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我谢谢你哦 第80节
因为谦哥家有钱。
幸福殷实的家庭,才能培养出乐观开朗的孩子。
但也因如此,谦哥这人从小到大其实没遇到过什么大坎,没想到人到中年却遇到了。
“谦哥,你还想说相声吗?”张远是这么问的,可他心中知道答案。
“当然想啦,学了半辈子手艺,扔了可惜,再说我也爱这个。”谦哥又起开一瓶酒,同时还从裤子里掏出一包中南海,抽出一根点上。
你这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张远看了半天,谦哥就穿了条四角裤衩,这烟他藏哪儿了?
“既然伱喜欢,那这事其实是可以解决的,但得一步一步来。”
“你还明白这事?”谦哥嘴不停,喝了一瓶又一瓶,两颊红的泛光。
“您现在需要的,其实是个栖身之地,这样你心里才踏实。”
“等有了落脚地,再找能说相声的地方,能不能赚钱出名那就是后话了。”
“没错。”谦哥递了支烟给张远,他拒绝了。
“可编制不是那么好拿的,现在曲艺团都不景气,自己人还往外面赶呢,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地方留给我呀。”
“这你别急,说不准我能帮您解决。”
“这可是你说的呀,要是解决不了,我天天砸你房门!”谦哥摇晃着身子,笑呵呵的回道。
他根本没把张远的话当回事。
第二天,日上三竿,张远才起床。
前一天晚上送别宴本就喝了不少,回家后又和谦哥干了五六瓶啤酒,到现在还有点脑壳疼。
洗漱完毕,出了屋子,张远揉了揉眼睛,顿时一愣。
昨晚还杂乱不堪,异味横生的院子,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景。
“昨晚家里来田螺姑娘啦?”
田螺姑娘没有,卷毛大爷倒是有的。
只见谦哥拿着笤帚墩布,肩膀上还搭着条汗巾,穿着黑色胶鞋,正拿着水管子洗地呢。
满院子的酒瓶不见了,地上的垃圾脏污也清干净了,不光没了怪味,还有些草木清香。
“远,醒啦。”谦哥见他起床,转头打了个招呼:“你这酒量也不行啊,喝那么点就睡半天。”
“您来精神了?”张远面带笑容,有些意外的来到谦哥身旁。
“当心滋着你……昨晚和你聊了会,情绪好多了,日子还得过,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余谦回到了往日宽厚的状态。
“真过去了?”
“那还能怎么办呢?”
“我还想着帮你找个单位和编制呢。”
滋!!!
谦哥听到这话,一用力,把手里胶皮水管给捏瘪了,自来水溅出去好几米。
“你说真的?”谦哥转过身子,张远赶忙往后躲。
“水,水,好家伙,滋我一身,得亏您不是在撒尿!”
“我,我还以为你是喝多了在吹牛逼呢。”谦哥关上了水阀,给张远递了条干毛巾。
谦哥这人自打十三四岁后就一天一小酒,三天一大酒,参加过的酒局无数。
他很清楚,酒桌上的话,哪怕是拍胸脯,称哥们,那九成九也是不着边际的。
昨晚张远那么说,他也以为是在开玩笑呢。
不过就算是开玩笑,也让他心里好受了不少,挺认这哥们。
“走吧,都给你联系上了,咱们去瞧瞧。”
谦哥换了一套体面的衣服,跟在张远身后出了门。
一路上,他的脑袋都是懵逼的。
自己这位20来岁的便宜室友,真能帮自己这么大的忙?
不会把我领什么黑嘎啦没人去的小相声园子去吧。
俩人徒步,没坐车。
皮条胡同靠近大栅栏,在帝都西城区,而张远此行的目的地也在西城区。
步行半个来小时,张远领着谦哥在一栋庄严肃穆,颇为宽大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谦哥,到了。”
“这……”余谦一抬头,看到高挂着的牌匾后,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二七剧场”
这是什么地方呢?
铁路文工团在帝都的老窝!
“你能在这儿给我找个编制……”谦哥眼珠瞪的贼大,可随即一想。
对了!
上回杨涛导演不还来家吃饭嘛,那位可是铁路文工团的副总团长。
帝都曲艺团虽然在本地算是个大团,可和铁路文工团比起来,那就是腿毛和大腿的关系。
全国一共七大文工团,其中有五个都是军队的附属单位,剩下两个,一个是煤矿文工团,另一个就是铁路文工团。
这剧团但在职演员就400多号,还有600多号编制员工,临时演员,临时工更是洋洋洒洒上千人。
“行,太行了!”谦哥激动的腮帮子直颤。
“这可比帝都曲艺团大多了。”
“我要是能进去,哪怕从最底层做起,也比漂泊不定强上太多。”
“张远,我不知该怎么说……”谦哥拉着张远的手,双目中隐隐有泪水涌现,激动万分。
【收到来自余谦的感谢,相声基础+8,单口相声技巧+10,快板技巧+6,气息掌握+9!】
“您先别着急,未必要从底层做起。”
就在这时,剧场大门里,一道中年男性的身影正快步向两人走来……
第70章 萧条
“你叫张远是吧?”一位中年人从二七剧场中迈步而出,来到了两人面前。
“国利可没少在我面前夸你。”
来者名叫石富宽,是一位相当出名的相声演员。
这位在四川时曾和张国立短暂搭档,后来一直为侯门传人侯跃文捧哏。
早些年,侯跃文去成都找一位名叫王永梭的先生学习一种四川当地剧种,名为谐剧。
王先生正是谐剧的创始人。
后来在电视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大松鼠王迅,其师名为沈伐,而王永梭则是沈伐的师傅。
论资排辈,王迅算是王永梭的徒孙,侯跃文应当算他师叔。
也就在那时候,张国利认识了侯跃文,两人住在一间屋子里。
同屋的还有,高洪顺,其父为山东快书名家,原曲艺协会副主席高元均。
再加上刘宝瑞大师的徒弟周文游也在,年纪轻轻的张国利掉进了一帮“曲艺二代”的窝子里。
所以张国利本人在传统曲艺界的地位不低,能说上话。
今天出门前,张远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当然是打给杨涛的,毕竟人家可不是分部团长,而是总副团长,在整个铁路文工团几乎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
张远和他说了这事后,对方连想都没想,满口答应下来。
张远的面子杨涛当然给足了,同时他也听张远说过,他那一身“艺术细菌”都是从这位室友身上学来的,所以杨涛心想,这位室友能耐应当不赖。
而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张国利。
就像谦哥所说的,换了个环境,还是从小剧团来到大剧团,一切都得从头做起。
相声这行在古时候和打把式,变戏法,胸口碎大石的江湖艺人属于同行,都是讨生活的江湖人。
江湖人可都是人精,不好惹。
《三侠五义》中有说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虽然说相声的不似这类可恶的江湖人,但这行也沾染了不少传统糟粕。
大部分老艺人甚至还精通江湖春典,和绿林道共用一套黑话。
你想想,这样一群人中突然来了个陌生的,还是跳槽过来的,一开始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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