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顶流,拍点赔钱电影怎么了 第5节
一夜之间写好剧本拍电影,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要不咱还是回魔都吧,”有人打起退堂鼓,“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谁去叫叫李导啊,问问他到底是拍是不拍啊。”
“拍什么拍,肯定没法拍了啊,你们看李导那生无可恋的样子,绝对没法拍了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
越来越多的剧组人员摇头叹气,
有的甚至已经有了退出的打算。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就地解散,各回各家时,
李唯一动了!
他双指夹着的香烟,烟蒂已经有两厘米,
缓缓起身,扭动腰肢,十分随意的踩着舞步。
在这个过程中,烟蒂未曾有一点掉落。
抹着发蜡的中分头,白色吊带,米色短裤。
此时的李唯一就像是一个沉溺在幻想世界中的人,
慢慢的,毫无规律的扭动漫舞,
跳着毫无节奏美感,却有种莫名吸引力的舞蹈。
舞蹈停下,李唯一面对众人,
用一种略带沙哑的粤语腔调说道,“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的飞呀飞,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
说完这句后,李唯一仿佛在回味着什么,闭上了眼睛。
而台下观众们则一脸懵逼,许久不敢出声。
终于,老白忍不住问道,“李导,您这是怎么了?”
他的心语是:坏了坏了,导演疯掉了。
其他人则是:疯了疯了,导演把自己玩坏了。
“《阿飞正传》,”李唯一睁开眼睛,看向众人。
“什么?你说什么?”老白没听清楚。
“我说这部电影的名字叫《阿飞正传》,”李唯一丢掉那自始至终都没有掉落烟蒂的香烟,微笑道,“我要拍的第一部电影,叫《阿飞正传》。”
有名字了!李唯一导演的片子终于有个名字了!
这太不容易了,不少人当场泪目。
但泪目过后又开始懵逼,
名字是起好了,可这电影该拍点啥呢?
总不能开局一个电影名,剧情全靠编吧。
“额,李导,咱这片子大概是个啥情节啊,”老白小心翼翼问道,“有个大体思路就成,咱时间还算充足,边写边拍也能成。”
即使是现在,老白都不相信李唯一能够在一夜之间弄出一个完整的拍摄剧本。
别说完整的故事了,
就算是一个大概框架,都很难写出来。
一晚上拿出一个完整的电影剧本,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唯一招招手让众人过来,开始讲述《阿飞正传》的故事。
这是一个发生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港澳地区的爱情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旭仔先后与多个女人发生彼此暧昧,纠缠不清的关系,
然而当他感受过情人们的温暖以后,
却总是会毅然决然的放弃这些恋情,
他以无根鸟自喻,阴郁颓废,
他的生活是沉重和无力的,
为了寻找生母,旭仔放弃所有,只身前往菲律宾,
并最终为这场悲剧画上了一个句号。
故事讲完,
剧组成员陷入更深一轮的沉默。
只听故事的话,这是一个纯粹的艺术片无疑,
但不知为什么,在听完李唯一的叙述后,
他们的心里都升起一阵沉郁感。
李导讲的这个故事,并不催泪,看似平淡,
但整个故事听完,却又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老白回味着整个故事,
然后想起身处G市那颓废抑郁的城市氛围,
他很容易的便代入到了这个故事中。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一个缺乏母爱的港澳青年,
在一次次与红颜知己的邂逅中试图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
他就像是一只没有脚的鸟,始终不停的飞着,
他不停的飞着,直到最后,他死在了风里。
太棒了!这个故事!
老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以他从业十几年的经验来看,
如果这个故事真的能拍出来,一定会是非常不错的作品。
但转即,老白又叹了口气,遗憾的是,
这个故事只是李唯一的一个构想而已。
剧本创作,从构想到完成完整分镜头脚本,
期间是需要数个月甚至几年时间来完善的。
尤其是艺术电影,更需要精雕细琢,
这其中的工作量非常大。
能够用一晚上的时间想出一个不错的故事,
这让老白对李唯一刮目相看,
然而老白依旧不认为李唯一能盘活这部电影,
电影并不是单有个故事梗概就能拍出来,
必须要有剧本,有分...
“这是前面一小段剧本和分镜,还有服道化和场地要求,”李唯一将一沓并不厚的纸张递到老白手里,然后叮嘱道,“我们的第一场戏,一个小时后开拍。”
...
第一场戏开拍在一个略显拥挤的出租屋内,
萨克斯浑厚的音律徐徐响起。
镜头由一张摆满物品的白色双人床开始,
床上摆放的物品有:一沓散落的钞票,
一支女人的口红,
一盒打开的香烟,
一只褐色皮带的男士手表,
镜头依次扫过床上的物件,
然后是一只男性的手掌出现在镜头中,将褐色皮带的手表拿起,
镜头缓慢拉远,镜头由特写转为中景,
手掌的主人旭仔(李唯一饰)坐在弹簧床上,
他叼着香烟,烟蒂已经蔓延至烟身的三分之一。
穿的是白衬衫,只系着下腹两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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