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诸天:同时穿越99个世界 第195节
肩胛骨破裂,胸骨破裂,胸膛破裂。
稀里哗啦的鲜血和内-“脏”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程巨树,死!
第5章 “我是滕梓荆,那你一定是范仲淹了”
“糊涂!”
“蠢货!”
“好!”
面对着已经掉落一摊鲜血和内~“脏”,混杂着诸多器官躺在地上的程巨树,三个人给出了三种不同的反应。
王启年焦虑而又心痛地望着范闲,不知道接下来范闲会迎来怎么样的审判。
朱格咬牙切齿:“无知竖子,坏我大事!”
一声“好”同时吸引了上面两个人。
朱格立刻被王启年怀中的滕梓荆吸引了注意力。
滕梓荆,他自然是认识的,四处一个无名之辈。
但正是因为这个无名之辈,这次牛栏街刺杀牵扯出这么多的后续事件,关键是程巨树也死了,坏了他一盘大棋!
朱格朝着身旁的下属厉声问道:“不是报告他死了吗?”
“这——这——这——”
下属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废物!”
朱格暗骂一声,这种消息都探查不清楚。
王启年看着怀中的叫好的滕梓荆,心中直呼苦也,愁容爬满了整张脸。
“你说说,我路上和你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拦下范大人,结果你给我来这一手?”
王启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不远处小范大人,再看看怀里的滕梓荆,恨不得把两人扔一块儿,让这两个傻子一起过吧。
朱格已经领着一大批手下先围困住了范闲,接着向滕梓荆赶来。
此刻的罗非只觉得脑袋像被针扎了一样,刚才的叫好是下意识的。
就在他看见程巨树的那一刹那,脑子里冒出来许多破碎的片段。
灰暗的天空,残破的酒铺,碎裂的美酒——
空气中的酒香味,火焰燃烧木头噼里啪啦的声音——
还有程巨树那张恐怖的脸,嘶吼着向他挥出一拳,他便胸膛凹陷。
下一个片段,他的大腿已经被程巨树以一种非常血腥的姿势扭断,骨头茬子完整地露了出来。
也就是在看到这一片段的刹那,罗非心中杀意暴涨,要不是他还躺在王启年的怀里,刚才恐怕就不止是喊一个杀字了。
哪怕是骑着王启年都得过去捅程巨树一刀。
就在这时,朱格已经带着大批手下包围了王启年和滕梓荆。
不过,就在朱格就要站出来问话的时候,有一人却比他还快,挡在了他面前。
又是范闲!
等朱格回头看去,才发现,刚才包围范闲的几个手下已经哀嚎着躺了一地。
“滕梓荆,是你吗?”
范闲语气有点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刚才的第一声“杀”,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心有所想,夜有所思,于是隐约间觉得死去的滕梓荆和他意念合一,共同诛杀程巨树。
但是,等听到“好”的时候,他立刻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去,王启年怀中的那人。
那张脸,那条大腿独特的姿势——
就是滕梓荆!
范闲生怕现在只是家人死后的一个梦,忍不住再次追问道:“是你吗?滕梓荆。”
罗非看着一脸迫切的范闲,隐约间他记得刚才一片混乱时,周围有人喊他范大人。
而且,刚才在路上奔跑的时候,他偶然听见茶楼上有人谈起如今已是庆历四年了,北部边境恐怕又有战事发生。
那么——
罗非沙哑的嗓子响起,脸上满是诚恳:“我是滕梓荆,那你一定就是范仲淹了吧。”
毕竟,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岳阳楼记》开篇,范仲淹写道:“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属予作文以记之。”
看这位范大人一脸情真意切,关怀备至,而他又叫“滕梓荆”,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鉴察院大门口,宽敞的大路上,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一处的一名下属悄悄向旁边的人问道:“范大人,字仲淹或者号仲淹吗,好像没听说过。”
然而,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在此刻安静的街道上却异常突出。
朱格疑惑地看向了滕梓荆,没死,但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下一秒,不等几人叙旧,朱格直接大手一挥:“拿下!”
瞬间,无数把刀直接架到了三人的脖子上。
.......
鉴察院内,鉴于王启年和滕梓荆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严格来说也没有实质性地参与到当街刺杀程巨树的事件中,两个人直接被朱格从鉴察院里像是赶苍蝇一样赶了出来。
鉴察院门口,王启年抱着罗非,大眼瞪小眼。
而此刻的一处,范闲已经被五花大绑。
朱格看着范闲,恨的牙痒痒,说道:“可知你做了什么?”
范闲满不在乎地说道:“替天行道啊。”
朱格看着范闲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由得更加来气,怒喝道:“无知小儿,你坏我大事!”
范闲现在倒是心情难得的舒畅,先不管滕梓荆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没死就行。
“火气这么旺,朱格大人你一定尿很黄吧。”
范闲旁边的一名护卫顿时用力用牙齿咬住嘴唇,脸上不敢露出丝毫表情。
这时,范闲继续说道:“要不然你熬点苦瓜吃吧,或者还有一招——”
“要不你改名叫朱火旺吧。”
朱格根本不搭理范闲的小小言语挑衅,逻辑清晰:“鉴察院内最忌讳的便是违抗上命。”
范闲好心提醒道:“我是提司,咱们两个平级。”
朱格一把夺过范闲腰间别着的令牌,冷笑道!:“不再是了!”
没等范闲再开嘲讽吸引仇恨,朱格直接喊道:“押入地牢!”
范闲却丝毫不慌,反而扭过头朝着朱格的背影说道:“朱火旺大人,地牢里伙食怎么样啊?我不爱吃辣,每天要煲汤,最好是既不铺张浪费,又不过于节俭,我看四菜一汤就挺好。”
........
此时此刻,在程巨树惨死的刹那,消息已经飞进了皇宫之中,而庆帝正在“打铁”。
“程巨树真的被杀了?”
侯公公弯着腰说道:“确实是被杀了,人也被鉴察院拿住了。”
庆帝好奇地问道:“怎么杀的?”
侯公公一看庆帝竟然没有发怒的迹象,反而颇感兴趣,顿时不着痕迹地微微抱怨道:“这范公子实在嚣张了些,连出城都懒得等,直接在鉴察院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搏杀程巨树,不知有多少人看得一清二楚。”
说到这里,侯公公并没有抬头看庆帝,却依然说道:“真是血性少年啊。”
他早就察觉到庆帝对范闲不一般,范闲自从进京都以来,出格之事没少做,可是,庆帝可有惩罚?
不过是一笑了之,如同应对一个自家调皮捣蛋的子侄。
甚至比起对待一般的皇室子侄还更加暧昧,他伺候庆帝这么多年,有几个人在庆帝面前说不跪就不跪?
而今天这件事他再观之,很明显,庆帝对范闲这种做法颇为赏识。
庆帝揣摩着手里刚刚做好的箭头,拿过箭杆,仔细比对,说道:“这何止是血性啊,更多的是审时度势。”
侯公公满脸困惑,充分发挥一个捧哏的作用,不解地问道:“这当街杀人,毫不掩饰,也叫审时度势吗?”
庆帝拿着箭头对准远处的目标,仔细打量之后,赞赏地说道:“这一杀,杀得妙!”
侯公公继续说道:“陛下,还有一件奇事,之前消息报告上说到的滕梓荆,本来已经死了,今天却发现还没死,还被人抱着出现在了鉴察院。”
庆帝看向了侯公公:“当初的死亡报告可精准?”
“多条暗线亲自上报,理应无错。”
庆帝比划了一下新做的箭头,说道:“虽然少见,但武道不乏这种假死例子,一个四品护卫,无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