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157节
辛老七抬起头来,目光炽热的道:“少爷,这次让我去吧。”
方醒不置可否的道:“不着急,事情得慢慢来。”
吃亏不报不是方醒的性格,只是他还需要好好的斟酌一番。
纪纲是皇帝手下的一只狗,打狗还得看主人啊!
……
御史刘奎今天很高兴,因为他一本奏折就把太子在军中的一位亲信给拉下了马。
放衙后,刘奎心中得意的去了相熟的地方。
金陵的娱乐事业非常发达,明面上有秦淮河周围的消遣,可要是你以为这就是全部?那些老司机会告诉你。
——你错得很离谱!
走进外面看着一点都不打眼的小院,面对那些奢华的装饰,刘奎一点都没有诧异的意思,而是熟门熟路的被人带着去了后院。
“大爷。”
伴随着娇媚入骨的声音,几个女子迎了过来,顿时白天那个板着张脸,‘嫉恶如仇’的刘奎不见了。
“这是第二次了。”
辛老七在纸上记录了一下时间,然后对方五说道:“注意不要惊动对方。”
方五自信的道:“七哥你放心,刘奎最多一个时辰后就得出来,惊动不了。”
而在另一处,两名家丁也盯住了正在外室那里的赵国章。
在夜禁时间到来之前,刘奎从那个院子里走出来,又恢复了肃穆的气质。
躲在屋檐下走出了一条街后,刘奎上了来接自己的牛车,回想着刚才那几个女人的味道,不禁砸吧着嘴,陶醉在其中。
刘奎家住在建安,距离朝天宫不远。老牛拉着这辆朴素的车慢慢的前行着。车里的刘奎也不着急,反正今日他也不准备‘幸’家里的那几位女人。
“老爷,今日还是走左边崔八巷吗?”
前面赶车的车夫问道,在车里躺着的刘奎懒洋洋的道:“不走那里走哪里?还是你觉得你家老爷被人看到了是好事?”
作为御史出入那种地方是忌讳,所以刘奎每次从那种地方回家时,都会绕道崔八巷。
牛车驶入崔八巷,也就进入了黑暗之中。
刘奎有些疲倦的骂道:“装穷!这些锦衣卫的家伙,家里的钱财都堆积成山了,可连个灯笼都舍不得点。”
前面赶车的车夫借助着马车上的气死风灯,小心的赶着老牛前行,闻言就腹诽着:你说锦衣卫有钱,可咱家也不差钱吧!可你还不是装抠门?居然连辆好点的车都舍不得置办。
这时刘奎听到了右边一户人家传来了女人的叫骂声,就问道:“前面就是赵国章吧?”
“是的老爷,他家的妻妾又开始闹事了。”
刘奎不屑的道:“连家里都安抚不好,还敢出去不归宿!不读书终究是莽夫啊!”
车夫想起家中被欺压的正室母子,不禁撇撇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夜,赵国章没有回家,家里的妻妾闹腾了半夜,周围邻居也习以为常的当听戏。
这一夜,方醒睡得很踏实,连外面起风了都不知道。
一夜之间,仿佛深秋就来临了。
清早起床,方醒看着满院子的落叶抱怨道:“别人看着落叶都能写首诗,可我却只想吃叫花鸡。”
张淑慧顶着白里透红的小脸出来问道:“夫君,什么是叫花鸡?”
方醒笑道:“就是叫花子吃的,哪天我做一次让你们尝尝。”
“我才不信呢!”
张淑慧俏皮的白了方醒一眼,然后就去了议事厅。
方醒笑了笑,在台阶上跺跺脚,就去了前院。
辛老七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方醒,就把昨晚跟踪的情况说了一遍。
“少爷,赵国章是锦衣卫,所以敢夜不归宿,可刘奎却要装正人君子,在夜禁前必须要到家。”
“昨晚赵国章的几个妻妾打作一团,后面他的两个儿子也开打了,比唱戏的还热闹。”
赵国章的两个儿子不同妈,当妈的在干仗,儿子肯定会去帮忙,最后多半都是以混战而收场。
辛老七觉得自己有十多种办法能干掉赵国章,至于刘奎,他不知道方醒的用意所在,不过一起干掉也没问题。
“果然都是国之栋梁啊!”
方醒揶揄道,然后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和煦的微笑道:“既然都是人才,那就做个伴岂不是更好吗?”
辛老七只知道点头,至于为什么要拉上那位御史,他根本就不关心。
“秋天真是个好天气!”
第189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国子监之事过去后,马苏觉得同窗们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特别是那几个平时不大对付的。
“马苏,你的老师怎么没动静了?”
散学后,大家都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可有两个学生却嬉笑,挑衅的数落着马苏。
马苏收拾笔墨的动作定了一下,然后抬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这是说方醒问心无愧,所以无需大张旗鼓。
那人冷笑道:“那可是皇太孙,你那老师蛊惑国本,迟早是去诏狱的下场!”
马苏昂首道:“仁者见仁,只有心胸狭隘者才会在私下议论别人,”
那人讥笑道:“不会是你的老师当了缩头乌龟吧?小小的举人,也敢在国子监咆哮,可惜再怎么挣扎,他也是一辈子居于吾等之下!”
房间里的气氛一窒,大家都静悄悄的看着马苏。
这等侮辱人师的话语,只要是有血性的男儿,当然忍不下去。
果然,马苏的脸色一变,冷道:“事前缩头,事后大言,这就是你的成就吗?那我还真不敢苟同。”
“就是,毛俊那天也在,可他当时缩在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教你一个乖,这就叫做门槛猴,门槛内外,完全是两个人,窝里横啊!”
“不要脸,虽然我不喜欢那个方醒,可也见不惯毛俊这种小人行径!”
“……”
毛俊的脸颊颤动,对这些闲话置之不理。
“方醒不过是仗着运气好,得了太孙殿下的青眼,这才嚣张跋扈。”
毛俊的脸上闪过嫉恨的神色,哈哈道:“我告诉你马苏,已经有御史准备弹劾你的老师了,到时候我看方醒怎么骗人!”
“你敢说我的老师骗人?”
这年头辱人老师如辱人父母,而且方醒待马苏那真是慈父一般,所以马苏的眼睛马上就红了。
“我就说了,你想怎地?”
毛俊的得意的道,还四处梭巡,极为自豪。
“去尼玛的!”
没走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国子监的好学生马苏挥舞着拳头冲了过去,都以为他是在自取其辱。
“毛俊看着比马苏大了一截,他居然敢去揍毛俊,这不是找打吗?”
“辱人老师,就算是打不过也得打啊!”
“呃!马苏居然……”
今天马苏是昂着头走出的国子监,哪怕脸上带着青紫,可神情振奋。
“跟谁打架了?”
回到家,听到母亲这么问,马苏窘迫的道:“母亲,今日有人说了老师的坏话,我忍不住就和他打了一架。”
其实马苏还没说的是,他和那个毛俊事后还被绳愆厅打了手心,所以他现在就把肿胀的左手收在了身后。
方醒知道了也只是嫌弃道:“打架都没打赢!”
于是第二天早上马苏就倒霉了。
“小马。”
马苏刚跟着出完操,就被辛老七叫住了。
辛老七的眉心能夹死苍蝇的道:“你的身体还是太单薄了,以后单独练。”
方醒看着马苏在辛老七的指导下练习拳脚,然后对方五说道:“那两人如何了?”
方五说道:“刘奎家里的正妻想和离,可刘奎不干,所以最近不大着家。赵国章的日子很规律,去那些外室和秦淮河边的频率一个样。”
“你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