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勉传 第327节
第593章 另外一个大方师
这些男女出现之后，归不归的眼睛便眯缝了起来。眼看着沙滩上那几十个人向着他们这条大船走过来，直到这些身穿方士服饰的男女到了近前之后。老家伙这才嘿嘿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老人家我说怎么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海外仙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归不归几乎是看出来了什么名堂又不打算明说，看他又犯了老毛病之后，吴勉慢悠悠的对着老家伙说道：“看来你又打算自己出题自己猜了，是吧？”
眼看着自己身上的封印就要破解，老家伙绝对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吴勉。呲牙一笑之后，归不归说道：“这些都不是外人，刚才那人问我们是不是方士，就是想说……”
还没等吴勉说完，人群当中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老人对着船上的老家伙说道：“上面的两位，你们是方士吗？如果是的话，请你们二位下船，我们自有另外一番请教。如果不是的话，请你们连同船上的其他人离开，不要在骚扰饵岛。”
归不归冲着吴勉做了一个鬼脸之后，向着那人回答道：“这话怎么说呢？我们俩是方士也不是方士……”
听了归不归的话之后，刚才喊话的老人脸色便是一沉。就在他以为船上的老家伙实在戏耍自己，准备给船上这些人一点眼色看看的时候，就听见归不归继续说道：“不过我们方士的身份都被革掉了，老人家我是前任大方师革出的门墙。这位小老弟是现任大方师革的，所以你们这话让我们不知道怎么回答。”
站在船下的老人听了之后微微的一皱眉，随后和身边这些人耳语了一番，这才对着两个人招了招手，说道：“好歹也算在方士门中待过几天的，下来吧，我们有话要向二位请教。”
听到了老人请吴勉和归不归下船，老渔民叔侄俩有些急了。当下带着一大帮侄孙喊道：“老神仙，那我们呢，您可怜可怜穷人，救救我们……”
“我想各位有些误会，此地只有方士没有仙人。这座饵岛是方士们的清修之所，并非仙人的水陆道场。”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顿了一下，微微的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此岛很是有些门道，不是你们这样被俗事牵挂之人消受了的。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久了，与你们的亲友没有好处，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不过船上的这些人还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不停的对着船下的这些人磕头。他们连哭带喊的声音将还爱宿醉的小任叁吵了起来，小家伙迷迷糊糊的走出了船舱。半梦半醒的对着归不归说道：“老不死的，你们不好好睡觉，嚎什么？我们人参刚刚梦到了燕哀侯那老头儿，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你们吵醒了……”
小家伙一边说一边爬上了归不归身边的船帮，继续说道：“啊，雾散了……可惜了，还想着一会我们在船上追迷藏呢——施……”随着他最后一个字出唇，任叁也没看周围的情况，直接挺着腰对着下面那几十个人的头顶尿起了尿。
归不归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好在下面也都不是一般人。见到了黄澄澄的尿水倾泻下来之后，下面的几十个人瞬间散开。其中几个身上沾到几滴尿水的人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眼尖的已经看到了小任叁的样子和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人参精灵！上面便溺的那是人参娃娃。”
这个时候，小任叁才看到船下有几十个人。当下急忙回身变了尿路，将剩下的半管童子尿尿到了身边老家伙的身上。一边尿着一边没事人一样的对着脸色已经发青的归不归说道：“老不死的，我们人参是不是做梦还没醒。你这是什么表情，这是做梦，就好像我们人参真尿到你身上似的。不说了，我们人参在回去睡一会。吃饭的时候叫我……”
说完之后，小家伙打着哈欠又回到了船舱当中。归不归看着小任叁的背影，用术法烘干了身上的尿渍。看着好端端的衣服已经被画了地图，当下苦笑了一声。正要对着下面的人说两句的时候，下面的老人已经再次说道：“看来两位还有同伴，既然来了，那就一起下船吧。”
听到了吴勉和归不归可以带人下船，这些人都转身向着他们二人跪了下去，请求将他们带下船。到现在这些人还是不死心，最后归不归叹了口气之后，对着那位七十七岁的老人说道：“小老弟，你们还是回去吧。不是不带你们下去，你们自己想想，他们真是神仙的话，还用对我们这么客气吗？”
说话的时候，老家伙从身上将他半个金饼取了出来，又抓了一大把金锞子一股脑的都交到了老人的手里。最后不在理会这些人，回到船舱之后，踢了踢还在装睡的任叁屁股，说道：“起来吧，以后我在和你算账……”
老家伙说话的时候，吴勉已经走了过来，将还在晕船状态下的百无求扛在了肩头，随后转身便向着船舱外面走过去。归不归将小任叁抱了起来，打算和吴勉商量两句的时候，却被这个白发男人一句话噎了回来：“离我远点，你身上一股尿骚味……”
等到两个人站在船下的海面上之后，第一个出现的男人用脚将那艘大船蹬了出去。大船快速的滑行了一阵之后便消失在了海面上，看到了大船消失之后，老人这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着吴勉和归不归几个人说道：“到岛上说话吧，我们这些方士老人也想要打听一下外面是怎么样了。”
眼看着就要走到沙滩的时候，原本还紧闭双眼的百无求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自己已经不在船上，当下挣扎要从吴敏的肩上下面。白发男人的手一松，这个黑铁塔一样的妖物便掉到了海里。
好在这里的海水不深，百无求扑腾了两下之后便站了起来，被海水一激之后，这个二愣子反而更加清爽起来。
“我们这是在哪里？”百无求从爬起来之后，半截身子泡在水里，露出来上半截对着吴勉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说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耳朵岛？他们都是谁？怎么看着这么都和广仁、火山他们一个德行？”
听到了百无求说出来耳朵岛的时候，带队的老人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后对着归不归说道：“看来几位真的是有被而来啊，不着急，我们见了大方师之后再说……”
听到了老人说到大方师三个字之后，吴勉、归不归四个人同时愣了一下。百无求几乎脱口而出地说道：“广仁什么时候到的这里？老家伙，这事不对啊。不是说这个地方只有我小爷叔才知道的吗？广仁怎么先到了。”
“广仁？那是你们的大方师吧？”老人对百无求的话并不意外，微微的笑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这件事说起来有些麻烦，还是见到了大方师之后，由他老人家亲自和你们说吧。”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见岛上又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人对着老人说道：“广治师兄，大方师去了长生殿，请你带着几位客人去那里见他。”
被称作广治的老人微微点了点头，回头冲着吴勉、归不归这四个人说道：“看来大方师很看重你们啊。”
第594章 大方师精卫
吴勉和归不归对视了一眼之后，老家伙嘿嘿一笑，冲着广治说道：“老人家我也是在方士门中混过几天的人，可没听过一世当中有两个大方师。是我老人家孤陋寡闻呢？还是外面那个大方师把位子让出来了？”
“一会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叫做广治的老人微微笑了一下之后，不在说话。一路带着吴勉、归不归四个人穿过了小岛，一直走到了一处宫殿前停下。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样的地方会有这么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宫殿的基座由白色大理石打造拼接而成。由四面白玉石墙和十二根几乎透明的玉石石柱，支撑起来一个巨大的黄金顶蓬，在太阳光照射之下，让人都这不开眼。谁能想到在这孤零零的海岛上，会有这样一座宫殿。
宫殿门口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看到了广治带着吴勉、归不归这几个人到了跟前。其中一个人远远的叫住了这几个人：“站住！这里是大方师清修之地。没有大方师的召唤，任何人不得入内！”
“方士广治正是得到大方师的召唤，才前来听候大方师吩咐的。”广治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行了半礼之后，又继续说道：“还请两位师兄通报一声，就说广治带着四位客人到了。”
门口二人看了广治身后的四个人一眼，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之后，其中一个人推开了白玉大门，闪身进去之后又关上了大门。过了片刻，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就见刚才进去通秉的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出来之后，这人换了一张面孔，对着广治说道：“大方师请你们进去，我等守卫大方师职责所限，如有冒犯还望师兄见谅。”
这个时候，吴勉、归不归才看明白。这个叫做广治的老方士和火山是一样的角色，都是两位大方师首徒的地位。不过比较起来那位几乎是广仁影子一样的火山来，广治要自在的多。
广治客气了几句之后，站在大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这才带着吴勉、归不归四个人走进了这座城堡当中。广治带着吴勉、归不归四个人现实穿过了一个两侧汉白玉石墙上面镶嵌着各色夜明珠的长廊。随后，便走到了宫殿的中心，就见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背对着吴勉、归不归这些人，坐在宫殿当中唯一的一个座位上。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正看的静静有味，连身后来人都没有发现。
而广治也没有惊动那人的意思，他回身对着身后几个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便悄然站在原地。吴勉和归不归这四个人、妖的小队伍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当下吴勉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百无求的破锣嗓门先一步说道：“哎！差不多看两眼得了。老子就不信你看的那么专心，连身后有人走进来都不没有察觉。差不多得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真认识字。你那上面都图画吧？”
百无求的话已经出口，广治再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当下，就见背对着他们坐着的男人将竹简收好，随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转了过来之后，对着他们几个人微微一笑，说道：“最近这段日子一直都在被波斯人烦，现在终于来了正经人。难得还是方士一门的旧人，既然来了，就和我说说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现在群雄的霸主是哪一国？方士一门又如何了，来，你们和我说说。”
说话的这个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虽然花白也梳理的一丝不乱。最扎眼的就是他那一身方士的服饰，整个方士一门也只有大方师广仁有资格穿在身上。
看到了这个人的相貌之后，归不归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丝古怪的表情。他先是拦住了还要继续胡说八道的百无求，随后对着身穿大方师服饰的中年男人说道：“这话应该怎么说呢？现在不兴叫什么霸主了。大方师您归隐之后，天下被秦一统，之后秦又被汉灭。现在汉朝已经换了七八个皇帝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顿了一下，看到中年男人已经听的呆住了。当下嘿嘿一笑，又继续说道：“至于方士一门吗？大方师您归隐之后，继任的大方师也有几个，不过他们死的死了，没死的也出海钓鱼去了。现在那位大方师叫做广仁，算起来已经和这位广治师兄是一个辈分。”
“大方师已经到了广治这个辈分了吗？外面的时间过还真是快……”中年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之后，又继续对着归不归说道：“再说点外面的事情吧，之前来的不是波斯的细作，就是一心来求仙的愚民。好不容易你们过来了，再说说外面的事情。秦国当初是一个小小伺马出身的小诸侯，他是怎么得了天下的？”
“大方师不问问徐福吗？”听到对面的中年男人说起来没完没了。归不归主动将话题引到了前任大方师的身上，老家伙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他的话，现在就是大方师你坐在宗门当中了，而不是孤悬在这海外的小岛上了，是吧，精卫大方师……”
听到了这个老家伙能说出来自己名字，中年男人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看着归不归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能知道我的名字，就不会是一般的小方士。我出离宗门的时候还没有见过你，说吧，你叫做广什么？广字辈中你排行在几？”
“老人家我叫做归不归，二百多年前在徐福的门下学过几年的方术。不过徐福那个老家伙嫉贤妒能，担心我老人家有朝一日会超过他，便提前一步将我踢出了门墙。”在这个中年男人的面前，老家伙还是自称我老人家。算起来除了当初的燕哀侯和席应真之外，归不归还是谁都不服气的。
这些男女出现之后，归不归的眼睛便眯缝了起来。眼看着沙滩上那几十个人向着他们这条大船走过来，直到这些身穿方士服饰的男女到了近前之后。老家伙这才嘿嘿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老人家我说怎么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海外仙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归不归几乎是看出来了什么名堂又不打算明说，看他又犯了老毛病之后，吴勉慢悠悠的对着老家伙说道：“看来你又打算自己出题自己猜了，是吧？”
眼看着自己身上的封印就要破解，老家伙绝对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吴勉。呲牙一笑之后，归不归说道：“这些都不是外人，刚才那人问我们是不是方士，就是想说……”
还没等吴勉说完，人群当中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老人对着船上的老家伙说道：“上面的两位，你们是方士吗？如果是的话，请你们二位下船，我们自有另外一番请教。如果不是的话，请你们连同船上的其他人离开，不要在骚扰饵岛。”
归不归冲着吴勉做了一个鬼脸之后，向着那人回答道：“这话怎么说呢？我们俩是方士也不是方士……”
听了归不归的话之后，刚才喊话的老人脸色便是一沉。就在他以为船上的老家伙实在戏耍自己，准备给船上这些人一点眼色看看的时候，就听见归不归继续说道：“不过我们方士的身份都被革掉了，老人家我是前任大方师革出的门墙。这位小老弟是现任大方师革的，所以你们这话让我们不知道怎么回答。”
站在船下的老人听了之后微微的一皱眉，随后和身边这些人耳语了一番，这才对着两个人招了招手，说道：“好歹也算在方士门中待过几天的，下来吧，我们有话要向二位请教。”
听到了老人请吴勉和归不归下船，老渔民叔侄俩有些急了。当下带着一大帮侄孙喊道：“老神仙，那我们呢，您可怜可怜穷人，救救我们……”
“我想各位有些误会，此地只有方士没有仙人。这座饵岛是方士们的清修之所，并非仙人的水陆道场。”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顿了一下，微微的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此岛很是有些门道，不是你们这样被俗事牵挂之人消受了的。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久了，与你们的亲友没有好处，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不过船上的这些人还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不停的对着船下的这些人磕头。他们连哭带喊的声音将还爱宿醉的小任叁吵了起来，小家伙迷迷糊糊的走出了船舱。半梦半醒的对着归不归说道：“老不死的，你们不好好睡觉，嚎什么？我们人参刚刚梦到了燕哀侯那老头儿，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你们吵醒了……”
小家伙一边说一边爬上了归不归身边的船帮，继续说道：“啊，雾散了……可惜了，还想着一会我们在船上追迷藏呢——施……”随着他最后一个字出唇，任叁也没看周围的情况，直接挺着腰对着下面那几十个人的头顶尿起了尿。
归不归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好在下面也都不是一般人。见到了黄澄澄的尿水倾泻下来之后，下面的几十个人瞬间散开。其中几个身上沾到几滴尿水的人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眼尖的已经看到了小任叁的样子和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人参精灵！上面便溺的那是人参娃娃。”
这个时候，小任叁才看到船下有几十个人。当下急忙回身变了尿路，将剩下的半管童子尿尿到了身边老家伙的身上。一边尿着一边没事人一样的对着脸色已经发青的归不归说道：“老不死的，我们人参是不是做梦还没醒。你这是什么表情，这是做梦，就好像我们人参真尿到你身上似的。不说了，我们人参在回去睡一会。吃饭的时候叫我……”
说完之后，小家伙打着哈欠又回到了船舱当中。归不归看着小任叁的背影，用术法烘干了身上的尿渍。看着好端端的衣服已经被画了地图，当下苦笑了一声。正要对着下面的人说两句的时候，下面的老人已经再次说道：“看来两位还有同伴，既然来了，那就一起下船吧。”
听到了吴勉和归不归可以带人下船，这些人都转身向着他们二人跪了下去，请求将他们带下船。到现在这些人还是不死心，最后归不归叹了口气之后，对着那位七十七岁的老人说道：“小老弟，你们还是回去吧。不是不带你们下去，你们自己想想，他们真是神仙的话，还用对我们这么客气吗？”
说话的时候，老家伙从身上将他半个金饼取了出来，又抓了一大把金锞子一股脑的都交到了老人的手里。最后不在理会这些人，回到船舱之后，踢了踢还在装睡的任叁屁股，说道：“起来吧，以后我在和你算账……”
老家伙说话的时候，吴勉已经走了过来，将还在晕船状态下的百无求扛在了肩头，随后转身便向着船舱外面走过去。归不归将小任叁抱了起来，打算和吴勉商量两句的时候，却被这个白发男人一句话噎了回来：“离我远点，你身上一股尿骚味……”
等到两个人站在船下的海面上之后，第一个出现的男人用脚将那艘大船蹬了出去。大船快速的滑行了一阵之后便消失在了海面上，看到了大船消失之后，老人这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着吴勉和归不归几个人说道：“到岛上说话吧，我们这些方士老人也想要打听一下外面是怎么样了。”
眼看着就要走到沙滩的时候，原本还紧闭双眼的百无求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自己已经不在船上，当下挣扎要从吴敏的肩上下面。白发男人的手一松，这个黑铁塔一样的妖物便掉到了海里。
好在这里的海水不深，百无求扑腾了两下之后便站了起来，被海水一激之后，这个二愣子反而更加清爽起来。
“我们这是在哪里？”百无求从爬起来之后，半截身子泡在水里，露出来上半截对着吴勉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说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耳朵岛？他们都是谁？怎么看着这么都和广仁、火山他们一个德行？”
听到了百无求说出来耳朵岛的时候，带队的老人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后对着归不归说道：“看来几位真的是有被而来啊，不着急，我们见了大方师之后再说……”
听到了老人说到大方师三个字之后，吴勉、归不归四个人同时愣了一下。百无求几乎脱口而出地说道：“广仁什么时候到的这里？老家伙，这事不对啊。不是说这个地方只有我小爷叔才知道的吗？广仁怎么先到了。”
“广仁？那是你们的大方师吧？”老人对百无求的话并不意外，微微的笑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这件事说起来有些麻烦，还是见到了大方师之后，由他老人家亲自和你们说吧。”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见岛上又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人对着老人说道：“广治师兄，大方师去了长生殿，请你带着几位客人去那里见他。”
被称作广治的老人微微点了点头，回头冲着吴勉、归不归这四个人说道：“看来大方师很看重你们啊。”
第594章 大方师精卫
吴勉和归不归对视了一眼之后，老家伙嘿嘿一笑，冲着广治说道：“老人家我也是在方士门中混过几天的人，可没听过一世当中有两个大方师。是我老人家孤陋寡闻呢？还是外面那个大方师把位子让出来了？”
“一会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叫做广治的老人微微笑了一下之后，不在说话。一路带着吴勉、归不归四个人穿过了小岛，一直走到了一处宫殿前停下。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样的地方会有这么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宫殿的基座由白色大理石打造拼接而成。由四面白玉石墙和十二根几乎透明的玉石石柱，支撑起来一个巨大的黄金顶蓬，在太阳光照射之下，让人都这不开眼。谁能想到在这孤零零的海岛上，会有这样一座宫殿。
宫殿门口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看到了广治带着吴勉、归不归这几个人到了跟前。其中一个人远远的叫住了这几个人：“站住！这里是大方师清修之地。没有大方师的召唤，任何人不得入内！”
“方士广治正是得到大方师的召唤，才前来听候大方师吩咐的。”广治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行了半礼之后，又继续说道：“还请两位师兄通报一声，就说广治带着四位客人到了。”
门口二人看了广治身后的四个人一眼，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之后，其中一个人推开了白玉大门，闪身进去之后又关上了大门。过了片刻，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就见刚才进去通秉的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出来之后，这人换了一张面孔，对着广治说道：“大方师请你们进去，我等守卫大方师职责所限，如有冒犯还望师兄见谅。”
这个时候，吴勉、归不归才看明白。这个叫做广治的老方士和火山是一样的角色，都是两位大方师首徒的地位。不过比较起来那位几乎是广仁影子一样的火山来，广治要自在的多。
广治客气了几句之后，站在大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这才带着吴勉、归不归四个人走进了这座城堡当中。广治带着吴勉、归不归四个人现实穿过了一个两侧汉白玉石墙上面镶嵌着各色夜明珠的长廊。随后，便走到了宫殿的中心，就见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背对着吴勉、归不归这些人，坐在宫殿当中唯一的一个座位上。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正看的静静有味，连身后来人都没有发现。
而广治也没有惊动那人的意思，他回身对着身后几个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便悄然站在原地。吴勉和归不归这四个人、妖的小队伍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当下吴勉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百无求的破锣嗓门先一步说道：“哎！差不多看两眼得了。老子就不信你看的那么专心，连身后有人走进来都不没有察觉。差不多得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真认识字。你那上面都图画吧？”
百无求的话已经出口，广治再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当下，就见背对着他们坐着的男人将竹简收好，随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转了过来之后，对着他们几个人微微一笑，说道：“最近这段日子一直都在被波斯人烦，现在终于来了正经人。难得还是方士一门的旧人，既然来了，就和我说说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现在群雄的霸主是哪一国？方士一门又如何了，来，你们和我说说。”
说话的这个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虽然花白也梳理的一丝不乱。最扎眼的就是他那一身方士的服饰，整个方士一门也只有大方师广仁有资格穿在身上。
看到了这个人的相貌之后，归不归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丝古怪的表情。他先是拦住了还要继续胡说八道的百无求，随后对着身穿大方师服饰的中年男人说道：“这话应该怎么说呢？现在不兴叫什么霸主了。大方师您归隐之后，天下被秦一统，之后秦又被汉灭。现在汉朝已经换了七八个皇帝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顿了一下，看到中年男人已经听的呆住了。当下嘿嘿一笑，又继续说道：“至于方士一门吗？大方师您归隐之后，继任的大方师也有几个，不过他们死的死了，没死的也出海钓鱼去了。现在那位大方师叫做广仁，算起来已经和这位广治师兄是一个辈分。”
“大方师已经到了广治这个辈分了吗？外面的时间过还真是快……”中年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之后，又继续对着归不归说道：“再说点外面的事情吧，之前来的不是波斯的细作，就是一心来求仙的愚民。好不容易你们过来了，再说说外面的事情。秦国当初是一个小小伺马出身的小诸侯，他是怎么得了天下的？”
“大方师不问问徐福吗？”听到对面的中年男人说起来没完没了。归不归主动将话题引到了前任大方师的身上，老家伙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他的话，现在就是大方师你坐在宗门当中了，而不是孤悬在这海外的小岛上了，是吧，精卫大方师……”
听到了这个老家伙能说出来自己名字，中年男人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看着归不归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能知道我的名字，就不会是一般的小方士。我出离宗门的时候还没有见过你，说吧，你叫做广什么？广字辈中你排行在几？”
“老人家我叫做归不归，二百多年前在徐福的门下学过几年的方术。不过徐福那个老家伙嫉贤妒能，担心我老人家有朝一日会超过他，便提前一步将我踢出了门墙。”在这个中年男人的面前，老家伙还是自称我老人家。算起来除了当初的燕哀侯和席应真之外，归不归还是谁都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