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狩猎兴安岭 第152节
此处山了的意思是形容脸蛋皱裂、裂口子。
韩凤娇惊呼,“诶妈呀,真的吗?嫂子,你快给我看看。”
刘丽珍仔细瞅眼,道:“哪山了?啥事没有,二宁这瘪犊子逗你呢。”
“诶呀!这小鬼蛋子,真烦人。”
韩凤娇作势抬手要锤徐宁,只见徐宁咧著嘴快步先门帘子去了外屋地。
此刻,李福强、王虎正在外屋地将米袋子豁开往米缸里倒呢。
虽说原先米缸里的米剩个底,但这米缸能装二百多斤,将四袋大米全部倒进去刚好冒尖。
徐宁撇一眼,便去西屋取放在炕沿的一条烟,待走出来塞到柴兵怀里。
“三哥,你拿著抽。”
柴兵没伸手,只抬头盯著他,“给我这老些嘎哈?拿两包得了,剩下的给我老叔他们抽。”
“诶呀,我都给我爸跟二叔预备好了。你就拿著抽吧,那我去你家,你们都好烟好酒伺候著,来我家这啥玩应没有,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柴兵摆手道:“快拉倒吧!你给我掏两包啥事没有,净说那些话嘎哈,那下回我还咋来?”
徐宁瞅他表现,就快速打开一条迎春,掏出四包递给他,“三哥,不是啥好烟,你客套啥啊。”
柴兵顶著跨,道:“揣我兜里,我手上都是面粉。”
“得嘞!”
将四包烟揣进柴兵兜,徐宁再掏出两包给李福强,李福强倒是没客气。
他说:“你快放下吧,我要缺烟抽自个拿呗。”
“诶我艹,你真没拿自个当外人。”
李福强大笑:“哈哈,那我当个屁外人啊。”
徐宁将剩下的烟放到东屋立柜上,出来后就瞅柴兵、李福强正在将面粉倒进面缸。
这年头耗子成群,如果不放到米缸里,一是受潮,二是被耗子嗑了,所以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大缸,这大缸能蓄水、装米面麦麸子、还能放到外头当冰箱或者打酱。
待李福强、王虎、柴兵进屋喝茶水之后,徐宁就搁外屋地打盆水,先洗个头搓把脸,然后进屋边照镜子边使刮刀剃胡子,还挺浪似的抹了点雪花膏。
“诶妈呀!你可真不要脸呐,这家伙给你浪的……”
刘丽珍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她磨牙切齿的指著徐宁笑骂。
李福强、柴兵等人大笑两声。
“我兄弟这脸蛋不用打扮都挺俊,这么一打扮不得迷死谁啊?”
李福强仰头,“那还说啥了,咱兄弟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哈哈……”
徐宁拍著脸蛋,使雪花膏深入肌肤内,转头笑说:“我那柜里的衣服都没法穿,要不然就这十里八村,谁家大姑娘小媳妇不都多瞅我两眼呐?”
刘丽珍起身窜到他跟前,挥拳头照著他臂膀锤两下,“你咋那么不嫌乎磕碜呢?告诉你嗷,好好跟孟家闺女处,你要处不好,我打死你!”
“诶呀,知道啦,你老打我嘎哈。”
刘丽珍没好气道:“谁让你老气我!赶紧滚犊子。”
“得嘞。三哥,你们搁屋喝点水哈,我去一趟就回……”
柴兵摆手,“赶紧去吧,我还等著喝喜酒捏。”
“好嘞,哈哈……”
徐宁搁外屋地使抹布蹭了蹭棉袄上的面粉,这才拎著两瓶玉春酒、一条烟、两瓶雪花膏和两盒万紫千红出门。
但出了门他并没直接走,而是找出小爬犁,将下屋挂著的半扇狼肉扔到了爬犁上,这才拽著爬犁往老孟家走去。
刚出门就碰著了王淑娟和杨淑华,这俩嫂子瞅见徐宁打扮这么精致眼前一亮,露著笑脸问他嘎哈去。
待听徐宁说要去老孟家,且给她们俩也买了万紫千红和雪花膏后,两人就急忙往家奔去。
徐宁站在原地一愣,心道:看来雪花膏的魅力,要比我这张脸蛋大啊,诶!
老孟家院里,靠右侧的棚子。
这棚子以前是马棚,后来孟瘸子给改成堆放木料和做活的场地了。
此刻,孟瘸子将方木料放在案板上使锯齿叉固定好,再两手推著刨子将木料打平,脚下是刨花和锯末子,这两样东西搁农村就是用来引火、烧地龙的。
若将锯末子填到地龙里压实,点燃后至少能烧一个来月,屋里地面散发热气,都不用怎么烧炕,屋里就暖和。
刘芬芳正在外屋地剁著白菜,而屋里的孟紫烟坐在炕上,两手穿针引线,正在给孟银河做棉袄,而这棉袄的外罩竟是徐宁给他的花衬衫。
这些天孟紫烟心里头很高兴,每天都笑盈盈的,往常那种哀怨情绪一扫而空,每每想起徐宁要给她买雪花膏,她就趴被窝里偷著笑。
给住在东屋的孟瘸子两口和孟银河整得直咬牙切齿,说又不能说,骂也不能骂,毕竟人家搁那想美事呢。
第124章 瞅你挺好看捏 嫁鸡随鸡(盟主加
更16)
孟紫烟穿针引线绷著棉袄,不时往外瞅。
昨个孟银河放学回来前儿瞅见了徐龙,通过徐龙就知道徐宁搁望兴回来了。
待他回到家就将这事跟孟紫烟说了,以至于孟紫烟这两天直往窗外瞅,哪怕她知道徐宁得先去趟街里,那她也想著盼著啊。
特别是上回徐宁亲自来送猪肉,再加上孟瘸子和徐老蔫喝顿酒,让孟紫烟心里头很是兴奋,这么多年的苦苦坚持,终于得来了回报啊。
而且她看徐宁瞅她的眼神,似乎也有种含情脉脉,还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挺愧疚她似的。
想到徐宁回来,这两天肯定得来家里找她,孟紫烟绷著棉袄的手一顿,嘴角自然上扬,咧著嘴咯咯笑了起来。
搁外屋地剁饺馅的刘芬芳听见声后,无奈摇著头:诶,这闺女是魔怔啦。
这时,老孟家门口站著一人。
“我孟叔搁家不得?”
在马棚做活的孟瘸子一愣,紧忙放下手里的刨子,往门口走,喊道:“搁家啦!二宁吧?”
“嗯呐!”
徐宁应一声,便迈步往院里走。
外屋地的刘芬芳听到动静后也放下菜刀,使抹布搓著手朝外头喊道:“二宁啊!沙楞进屋啊!烟呐,你二哥来啦,赶紧下地啊!”
屋里的孟紫烟回头瞅著徐宁后,便是微微一愣。
她心念念的人终于来了,在听到老妈的声音以后,孟紫烟紧忙下地,然后照著镜子捋捋稍微凌乱的头发,将两根麻花辫搭在胸前,瞅著还挺直溜。
院外,徐宁拽著爬犁进院,孟瘸子就瞅见了他手里的东西。
“诶妈呀,你拿这些玩应嘎哈呀?拿孟叔当外人,是不?”
徐宁咧嘴笑道:“当啥外人啊,孟叔,我这不是刚搁望兴回来么,挣了点钱。那不得让我孟叔喝点我给买的酒啊?快拎著,我去拿肉。”
孟瘸子面上红润,徐宁这番话将他整得挺舒服,他也没咋客套,顺手接过烟酒。
“咋整一条迎春啊?这特么多老贵啊。”
徐宁朝后走,俩手抓著狼腿起身道:“贵啥啊,给我孟叔抽,再贵能咋地?孟叔,这是狼肉,回头你自个整……”
这时,刘芬芳和孟紫烟搁屋里迎了出来,面带笑容:“二宁啊,快进屋……诶妈呀,这啥玩应啊?”
孟瘸子僵著身子,转头:“狼肉……二宁,伱去打狼啦?”
徐宁笑说:“我哪能去打狼啊,它们自个送上门的,我顺手就崩了几枪……”
刘芬芳急忙关心道:“没伤著吧?”
“没有,我瞅著狼就上树了,这帮玩应搁下边跟黑瞎子干仗呢,啥事没有!”
“啊,那快进屋!”
孟瘸子皱了皱眉头,瞅了眼徐宁,最终啥话都没说。
他有点担心徐宁搁山上犯险,若是有个好歹,那他闺女不得憋屈死啊?
徐宁撇了眼孟紫烟,见她正眨著滴溜圆的眼睛,柔情似水的望著他,便笑说:“瞅啥呢?”
孟紫烟咬著嘴唇,两手捋著麻花辫,悄声说:“瞅你挺好看捏……”
“哈哈哈,那必须地!”徐宁闻声大笑。
在刘芬芳的催促下进到了外屋地,而孟瘸子则在后边,瞅眼孟紫烟微微摇头一叹。
他这老闺女平常搁家啥活都干,瞅著跟正常人似的,可一遇到徐宁,那就完犊子啦,那一脸痴相都让他和刘芬芳感到害臊!
你说说哪有大姑娘这样婶儿地啊!
只一叹,便拽著孟紫烟胳膊往屋里走。
徐宁将半扇狼放到锅台上,瞅著菜板子上的白菜馅也没多嘴问。
这年头剁饺馅包饺子都得是富裕人家,哪怕饺馅里没啥肉,单是油滋啦也不是寻常家庭能吃起的。
寻常家庭都吃啥?主要是苞米大碴子、吃糠就著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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