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顶流塌房了,系统才来? 第422节
刚才还模糊不清的字样,清晰呈现在了他眼前。
它不再朦胧。
也不再虚幻。
也就是这一刹那,《但愿人长久》的整首歌词,仿佛化为了一个个跳跃的文字,直冲朱涵的脑门天际。
一句句千古绝词。
一句句传世精品。
就这样犹如通红的铁块,烙入了朱涵大脑深处。
轰!
朱涵感觉自己大脑深处有雷霆在轰鸣,炸得他整个人脑海一片空白。
他已经彻底懵了。
弄啥呢?
这是弄啥呢?
朱涵坐在椅子上,茫然看着手机上的歌词,一时间居然发现自己变得不知所措。
他终于明白,刚才为何杨佩芳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活了大半辈子的他这一刻有种脸皮挂不住的感觉,只想挖个洞钻进去。
明明周围其他的人,都没有看自己。
可朱涵依然感受到了一种如芒在背的不适。
他想尿遁。
却发现自己双腿发软。
他也终于明白,刚才为何杨佩芳连茶杯都拿不稳。
不是身体有恙。
而是被镇的。
譬如此刻:这首歌词,就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镇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不信……”
朱涵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歌词。
这一次,看的更清晰了。
可越是清晰,他才越感觉到这首歌词的可怕之处。
每一句,甚至每一个文字,都能够对他心灵造成巨大冲击。
感悟也更深了。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任何一句,都美到了极致,意境也深远到了极致。
那是一种朱涵确定自己努力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诗词巅峰。只能站在山脚,感受着这种灵魂洗涤的震撼。
看着看着。
朱涵忽然再次颓废,跟刚才的杨佩芳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脑海中只是盘旋着一句话:“有必要吗?真的有必要吗?”
这只是一首歌的歌词啊。
你有必要弄出一首堪比千古绝句的词来吗?
何必呢?
何苦呢?
朱涵有些委屈。
他信心满满来到了歌坛,才写第一首歌就遇到了这样的事,谁不委屈?
努力深呼吸了几口气。
他才想起什么。
连忙推了推镜框,然后看向歌词最后面的信息。
演唱:苏雪瑶。
作词:西楼。
作曲/编曲:无言。
“西楼????”
朱涵再次怔住。
但很快,他就露出了释然的苦笑。
释然,是因为他在知道西楼后,才恍然大悟,因为在当今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西楼才有这样的本事写出这样的词。
苦笑,是因为朱涵明白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西楼了。
就凭《但愿人长久》的这首词,便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让朱涵只能仰望。
“呵呵……”
朱涵忽然万念俱灰。
或许,西楼就是他命中的劫吧?
不然为何自己次次都能撞到对方?
尤其是,西楼写的这首词同样也是跟中秋有关。
这就更讽刺了。
原本自己认为是自己得意之作的《望月》,在《但愿人长久》面前一对比,朱涵忽然发现它变得是如此不堪入目。
甚至可以说。
拿《望月》跟《但愿人长久》的词对比,是对这首词的一种羞辱。
两者完全就不在一个维度上。
“呵呵……”
朱涵再次露出苦涩的笑容,艰难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朱老师?”
“朱老师?”
杨佩芳见状,连忙站起来追了上去。
朱涵头也不回,摆摆手:“杨小姐,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了。之前你们给了二十万的写诗定金,等下我会归还回来。”
杨佩芳连忙道:“朱老师,您多虑了。写诗的一百万我们一定会给您的。”
朱涵摇摇头,脸色苍白:“既然输了,那我肯定要履行合同。这是基本的信誉问题,你无需再说。”
杨佩芳顿了顿,才道:“朱老杉您不必太过于悲观,虽然对方的歌词写的的确很好,但我觉得我们未必就没有一拼之力。毕竟您的诗也不差。”
“我的诗?呵呵……”
朱涵脸上满是嘲讽,他在嘲讽自己:“我的诗是什么狗屎?也配跟它对比?”
杨佩芳心中剧震:“它有那么好?”
朱涵表情忧伤又认真:“至少在我印象中,华夏上下五千年,我从未见过任何一首咏中秋的诗词能够比它更好。至于歌坛?更不必比了。因为此歌一出,余词尽废。”
余词尽废!
杨佩芳一时恍惚,愣在原地。
怔怔看着朱涵消失在门外。
接着。
身后已经传来了好几个人的惊呼声。
“这词?”
“卧槽,这歌词。”
“真的是人能写出来的?”
“太牛逼了吧?”
“甘拜下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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