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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迢迢 第685节

薛华鼎点了点头:“我也记不清。好多年了,当时你是帮我们县邮电局侦破光缆被盗的案件。”

“是啊。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说实在的,我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当时只想把刑侦队长一直当下去,多破几个案子,让上面的领导表扬表扬。私下喝醉酒了做梦的时间也就像当一个副局长。呵呵,哪知道只有几年功夫就是副局长、局长,倒现在还称了政法书记。来,薛书记,我敬你一杯。我这人说话就这个调调,不会藏着掖着。我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是靠老弟你在帮我。如果你不是调到浏章县去了,有些话我还不会说,也不敢说。”张群雄似乎来了感情。

薛华鼎摇着手道:“你说的言重了。如果说以前我帮了你一点,但这次你提升到政法书记,我可一点忙也没帮。”

张群雄把手一挥,说道:“薛书记,不,薛老弟,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这里的几个主要领导哪个不感激你?现在大家都说你是旺官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想不升官都难。在你上面的,你顶着人家上,在你下面的,你拉着人家上。”

薛华鼎脑门差点冒出老汗:我以前可是被人家说成是灾星呢。

在县邮电局的时候,自己从一个普通职工升到中层干部,第一个就是当时的股长出了工程事故。第二次升迁是当时的副局长嫖妓被抓。

薛华鼎问道:“现在田县长的病怎么样了?我还是上一个月去医院看了他的。”

张群雄道:“稍微好了一点。我也是上次去市里开会路过那里就呆了一会。估计要完全好起来不太可能。现在面瘫没有那么显形了,但还可以看出来。我想他可能是要提前退休。”

薛华鼎感叹道:“怎么就摔倒了呢。”

“命运捉弄人。我们当警察的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要摔跤,手脚脸都摔破过,稍微上点药就好了。哪里会出现这种事?他年纪有不少很大。我父亲的年纪比他要大十来岁,去年带我姐姐的小孩玩,是从凳子上摔下来的,骨头都摔断了。现在夹着拐杖一样可以走路。田县长仅仅摔破了一点点皮。嘿嘿,这事还真是……”张群雄喝了酒话就多。

薛华鼎想不到自己一句话因此张群雄这么多感慨。

张群雄给薛华鼎的酒杯倒满酒,似乎很随意地说道:“现在田县长住院了,曾建凡当县长。薛老弟,你说曾建凡这个人怎么样?”

薛华鼎一愣,想不到张群雄问出这种话来。心里想:“你这家伙和我喝酒,难道不是单纯的喝酒,还扯这些事干什么?难道你是受命而来?”

薛华鼎说道:“人不错。干事很细致。”

张群雄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干事很圆滑?”

圆滑、世故都是一种场面上说的话,实际上在用这些词来评价一个人的时候,其实质是说这个人很狡猾,很会见风使舵。只是大家都在官场上混,尽量不说得那么直接。

薛华鼎再次不解地看了张群雄一眼:我都不是一个县里的人了。你还要我来评价你们县的人?

他继续用无营养的话说道:“我觉得还可以。”

薛华鼎正要岔开话题,张群雄说道:“薛书记,你可能不是很了解长益县的过去。以前张清林书记在下面工作的时候,曾建凡县长一直就是张书记的上级,他们之间有点点问题。现在二人搭班子,很多时候都意见相左。”说着,他的话就此打住。

第523章

薛华鼎不解地问道:“我记得张清林书记是从浏章县调过来当公安局局长的,他们二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吧?你怎么说曾建凡一直是张清林的领导?”

张群雄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曾县长也是从浏章县调过来的。只是比张书记早来了三年。当时你到外地上大学去了,可能不知道。曾县长干副县长好多年了。”

薛华鼎点了点头,看着张群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曾县长和张书记面前当一个和事佬,把他们的关系搞得缓和一点,可是他们会听我的吗?”

张群雄肯定地说道:“他们一定会听你的。”

薛华鼎笑道:“你今天就是为这事对我这么热情?就为这事跑到我家里来消灭我的二瓶好酒?”

张群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觉得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矛盾。以前也好,现在也好都是工作上的不同意见,看法不同。不存在什么不可调和的私人矛盾。如果你能在中间说几句话,他们都会听你的。”

以前曾建凡当副县长、张清林当公安局局长的时候,曾建凡在张清林面前摆老资格。等张清林当了政法书记后,张清林就牛了起来。

曾建凡自然到处钻营打洞想超过他,或者说想跟张清林并驾齐驱。因为自从张清林和朱贺年关系好了之后,当时的庄书记就开始疏远张清林,给曾建凡提供了一个好的机会。

无奈庄书记因为哥哥利用他牌子在外面招摇撞骗的事而退居二线,张清林伴随着朱贺年而一路高歌猛进:政法书记不久就是副书记,成了县里的第三把手,而且和县委书记朱贺年关系很铁。

到这个时候曾建凡是认命了,不敢再和张清林争什么,对张清林客气了许多,张清林自己也不想在仕途上树一个敌手,所以很自然地接受了曾建凡的“投诚”。

不料,在去年的时候,在副县长位置屁股坐出茧来的曾建凡一下子时来运转。他傍上薛华鼎之后,很快就当上了常务副县长,现在一跃成为代县长,而且无疑问的是,这个代字迟早会出掉。

虽然张清林也上升为县委书记,但曾建凡和张清林之间的差距已经变得很小了,可以说是平起平坐了。而且看现在的局势,县长的权力将慢慢增加。无数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尿不到一壶就是明证。

如果不是县长权力大、有能力和县委书记分庭抗礼,各县的县长们哪里敢不和县委书记们尿到一壶?如果过去党政没分家的时候,县委书记就是县里的一座山,一座其他人不可逾越的大山,县长几乎就是县委书记的跟班。

现在政府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

所以埋藏在曾建凡心里的“仇恨”又开始萌芽,他又要和张清林一决高下了。每当县委书记张清林说出什么建议,或者安排什么工作,曾建凡都能从“工作需要”的角度出发跟张清林计较一番,让张清林很是不爽。当然,作为回报,每当曾建凡有什么人事方面的计划时,张清林也会从全县的工作出发,对曾建凡的计划进行一番严肃认真的考虑。

二人上任没有多久,党委和政府之间就开始出现了裂缝,不再是朱贺年在这里的时候那么亲密无间了。县里的干部也开始在心里考虑怎么站队的问题。

薛华鼎盯着张群雄的眼睛,说道:“据我的猜想,你肯定有其他原因,否则的话你会来求我这件事?这种事是他们二个领导在闹,与你没什么关系。更何况你已经是政法书记兼公安局局长,以前就是张清林的手下,也是张清林的亲信。呵呵,我是就事论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按一般情况,你只要紧跟张清林书记就行。你自己不会有事,别人包括我,也会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你操这个心干什么?难道你和曾建凡县长还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有点奇怪。”

张群雄老脸一红,干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嘿嘿,这个……薛书记,你还真是厉害。”

薛华鼎道:“我厉害?这是明摆着的事。现在当官的哪个蠢?不是自己的事推出去还来不及,哪里有往自己身上揽的事。再说,我和你认识有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是敢作敢为的汉子,哪里会像今天晚上这么巴结我?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

张群雄忍不住笑道:“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对你可是一直尊敬得很。”

薛华鼎摇了摇头,说道:“作为一个政法书记,最怎么尊敬我,也不会守在楼底下干巴巴地等我下楼,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一个县的,我到这里还受你的管理呢。不是有为难的事,你会这么做?打死我也不信。这叫事不正常即为妖。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为什么这么做。只要真的是为了大家好,又能帮你的忙,我还是愿意做这种好事的。毕竟你们四个人都是我的老熟人,也是朋友。”

张群雄喝了一口酒,然后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哎,就是我家那小子看中了曾建凡的那个女儿。”

薛华鼎听了先是一愣,接着笑了:“哈哈,我明白了。敢情还有这么一出戏。是啊,你还真是难办,夹在中间还真不好做人。一个是培养自己出人头地的老领导,一个是自己的好亲家。”薛华鼎边说边理解地点头。

张群雄也笑了笑,有点自豪地说道:“曾家那姑娘还真是不错。我小子也是非她不娶。她也喜欢我小子,现在他们都在南方工作,今年过年会一起回来。你说……”说着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薛华鼎问道:“他们都大学毕业了?我记得曾建凡的女儿才上大学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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