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官场之谋位 第192节
第538章 踏浪前行，扬帆起航
陆万年这个时候也是咬牙切齿，可是他也无能为力，他询问了省里的老同志，说是省委领导动怒了，这才有现在的局面。陆万年不傻，知道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去养老。“建伟，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多想了。接下来你就好好地做好你的工作。”
“陆书记，难道就这样了吗？”李建伟有点不甘心。
陆万年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件事对杨松涛和裴如海影响很大，这个时候他们也犹如惊慌之鸟，担心最终会清算到他们头上。
“杨书记，太狠了，这个小市长太狠了。”
“老裴，这也许是正常的调动？”
“这根本不可能，老陆才五十出头，还有上升的空间。这个时候调整到了文联，那就是一切到头了。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裴如海担心地说道。
“应该不会，按照常规组织调整办法，这批调整完，下一次调整还需要一段时间。”杨松涛自己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自欺欺人，自从厉无疆到滨州后，哪还有什么常规程序，一切都是打破规矩，搞得人心惊肉跳。
陆万年走了之后，滨州算是彻底消停了一段时间，葛建德抓政治、抓思想，厉无疆抓经济、抓民生的局面悄然形成。
穆连成的到来，对滨州来说是莫大的荣幸。李卫国、陈保家、蒋国华、曹明楼等省领导作陪。
“卫国书记，在你的带领下，吉宁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喜可贺呀。”
“穆部长，这是我们赶上了时代发展的步伐，赶上了国家前进的脚步，我们吉宁人也正在以时不我待的劲头一路朝前。”
“这几年吉宁的组织工作、招商引资、大项目建设都有了突出成效，说明我们吉宁这个班子很团结，也很务实。”
“感谢组织的肯定。发展的关键靠人，选人的关键靠组织。这也是我们组织工作做的好。无疆同志就是个例子，他是你选拔出来的干部，在滨州、在吉宁的建设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是啊，一个好干部能带动一个地方的发展，我们组织工作就是需要不断创新，充分挖掘优秀人才，推动干部跨地区交流，促使干部能上能下，通过竞争上岗、公选、外聘等途径丰富我们用人途径，这样才能用好干部这盘活水。”
在座谈会上，葛建德代表滨州进行了典型汇报交流。葛建德对于自己能在领导面前露面，内心也是很高兴。由于领导很多，所以厉无疆基本就没有露面的机会。不过私下里，穆连成在滨州留宿了一夜，穆连成亲自召见了厉无疆。至于双方谈的什么，就不为人知了。
穆连成的到来也算是将滨州的氛围推向了最高，滨州在各路投资考察团到来之后正式进入了大发展阶段。
“周老，看来厉无疆这家伙的人缘很不错呀，想要帮助他的人很多。”
“年轻人既然能这么折腾就让他折腾吧，殊不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存。对于这些小辈，咱们就不要插手了。其余的人也该动动了。蛋糕就那么大，再不动，大家都不够分了。”
很快，厉无疆的大老丈人方志华从军队上退了下来；姑父马德明被也调整了，到西川省任省委副书记，从表面上算是升职了，实际上明升暗降，从一线城市调到偏远的西南，从实权派人物调整到虚职上。不过这些都是厉无疆不能决定的。他也分别给马德明打了电话，双方也算是交了心。马德明告诉厉无疆不要受影响，要走好自己的路。
由于厉无疆级别不够，再加上由方志国、黄为民、穆连成、李卫国等大佬的保护，在这波方家遭受冲击中，除了刚开始招商引资受到压力外，在政治上算是没有啥影响。为此方志国还亲自将厉无疆招了回去，亲自进行叮嘱。
“无疆，方家这个大旗以后就交到你手里了。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方家都会保住你。”
厉无疆能看的出来方志国有点沮丧。方志国原本就算老爷子不在了，他现在也是一方大员了，能够顶住上层的压力，没有事与愿违。这就是斗争的残酷，方家能在这次全身而退就算很不错了。
“爸，你现在还在位置上，以后还有机会，怎么能将这副重担交给我。”厉无疆说道。
“我也不瞒你说，我在这个位置也算是到头了。不是上面怕太难堪，影响西山发展大局，估计这次我也会退下来。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好了，你也不用考虑我的事。之前不和你谈这些，想着我们还能保护你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你的前路就靠你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方家在各地机关都有一些人，以后你要是用得着的地方，他们还是会帮助你的。”
“谢谢爸，我一定好好干。”
“当初还是老爷子明智，没有让你过分依赖方家，而是结交了赵家、黄家，你现在也算是自成一派。我相信只要你以后不犯错，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依仗的。方家以后就要靠你了。”
方志国最后的话有点沉重，这个时候厉无疆才真正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以前在他的内心之中，他没有什么派系，也不属于哪个派系，他也没有将自己纳入方家的阵营。可是从这次事件中，他看出来了，不管他承不承认，别人终将他归在方家，他是逃不掉的。既让逃不掉，那就大胆地扛起这杆大旗。“爸，你放心吧，我一定谨遵老爷子教诲，走好自己的路，保护自己的家人。”
“老公，你要是干累了，你就回来，帮我带带孩子，我也轻松。”方舒欣担心厉无疆这段时间受波及之后，心里不舒服就劝慰道。
“好啊，这是好事，以后我就当专职奶爸，在家里带孩子。来，安安，让爸爸亲亲。”厉无疆开心地和儿子玩着。
第539章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和李书记张嘴，我帮你去说。”方舒欣准备趁势而下。
“好啊，你只要能说好李书记和你老爸，我就都听你的。”厉无疆笑着看向方舒欣。
“看你这表情，是不是你答应他们什么了，或者他们给你承诺什么了。我看你也就是个劳碌命，让你回来享福，你也享不了。”方舒欣知道是什么结果，就不在这个话题上说了。厉无疆回来一趟不容易，她要抓紧让他交公粮。这个时候厉无疆真明白了那句话，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现在不是自己想要不想要，而是他不想要都不能行。
陈思思离职了，打算出国。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孩子，或者是为了厉无疆，这是她最终的选择。她知道在官场上没有秘密，只要自己在官场一天，在国内一天，就会有人来挖自己的幕后消息。她不想让自己连累了厉无疆。她能有一个孩子陪伴，她就很高兴。厉无疆亲自送她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随着滨州大批项目的落地，滨州进入了大发展的阶段。
“中玉，最近厉市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心情不佳？”朱英来问道。
“主任，应该是为炼气一体化项目发愁的。”姬中玉解释道。姬中玉知道厉无疆去了一趟华原省，回来之后情绪都不高。虽然姬中玉给厉无疆当秘书时间不长，但是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例如厉无疆去华原就不该说，因为这事厉无疆专门交代他买的飞机票，而且没有带他，这就说明厉无疆去办私事了。
“咱们这个市长真是实干家，项目永远都不嫌多。不过这样肯定很累了。你要照顾好厉市长，你不仅是他工作上的秘书，还是他生活上的秘书。”
“明白了，主任。”
“欧阳总经理，看来你是要亲自到滨州抓滨州港项目建设工作了。”厉无疆亲自到港口看项目施工情况。东良港自从完成签约之后，正式改名为滨州港，这也算是一次升级。
“怎么，难道厉市长不欢迎？”欧阳文婧看着厉无疆笑着问道。她这次是专门从廖宗涵那里申请到滨州出任滨州港项目总经理。当时廖宗涵还非常吃惊，搞项目建设可不简单，而且滨州常年寒冷，这对欧阳文婧这样一个娇小姐来说，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可是欧阳文婧执意要去，他也无法阻拦，就同意了。
“我们当然欢迎了。欧阳总经理能到我们滨州也算是给我们滨州的街面上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以后估计很多投资商都会奔着欧阳总而来。”
“几天不见，看来厉市长的嘴越来越甜了。”欧阳文婧听到厉无疆夸奖她，内心像是吃了蜜一样高兴。
“欧阳总，现在项目建设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困难？”厉无疆例行公事问道。
“项目部刚成立，现在正在征地拆迁阶段，曲市长他们都很配合。”
“好，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和海滨市长说，当然直接找我也行。”
这段时间厉无疆就奔波在各个项目工地上，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项目尽快落地投产。
“厉市长，这是明天的行程安排。”
“中玉，现在工作上手的很快呀。”厉无疆对这个秘书还是比较满意的。
“市长，还是你教育的好，没有你细心的指导，我也不会学这么快。对了，厉市长，听说裴市长最近总是往省里跑。”
厉无疆听了抬起头看向姬中玉，他知道姬中玉突然说这个话肯定是言外之意的，否则不会提到裴如海。
姬中玉看到厉无疆看他，他才大胆地说道“最近政府院子里有一个传言说走了陆书记，要来裴书记。”姬中玉这也是算提请厉无疆。他虽然到市政府工作时间不长，但是他知道厉无疆和裴如海的关系不好。如果这个时候让裴如海更进一步，那会不会影响厉无疆以后工作的开展。
“呵呵，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呀，看来有些人迫不及待了。作为秘书听听可以，你不能像他们一样到处乱说。”厉无疆笑着说道。
姬中玉看厉无疆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他知道当领导的最忌讳别人传闲话。不过秘书又是领导的信息来源，对于一些消息，他有必要告诉厉无疆。“我记住了，市长。”
“好，明天去省城汇报炼气一体化项目，你给少波市长说一下，让他和我一起去。”
姬中玉心中有点奇怪，原本没有安排齐少波随行，突然厉无疆又加了齐少波，看来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少波市长，最近你要盯紧项目建设，尤其是对于重大项目，都要设立专班，对接手续办理、征地拆迁、项目施工等工作，倒排工期，周周通报，月月讲评，确保项目能尽早完成。”到了吉阳，厉无疆在宾馆对齐少波说道。
“厉市长，你这要求可算很高呀。这不给大家伙一丝喘气的机会。”齐少波和厉无疆比较熟了，所以就开起玩笑了。
“我也想让大家歇歇，可你看看，全国各地都在搞发展，咱们要是落后一步，那就不不落后。”
“厉市长，你说的很多。不过现在同志们可是给你起了一个外号叫周扒皮，白加黑、周六加周末。”齐少波笑着说道。
“看来大家都有怨言，有怨言也不行。回去了我和葛书记沟通一下，工作还要干上去，不过在政治待遇和物质待遇、精神奖励方面，我们可以对同志们进行鼓励。不能光让同志们干活，却不让同志们得到一点好处，这样同志们肯定不愿意了。”
“好，有了厉市长这句话，估计大家的干劲估计有十足了。”
“少波市长，裴市长最近忙些什么？”
厉无疆突然问这个话题，让齐少波还真不好回答。虽然都是副市长，不过裴如海是常务副市长，他还真管不了人家，所以他也不听裴如海的工作。“裴市长的工作，我还真不清楚。你也知道，我们是各自负责各自的。”
第540章 想进步属于正常，助一臂之力
“不会吧，最近政府大院都传开了，你没有听说？”
“嗨，我还以为厉市长你说啥，这事呀，当领导想进步这属于正常。裴市长在这个岗位上也干了不少年，想换换位置也是有情可原。”
“哦，那少波市长，你就没有想法？”
厉无疆突然这么一反问，让齐少波的心中突然起了涟漪。说实话常委和常委也是有差别的，排位上的差距会影响一个人未来的提拔使用。就拿他和裴如海来说，两个人都是常委，但是裴如海是常务副市长，那裴如海就可以接市长的位置，他就不行。另外副书记和常务副市长的位置，副书记可以直接接任书记，常务副市长就没有机会。别看细微，但是差距就是差距，有时候看着差一点，但是实际上差距很大。对于齐少波来说，他不是没有想法，但是这个层级的进步，那需要上面有人。不过厉无疆既然这么问，那肯定是对他有想法的。机会就摆在他眼前，看他能不能争取。“市长，说没有想法，那是假的。刚才说了，当干部的哪有不想进步，想进步属于正常，不想进步那就不正常了。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有想法不代表就能实现。”
“少波市长，这就不对了。有想法，咱们就努力让他实现。”厉无疆决定助齐少波一臂之力。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滨州也许能一年、也许两年、三年，但是他最后必定要离开滨州的。所以他从现在就要在滨州培养接班人。齐少波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太感谢厉市长了，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厉无疆说的这么明显，齐少波也不用装作听不懂，立马向厉无疆表了决心。
“下午我去向苗省长汇报炼气一体化项目，晚上我和蒋部长约了一个饭局，到时候你也来参加。”厉无疆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齐少波知道曾经的大领导秘书就是不一样。
“苗省长，你老最近是越来越精神了。”厉无疆毕竟是跟过苗成毅，所以说话相对就随便很多。
“我再精神也没有咱们吉宁省最年轻的市长精神，最近又引进了这么多大项目，很是风光呀。”苗成毅对厉无疆的事还算了解。在省委办公厅的时候，两个人是上下级关系，都需要对李卫国负责，虽然双方有摩擦，但是表面上没有表现那么明显。不过自从他成为常务副省长之后，厉无疆很少直接向他汇报工作，而是越过他直接向陈保家、李卫国汇报了。作为常务副的他心中当然不高兴，所以在炼气一体化项目手续上就故意卡了滨州市。
“苗省长，我这也是大力响应省委省政府的号召，大抓招商，抓大项目，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苗省长你们的期望。”
苗成毅感觉厉无疆到地方任职之后，变的更加如鱼得水，不像在省委这么压抑，所以现在说话就变的很放松。“好啊，上大项目这是好事，省委省政府一定支持。不管干什么事都要讲规矩，上什么项目都要按规程办手续，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大家都要按要求办事。”
“领导说的是，回到滨州之后我一定向大家宣传到位，让大家都认真学习苗省长的指示精神。不过苗省长，这个炼气一体化项目属于百亿级大项目，不仅关系到滨州的发展，也关系到吉宁的发展，希望苗省长多予以支持照顾。”
“炼气一体化项目是我省招商引资的龙头项目，省委和省政府都很重视，只要你们滨州市严格按照发改委的要求进行严格申报，根据环境部门的要求进行认真评审，只要符合要求省委省政府坚决支持。”
厉无疆在心中骂娘，这个苗成毅就是在打官腔。炼气一体化项目涉及情况很复杂，尤其是手续繁多、涉及多个环节、部门，如果真按照苗成毅的说法，严格按照程序办事，估计还没有过吉宁这一关，这个项目都已经被抢走了。不过现在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陈保家、李卫国就算愿意替他出面，但是苗成毅说的也是实话，总不能让他们用权力去压人。看来还是要自己多磨嘴皮子。“苗省长，你也知道这个项目是个新课题，体量大，涉及情况复杂，很多内容算研究算申报，所以在申报的过程中存在不到之处，还希望你多谅解。”
“无疆，对于新项目，尤其是好项目，我们支持边研究边处理，不过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以免留下问题，以后翻过身再来解决就不好解决了。”苗成毅知道自己想要阻拦这个项目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么大的体量，根本就不是他想拦就能拦的。他现在就是想教教厉无疆懂规矩。之前办事越过他不行，现在越过他更不行。
“苗省长，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一定认真研究。不过这个项目竞争很激烈，现在咱们吉宁省还没有拿到这个入门资格，更别说争取到这个项目。如果咱们要是在申报这方面耽误了，我担心以后我们滨州市无法向省委省政府交待。”厉无疆知道苗成毅的弱点，那就是胆量不够大。不像成海发、鲁文明那样敢胡来。苗成毅当大秘这么多年，办事都很谨小慎微，尤其是成海发、鲁文明出事后，他虽然晋升了，但是很多时候还要看李卫国脸色。
苗成毅怎么听不定厉无疆的话，他听的太清楚了，知道厉无疆的意思，所以当时脸色就变了，可这个厉无疆就拿捏住了他，让他进退两难。“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我们都是为了吉宁未来的发展好。这样你再和发改委的同志们对接一下，针对他们提出的问题，抓紧落实整改，然后再报上来研究决定。”
“好的，苗省长。今天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晚上我们在维也纳订了一桌，感谢你对我们滨州的支持。”
第541章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无疆，咱们都是自己人，这些你都剩了吧。晚上我还有其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