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1889节
一直在边上的俞佳说道:“陛下,兴和伯说他只是震慑,主要是看两位国公的手段……他就……看戏。”
“看戏?”
朱瞻基失笑道:“定国公和成国公都知晓此事的关窍,他突然去了兖州府,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他现在在哪?”
俞佳面色古怪的道:“兖州府震动,随即山东震动,各地都被兴和伯这一下给吓住了,老实了不少,兴和伯已经回了河间府,奏章应该马上到。”
稍后果然来了奏章,朱瞻基仔细看完,然后吩咐道:“让东厂监察京官与山东之间的联系,若有不轨,拿下!”
俞佳应了,然后叫了人去东厂传令。
……
孙祥走了,没有一点儿留恋的去给仁皇帝守陵。
安纶接手东厂之后倒是沉寂了几日,就在大家以为他会采取低调开局时,安纶却悍然出手,拿了两位京官。
证据自然是早就准备好的,但刑讯同步进行,惨嚎声连东厂的人听了都觉得瘆的慌。
刑讯室里,安纶拎着皮鞭,气喘吁吁的盯着被绑在木柱上的人犯,
人犯的身上密布着各种伤痕,最为让人头皮发麻的还是那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一个红点就意味着他遭遇了一次煎熬。
脸部完好的人犯绝望的颤抖着,喊道:“罪臣已经招了!已经全部招了,若有欺瞒遗漏,愿受凌迟而死……”
安纶止住了喘息,憨厚的脸上浮起了一抹阴森,说道:“王守道,你倒是好心机,交代了自己的贪腐,可你以为咱家会只为了贪腐拿你吗?”
人犯摇摇头,喘息了一下,抬头道:“公公,罪臣都交代了……”
安纶摇摇头,缓步走过去,俯瞰着人犯说道:“你曾在福建为官,告诉咱家……出去!”
安纶回身扫了一眼,室内的几个用刑高手都躬身告退。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了,室内阴暗了下来,一股子血腥味和尿骚味等东西混杂而成的味道渐渐浓烈。
人犯咬了一下舌尖,提振了一下自己随时会晕过去的精神。
这是最后时刻!
从昨天开始,安纶就亲自对他用刑,就像是在雕琢着一件珍宝般的细致。
所以当安纶的目光在他的身上转动时,人犯就哀求道:“公公,罪臣……您想要什么?罪臣都愿意……”
“咱家不会屈打成招,你想多了!”
“闫大建还在福建时,你就在那里,而且你和他的关系有些亲密,王守道,说吧,闫大建贪腐的证据……咱家就要这个,给了……”
安纶抚摸着王守道的脸颊,柔声道:“说出来,咱家会让你安然无恙……”
王守道的身体在颤栗着,却不敢躲避那只白胖的手。
白胖的手抚摸着他的脸蛋,那声音就像是来自于地狱的诱惑。
“说吧,告诉咱家……你将会得到奖赏……”
王守道缓缓抬头,迎上了那道带着邪气的眼神,惊惧的道:“公公,闫大建贪腐!对,他贪腐,还喜欢玩女人,玩了好多……”
他感到脸颊上的那只手轻了些,然后离开,不禁欢喜不胜。
安纶站直了身体,叹息道:“你很好……”
“公公,罪臣还能…..”
王守道欢喜的自荐着,几乎语无伦次……
哎……
一声叹息,王守道不禁抬起头来,然后就看到了安纶眼中的疯狂……
“你这个杂种!你这个欺骗咱家的狗杂种!”
安纶猛地扑过来,伸手在王守道的身上抓掐着。
“啊……”
刑房外的人离得远远的,等里面那不类人的惨嚎传出来时,都钦佩的嘀咕着。
“公公的刑罚真是一绝啊!”
“听听听听!咱们用刑,谁能让人犯这般痛苦?”
“是啊!这声音听着就像是被丢进了无间地狱,无尽的煎熬……”
…….
惨叫声戛然而止!
孙祥面色潮红的从浑身青紫,布满血痕的王守道的身上爬起来。
他面色潮红,喘息如牛,眼神中却多了绝望,以前不曾有过的绝望。
“谁?谁?”
王守道惊骇欲绝的看着眼神癫狂的安纶,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遇到了疯子!
“……东厂提督……是个疯子!”
安纶喘息着,缓缓蹲在地上,喃喃的道:“闫大建不会玩女人,我知道,咱家知道他不喜欢玩女人!我的家人……”
安纶眼中的仇恨让王守道惊惧不已,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怕了,他嘶声道:“公公,罪臣愿意说,什么都说……”
你想要什么口供我都说,别说是贪腐玩女人,就算是说他闫大建谋逆都没问题啊!
安纶渐渐的笑了起来。
他一边站直身体,一边嗬嗬嗬的笑了起来。
笑声如夜枭,带着凄厉。
王守道觉得不对,他挣扎着喊道:“罪臣愿意伏法!罪臣愿意去海外……”
“嗬嗬嗬……”
安纶尖声笑着,走到了刑具架子边上,伸手拿起一把小刀子,然后转身。
他的脸上带着微笑,憨厚。
他的脚步很稳,渐渐而来。
那步伐就像是催命的魔鬼,让王守道的心脏狂跳着。
“救命!救命啊……”
“救命,安纶杀人了!”
外面的人都面面相觑,然后有人笑道:“公公这是要施展压箱底的手段吗?把王守道都吓出女人的声音来了。”
“救命……啊……”
里面的声音真的就像是女人的尖叫,后来又像是一只被切割着咽喉的鸡。
一个胆大的想过去听听,却被人拉住了。
拉他的人低声道:“公公做事哪轮到你去偷听了?找死呢!”
这人低声道:“心痒痒的,就想知道公公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人这般癫狂。”
第2086章 沈阳出手
刑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安纶皱眉出来,说道:“此人太过奸猾,咱家失手了,去收拾了。”
这话不消说,大家都领悟了意思。
“公公,王守道狡诈,还嘴硬,熬不过刑就去了。”
一个档头堆笑着说出了安纶想要的话。
安纶有些疲惫的道:“你去清理了。”
档头欢喜的应了,然后也没叫人,就独自进了刑房。
柱子上的王守道浑身都是小口子,致命的伤口出现在了嘴里。
应该是用小刀从嘴里直接穿透后脑,一刀毙命!
这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王守道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各型各色。
档头认得的有针刺,这是东厂最喜欢的手法,不容易致命,而且对受刑人的心理打击颇大。
——你身上的肌肤那么大,用细针扎,得扎多久?
而那些一道道的伤痕却让档头有些迷惑,特别是那几处少了皮肉的地方,看着血肉模糊。
用刑之道首在震慑和疼痛,也就是要从精神上和肉体上给予人犯最大的压力。
可血肉迷糊这等手法却不会存在于东厂和锦衣卫之内。
太业余了啊!
档头凑近一看,那伤口处竟然有撕咬的痕迹,就像是上次他在城外乱坟岗看到一具新鲜尸骸被野狗啃噬后的痕迹一样。
他心中一惊,急忙拔出刀来喊道:“居然敢反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