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诸天:同时穿越99个世界 第218节
“这——”
就在这时,户部侍郎范建站了出来,瞪了滕梓荆和范闲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保护陛下是何等光荣的事?”
庆帝看着想要站出来说话的范闲,笑着摆了摆手:“滕梓荆,你和范闲倒是有情有义,朕可不能做一个恶人,不过,刚才朕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禁军百人队长,朕给你留着,”
范闲这才松了口气。
就滕梓荆那暴脾气,和他一样没有尊卑观念,以前甚至都敢为了给他的一个承诺考虑去杀太子。
要是让滕梓荆进了禁军,恐怕最后不是庆帝死就是滕梓荆死。
不过,就在庆帝看见范闲的神色变化后,随即转念说道:“朕还是觉得不妥,滕梓荆,你进宫吧。”
“不然把你放在范闲手里实在是浪费了。”
庆帝半躺在座椅上,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说道:“各侯伯勋贵家本就有子侄入禁军的惯例,你就先代替范闲进入。”
“等到范闲成婚后,也得进来历练历练才是。”
范闲刚准备再开口说什么,却被范建隐蔽地一把抓住。
既然庆帝都这么说了,只能说明这就是他最后的决定。
既然定了,那就不能再议。
庆帝看起来和蔼,但是,整个朝堂之上有几个反抗的声音?
威名赫赫之下,尽是这些年死去的官员魂魄。
当今天子,刻薄寡恩,这是京都一些大族公认的道理。
“而且,朕准许你一旬点卯五天即可,其他时间仍可以保护范闲。”
罗非也无话可说,凭他现在的实力,打又打不死庆帝吧,对上大宗师,尤其是庆帝这个老六,还真说不准谁打谁。
说不得他得过段时间效仿曹操,给庆帝献上一把七星宝刀。
“多谢陛下。”
就在这时,有一名内侍急匆匆走到庆帝面前,俯身低声说话。
庆帝听完后面露喜色:“若甫,林珙醒了啊。”
林若甫原本沉重的脸上也缓和了不少。
“快,侯公公,传太医,再去看看,林珙可有不适?”
林若甫再拜:“多谢陛下厚爱。”
不过,片刻过后,侯公公带着太医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浑身缠着绷带的人。
此刻,林珙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偏殿里的人。
仅仅一瞬间,他立刻就认出了又回到角落里的滕梓荆和范闲。
可以说,他从一个呼风唤雨的宰相之子到躺到床上一动不能动,就是从牛栏街刺杀开始的。
而自从断腿昏迷到现在,期间他醒来过一次,特意让人调查过滕梓荆的生平、家人,自然也包括滕梓荆的画像。
然而,如此平平无奇的一个人,如何会让大宗师替他报仇呢?
尤其是在看见滕梓荆的断腿之后,林珙立刻就知道了那天所谓的报仇到底是什么意思。
“参见陛下——”
“林珙不必多礼,你这么重的伤势应该在家好好静养才是。”
林珙挣扎着从担架上坐了起来,朝着庆帝说道:“微臣担心陛下为我之事烦扰,特意来说明我受伤这事。”
庆帝这才来了兴趣:“哦?那朕要仔细听一听。”
林珙恭敬地说道:“回禀陛下,那天我只是出城踏青,在城外的庄园休息,可是等到晚上的时候,那个身影突然出现。”
“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臣——臣——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更没有看到他的出剑,仅仅是一瞬间,臣的腿就断了——”
“结果等臣反应过来再看向四周,早就不见人影了,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屋子里——”
陈萍萍问道:“说了什么?”
林珙朝着陈萍萍施了一礼,说道:“只有四个字,小惩大诫。”
“当时血流不止,无奈之下,只好用烧红的烙铁止血。”
林若甫蹲下来,握着儿子的手。
庆帝问道:“林珙,你觉得是四顾剑出手吗?”
林珙有些惭愧地说道:“臣实力低微,难以察觉,只觉得那人剑法凌厉,速度奇怪,至于其他的,臣也不敢妄言。”
庆帝点了点头,旁边的侯公公立刻会意,带着太医又把林珙抬了下去。
角落中的范闲和罗非二人看着这么多人上台下台,觉得好不热闹。
“林珙的演技不错啊——”
罗非同意的不能再同意:“深得宰相真传。”
剑法凌厉?没看见人影?要不是他就在现场,林珙那条腿也是他烧断的,那他几乎也要信了。
“不过,你别担心,等你和林婉儿结婚以后,你也可以和你岳父好好学学演技。”
范闲悄悄瞪了罗非一眼。
而且,范闲其实注意到了一点,林珙在一进来时候的眼神,仿佛把滕梓荆看过了一千遍,一万遍,做梦梦里都是滕梓荆的样子。
说实话,他还真怕林珙不顾一切地说出来。
也正是林珙的眼神,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大腿,范闲不由得相信了罗非之前说的消息。
滕梓荆,恐怖如斯啊。
也正是片刻的功夫,庆帝思虑一番后,威严地说道:“京都府尹、守备上折请罪,罚俸一年,降职查看。”
“鉴察院进驻巡城司纠查,严惩军械倒卖事件,同时,发诏令东夷城交出元凶。”
“宰相门下牵扯北齐密探,罚俸一年,林珙,今年,就在府中好好养伤吧,别往外面跑了。”
“行了,就照此办理吧。”
说完这句括,庆帝上前对林若甫安慰了几句,便从侧面走了出去。
这时,已有宫女上前推着陈萍萍的轮椅入了内宫。
大臣们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惊讶,他们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获得陈萍萍这样的恩宠,大臣们甚至满怀恶意地想着,疯狗陈萍萍或许正是因为瘫了又没有子嗣,才会让庆帝如此毫无保留地信任。
范闲毕竟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入宫,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结束了吗?怎么没有人走?”
“滕梓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问你爹。”
虽然听起来像是骂人,其实真不是,因为范闲名义上的爹,范建,就在旁边。
实际上的爹,庆帝,就在里面。
范建咳嗽了一下,说道:“这只是午膳时间,这也是陛下的恩典,留重臣们讨论事情的时候,等到了中午,会赏赐每个大臣御膳房的佳肴,还可以带回家去。”
罗非看着旁边一位老臣急匆匆的背影,突然间似乎懂得点什么。
也对,老年人,还得抽这个空去上厕所。
范闲惊讶道:“那就是还没结束?”
虽然说看庆帝和这些老狐狸拆招也挺有意思,可是这些人的嘴脸实在是看多了恶心。
范建朝着范闲脑袋上轻轻来了一下:“不可造次。”
“陛下让你们两个旁听是让你们多学一学,这个机会那么多人想要都要不到呢。”
范闲只好乖乖听话:“哦。”
“不过,滕梓荆当御前侍卫这件事,真的不能变了吗?”
范建有些严肃地看着范闲,他这个儿子头脑甚是聪慧,可惜,心地善良,对于这世界的残酷还没有充分体会到。
陛下定下的主意是那么轻易能改的吗?
此刻的内殿中,只有庆帝与陈萍萍相对而坐。
庆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觉得茶温不怎么合适.眉头一皱,竟是将杯子摔碎在陈萍萍的轮椅之前。
要是滕梓荆这个新晋御前侍卫在的话,高低得评论一句:这个庆帝,又在发癫。
可惜,滕梓荆正在外面和范闲聊天打屁。
“啪”的一声,瓷杯化作碎片四溅,茶水打湿了陈萍萍地裤脚,但他腿脚不便,一时之间无法躲开。
当然,陈萍萍也没打算躲。
庆帝此时的声音显得特别寒玲和压迫感十足:“四顾剑?这个答案荒唐了些吧。”
陈萍萍就像是没有看到眼前这一幕般,满面微笑,十分恭谨回答道:“臣不敢瞒皇上,那伤口种种痕迹,刑部与院里看法一致。”
庆帝听着陈萍萍滴水不漏的回答,心知他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下一秒,庆帝突然问道:“是不是老五在京都?”
陈萍萍抬起头,眼中满是坦荡,说道:“是的,五大人就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