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1908节
这是武将的跃跃欲试,说明金雀花充满了攻击性。
洪保觉得这货是在找死!
他淡然道:“作为朋友,你将获得他的友谊,作为敌人,你将成为他的功勋,以及京观上的一具尸骸,仅此而已。”
沃德的好奇心几乎不可抑制,但目前的关键是处置好大明使团,所以他遗憾的道:“那么下一步就去我国吧,国王对于遥远的东方一直很有兴趣和好感,相信你们会有一个舒适的行程。”
通译紧张的看着洪保,他担心大明会被金雀花人拉过去,到时候对于法兰克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洪保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却拒绝道:“不了,法兰克去了里斯本迎接咱家一行,不论公私,咱家都该先去法兰克。”
通译浑身在颤抖着,激动的溢于言表,以至于翻译过去的话攻击性十足。
洪保看到了这种态度,却很满意。
你要咄咄逼人吗?那就来吧,大明可不会怕什么……
沃德面色沉凝,说道:“要步行很远……”
洪保毫不犹豫的道:“咱家可以在岸边等待。”
他不会远离船队,那样的话变数太大。
沃德的面色转好,点头道:“那再好不过了,就在对面,我们会派人去告知法兰克人,并精心准备食物和住宿,希望让我们的朋友宾至如归……”
大风吹过,吹散了海峡中间的迷雾,也吹动了洪保的衣袂。
他点头同意,心中激奋。
这是大明在泰西的第一次,里斯本暂时不能计算进去。
大明在泰西的第一次强硬外交。
他在冒险,却得到了满意的收获!
……
“这是近几日收到的贿赂。”
府衙的大堂里,地上散乱的摆放着不少东西,大多是宝钞。
刘观神色轻松,带着些许不屑,说道:“那些人前倨后恭,被抓了之后家族中不断的送钱钞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世人啊!果真是愚不可及!”
“这是摇钱树,摇钱树被抓了,他们如何不慌?”
看着这一幕,方醒觉得有些轮回的古怪。
刘观不是好鸟,至少没有多少节操。
这厮喜欢喝花酒,也就是官妓。
他是左都御史,上行下效之后,有些御史也跟着荡漾起来。
而喝花酒自然是要花钱的,可御史们的钱哪够潇洒,于是收取贿赂也不可避免。
而刘观表面上看似清廉,可方醒却知道他的儿子刘辐很贪婪。
刘观肯定知道,并享受着这些钱财的好处。
现在是宣德二年了,朱瞻基渐渐稳住,并适应了皇帝这个职业,目光必然会投向各种革新。
而贪腐是帝王最痛恨的行为,刘观……这是感受到了危机吗?
杨荣和杨士奇对刘观可没有丝毫好感,可以说是欲除之而后快。
而朱瞻基显然也需要拿下一个重磅人物来彰显自己的反贪腐决心,刘观正当时。
欢欢在府衙的前面,方醒心中记挂着,就随口说道:“刘大人清廉,等报上去,陛下那边必然……”
“兴和伯何必这般。”
刘观正色道:“本官以前有些瑕疵,想来当真荒唐。如今明君在位,本官自然要痛改前非,好生为这盛世出一把力,不说史书留名,至少也无愧于心。”
方醒拱手,一脸的佩服,“刘大人一朝醒悟,方某佩服!”
“小儿还在前边,方某这便去了。”
方醒不想掺和这事,更不想听刘观的‘自我剖析’,所以找个借口就准备回去了。
“兴和伯留步。”
刘观指指那堆钱钞,示意收起来,然后和方醒一起出了大堂。
“那些人……本官想全部拿下,兴和伯以为如何?”
方醒止步侧身,皱眉看着刘观,说道:“刘大人想多了,此辈被人鼓舞几句就傻乎乎的想闹事,算不得什么。还是那句话,不值当,抽打一顿,他们会一辈子都记得今日的轻率和愚蠢!”
刘观面色不变,抚须沉吟道:“好,那就扔下不管,不过各地被拿了不少人……”
“送京城!”
方醒面无表情的盯着刘观,说道:“此事本伯只是监督,刘大人主动请缨……立功……赎罪,这些本伯却不好插手,努力吧。”
盟友,特别是志不同道不合的盟友之间,那必然是貌合神离。
方醒的话很直接,刘观却很适应。
“兴和伯说的好,本官这就安排下去,不过……陛下那边……”
这是个顺着杆子爬的角色!
方醒随口说道:“陛下那边必然会看到刘大人的努力,不会错过!”
第2105章 雕虫小技(为盟主‘姬卡卡洛瓦’贺,加更)
府城中依旧如故,那家羊肉店铺的生意依旧不错。
方醒带着两个孩子一路溜达着。
“来两碗汤,一碗少一点。”
掌柜已经知道了方醒的身份,马上哆嗦着去弄了羊汤,心中却有些窃喜。
兴和伯都喜欢在我家吃饭,说明味道好啊!
这一路疾驰下来方醒倒是没事,只是两个孩子有些难受。
土豆端着碗慢慢的喝汤,方醒慢慢的喂着欢欢。
这是标准的平民版的父子相处模式。
欢欢以前很讨厌肉汤,可到了方醒的身边之后,每天跟着土豆跑,消耗大了,自然是吃的香甜。
喝了肉汤之后,欢欢满头的汗,脸蛋红红的。
“爹,好喝。”
能陪着自己玩耍的爹,那当然得是好爹。
这个儿子太好收买了啊!
方醒有些忧郁,然后给他擦了汗,牵着出去。
行人如故,并不会多看方醒父子三人一眼。
收获的季节,总是多了许多欢喜,也多了许多忙碌。
欢欢好奇的看着街上的行人、掌柜、伙计、店铺……
孩子对他所看到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好奇心,并敢于无畏的去探索。
回到营地,要弟已经望眼欲穿了。方醒把欢欢交给她,然后带着土豆去了大帐内。
“老爷,南边第一鲜收不到食材了。”
留守的家丁传达了北平传来的消息。
“第一鲜……”
方醒看看土豆,鼓励道:“你说说看。”
土豆也没怯,想了想说道:“爹,北平的第一鲜好好的,南边的被卡住了,就说明他们怕,胆小,所以只敢弄南边的……”
这看法只是平庸。
“孩儿不知道第一鲜对咱们家有多大的影响,就记得每年南边的庄子和第一鲜来报账送东西时,娘都很欢喜,可见是影响不小,那么孩儿以为……”
方醒看着前方,仿佛没有注意他的话。
土豆迟疑了一下,说道:“爹,该传信南边,让他们动手……”
“强硬?”
方醒问道,语气淡淡的。
土豆没有犹豫的说道:“爹,一次不动,别人就看轻了咱们家。”
“而且南边的第一鲜和庄子会被欺负,孩儿记得庄上那些人经常说有爹在,就没人敢欺负他们,所以干活都卖力,就想着南方会不会是一样……”
方醒沉吟着,土豆有些忐忑。
这是方醒对他的考教,而且方醒以前说过,什么性子就决定了一个人以后的命运。
土豆不敢哄骗,说了自己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