们待会别冲动,更别惹事,否则就会让柴家难做了。
李福强微微点头,将脑袋转到一边。
三人快速跑到四人近前,其中一人正是兴关屯的黄国富。
他瞅见柴兵有些错愕,“老三呐!诶妈呀,我寻思谁呢,你咋搁山上呢?”
柴兵说:“这不是跟我这仨兄弟追一整天鹿踪么,刚追到近前,然后就听著狗叫唤了。”
“追鹿踪?你啊?”讲话这人语气有些傲,令人不喜。
柴兵瞅眼说话的人,黄国富紧忙介绍,“这是我爷叔伯兄弟家的大哥。”
“啊,黄哥。”
这黄哥就是庆安太平屯的黄大喇叭,大名叫黄国兴。
王虎和李福强不认识他,倒是徐宁上辈子跟他有过几面之缘,但也没啥太深交情。
听黄大喇叭这名就知道,他那张嘴比屯部广播都好使,谁要有点啥事,他都得给嚷嚷出去。
“你四个搁这追鹿踪啊?能追著么,咋地,嫌乎我家狗开哐,给你鹿踪断了啊?”
柴兵皱著眉头瞅眼黄国富,因为黄大喇叭说话有点难听。
第93章 搁那没屁割愣嗓子呢
黄国富咧嘴一笑,“老三呐,我大哥就这样儿,你别跟他一样啊。
这时,李福强没忍住,他盯著黄大喇叭说道:“就嫌乎你家狗搁那扯篮子叫唤了,咋地啊?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呢,我们特么追一天,将要追上,全特么让伱这几条死狗给祸霍了。”
黄大喇叭闻言瞪起眼珠子,抬手指著李福强,喊道:“你特么说谁家死狗呢?麻痹的,我给你脸啦?”
打狗围养狗的猎人,都喜旁人夸自家狗,要是有人骂自家狗,那无疑是得罪人的。
可这黄大喇叭说话死难听,刚才柴兵开口就告诉对方三人,说他们追一整天鹿踪,被这三狗给搅合了。
这要是正常人,哪怕不赔礼道歉,也得说点好话吧?
啊,真对不住,狗这玩应放出去就不听使唤,我也没招,几个兄弟受累,多担待点。
这话多简单呐,可黄大喇叭硬是来了两句带刺的话,给柴兵噎的心里直干哕。
故而李福强恼羞成怒,才夹枪带棒的怼回去。
这时徐宁沉著脸上前,抬手将黄大喇叭指著李福强的手扒拉下去。
“太平的?”
黄大喇叭一怔,“昂,太平的咋地?你谁啊?”
“我叫徐宁,住在庆安。”
黄大喇叭听到这名,歪头仔细瞅瞅他,道:“庆安老徐家二小子?”
“恩。”
“你咋搁这呢?”
“打牲口。”
黄大喇叭见徐宁没咋搭理他,便瞅瞅柴兵身后的李福强和王虎,眯眼道:“这事是我嘴臭了,但这兄弟不该骂我家狗。”
李福强见他有些服软,白愣眼珠子道:“你要是说话不臭,夹枪带棒怼我兄弟,我能骂你家狗啊?”
黄大喇叭瞅著徐宁,道:“是,这事我办岔噼了。”
柴兵扭头看眼徐宁,心里有些疑惑,刚才这人还耿耿脖子呢,咋听著徐宁名就服软了呢?
王虎知道咋回事,但他一直记著徐宁的话,并没有吭声。
这时,黄国富紧忙插诨打科,道:“诶呀,刚才我就该寻思过味来,昨晚间老大就跟我说了,但我没寻思那么多!你们是我柴大爷找来打牲口的吧?”
“恩。”徐宁点头。
柴兵说:“黄哥,你们不是找人么?咋还放狗打上牲口了呢?”
黄大喇叭撇过头,像是有点抹不开脸。
黄国富拉著身后那年轻人说:“这不放狗找呢么。他是张广志大儿子,这是望兴老柴家你三哥。”
“三哥。”张亮脸蛋子被冻的痛红,眼睛满布红血丝,鼻涕拉瞎的朝柴兵打招呼。
徐宁听到这年轻人是昨天搁柴绍嘴里听到的,被狼群给掏了那人的亲兄弟。
便打消了和对方纠缠的念头,毕竟那小伙被狼掏了,到现在都没找著尸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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