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妻管严生活 第246节
“你们别光看着,帮我扶一下尺子也好。”
徐娟正欲起身,就被陈孜艺扯了回来。
“我们不能惯着他。”
除了标题的“金秋十月”和水调歌头这首词外,程明的其他设计都被陈孜艺驳回了。
还要画枫叶、圆月以及玉兔。
不过水调歌头还是太出名了,本就是必背古诗词,看了一眼其他班级的,至少有五六个班级都用这首词,还有的班级还没写上。
“换成李商隐的霜月好了,诗里也有婵娟,已经也不错。”陈孜艺建议说道。
“但霜月指的是农历七月,和我们的金秋十月不符吧?”
“金秋十月指的是新历十月啊,反正没人知道霜月是什么意思。”
“别把大家都当做文盲啊。”
“那就用苏轼的中秋月好了,知道的人相对较少,而且是他们兄弟时隔七年首次重聚共度中秋写的,正好和水调歌头对上。”
“你还真博学,查了不少资料吧?”
“那当然了,我可是完美主义者,要做就做到最好,麻烦徐娟再写一次,这首词短得多,空出来的位置就再画一只兔子好了。”
用了两节的自习课,和两次半节的体育课,黑板报已经完成大半。
徐娟任务已经完成,粉笔字方方正正的,中规中矩。
字体区域的花边都画好了,就差枫叶、圆月和兔子了。
如果只是简单地涂一遍色就算了,陈孜艺偏偏想画出质感,没事找事做。
国庆长假,看似有七天,实则调课补课,真正到手的假期并没有那么多。
两个假日撞在一起,没有连休,反而是小假日被大长假吃掉了。
下周要上满满的七天课,没有周末。
“小明,周六早上有空吗?”
“有是有。”
“借你一个早上,和我一起出板报不过分吧?虽然下周还有自习课和体育课,但以免夜长梦多,如果体育老师上的满满的,劳技课的老师来上课了,自习课被数学老师占了,我们就画不玩了。”
“我又不会画画,来了也帮不了你的忙。”
“我需要有人帮我拿粉笔、擦黑板和端茶送水啊,还要有人陪我聊天,一个人多无聊,”
“让徐娟陪你不行吗?”
“徐娟像是会聊天的人吗?周六早上八点半,不见不散。”
周五下午放学后的操场上,格外热闹,围成一堵人墙,传出问候祖宗十八代的粗话骂声、起哄的口哨声和女孩子的哭声。
“你们不要再打了。”
“那边好像很热闹,我们去看看吧。”
陈孜艺撑着程明的肩头,原地起跳,想要跃过人墙,看看里面的情况。
“别看了,应该就是气血方刚的男生为了女人打架呗,没啥好看的,看点电影都比学生打架精彩。”
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可太常见了。
打篮球的男生容易吸引女生,身体素质又好,还有着一起打球的兄弟,经常就会发展成多人大混战,从校内打到校外摇人。
前世在三中读书的时候,程明也作为所谓的“兄弟”参战过,在某某小树林、小山坡约战,一看到对方手上带着家伙,二话不说直接开溜就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第二天见面在身上擦点红花油,味道越重越好,再贴几个创口贴,装出一副重伤的样子。
真是蠢到没边了。
程明抓住陈孜艺的手臂,拖着她的手臂朝校门口走去,另一只手牵住徐娟的手,免得她走丢了。
程明可不想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里,尤其是陈孜艺这种自带麻烦体质的人。
“但是新鲜啊,我还没近距离看过学生打架呢。”
“你这么喜欢看打架,还不如举办一个比武招亲,保证你看到过瘾。”
“不行,我怕你被人打死。”陈孜艺反手抱住程明的手臂,说道,“你可是我跟静怡借用的,要是坏了,我可赔不起。”
程明想要松手却来不及了,甩都甩不开陈孜艺的手臂。
好在操场上的人注意力都在打架上,就连门卫保安也跑到操场上抓人,也没人关心他们。
踏出校门口的那一刹那,陈孜艺就主动松开了程明的手臂,他们的关系仿佛只在学校才成立。
“程明,我期待着明天。”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果是从一到一百很难满足,如果是从无到有却很容易满足,现在的我很容易知足,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说人话。”
“原来你已经不当人了吗?”陈孜艺无嘴轻笑道,“徐娟,下周见,程明,晚上电话见。”
第228章 做牛做马
“周末还得去学校,真是遭罪啊。”
程明独自一人揉着肩膀,打着哈欠走进校园,一到学校就犯困。
周末来学校里赶黑板报的人不少,大家都想早点搞完,早点结束。
操场上除了零零散散的学生在打球,校队正在全校最好的灯光球场上打球热身,今天好像有一场和其他学校的友谊赛。
高一十一班负责的黑板报区域前空无一人。
“陈孜艺还没来吗?都已经八点二十分了,迟到可不是她的风格,难道说……”
程明上楼来到教室门口,教室里有几个寄宿生在读书背诵和写作业。
班级里的那一对情侣也坐在了一起。
陈孜艺坐在程明的位置上,趴在桌上小憩,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在这里。
粉笔和尺子都在他的抽屉里,要干活也得先拿道具。
陈孜艺不同往日,穿了一件宽松肥大的白体恤,过长的衣摆在腰间打了个蝴蝶结,愣是穿出一股修身感。
斜跨地背着一个小包,长发披散于肩头和后背,下半身浅蓝色的过膝百褶裙,脚踩着小白鞋。
程明走进陈孜艺,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
听到脚步声的陈孜艺却先一步抬起头来,手臂和额头上都是红印子。
陈孜艺抓过程明的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说道:“唔,没有迟到加一分,找到我再加一分。”
“十分制?”
“当然是百分制。”
“你今天怎么没穿校服?”
“周末还穿什么校服啊?是不是我打扮得太漂亮了,迷上我?”
“校服的你也不错。”
“嘟嘟。”陈孜艺双手画叉,发出机器的错误提示音:“扣一分。”
“怎么就扣分了?”
“这个时候要坦率地夸奖我才对。”陈孜艺的手指蜷曲着鬓发说道。
程明敷衍地说道:“嗯嗯,你很漂亮,可以了吧?”
“扣十分,你这还不如不说。”
陈孜艺一脚踩在程明的鞋子上,倒也没舍得用力。
“那我现在是负分?评分标准不透明,我有异议。”
“提议无效,走吧,我们该开始干活了,唔嗯……”
陈孜艺双手交叉,举过头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陈孜艺来画,程明就在一旁打下手。
程明本来想把椅子搬下来坐着,奈何陈孜艺逼问道:“我站着工作,你坐着看戏?你忍心?”
“说得好像我在干活的时候,你没看戏一样。”
“我那可不是在看戏,而是在思考接下来画什么图案,写什么东西。”
说的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程明本以为陈孜艺会磨磨蹭蹭的,故意延误工期,让他下午或是明早继续加班,却没想到她很快就进入状态,踮起脚尖,涂涂画画。
画错了,陈孜艺一心急,直接用手掌蹭了蹭,没擦干净才找程明拿粉笔擦。
陷入沉思时,左手托腮,右手虚空描绘,想象着画出来的效果再落笔。
不知不觉,左脸蛋全是粉笔灰的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