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纪录片真的不想要高收视 第599节
王津正在修的这座钟名字叫: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
它原来的主人是乾龙皇帝。
青朝皇帝酷爱钟表收藏莫过于顺至、康希、乾龙。
三位皇帝嗜爱钟表的程度,一代胜过一代。
西方工业革命以后,传教士到华国来。
他们会研究,皇帝喜欢什么。
就把当时最新最好的钟表送到宫里,形成了一类独特的收藏。
“我去大英博物馆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大型的(钟表),他们都是小型的。”
王津面对镜头说道。
年今五十的年纪,带着眼镜的王津,显得温文尔雅。
宫廷钟表作为礼物,有着极为精巧复杂的机械传动系统和华丽的外表。
代表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机械制造和工艺水平。
但修复他们就不像观赏时的心情那样愉悦了。
由于钟表都是实用器,需要加以不断的维护。
因为在某代皇帝被赶出皇宫的时候,这些钟表匠人却还能留在皇宫。
钟表的修复技艺,是唯一在首都博物馆里流传下来没有断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这个打点,打少了,应该是倒四下打一下点,他这个钟,三下就打一个点了。”
齐浩南面对着手中的钟表说道。
在老师傅退休之后,王津和徒弟齐浩南是首都博物馆仅有的两位宫廷钟表修复师。
首都博物馆的钟表有上千件。
一个人的一生是修不完的。
需要一代代师徒传递来完成。
......
“就两个啊,首都博物馆每年展出这么多件钟表,难道全部靠这两人吗?”
许章愣了一下。
他去首都博物馆参观的时候,那钟表文物都是有一个专门的展馆收藏的。
原以为是个大工程,没想到居然就是两个人完成的。
这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了。
一旁的童行同样是惊讶无比。
看着画面中构造复杂的钟表。
光是损坏一件,怕是都要修复几个月。
而满屋子的钟表都要靠着这两人来修复。
童行忽然觉得。
跟他们相比,自己的工作变得好轻松。
......
钟表组的办公室还在忙碌。
青铜器组的办公室里面也没有闲着。
“你看啊,这是广州金,非常的漂亮。”
“这个是套杯,里面都是文人典故,就竹林七贤。”
......
不断有人陆陆续续的把一些金银器具送到青铜器组的办公室里来。
论单个的钱财,青铜器组看上去是最有钱的。
被不断送进来的其实都是从珍宝馆送过来的银器,也是即将更换的陈列展品。
珍宝馆历来重器多。
银器容易氧化变黑,铜器组的任务就是要把它们除锈变新。
除锈而又不伤及胎体,必须要有经验丰富的金属修复师来完成。
珲小刚和王有亮看着刚刚被送过来的套杯。
眼神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文物。
他们是顶级的青铜器修复师。
上个世纪轰动世界的“马踏飞燕”就是他们的师傅修复完成的。
八十年代进入故宫工作,跟随师傅修复了大量青铜器。
首都博物馆院藏的青铜器,早些年已经修的差不多了。
现在他们的日常工作中包括了大量金银器和所有沾金属的文物。
各地博物馆还会送来破损的青铜器。
因此,青铜器的修复技艺还在继续。
“把一个复制品做好了,就能够修复,基本上能够做出来一个复制品,那么就能够入这行。”
工作间里面,王有亮对照着手中的青铜器文物。
正在给自己做出来的复制品上色。
做复制品必须要做的跟原物一模一样,所以除了文物本身的颜色之外。
王有亮还要把青铜器身上的绣都要画上去。
华国并非最早进入青铜器的国家,但是华国在青铜器上面的造诣是无所匹敌的。
面对一件件精美的青铜器,我们已经不能分辨。
那些事出土的文物,那些事是可以乱真的手工修复了。
这是一门鲜少人知的技艺。
与我们想象的气氛肃穆,面对文物时候的战战兢兢不同。
修复国之瑰宝的现场,大多数就是这样轻描淡写。
严师出高徒,王有亮也已经成了顶级的青铜器修复大师。
过手的文物,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颜色,颜色不对,怎么都不对。”
“有时候调这个颜色,一礼拜都调不出来,就很难受。”
王有亮面对镜头说话的同时,手中的画趣÷阁还在不断的调试着颜色。
穿着普通的夹克,带着眼镜。
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
身处一间小小的工作间。
大小不过别人家阳台大小。
许章和童行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位顶级的青铜器修复师的工作车间。
国宝的修复,就是在这样朴实无华的环境里被修复的。
这跟许章想象中那种一群专家战战兢兢的场面。
完全不一样。
......
首都博物馆有严格的文物保护制度。
每天早上要打开七道门。
面对一道道打开的红门,就像是翻开了一个直面历史的空间。
充满历史感的门槛以及略为斑驳的痕迹。
无一不在见证着,这里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光辉岁月。
在今天已经进不到这样险象环生的宫廷斗争了。
但是存留的还有许多只小猫。
陶瓷组的王五胜,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先拿出点猫粮来喂养这些小猫。
或者,这些流浪猫就是宫廷御猫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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