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4,拜占庭再起 第325节
查士丁尼笑嘻嘻地打断亚历山大的客套话。
“都是自家兄弟,搞这么客气干嘛。”
“你看夏洛特,连开口都懒得开。”
“你来干嘛?”
夏洛特没好气地白了查士丁尼一眼。
“来看看我的教子,顺便看看你们。”
查士丁尼凑近,敲了敲夏洛特的铠甲。
“好好说!”
“我,查士丁尼·巴列奥略奉皇帝之命,前来援助克里米亚总督区,帮助你们渡过难关!”
查士丁尼正色道。
“就你一个?”
“我一人,便可吓退百万雄师。”
查士丁尼又开始胡言乱语,吊儿郎当地评判著夏洛特身后的亲兵。
“不错嘛,一看就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我出嫁前,舅舅允许我在近卫军中招募老兵,我以五十个老兵为基础,创建了这支部队。”
“取了名字没?要不我来提供几个?你看啊……”
夏洛特回过神来,发现又被查士丁尼带偏了,一把拉过他,严肃地盯著他的眼睛。
“老实说,你来干嘛!”
“我最近受到了魔鬼的诅咒,上课总是不专心,老师说他教不了我,建议父皇派我多走走,见见世面。”
“对,一定是父皇平时造就的杀戮太多,这才导致神明降怒……”
查士丁尼状若苦恼地说。
“他就这样派你来到这里?你知不知道马上就要打仗了?”
“没事,我带了舰队,大不了咱们哥仨一起跑……”
夏洛特一拳捶在查士丁尼肩上。
“你父皇就不怕你在海上遭到威尼斯人的袭击?”
查士丁尼揉了揉肩,不满地撅起嘴。
“我母亲前些日子生了个弟弟,取名为巴西尔。”
“我父皇说,他现在不想管我,反正我又不是继承人,我二弟和三弟都比我强。”
“你听听,这说得都是些什么话!”
“那你还不好好表现!”
“我这不就来了嘛。”
查士丁尼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我还带来了五百个士兵和三艘舰船,都是我自己的,跟我父皇无关!”
“哦?”
亚历山大来了兴趣。
“你从哪里搞来的?”
“我叔祖恩里克亲王给我留了不少钱,还有几座庄园,我把庄园卖了,带上几个相好的朋友,聘请退役的近卫军老兵,又招募了一些勇壮男儿,还以友情价从迦太基造船厂买来了三艘战舰。”
查士丁尼双手叉腰,显然十分得意。
“我砸锅卖铁来支援你们,你们可得记在心里!”
“一定,一定!”
亚历山大喜上眉梢,连忙点头。
“哈哈,你们就等著瞧好了,在本皇子的威名下,就算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又如何?要是识相,还能保住一条——”
“舅舅让你来,是为了调和我们与巴多罗买之间的矛盾,以便联手御敌吧?”
夏洛特很快便明白了以撒的用意。
“不不不,他单纯是认为我烦罢了。”
“行吧,你先带著你的人下去休息,我们还要继续巡视城墙。”
夏洛特挥挥手,带著亚历山大向城墙走去。
“喂喂喂,你们说,我该给自己的军队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要不就叫查士丁尼无敌卫队?”
查士丁尼挥著手,大声嚷嚷。
夏洛特和亚历山大登上城墙,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夏洛特,怎么感觉这个皇子有些……有些……”
亚历山大琢磨著用词。
“有些傻傻的?”
夏洛特微笑地看著丈夫。
“这孩子小时候是经历过最艰难的一段岁月的,接受的也是最好的教育,父母都是一时俊彦,你觉得他真的会是一个傻子?”
“那他……”
“他非但不傻,还十分聪明,心思很深。”
“你发现没有?他这样招摇过市,在士兵面前表现出一副藐视敌军的样子,自己又带了舰队和军队,士兵和百姓的心气都提高了不少。”
亚历山大回过头,望向城下,查士丁尼正拉著几名狄奥多罗将领朝军营走去,几人勾肩搭背,还喝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酒,有说有笑,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友。
“这个孩子不爱文学,也不是很擅长武艺,但他精于揣摩人心,懂得怎么获取他人的信任和好感。”
“就说刚才,明明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前来救援,他却凭著瞎打胡闹将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还在不经意间让你我欠下了人情。”
夏洛特轻叹一声。
“反正我是没有他这个本事。”
亚历山大回过神来,亦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查士丁尼估计会找巴多罗买,共同商议抗敌之事。”
夏洛特恢复严肃。
“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召集军队,准备战争!”
第199章 四面硝烟
黑海之滨的一条道路上,逃难的民众和败退下来的士兵组成一条长龙,向东南方而行。
时值冬季,一场冬雨将战场上的血迹冲刷干净,使大地焕发出生机,但也让原本坚硬的道路遍布泥泞,马蹄和车轮陷进泥里,主人们试了又试,最终只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边喘著粗气,一边抹著眼泪。
人群行进的速度很慢,每当马车陷入泥坑时,在路边维持秩序的士兵们便会走上前去,协助主人将马车移开,以免道路彻底堵死。
如果马车陷得太深,士兵们只能要求主人取走财物,将马车拆毁。
富商和贵族早就在战争开始前跑光了,现在还滞留在路上的,要么心存侥幸,要么实在无法离开。
对于平民来说,战争的破坏是巨大的,无论是走是留,他们原本宁静且安逸的生活都会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一辆破马车,一只老毛驴,往往就承载了他们的所有家当。
这个时代的劳动人民地域性很强,失去了故乡,他们就失去了生产资料,失去了人际关系,失去了维生的手段。
难民队最前方,又一只毛驴陷进了泥里,可怜的生物背负了太多的包裹,早已累得喘不动气,在粘稠的泥泞中扑腾著四肢,眼中尽是悲哀。
它的主人是一家三口,男人正和赶来的士兵争执著,不愿舍弃自己最珍贵的财富,女人抱著女儿坐在路边,焦急地左顾右盼。
其余的难民们并没有对此投下太多目光,罔顾了女人求助的目光,默契地绕道而行。
非但如此,有几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还放肆地打量著放在路边的包裹,不安分的眼光在女人和女孩的身体上游走著。
“喂,你们反正也不剩下什么了,我舅舅是君士坦丁堡的商人,在比林奇也有些生意,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几份挣钱的工作?”
一个流氓笑嘻嘻地朝女人摸去,女孩吓得将脑袋躲进母亲的怀抱中。
女人亲了亲女儿的额头,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朝流氓胡乱挥舞著。
“请你离开!我们不需要!”
“哎呦!还挺狠,等著瞧……”
流氓恶狠狠地走上前,挡住女人的视线,他的同伙悄悄地走到女人身后,拿起包裹就跑。
“拿到了!快跑!”
同伙跑出老远,朝后方呼喊著。
女人立马大叫起来,正欲起身,却舍不下怀里的女儿,他的丈夫连忙跑来,被流氓伸脚绊倒,重重砸在路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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