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俗人一枚 第843节
魏寿松和薛飞被逼无奈,只好有限的吐露了一些。
魏寿松说他和他女朋友还没到最后一步,两人除了亲嘴,抚/摸,其他都还没来得及实践。
而薛飞,则说那种事嘛,第一次,第一夜当然是好的,美妙的,飘飘/欲仙,欲/仙/欲/死这些词,绝对毫不夸张。至于第一次的时间,呃,他可耻的当了次“快枪手”,刚刚进去,就丢了出来,不过他相信这应该是普遍现象,只要是处/男,第一次做那种事,就没人稳得起,除非吹牛。然而,第一次虽然萎靡,后面倒也重振雄风,前前后后来了四五次,直到女朋友喊疼,实在受不了,这才作罢。
薛飞虽然点到为止,没有细谈,但是仅仅几句浮光掠影的描述,已然让寝室内的几个处/男们禁不住浮想联翩,一幅幅想象的画面栩栩如生的在脑海中闪现,很快接二连三的“可耻”的坚硬了。
此时,什么温小寒,什么宫静,什么系花校花,已经无人去关心了,纷纷把聊天的话题进一步深入,一竿子到底,直达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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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心不在焉的听着室内几人的议论,偶尔回应两句。
应该差不多了吧?他在心头想。
上一世这天晚上的情形是如何的呢?
一开始,也是寝室内众人的聊天,不过因为初次见面,彼此不太熟悉,加上没有老司机带起话头,聊天的话题尽管天南海北,却没有今天晚上这么“黄”,这么深入。
然后,约莫十二点半左右的时候,先是隔壁的老生们突然大喊大叫,像疯了一样,然后整个楼层都开始震动。几乎同时,所有的楼层,以及隔壁相邻的宿舍也跟着一起惊叫,欢呼。有人将什么东西点燃,从楼下一扔而下。带着火星的燃烧物像流星一样从数层高的楼上抛下,亮光一闪而逝,很快熄灭。但紧接着又有更多的东西被抛下,星星点点,从远处看去,仿佛天上的星星在一颗接着一颗的朝下坠落。
除了火光,还有声音。
啪——
扑——
哐——
……
热水瓶,碗筷,塑料瓶子,易拉罐……各种有用没用的东西被兴奋的老生们一件件的朝下扔,发出乒乒乓乓,音调不同的鸣响。
有人开始唱歌,国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歌声一开始只是不起眼的一小片,但很快便如燎原的星火,连成一大片,如同大合唱,在沉沉的夜色中形成恐怖的,惊天动地的集合。
“打倒美国帝国主义!”
“华夏万岁!”
“游行!游行!去校园,去街上游行!去美领馆示/威!”
“……”
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声浪响彻整个宿舍区的夜空,把六个才进学校,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大一菜鸟弄得一脸的迷茫,完全不知所措。
“我去外面打听情况!”好事的涂云良翻身下床,抹黑打开卧室门,开始去已经乱成一片,犹如群魔乱舞的走廊打听消息。
涂云良很快去而复返,然后哈哈大笑,兴奋的向所有人宣布:
“美国纽约发生了恐怖袭击,地标建筑双子塔被恐怖分子劫持的波音撞了,死伤惨重,哇哈哈!”
“啥子?双子塔被撞了?怎么可能?”
“是真的,兄弟们!老生们晚上都要听bbc,cnn,voa的广播锻炼听力,他们通过听外台得到的最新消息!”涂云良大叫着说。
然后,王勃所在的整个寝室沸腾了,人人欢天喜地,兴奋不已,犹如过年过节。
“干得好!”
“壮哉,威武!”
“……”
当时的王勃,听到美国被袭击后心头也是乐翻了天,手舞足蹈,无比兴奋,有种想学老生一样点燃什么,或者砸掉什么来发泄心头兴奋之情的强烈冲动。
他的这种幼稚,热血,无脑,打着“爱国主义旗帜”,把自己的兴奋建立在无数平民鲜血基础之上的幸灾乐祸的感觉直到2008年的5月12日,自己的家乡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大地震,无数同胞因此而罹难,当时的他,在欧洲因护照被丢而占时回不了国,身边无数欧洲人被汶川大地震的惨剧所震惊,进而对他这个中国人报以慰问和同情,不少孩子在父母的带领下去中国驻外使领馆的门口献花,祈祷,默哀,去使领馆门口的募捐箱募捐后,他才幡然醒悟,为自己曾经幼稚、冷酷,毫无同情心的高兴,欢呼感到悔恨不已!
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别的国家,别国的民众在5月12日的这一天,也像曾经的他那样欢呼雀跃,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他怕是杀人的心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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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已经发生了。”王勃翻开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心头开始默哀,为9.11不幸罹难的所有无辜民众,包括其中的不少华人同胞,“抱歉了各位,虽然我知道你们的运命,但是我的力量太小,帮不了你们。只能愿你们早死早超生,早日去天国安息吧。阿门!”黑夜中,王勃睁大眼睛,头望头顶的蚊帐,捏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学着电影中神父的样子,在自己的额头和两个***上点了点,表达自己作为一个尚未明灭人性的人的祈福和哀思。
他不伦不类的祈福刚结束,上一世的场景便开始在整个宿舍区重演:
突然开始的欢呼、嚎叫;熊熊燃烧,像流星一样下坠的烟火;东西从高处掉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的巨大的异响——王勃默哀的对象又增加了两批,一个是上辈子恰巧在这个时候回寝室却被天降横祸的啤酒瓶砸成了中度脑震荡的一个倒霉鬼,一个是明天早上打扫地面清洁的保洁阿姨——;四处蔓延,越来越疯狂的欢呼跟嚎叫;国歌声,口号声……一切的一切,和上辈子的场景完全别无二致。
寝室内几个兴致勃勃,已经把讨论的话题深入到女性/生/zhi/器官的家伙们也被外面越闹越大的阵仗惊醒,一个二个开始茫然而又惊讶的从床上爬起来:
“爪子咯?爪子咯?天塌了嗦?”涂云良首先意识到不对。
“肯定发生啥子事了。”魏寿松摸出手电筒,走向阳台,很快传来一阵惊呼,“我/日!对面有人在点东西!肯定发生啥子大事情了!”
“……”
爬起来的几人开始一起涌向阳台。王勃也从床上爬起,下地,走到窗户边,开始冷静的,带着点怜悯的观望着年轻学子们青春年少的疯狂。想当初,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王勃几人所在的女生宿舍当然也不乏兴高采烈,冲动之下,跟着点衣服,扔瓶子的,但总体说来,却是比男生寝室那帮精力旺盛的雄性动物们好了很多,火光也好,声浪也罢,强度和力度都不是曾经的男生寝室可比的。而且,由于这栋楼大多都是大一新生,新生们被老生们疯狂的举动惊醒,但却因为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好多都只能像王勃几个一样,聚到阳台,看对面人群的表演,除了议论和猜测,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