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挖玉,整个河床都是我的矿场 第246节
苏阳抱着四五个滚圆的沙漠瓜来到北大窑,瓜皮上还沾着细沙。
“嫂子,把这几个甜疙瘩剖了吧!“
他冲土灶的方向喊了声,瓜往石磨上一搁,青皮碰着青石,咕噜滚了几个圈。
热巴嫂子提着菜刀出来,刀刃在围裙上蹭得锃亮:“哎哟,这瓜长得真壮实!“
刀尖刚戳进瓜脐,“咔啦“一声脆响,粉红瓜瓤炸开裂纹,蜜汁顺着磨盘缝往蚂蚁窝里淌。
东头刷墙的老郑正干着活,看见苏阳在冲他招手,汗津津的笑着。
“郑叔,喊大伙儿来喂喂嗓子眼!“
几十号人呼啦啦围过来,汗酸味混着瓜香,吃的津津有味。
老郑他们干的都是力气活,十里八村满处跑,半辈子走南闯北修窑,哪个东家舍得往力巴嘴里塞果子?
“东家,这瓜甜得齁嗓子!“老马嘬着手指头,“我丈母娘在喀什卖二十年瓜,也没见过这么争气的种!“
苏阳笑了笑:“这可是沙地里的头茬瓜,肯定甜。”
北大窑的工人更不用说了,隔三差五的有零嘴吃,中午还管一顿饭,还经常迟到荤腥。他们每个人都很死心,只要北大窑不倒,他们都想干到死。
瓜皮堆成小山时,方倩拽着黄小蛾蹭过来。俩姑娘揪着汗津津的衣摆,帆布鞋在沙地上拧出麻花印,似乎有话要说。
“阳、阳哥...“方倩嗓子比蚊子哼还细,“我们...身上都能搓出泥丸子了...”
苏阳啃着瓜,问道:“那...咋了嘛。”
“阳哥,我们身上脏了,我们....想洗个澡,应该怎么洗?”
苏阳听这话,“噗”一声,一口瓜瓤呛进气管,咳得涨红了脸,瓜籽都从鼻孔喷出来了。
女孩子洗澡这事,还用得着跟自己这个老爷们说嘛,想洗就洗嘛。
但是回头一想,这些外地来的城里娃娃,都是家里的淋浴,乡里巴扎上更没有大澡堂,都是自家烧热水洗。
这些裹着香皂味的姑娘,怕是连铁皮澡盆都没见过。
苏阳想了想,便带她们三个女生来到了热巴嫂子跟前。
“嫂子,方倩他们几个女孩子头一回来农村,不知道怎么洗澡,你要不给烧点热水,教他们怎么洗个澡?”
热巴嫂子一听也乐了。
洗澡这么简单的事,居然难住了几个城里娃娃。
“没问题嘛,要不你们几个下了工跟我回家吧,正好我今天也准备洗个澡,塑料布往房梁一挂,大铝盆烫猪似的能躺俩人,哈哈。”
“那行,谢谢嫂子了。”苏阳高兴的把另一块西瓜递给热巴嫂子。
方倩他们本来都是爱美的女生,连续好多天没洗澡,浑身不自在,连打扮的心思都没有了。
方倩偷偷闻了闻衬衫领子,樟脑丸混着汗馊味熏得她皱眉。黄小蛾更惨,刘海油得能炒盘菜,自打进了村,她那支口红在兜里捂化了都没机会抹。
“谢谢嫂子!”
三个姑娘脆生生喊着,眼睛亮得像见了救星。
热巴嫂子接过苏阳递来的瓜,啃得汁水顺着手腕往肘弯流:“谢啥,洗白净了,正好给咱村的爷们养养眼嘛!“
三个姑娘“唰”的一下红了脸,却把瓜啃得更欢了。
第215章 搬新窑!
夕阳像打翻的馕坑火炭,把北大窑的红砖墙烧得通红。
今天是最后一天工,明天老郑他们拆完手脚架就算是结工了。
三个女大学生收拾了一身换洗衣物,跟着热巴嫂子回家去。
“成哥,你先去跟阳子转悠一会,大学生要跟我回家一起洗澡,洗白净要个把钟头,你杵院里当门神算咋回事?”
“洗澡?男的也去?”
“说啥呢,当然是女学生!”
刘小成这才缓口气:“那行,你们先去吧,我去找阳子刚好有点事。”
随后刘小成来到苏阳跟前,简单说了下最近的经营情况,基本上跟往常一样,少赚点,但是可以积累成多。
但是苏阳这个甩手掌柜当的有些心虚了,北大窑的大事小情基本上都是刘小成一手包办,梳理的井井有条,颇有做大生意的风范。
看来自己以后要费点心思了。
“小成哥,我准备给你再招一个帮手,最起码得初中文凭,能打算盘会记账,省得你夜里点灯熬油,嫂子都跟我告状了。”
提起热巴嫂子,两个男人对视一笑,“行,那我今晚上就陪陪她。对了,热巴的喇叭裤是你买的吧,还是得谢谢你啊阳子,她跟我这些年都没买过啥好东西。”
“小成哥,说那话干啥,两口子过日子过的是柴米油盐,偶尔买件衣服,不算什么。”
说着,刘小成跟着苏阳来到了羊圈,路上苏阳拿手机打了个长途电话,跟顺子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顺子他们也没意见,说直接把料子拉过来就行,莱芜料在这边没什么的希罕的,但是和田料在莱芜就是香饽饽,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嘛,如果他们比别人再便宜一些,他们就会买单。
另外,顺子他们说,黄河故道的矿场又再次扩大了规模,挖机又租了两台,铲车增加了三台。
出玉情况还不错,拢共出了三吨的料子,有一部分已经卖出去了,陆续收到了回头钱。
还有一部分在厂里加工,得个把月才能出来,这加工和销售这一轮下来最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对了阳哥,咱们之前跟邻乡换的那片黄河故道,现在人家看咱们开了玉矿厂,后老鼻子悔了。蹲在矿场门口拍大腿,说他们乡的GDP让咱啃掉一块肉!”
苏阳听着也想笑,当初为了弄到这块荒草无颗的黄沙地,签协议时笑得跟捡了狗头金似的,现在荒地变成了GDP,能不后悔嘛。
“还有,乡里说黄河故道现在已经被不少人盯上了,都找乡里说要承包,想效仿咱们开矿场哩,价格都抬到一亩地五百块钱了,还得签什么对赌协议,你说这事咱要不要抢一下?”
苏阳立刻电话里回道:“他争由他争,咱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给开好就行了。”
“那行阳哥,那这事咱就不管了。”
“行,你们凡事多长个心眼,另外经常帮我给家里老爷子买点好吃的,到时候多少钱算我头上,别让他太挂念,我过段时间去看他。”
“没问题阳哥,你爷爷就是俺爷爷,你放心吧。”
....
挂了电话,刘小成惊讶的看着苏阳:“阳子,我听这话音,你在老家还有个矿场呢?”
苏阳点点头,没有否认,这事也没跟别人说过。
“是的嘛,我过年回老家的时候,在那边没人要的地方承包了一片黄河淤沙地,没想到挖出了莱芜料,就想办法承包下来,给家里发小看着。”
刘小成停下脚步愣住了,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
“阳子,去年你连算盘珠子都拨不利索...现在倒好,左手开窑右手开矿,比尔盖茨卖电脑都不敢这么野!“
“阳子,你这也太牛了,你说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有干生意的天赋呢,这两头当老板,比尔盖茨也不敢这么干呢。”
比尔盖茨是当时的世界首富,大家看电视听收音机都有耳闻,还流行什么话来着。
“人家倒腾计算机,咱在村里开拖拉机,比尔盖茨数钞票,咱在村里听鸡叫。”
苏阳拍着刘小成的膀子:“小成哥,我这就是运气好点,说实话,我对钱真没多大兴趣。最让我怀念的,还是以前大伙一起下河挖玉的日子,那时候多开心。”
刘小成感动得撇着嘴。
来到羊圈里,就看到一个平头男人在院子里溜达,鬼鬼祟祟的。
陈二坐在地上闸着芦苇子,对那平头男人说道:“我说你别瞅了,这羊俺们不卖种!”
苏阳好奇的问道:“陈叔,这是干什么呢?”
“阳子来了啊。”陈二扭头指着那人说道:“这人说是外乡的,听说咱们这里有波尔山羊,非要买几只骚呼回去配种。”
那人闻言笑眯眯的走过来,“阿达西,我是克拉什乡的养羊合作社的,听说你这里有山羊,想买几头回去嘛,你这里卖不卖呢?”
苏阳想想,这边都已经登记过了,如果价格合适倒是可以卖的,但是得留下几只骚呼,后面还要靠他们繁种。
“那你说个价,我听听嘛!”
那人在院子里溜达好几圈了,早就看上那几只个头大的羊。
“阿达西,我给你这个价咋样?”
大平头伸手比划了一个六,大概是六块钱一公斤。
但是活羊交易在西北地区习惯用整只来交易,大家常说,3只羊换金耳环,6只羊换洗衣机,9只羊能添头小毛驴。
大平头是外地人,用斤数估了个价。
苏阳一听就知道这人不实在,普通绵羊是还要五块钱一公斤,山羊六块是常价,但是种羊更贵,最起码要七八块一公斤。
苏阳摆摆手:“我不卖,你找别家吧。”
大平头还有些不死心,脸上堆着笑,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刘小成、陈二和苏阳各自递了一根。
“朋友,胡子羊(老羊)按个卖,光屁股羊(羔羊)论斤称嘛,够实在了。“大平头说着掀开其中一头羊的屁股蛋子:“这羊粪蛋子都没结硬,六块钱顶天咧!“
“骚呼不论大小个,都是八块,不要买就买,不买就去问问别家。”
苏阳撇了一眼,对这人没有什么好感,明显是欺负自己年纪轻不懂行情,也不想再理会,便来到栓羊的地方,往里扔了一捆芦苇子,先让它们啃啃,剩下的杆子再打碎。
“阿达西,波尔山羊的种气在腰眼上,可不是粪蛋软硬说了算的。“苏阳抄起一根芦苇杆,轻轻挑开羊嘴,“瞧这牙口,啃过昆仑山的石头都比你家苜蓿硬实。“
刘小成蹲在草垛上嗤笑:“六块钱?去年古尔邦节,和田大巴扎的羊杂碎都卖五块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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