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4,拜占庭再起 第390节
弗拉德三世负责统带第二波士兵,此时的他依旧待在北岸,身披黑色皮袍,跨着高头大马,大声指挥渡河,维持秩序。
“大公,天气又冷了,要不我们暂停片刻,先让士兵们吃饭?”
副官骑马来到他身边,低声请示道。
弗拉德三世眉毛一挑。
“怎么,当年在奥斯曼军队中,瓦拉几亚士兵可是连更冷的天气都熬过来了,现在才刚刚下雪,河流都还没结冰,连这都受不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沉思片刻,冲副官低声吩咐。
“过冬的保暖衣物有限,为了战争的胜利,我不得不将毛皮衣服都装备给第一线的骑兵。”
“让大军加紧渡河,到了南岸立马生火做饭,再晚一些,天气将更加寒冷,那时就真的没办法打仗了。”
“南方温暖,我们会越走越轻松。”
副官点点头,将弗拉德三世的命令传达下去。
听闻抵达南岸即可吃饭,士兵们来了精神,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我们在这里的行动已经藏不住了,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吗?”
弗拉德三世问道。
“大公,我们的确发现了几波人马,也许是过路的旅客,也许不是。”
弗拉德三世点点头。
“随他们去吧,马哈茂德的骑兵已经走到半路,他们来不及了。”
“但是,大公,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么寒冷的季节发起奇袭呢?士兵们颇有些怨言。”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必须尽可能让瓦尔纳城多拖一会儿,消磨希腊皇帝的兵力和军心。”
弗拉德三世眼神阴鸷。
“我们这些北方人都不适应冬天,更别说那群南方人,他们的战斗力只会更低。”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弗拉德三世操纵马匹,用马蹄蹬了蹬地面。
“发现了没有?”
“怎么了?”
副官有些疑惑。
“你平时在山里练兵,可能不太了解这里的环境。”
“多瑙河下游平缓,河岸周边的土地非常湿润,泥土松软,有些地方还会形成沼泽。”
“从这里到瓦尔纳的道路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支流,这些支流附近的土地或多或少也有这种情况。”
“如果我们在秋季进军,行军速度将受到极大的限制,骑兵娇贵,过不得沼泽湿地。”
“而在冬天,这里的土地都冻硬了,适合骑兵集群冲锋。”
副官也踩了踩脚下的大地,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弗拉德三世遥望南方,渡过多瑙河的士兵开始造饭,缕缕炊烟飘荡在暗沉的天空上。
“我们也准备渡河吧,士兵的精气神都还不错,再有几个小时应该就能全部渡过。”
“让大家都忍一忍,也就这几天,不会太长。”
“我们明白。”
副官点头称是。
“告诉士兵们,等我们击败了希腊皇帝的大军,我带他们去南方过冬,南方没有寒风和大雪,只有粮食,美酒和金钱。”
弗拉德三世翻身下马,将马缰扔给副官,向浮桥走去。
浮桥由民船拼接而成,可供士兵通行,马匹在浮桥上容易翻,只能由船只运往南岸。
也正是因此,只有在第一波骑兵渡过河流后,弗拉德三世才能抽出足够的船只搭建第二座浮桥。
正欲登上浮桥,几名侦查骑兵从东边奔驰而来,跪倒在弗拉德三世面前。
弗拉德三世读出了骑兵们眼中的恐惧和焦虑,心微微一沉。
“怎么了?”
“东边……东边的河面上,十几艘造型奇怪的帆船,正向我们极速冲来!”
……
宽阔的河面上,长船扬起风帆,大雪纷纷降下,飘落在哥萨克炙热的脸庞上。
天空阴沉,浮桥上的士兵举着火把,组成一道长龙,河水缓缓流动,波光粼粼。
为首的一艘长船上,帖木儿塔什静立船头,黑色的双眼倒映火光,像是燃着烈火。
“英勇的哥萨克们,殿下有令,极速航行,冲垮突厥人的浮桥,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他转过身,望向后方的哥萨克们。
“刀剑弓弩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的大人。”
哥萨克应声回答。
“火油罐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
哥萨克高喊起来。
“那么,你们,准备好了吗!”
“为殿下效忠!”
哥萨克狂呼起来,扯开衣襟,身上蒸腾起阵阵雾气,飘散在风雪中。
“很好,我代殿下谢谢你们!”
帖木儿塔什检视着这群勇武剽悍的哥萨克汉子,微微点头。
“敌人没有什么水上力量,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们要让这群突厥人和瓦拉几亚人知道,真正的北地豪杰和草原健儿,从不会害怕风雪的洗礼,风雪越大,我们就越发强悍!”
“杀!”
哥萨克举起刀剑,怒吼声震撼天地。
“既如此,升起殿下的大旗,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长船升起查士丁尼的亲王旗帜,那是一只燃烧着血火的绯红色双头鹰。
绯红色鹰旗带着血火,在寒风中猎猎飘扬。
哥萨克们带着热血满腔,在风雪中朝浮桥冲撞而去。
……
多瑙河南岸,两千余哥萨克精骑正在奔驰,马匹呼出热气,打着响鼻。
天渐渐黑了,风雪越来越大,地上积下一层薄薄的雪,马蹄践踏在干硬的泥地上,沉闷而有力,仿佛重锤击打着钢锭。
东方的河面上升起火焰和浓烟,喊杀声和木块破碎声由远及近,第一道浮桥已经被舰队摧毁,帖木儿塔什正在向第二道浮桥冲去。
浮桥破裂,来不及撤出的士兵落入冰冷的河水中,伴随着恐慌的尖叫,扑腾挣扎。
南岸和北岸的士兵怔怔望着正在发生的一切,望着上一秒还生龙活虎的士兵落入河水,转眼便没了生息。
“好啊,帖木儿塔什干得好啊!”
查士丁尼带着大军登上一座山包,远远看着河面。
“殿下,南岸的士兵不算太多,估计不会超过六千。”
卜拉木策马来到查士丁尼身边,低声说道。
“他们以步兵居多,刚刚渡河,连营寨都没有,跟别说对付骑兵的壕沟和拒马,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查士丁尼嘴角上扬,目光闪烁。
“让哥萨克们换马,骑乘马就扔在这里,都给我跨上最强壮的战马,拿起最锋利的弯刀!”
哥萨克们立马行动起来,将精疲力竭的骑乘马扔在一边,跨上强壮精干的战马。
“全体都有,排好阵型,开始喝酒!”
两千名哥萨克迅速形成四个攻击锋,每个攻击锋包括几百名哥萨克,呈现锋利的棱形。
哥萨克从马鞍中掏出烈酒,咕嘟嘟饮了下去,痛快地大声怒吼。
热气蒸腾,马刀前举,眼中是熊熊烈火,心里是一片赤诚。
嗜血,狂暴,莽撞,勇猛。
查士丁尼跃马前出,拔出弯刀,与一名名哥萨克手中的马刀相互碰撞,发出铮铮之声。
“哥萨克们,前面就是突厥人和瓦拉几亚人的军营,他们瘦小而孱弱,却仍然占据了大把财富和大片草场,你们说,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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