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红楼梦开始 第267节
“她只需要怀疑我们有罪,我们便得想法子证明我们无罪才行,可那姓江的狗东西,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摆明了要构陷我家,我们事先没有察觉,如今事到临头,再想脱身已经不可能了。”
“与其想方设法脱罪,还找不出办法来,徒自惹老太太不满,倒不如干脆把罪名认下来,反倒能够保住老太太的信任。”
赖大家的又问:
“既然如此,反正罪名都认了,干嘛还只认一半,薛家的那一半却为何不认?”
赖大便发怒骂道:
“你是不是蠢?”
“那府中库房里面的金砂,不过两、三千两,可那薛家丢的金砂,却足有万两之巨,哪多哪少,你还分不清楚吗?”
“我认罪是为了让老太太高兴,却不是真用自家的银子去填贾府的窟窿。”
“老太太根本就不在乎这金子落在谁的手里,能不能找回来,她只在乎自家体面,不喜有人骗她、瞒她!”
“其实最省钱的法子,是把罪名栽赃给赦大老爷,只咬死了金子都给了赦大老爷,我们自然一分钱都不用出。”
“不过老太太若是知道我为赦大老爷做事,只怕心中会非常不满,所以我就只好花钱免灾了。”
“反正这次大观园的建造,咱们也没少捞钱,便当把那些收入又吐出去了。”
“而且这银子就算还给贾府,咱们也有办法把它再给掏出来。”
赖大家的这才明白过来,知道为何自家老爷平白把那无关的罪名背上,不由得哀叹道:
“唉,这都是奴才身份惹得祸啊!”
“尚荣如今快要考举人了,不如趁机干脆便脱了奴籍,省得日后吃了挂落。”
赖大听了,便犹豫起来。
“之所以一直不曾为尚荣脱籍,就是担心他日后考不上举人,那至少还能有一条退路。”
“之前凭什么尚荣可以去展老爷那边的工地上做事,还不就是因为有贾府这层关系么?”
“那展爵爷是个慷慨大度的,之前咱们便捞到了不少,如今琏二爷和宝二爷都跟着展爵爷做事,我琢磨着若是尚荣考不上举人,便也一并跟着展爵爷混,说不准也能捞个小官儿做做。”
“反正那展爵爷最是好色,咱们只需要通过老二那边的关系,多送几个美娇娘过去,不愁拉不上这个关系。”
“至于奴籍的问题,只消尚荣考上举人,不担心贾府会拘着不放。”
赖大家的听完之后,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话,只转头又商量起该如何变卖家产,换成金砂来“还”给贾府的事情了。
却说江代荣,转头便向展老爷做了汇报。
展老爷听完之后,不由得也对这赖大刮目相看了起来。
这老东西还真舍得啊!
不过他这么一搞,想要一次性把他赖家给吃干抹净还有点困难。
也罢,先就当是收些利息吧!
来日方长嘛!
赖家的银子,早晚是贾家的,贾家的银子,不就是展家的?
展老爷斟酌一番之后,便对江代荣吩咐道:
“你把这事情去和薛二老爷说一声,让他去找贾府要钱,他薛家的掉包案,肯定也是赖大做的!”
江代荣听了,顿时便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便领命离去,自去找薛二老爷去挑拨离间。
本来薛二老爷就很怀疑这案子是贾府的人做的,如今连赖大都被抓出来了,他就更加确认了。
至于赖大所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有江神捕的话不信,却信他一个贼管家吗?
他现在就怀疑,这两个案子,都是赖大做的。
“江总捕,此事只怕还是要请你继续调查下去,只需找到实证,我定然再有重金奉上。”
薛二老爷现在已经非常信服江代荣了,愿意全权委托他来进行后续调查。
可江代荣听了之后便苦笑道:
“薛老爷太客气了,只是查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尽我所能了。”
“其实便连那赖大,我都没有真凭实据,还是他自己主动承认了,我这边的供词才能得以落实。”
“虽然我很清楚,他只招了一半,薛家的金子多半也是他掉包的,但我实在是没办法找出证据来。”
“而且……”他犹豫了一下之后,便老实说道:“贾府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想要就此捂盖子,不希望我再继续查下去了。”
薛二老爷听了之后,便咬牙又掏出了一把银票,双手送了过来,“还请江总捕再帮忙多想些办法。”
不过江代荣已经得了展老爷的吩咐,可以功成身退了,所以只好心痛地看了那些银子一眼,又给推了回去。
“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眼见江代荣连银子都不收了,薛二老爷知道这事儿是真的没法继续往下查了,无奈只好就此作罢。
等送走了江代荣之后,薛二老爷越想越觉得憋气,便有心用贾宝玉来“抵债”,于是回头就又去找了自家女儿,问道:
“宝琴,你和宝玉之间,近来如何了?”
宝琴当然不能跟自家老爷说实话,又自觉得和黛玉那边已经私下勾兑好了,便笑着哄他道:
“我近来和宝哥哥每日里同出同入,便说一句蜜里调油也不过分,只怕用不了多久,政老爷那边便会央人来提亲了,老爷可要准备好了嫁妆才行。”
听到嫁妆二字,薛二老爷脸色就又阴沉了几分,丢了万两黄金,家中已经窘迫异常,哪里还有大笔金银来做嫁妆。
这可恶的荣国府!
宝琴不知道他为何不高兴,只按着既定计划继续笑着道:
“这生辰八字什么的,与其找那算命先生,还真不如去林姐姐那边问一问,了解一下未来命运,岂不比那算命的要准确的多么!”
听到林妹妹的大名,薛二老爷果然心动了起来,捋须沉吟道:
“这话倒也不错,该当让林姑娘给帮忙看看。”
从宝琴那边出来之后,薛二老爷便往隔壁走,想要让林妹妹给看看,谁知刚一出门,便见到琏二铁青着脸,从林妹妹院中出来。
原来当日贾琏记挂着王熙凤的情绪变化,今日正巧有空,便跑过来向黛玉询问情况。
黛玉不好隐瞒他,便把实情说了,只瞒下了后来王熙凤给展老爷做妾一事。
被黛玉这么一说,贾琏才终于知道,王熙凤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又是不催着他练武了,又是要把平儿给送走的,原来根子在这里。
只要一想到,自己本来命中必然会有的儿子,就这么无翼而飞了,贾琏心中便怒火千丈,想要和王熙凤大吵一架。
薛二老爷不知究竟,不敢动问,便随口打个招呼,错身而过,进入了林妹妹的院中。
先是送上礼物,客套了几句,正要动问正事,外面脚步声响起,宝玉却闯了进来。
薛二老爷一看,正好干脆直接便问了,于是便笑着开口道:
“宝二爷来的正好,我此行正打算向林姑娘询问一番,宝二爷和我家宝琴的姻缘如何?”
宝玉听了,顿时也关心起来,只目光灼灼地盯着黛玉。
苦也……
黛玉心头暗叫了一声,不好在宝玉面前说那些原定的谎话,只好含含糊糊地道:
“这未来梦境如何,却不归我来掌控,我在梦中不曾见到他两个成为夫妇。”
宝玉听了,顿时先惊叫起来。
“这怎可能!”
“我前几日便跟太太说了,请太太过府提亲,怎地妹妹在梦中不曾见到。”
黛玉便尴尬地道:
“或许中间出了什么变故,也未可知啊!”
宝玉便急了,当即就拉着薛二老爷,要去见自家太太。
薛二老爷也有心用这女婿来弥补下损失,便半推半就的跟着出了院子,径自去见了王夫人。
还不等进院,宝玉便嚷嚷了起来,“太太,上次我说的提亲的事情,却又如何了?”
王夫人见到和宝玉一起进来的薛二老爷,心头便自不喜,拉着脸指桑骂槐道:
“你这小畜生,是你的终究又跑不了,这般急躁作甚?”
又转头对薛二老爷笑道:
“小儿无状,不懂礼数,这等婚姻大事,自然得我家老爷和老太太点头才行,哪里轮得到他这毛头小子催来催去的。”
薛二老爷商海浮沉多年,惯会看人脸色,一听她这口风,跟以前的态度大相径庭,就知道情况有变,便跳转了话题,拱手道:
“我听闻那掉包的贼人被抓到了,故此过来相问,谁知被宝二爷给拉了过来。”
“这婚姻大事,我薛家是没有异议的,你们母子自家商量便是,我此行只为了那被掉包的金砂而来。”
王夫人听了,便皱起眉头道:
“我府上金砂丢失乃是内贼所为,掉包之人已经自首了,乃是府上的管事。老太太素来仁慈,看在他劳苦多年的份上,追回了金砂后,便放了他一马。”
“至于府上的金砂,只怕薛老爷还是在自家内贼上面多下功夫才好。”
薛二老爷便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