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1965节
要想孩子长大好,肚子里时就得要听听雅乐诗词。
“娘娘,皇后那边……据说殿下这几日经常磕碰。”
王振低眉顺眼的进来禀告道,然后一冷一热,身上就出了毛毛汗。
孙氏皱眉道:“少管闲事!”
王振的腰再弯曲了些,然后请罪告退。
出去之后,一阵冷风吹来,那些刚才腻腻的毛毛汗就成了冰冷的来源。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萧瑟,楞了许久,然后低头掩住失落。
这一胎要再是女娃,孙氏几乎不可能冒头了啊!
……
这个清晨很冷。
“冷不冷?”
安纶在马圈里给战马刷毛。
战马那只前腿好了许多,只是还不能落地。
它享受着安纶的伺候,摇头晃脑的,不时把硕大的脑袋往安纶的怀里钻。
安纶笑着推开它的脑袋,说道:“好生养着,等下次我再来看你。”
他是东厂厂督,自然不能经常在外过夜,偶尔回来也只是为了看看这匹马。
人马分别,安纶出门往东厂去了。
到了街上,还是那个小摊,还是那个女孩在做锅贴。
“去买些来,中午热热也好吃。”
他身边的一个番子就过去了,却是笑的近乎于谄媚。
“姑娘,弄二十个锅贴来,用油纸包好,咱们带着走。”
姑娘叫做英妹,家中贫寒,这才起早摸黑的出来做锅贴。
只是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做生意太过艰难,那些青皮欺负就不说了,有些顾客也会出言调戏,甚至有少给钱的。
而上次安纶的随从小马那个还算是客气的,只是调戏了一下,摸了摸小手。
所以番子突然地谄笑又吓到了英妹,她眼泪汪汪的道:“不要钱,不要钱!”
番子的身体一软,几乎要跪下了,他苦着脸道:“英妹,别啊!赶紧笑一笑。”
英妹一怔,含着一泡泪水诧异的问道:“你认识我?”
番子急忙点头,然后拍着胸脯说,此后这条街做生意就她最珍贵,谁敢欺负了她,就是和东厂过不去。
至于东厂的谁,他没说,也不能说。
英妹看了安纶一眼,然后吸吸鼻子,看了看番子的腰间。
许多人都习惯把钱袋挂在腰间,所以番子下意识的拿出钱袋,说道:“多少钱说话,以后谁敢拿你的锅贴少给钱,不给钱,你去东厂招呼一声,就说是英妹,老子们打断他们的腿!”
英妹怯生生的接了铜钱,见番子没后悔,就喜滋滋的开始给锅贴翻身,然后还用茶壶倒了些东西进去,顿时香味扑鼻。
“大哥,这是鸡汤,我还多倒了些呢!”
英妹讨好的道。
一个女孩子出来讨生活,抓到一个大腿那几乎就不会放,也不想放。
她不知道东厂是干啥的,可看到周围那些小摊的主人和顾客都面带惧色,就知道自己怕是抱住了一条金大腿。
番子正色道:“该如何就如何,可不许多放什么东西。”
他哪敢多要什么东西啊!原先安纶的随从小马,现在已经是生死不知,传出去后,大家仔细揣摩了一番,结果还是断手戳眼让大家找到了蛛丝马迹。
等排查了一番,然后有人就悄然说了小马调戏英妹的事。
从此这位英妹就成了东厂的关注对象,大家都恨不得有人去欺负她一把,然后再出来英雄救美……
呃!英妹算不得美女。
不过权财比美女还要动人心啊!
等锅贴好后,英妹用油纸包了二十个,然后毕恭毕敬的冲着安纶福身。
安纶微微点头,然后上马离去。
这下就坐实了他对这位英妹的眷顾,几个番子顿时就动了小心思,盘算着安纶是不是动了凡心……
安纶看了英妹一眼,然后回头。
他想起了自己的小妹。
那个死在闫大建家中的小妹。
痛啊!
安纶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胸口,然后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阵,可心口的疼痛却无法消散。
晨风吹拂,脸上刺痛,安纶却毫无知觉。
英妹欢喜的数数铜钱,然后冲着边上的一个小摊说道:“杨大叔,多给了两个铜钱呢!”
隔壁的小摊是卖面条的,那中年男子眼中多了忧色,强笑道:“好,英妹赶紧攒些嫁妆吧。”
那东厂的名声可不好,和妖魔鬼怪差不多,要是以后被牵连进去……
到了东厂,有人来禀告道:“公公,辛建被人下了黑手。”
安纶坐下,番子把锅贴拿出来,他取了一个慢慢的吃着。
锅贴,特别是鸡汁锅贴,那锅巴是最好吃的,能让人停不住。
他吃了一个锅贴,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慢条斯理的道:“那是漩涡,私人恩怨,陛下都没出声,咱们管他作甚!”
第2166章 书院扩招(被**了啊!最后三天,求月票)
辛建中午叫了外面的菜,结果吃了之后上吐下泻。
郎中来了之后,在菜里扒拉几下,吃了一口,然后笃定的说这是被人下了药。
吏部左侍郎被人下药,这事得通天啊!
可辛建却说大概是弄错了,言辞凿凿,带着焦虑,让大家有些疑惑。
等蹇义出来后,见状只是皱眉,并未安抚或是愤怒,只是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大家都有些悟了。
辛建这是惹到人了啊!
而且这人他惹不起,连蹇义都忌惮。
怪不得蹇义会把许多权利转给了郭蠢丛蚨喟胧钦飧觥�
作死,做大死!
辛建面如死灰,出了吏部的蹇义却是面色灰白。
他站在外面想了许久,长街上不少人见了都拱手问好,他只是微微点头,好似倨傲。
最后他还是转身回去。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去阻拦方醒,除非是走公家的渠道。
可走公家……
他回到值房后,面色惨白的辛建就来了。
“大人,方醒这是想置下官于死地。”
辛建咬牙切齿的道:“陛下再信重他,可这几乎与当街杀人无异,大人,难道朝中要袖手吗?”
蹇义面无表情的道:“想想慈溪的由来。”
辛建瞬间苍老了不止十岁,脸上的肌肤都垮了下来,身上的晦气连蹇义都察觉到了。
……
“叔,慈溪是什么由来啊?”
两个女娃排排坐在方醒的前面,双手托腮,一脸的求知。
方醒干咳一声,说道:“慈溪,这个就要提到前汉的一个人物,叫做董黯,这董黯侍母至孝,可他的老母却被邻居姓王的羞辱打骂,没几月就去了……”
两个女娃顿时就愁眉苦脸的怕了起来,方醒笑了笑,接着说道:“那董黯当时也没去报仇,等姓王的老母死了之后,这才去……咳咳!后来皇帝赦免了他,还让他出来做官,只是董黯却不肯,后来当地就把一条溪水的名字改叫做慈溪。”
两个女娃一脸的震撼,方醒有些后悔自己教了她们这个,就吩咐道:“天气冷了不许多坐,出去玩吧,记得带一条狗。”
无忧和珠珠起身出去,在外面喊了一声,两条大狗就欢喜的冲了过来,然后跟着出去。
小白不知道方醒说这个故事的意思,张淑慧却再清楚不过了,她低声道:“夫君,要不还是直接些吧。”
“你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