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缺失的我找了个狙击手女友 第90节
我出去找了一圈,不出意外得什么也没找到。
可当我回去的时候,母亲面色发白,我叫她,她也一声不回。
我触摸她的颈动脉,发现一动不动……
那一刻我没哭泣,像是命运早就知晓一样。母亲给我留下了所有食物,一块棒棒糖和两块挪威特产的肉,打开包裹的方便袋。那肉是生肉,带着一股子生锈的铁味,看起来很新鲜。
陷入绝望的我不去思考任何事,一切变得无所谓了,怎样都能接受。
反正早晚要死,陷入绝望的我想去看看大山的风景,我带上了最后的储备,抛下母亲的尸体随便找了个方向慢悠悠地走着。
这一刻我无所畏惧,碰上任何动物都会上前厮杀。
那时我没想自己为什么能打赢体重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动物,因为没那个必要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发热,寒冷退去,我想我大概是要死了。
转眼间,一抬头。
呵呵,命运真有意思,我又回来到了那个山洞。
看遍风景的我躺在母亲身边,渐渐入睡。
奇迹得又过了三天,我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很可惜,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人在常温情况下只喝水不吃饭能坚持很长时间,在寒冷中步行,没有食物意味着没有热量,再厚的衣服也挡不住挪威这该死的寒冷。
四肢没知觉了,意识模糊了,就在我以为能离开这糟糕的世界前,模糊中听见了有人在说话。
我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天花板,环顾四周就看见了精密的仪器。
再之后试探着挪动四肢。
没了……
寒冷夺走了我的肢体,以及我的母亲。
那群夺走我们食物的人全活下来了,因为他们离救援队足够近,靠着掠夺的食物活了下来,而我所待的地方很偏僻,让他们找了很久。
正当我以为事情不会再糟糕了,即将出院时,警察来了。
“您的母亲是否死前遭遇过肉体伤害?”
什么意思?
“请您不要误会,我们在尸检过程中发现,法妮女士的大腿处被人割掉了块肉,怀疑她是不是死前遭到了伤害。”
自那以后,我得了厌食症,无论是多么好吃的东西我都吃不下去,一个月就成了皮包骨头。
没人愿意要我了,爷爷奶奶死活不肯来接我回家,挪威官方怕我出事影响旅游业发展,将我送回了高卢。
可我能去哪儿?
你指望一个失去四肢的厌食症患者怎么活?
我想报仇,如果不是那群人,没母亲不会死,我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残缺的身体无法让我亲手划开这群畜生的喉咙,于是我找到了帮助母亲度过难关的那位厨师长,是他为母亲安排的工作。
母亲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我能在高卢活下去,他帮了不少忙。
我告诉他,母亲的同事在获救后请救援队寻找我们,这是大恩,我想当面感谢他们,地点就选在母亲工作的餐厅。
厨师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多说什么了。
那天晚上,我靠着从课本中学来的化学知识,调配药物,把它们涂抹在杯口。
那一晚,他们都死了,除了母亲的老师。
我报仇了,可却开心不起来,他们死了大概十分钟,我疯了,我艰难的靠人造义肢站起来,扑到他们身上撕咬他们的尸体。
那位厨师长想把我拉开,当时我的力气太大了,一个普通成年人根本阻止不了我。
咬开血管,感受血液流进喉咙,我惊奇地发现我竟然吃得下去东西了。
仇人的肉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一口下去难以忘怀。
警察来了,他们没把我送到监狱,而是送到了精神病院。
吃了人肉以后,我的身体每天会发生剧烈变化,我的肌肉开始皱缩,骨头无法在支撑住它们,我想死了,所以没有报告护士,而医生也只认为那不过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一天晚上,这种情况愈发严重,我七窍流血,断掉的四肢发烫,皮肤像是要裂开了。
噗!
四肢的断臂处,长出了肉芽,我感觉到了无法匹敌的力量在涌动,但精神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精神恍惚下,我离开了精神病院,进入了恶臭的下水道,在哪里我度过了很长一段日子。
有一天,下水道的老鼠被我吃光了,我爬上地面,见到我的人全跑了,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怕我。
第125章 我有罪,罪名“暴食”
直到我找到了一面镜子,它倒映出了那副丑陋到极点的面孔。
“啊!”
我尖叫出声,无法接受如今丑陋的自己,四肢长出来了,甚至生长出了骨刺,可我的身躯如同缩水了一般,变得畸形可怕。
我再也不敢见光了,生怕太阳照在我头顶上,烫伤我那副丑陋的样貌。
可偏偏有人打开了下水道井盖,大摇大摆地来指名道姓地见我。
那是个英俊的金发男人,他见我的第一面通过手电筒的光看清了我的脸。
我永远忘不掉他的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不必怀疑,您的英勇之举值得高卢举国欢庆,克洛伊女士。”
“我是新上任的‘贪婪大罪’,受命前来邀请您加入我们。”
我亲爱的母亲,我好像爱上了这个男人,他的绅士风度和优雅比那群虚伪的家伙高上百倍。
可我已不敢奢求爱了。
正如您那样不是吗?
法妮,寓意着“公主”,可您的一生哪和公主沾边呢?
当初着装干净的我,如今却邋遢成了阴沟里的老鼠。曾经您为我每天准备美食,时至今日,我的代价使我每天只能享用随机味道的食物,一旦吃了不符合当天味觉的食物就会感到恶心,可为了应对这无法满足的饥饿感,我又不得不多吃饭,咬下一口没尝到味道就要赶尽咽下去。
我不抱怨上帝,世界上比我惨的人多的去了,至少我有报仇的能力。
今年我的生日在东瀛过,恰好是华夏的除夕夜。
今年我的生日愿望如旧,依然是有人能杀死我。
如果不是我贪吃,您不会学习厨艺,不会去那家餐厅,更不会死在那座山中。
乌鸦将为我敲响丧钟,我会理所当然地走下地狱,那才是我该待的地方。
我有罪,罪名“暴食”。
……
血液顺着眼眶流下,细剑在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自此,暴食大罪失去了双眼和一只耳朵的听力。
她脏乱的头发被削掉了一半,一个不注意细剑突袭喉咙,血液喷出,血让其咳嗽不止。
暴食察觉到剑刃进入,两排生长随意的牙齿用力咬合,只听见“咔”的一声,剑……断了。
肾上腺激素飙升,暴食的恐惧化作兴奋,吐出断刃,凭借直觉向敌人挥动爪子。
戏命师观察了一下她的伤势,扔掉残剑,默默道:“差不多了。”
抓住一只手的手腕,身体下蹲,拳头如击鼓的鼓槌于雪夜发出阵阵雷鸣,五拳全部命中胸口,暴食大罪又喷出一口血,她的意识模糊了。
砰!
随着一记侧踢踢中太阳穴,飞出一段不短的距离后肌肉密度超越常人的身体倒了,倒在了那片雪中,一如当初的挪威雪山。
暴食自知无力回天,但谁知她最后做的事是从短裤带拉链的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
“那块糖我有印象,是那个女孩给你的吧?”戏命师慢慢走向倒地不起的猎物,双拳发出嘎嘣声。
和流浪汉抢牛排,司忆宁在她走前给过一块糖,不知为什么她留到了今天。
暴食摘掉包装,把棒棒糖塞进了嘴里,舔了几口后她委屈地哭了。
“妈,你骗我,还是很痛。”
戏命师能靠双拳打死她,只不过这么做太麻烦了,现在对付一个濒死的五级,就不需要用剑辅助了。
托起不再反抗的暴食,一把摔在地上,把她的两只爪子全部扭断,紧接着一拳又一拳砸在对方脸上。
雪被血染红,迟来二十年的死亡降临了,这次仍然在雪地。
暴食没试过什么叫做饱腹感,唯独在死前的一刻,走马灯的放映让心里涌进了数不清的悲伤。
如何让人产生饱腹感呢?
一,让她吃饱。
二,让她胃口缩小。
悲伤显然能让人食欲全无,达成第二条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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