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4,拜占庭再起 第115节
相比贵族见的应酬,恩里克更喜欢和水手们呆在一起,听他们讲海上的见闻,和他们一同畅饮美酒。
以撒苦笑。
恩里克转向后面,从自己身后拉出藏得严严实实的小侄女。
“这是若阿纳,阿方索陛下的妹妹,她……呃,”
“他在看姐姐!”
若阿纳气鼓鼓地叫道。
“您好,尊贵的苏尔特专制公,昔兰尼加国王,来自君士坦丁堡的皇子,告死者伊萨克。”
一位美丽的少女穿着优雅的衣裙,向以撒款款行礼。
她身着葡萄牙风格的法勤盖儿裙,鲸须制作的裙撑将少女青涩而典雅的身姿衬托得美不胜收。
衣裙上绣着葡萄牙国花薰衣草的图案,没有过多繁杂,反而更添优雅。
头发盘成玫瑰状,顶着洁白的纱巾。
一双幽深而明亮的眼睛被垂下来的纱巾遮住一半,长而弯曲的睫毛扑闪着,挺立的鼻翼下,红润的嘴唇抿在一起,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
修长的脖颈下,一抹白腻微微翘起,若隐若现。
以撒一时有些看呆了。
“我叫莱昂诺尔·阿维什,很高兴见到您,声名远扬的殿下。”
见以撒没有反应,莱昂诺尔继续说到。
“呃,欢迎您前来,尊贵的客人,愿您在这里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
以撒回过神来,对自己的失礼有些尴尬。
莱昂诺尔·阿维什,葡萄牙公主,少有美名,出身高贵,成年后更是远近闻名,是欧洲贵族们的梦中情人。
葡萄牙国王是她的哥哥,阿拉贡国王是她的舅舅,英格兰和勃艮第的贵族为她打架斗殴,法兰西王太子和神圣罗马皇帝为她争风吃醋。
最终,这位白天鹅嫁给了头衔更高的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三世,这个决定将使她在后半生懊悔不已。
历史上,她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儿子——神圣罗马皇帝,勃艮第公爵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哈布斯堡下半身征服世界策略的开创者。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的她,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公主。
传说当老实巴交的腓特烈三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妻子时,愣在原地,几分钟说不出话。
如今来看,绝非虚言。
越美丽的女人越危险。
以撒提醒自己。
客人逐渐来齐,以撒在万众瞩目中坐上主位,宣布宴会开始。
菜品非常丰盛,酒水种类繁多,几位小地方来的贵族眼冒精光。
勃艮第的红酒,圣威廉的蔗糖,瓦拉几亚的玫瑰,瑞士的黑松露,伊比利亚的牛肉……应有尽有。
看着这群贵族们胡吃海塞,以撒心都在滴血。
按他的意思,本该一切从简,奈何伊苏尔特执意如此,美其名曰:给欧洲各国留下良好的印象。
开始时,他们还算给面子,没有将以撒的地盘作为展示自己雄性威风的场所。
可是,酒至半酣,杯盘狼藉,酒精的作用下,不少人开始放浪形骸。
这帮子贵族喝酒吃肉,卸下平时虚伪的伪装,开始露出粗鲁的本性。
男人们已经聊完了国家大事,开始将放肆的目光游离在女人们裸露出来的胸脯和胳臂上。
吹嘘,挑逗,对着心仪的女人挤眉弄眼,和有夫之妇眉目传情。
以撒亲眼看见,一位主教趁着更换蜡烛,将身旁的伯爵夫人搂入怀中,夫人咯咯笑着,欲拒还迎。
他的丈夫正在讲着笑话,一旁的公爵女儿被他逗得花枝乱颤。
再不管管,恐怕要出现一些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了。
以撒叹口气,站起身。
“诸位,黑城堡后山有一片不错的围猎场地,不如等会儿让米哈伊尔伯爵带着大家去打打猎?”
饭后打猎,欧洲贵族最为钟爱的运动之一。
主教拉上伯爵夫人,伯爵抱起公爵女儿,骑上猎马,带上猎犬和鹰隼,进入森林,搜寻猎物的痕迹。
以撒可以肯定,不少人都会寻找一片林间空地,进行一场灵与肉的碰撞。
去吧去吧,别在我这里烦人就行。
最后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娇笑渐行渐远,以撒总算松口气,来到自己的花园,拿起一杯奶酒慢慢喝着。
“一般贵族宴会中,女人们会坐在一起,聊着家常和衣装,聊着子女和情事,”
以撒回过头,莱昂诺尔款步走来,银铃般的声音清脆悦耳。
“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会聊着战争和政治,会吹嘘自己的功绩。”
“在您的城堡中,他们都乱了套。”
“作为一名贵族,您是不合格的。”
“所以呢?”
以撒没好气地说。
“您的城堡里缺少一名女主人。”
“咋滴,您想毛遂自荐?”
以撒正盘算着这顿饭够养活多少士兵,懒得理她。
莱昂诺尔脸上掠过一丝红霞,随即立马冷下脸。
“我原以为,大名鼎鼎的圣战士,告死者伊萨克会是一位优雅有礼的贵族。”
以撒撇撇嘴。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纷争都因贵族而起,因贵族而熄,”
“您不要小看这些贵族间的交际,在有些时候,能比得上百万雄兵。”
“这就是为什么在一个国家之中,外交大臣的地位永远高于军事大臣。”
以撒知道她说得对,不过还是有些烦躁。
“要不这样,我借你一匹马,你去打猎好不好?”
第66章 加冕
“您为什么不去?”
“害怕打猎事故。”
以撒信口胡诌。
莱昂诺尔沉默,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在以撒身旁坐下,带起一阵好闻的香风。
“我还以为您与我一样,喜欢独自游荡在城堡中呢。”
莱昂诺尔拢一拢被风吹散的秀发,两只大眼睛扑闪着,轻轻歪过头看着以撒。
以撒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北非穆斯林的告死者,无数人因您而死,”
“您也会害怕?”
莱昂诺尔似乎有些感兴趣。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薰衣草香,混杂着少女特有的体香,让以撒心旷神怡。
真好闻——
以撒心生警觉,立马跳开。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一面,我也不例外。”
“您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在我死后,君士坦丁堡化为焦土,皇帝力战而死,市民奔走呼号,”
“我害怕看见圣索菲亚大教堂被改建成清真寺,害怕双头鹰旗被新月旗代替。”
“可是……狄奥多拉城墙不是坚不可摧的吗?奥斯曼人没办法打破它不是吗?”
以撒笑笑。
这种想法是目前整个西欧的普遍观点,所有人都觉得东罗马要撑不住了,但是所有人都怀有这种侥幸。
“没有坚不可摧的城墙,也没有永不陷落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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