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7节
张淑慧和小白也相携出了出院,方醒对着张淑慧眨眨眼睛,然后就拱手道:“大家放心,今天的事就是一个误会,都赶紧回家做饭去吧。”
“好哦,回家回家,肚皮都饿了。”
看到方醒没事,自觉靠山还在的庄户们都嘻嘻哈哈的各自回家,只有那个小女娃被自己的母亲牵着手,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方醒。
“夫君!”
张淑慧领着小白,两人盈盈福身,迎接一家之主的回来。
方醒伸手想去摸摸张淑慧的脸,最后还是笑道:“殊惠,你吩咐花娘马上做饭,今日咱们庆祝一番。”
既然是庆祝,那么酒是少不了的。
在陈潇的鼓噪下,方醒咬牙拿出了两瓶撕掉商标的白酒。
陈潇接过酒瓶,看着那精致的玻璃瓶,赞叹道:“光这瓶子就价值不菲了,可见里面的酒是如何的珍贵!”
这种酒瓶晶莹剔透,单单把酒瓶拿去卖就能让一家人衣食无忧的好几年,所以连马苏都面露惊奇之色。
方醒拧开盖子,一股醇厚的酒香绕绕而来。
“这只是玻璃,并不是什么奇珍。”
对于方醒来说,钱不是问题,只是在这次常耀下手后,他就有些谨慎了。
席间几人喝得东倒西歪的,最后全都在客房睡觉。
方醒揉着额头,接过小白递来的浓茶喝了一口,顿时精神就是一振,对方杰伦说道:“杰伦叔,我是这么想的,以后咱们的东西尽量拿到南边去卖,一是那边的人有钱,二是安全,至少不会被人给盯着。”
方杰伦也是有些后怕的说道:“谁知道那个常耀会这么贪婪,以后老奴亲自去,只是这路上的时间会不少,少爷,您得立起来才行啊!”
这话有些遗言的味道。方醒笑道:“杰伦叔,你想什么呢?目前又用不着这样。”
“啊!”
方杰伦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出发去南方,所以才像交代遗言般的希望方醒能多管管庄子里的事。
方醒指着墙壁上的地图,说道:“南方经商的人多,土财主也多,我们现在出货量比较小,直接卖给那些商队就行了。”
方杰伦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就去接收那十名庄上的青壮。
十个人,为了这十人的名额,庄户们都差点动手了。
主院的外面,两个妇人正插着腰对骂。
“老娘告诉你,少爷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凭什么你儿子就能送到这里来,凭什么?我不服!”
“就凭我家比你家的儿子多!”
另一个妇人得意的说道:“老娘可不像你,憋了十几年才憋出一个儿子来,你看看,我家五个儿子,出门打架都不怕!”
方杰伦看到这一幕有些头痛,只得干咳一声,然后说道:“这次是少爷的恩典,人选也是经过多方的考证,无关的人等就赶紧回家吧。”
这是盖棺定论了,那个妇人一听就不干了,冲上来,满脸通红的喊道:“管家,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少爷还小的时候,我还给少爷摘过果子呢,怎么能和她们一样!”
卧槽!闻声赶来的方醒傻眼了。
就摘了一颗果子给我,合着我就得收下你的儿子啊?
看到方醒出来,这妇人有些怯了。
方醒可不是方杰伦,他要是发怒了,说不得一家人都会被赶出去,到时候只能去讨饭度日。
有了方醒在,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十个青壮站在院子里,都低着头,谁也不敢乱看。
辛老七站在前面,就看到方醒拎着一根细长木棍走出来。
这十人都是方家的家生子,看到方醒后更是手足无措。
“都站好!”
方醒一声大喝,然后朗声说道:“既然到了这里,那你们的生死就已经和家里没关系了,我有言在先,从今日起,所有人都得给我练。”
“练什么呢?”
方醒看到了在门外站着的张泰顺,就挥挥手,然后继续说道:“练功夫,练怎么不被人干掉!”
“小子们,今天算你们走运,从明天开始,你们的苦难日子就来了!”
第34章 喝多了
“解散!”
等方醒一发话解散,这十人都如蒙大赦的跑出了主院。
“德华兄,你这是要训练家丁吗?”
张泰顺的衣服还是那么的华贵,不过脸上却是有些风尘之色,看来最近没少赶路。
方醒叹道:“最近遇到了些事情,觉得自己的小命有些危险,干脆就自己练几个人出来,好歹也能看家护院什么的。”
张泰顺的眉尖一跳,诧异道:“德华兄,你还会练兵?”
这年头懂练兵的都是家传渊博的勋贵,而那些练兵的诀窍就是他们的立身之本,传子不传媳的看重。
所以张泰顺觉得方醒有些异想天开,只是他不好劝,就权当是游戏吧。
“泰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进了书房后,丫鬟奉上香茶,方醒揉着额头问道。
张泰顺的鼻子一抽,就知道中午方醒喝酒了,而且喝的还是那种好酒。
不过想起自己的遭遇,张泰顺的脸色一暗,说道:“我家中的叔父不服爷爷的分配,觉得我父亲不配接手家业,这段时间闹得不可开交啊!”
方醒喝着茶,觉得这种家务事是最难断的,只能安慰道:“家产怎么分割,这是长辈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老老实实地学习,别瞎掺和。”
大概是觉得这话的说服力不够,方醒就勉励道:“好男儿不吃分家饭,泰顺,将来你若是没去处了,就到方家庄来,有我一口饭就饿不到你。”
这话很诚恳,当然是建立在张泰顺不知道方醒拥有巨量物资的基础上。
张泰顺显然被感动了,他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的道:“德华兄,小弟近期会一直呆在顺天府,还请德华兄收留。”
方醒低叹着,拍拍张泰顺的肩膀说道:“你这小子,不过是点家庭矛盾而已,那就留下来吧。”
“小白,告诉少夫人一声,在前院收拾几个房间出来,让泰顺住下。”
外面的小白应声而去,方醒也一边唠叨,一边往里间走,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有了一套被褥,还有两个塑料盆,以及洗漱用具。
“德华兄……”
看到方醒婆婆妈妈的交代着这些东西的功用,张泰顺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哭什么!”
方醒最见不得男人软弱,就说道:“你爷爷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叔叔当家,只要你父亲表现的好一点,这家业别人也夺不去!”
按照现在的律法,长子一般都会继承大半的家业,次子只能领取自己分到的那一部分,然后自立门户。
张泰顺接过被褥,有些手忙脚乱的去了前院。
等了一会儿后,小白一路偷笑着进来,走到方醒的身后磨蹭着说起了张泰顺的糗事。
“少爷,这个张泰顺连床都不会铺,把自己的床铺弄得跟鸡窝似的。”
方醒感受着脑后的柔软,不禁有些蠢蠢欲动,不过想起小白的年龄,最终只得数着手指头等待天黑。
晚上自然是摆开了酒席,一道屏风分成了男女两桌。
喝着从未喝过的好酒,连马苏都兴致勃勃的写了首诗,倒是引来了张泰顺的拍手叫好。
“老师,您觉得怎么样?”
马苏这个年龄正是需要大人鼓励的时候,所以方醒就随口赞了几句,然后正色道:“诗词终究是小道,把玩即可,不可留恋。”
马苏起身躬身受教。
“是,弟子此后当重经义。”
张泰顺觉得方醒有些太严厉了,可没想到方醒接下来的话让他更是懵逼。
“经义?”
方醒玩味的说道:“那玩意儿只是个敲门砖,把握到科考的关窍就够了。”
张泰顺的眉间渐渐的皱起,喝了口酒后,借着酒意问道:“德华兄,难道你不看重经义吗?”
这年头连太子都得学经义啊!更何况无数的读书人都把四书五经奉为至理,圣人的一句话恨不能掰开揉碎了的去攀附理解。
可方醒居然把经义看做了擦屁股的纸,用一次就扔了。这话要是传出去,方醒绝壁会成为读书人的死对头。
方醒淡淡的道:“经义能干什么?能治国?还是能治病!”
马苏虽然知道自己的老师有些离经叛道,可却没想到他已经对儒家厌恶到了这种程度。
而张泰顺则是在苦笑,他垂眸道:“德华兄,敢问……你对儒家怎么看?”
“儒家?”
方醒喝得二麻二麻的,借着酒兴就开始了挥斥方遒。
“儒家对于华夏的大一统是有帮助的,在儒家的影响下,安稳是所有人的选择,只要能活着,有希望活着,老百姓都不会闹腾,所以这也是为何华夏分久必合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