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半夜附我身 第857节
“那人身上家伙事不少,风水盘子,砍鬼剑应有尽有,而且他站在我家门外,一眼便朝向健小子家那屋子,说这里面死过人。我便猜他有点本事,连忙把他迎进屋子,吩咐老婆子杀鸡宰羊的招待他。
但是他不图享受,直说吃点青菜煮豆腐就行。我心里对他更加信了几分,因为以前也有云游道士借着化斋的名声到村里混饭吃顺带着推销各种各样劳什子东西。好家伙,那些人吃起肉来可比大小伙子还厉害,这也是我相信那道士的重要原因。
吃过饭之后,我自然提出请他帮忙看看村里这几个小伙子。道士倒也痛快,而且一眼就认定这些人被鬼附上了。他口中念了一段咒,然后用写了几张黄符泡成汤水,每一碗里面滴几滴小子们身上的血给他们喝了下去,没一会儿功夫就都醒了。”
“全都醒了?”我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村长点了点头,而我却逐渐攥紧了手掌,“恐怕村上那几个小子也是这假道士害的!”
村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但是当时昏了头,而且这假道士戏演的太足,谁能猜得到?谭村人自然对他千恩万谢,可他接下来说的,却把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说健伢子家里冤魂不散,这些孩子的魂都是被那户人家给勾去的,断头龙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纯属胡说八道!刚死不久的人,就算被害的再凶那也算不上恶鬼,能够勾魂那是什么级别了?至少也得是厉鬼甚至初等灵首!
“你听了?”
“没有,”出乎意料的,村长却摇了摇头,“如果按照他的方法挖断头龙,健伢子家边上至少要搬走十户人家。搬出去容易,可是住哪呢?当时村上哪有这么多钱盖房子?这件事情在争议之中也就拖了一段日子,可就在这段日子里,谭村却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鬼事。
不少村民横死在家中,他们死的很惨,有的翻白眼,有的身上全都是乌青。道士走了五六天的功夫,前前后后死了得有十几号人,我一看事情不对,连忙叫剩下的村民搬出来,并且围着健伢子家挖断头龙,并且叫人出去重找那位道士。”
“难道找到了?”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村长点了点头,“他没走远,就在隔壁镇子里。我不由得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暗怪这位村长糊涂,云游道士云游道士,相当于寺庙里面的行脚僧,是一年四季都不带停脚的主啊。五天时间才走到隔壁镇子里,这可能吗?
第856章 讨说法
第856章 讨说法
村长也注意到了我脸上的惋惜,眼神中立刻写满懊恼之色,“把他找回来之后,那道士仔仔细细看了死了的几个人,仍然说这是健伢子家的恶鬼害的,而且还把我狠狠骂了一通。我感觉对不住大伙也就没敢吱声,连忙问他怎么办。
他当时没说话,转过身离开了谭村。我以为那道士生我气了,可没曾想吃晚饭的功夫那道士却敲了门,进来之后便压着声音跟我所,这事要冲血煞,而且要用孩子的血冲血煞……”
说到这,村长脸上已经写满了懊恼的神色,他死死拽着自己的头发无声的抽泣着,“十个孩子啊……我用烘锅巴把他们骗了出来交到了那恶道手里,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被磨盘碾碎扔进林子的井底。他们的父母至今仍以为自己孩子在水库里被淹死了,其中还有亲侄孙女……我真是个老混棍,老混棍!”
他狠狠撕扯自己的头发,双手抓着自己脑袋不断用后脑壮着墙。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起咚咚咚的声音,像是锤子敲在我的心脏,更敲碎了这位老人的神经。我突然想到了长寿村的辛爷爷,他隐瞒了后山鬼新娘的事情数十年,这数十年他做了多少噩梦?又有多少次将自己在良心的油锅里面煎炒?
于是我快步上前按住了村长,他后脑已经擦破了不少皮,我开始后悔自己不该逼问这个可怜的老人。
“这事儿怨不得您,要算也要算在那恶道身上。”我眼神冷冽的说道,同时不着痕迹的恢复着老人伤势。他那双枯瘦的手臂死死攥住我的衣服,喉咙里发出哽咽般的嘶吼。
“他们若是还活着,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我该死……是我老头子该死……”
我叹了口气,解开村长的心结也许不可能了,每个人都有逃不脱的心魔……对了,心魔?老谭和月山莫非是困在了自己的心魔当中?
我沉吟一番,轻轻推开村长,他现在的情绪比较激动,短时间内恐怕没法恢复正常。走进屋子蹲下身来看着月山,我发现他嘴巴里也不断嘟囔着什么,细细听去,似乎在叫某个人的名字。
是他的妻儿吗?
若真是困于心魔,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了,心魔这种东西只能靠自己解脱,即便我体内灵泉力量浩瀚如海也没用。这是存在于自己大脑深处最为痛苦的记忆,相传地府十八层地狱,从第一层到第十七层都有酷刑,唯独第十八层空无一物,可一旦进入这一层,鬼魂就要不断重复经历自己生前最痛苦之事,譬如亲人病逝,家人遇难之类。
最强烈的痛,永远来自于心理折磨。
我不由得咬牙切齿,那老头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鬼术?
回到堂屋,村长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我坐在他对面,沉吟一番还是决定今天把事情都问了,“您刚才提到那口井,现在在哪?”
“在树林里,原先是谭村用水的井,后来不知怎么枯了,就一直扔在那里没管,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这些孩子们的坟墓。”村长仍然很失意,蓦地,他似乎反应过来了,眼神凝重的看着我,“你要做什么?”
“去那口井边上看看。”我沉吟道,“谭村厄难的祸根应该就在那口井里,冲血煞是一种祭祀仪式,我怀疑那恶道士是要用鲜血祭祀井里的什么东西,所以……”
村长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攥住我的衣领,瞪着眼睛说不行。“大爷不能再把你拖进来,谭村的罪不应该在牵扯别人,若是你也在树林里……”
我摆了摆手打断村长,眼神幽幽的看着他,“那些孩子会愿意在困死在井底无法转生吗?”
村长错愕的张大了嘴巴,一时凝噎说不出话来。我朝他笑了笑,“总得有人救把这些冤魂带出泥潭,我是您的晚辈,但同时也是一个道士,我们存在在世上就是为了这个。”
空气一瞬间沉寂了,只能听到村长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屋内不断回荡。两人对视着一言不发,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面前的僵局,声音很急,几乎要把这扇破门给敲碎。
我和村长错愕的对视一眼,后者快步走了过去拉开房门,却发现谭村的老少爷们全都举着火把站在门外,为首的是几个妇人。
他们脸上神色古怪,有的看上去怒气腾腾,有的又显得十分复杂;有的眼神中充满怀疑,有的脸上堆满怒火。
“怎么了这是?大伙咋都不睡觉?”村长也觉得十分奇怪,可我心里却逐渐升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他们莫非知道了什么……
大伙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很久都没有人说话。为首一个妇女脸上明显挂着清泪,看没有人站出来估摸着是忍不住了,支支吾吾得打开了话匣。
“老村长……我们来这是想问个事儿,”她虽然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决,“关于我那淹死的孩子……”
村长浑身一颤,脑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我微微向侧上挪动几步,隐隐把村长给护在了身后。
“得了得了,我老根是个粗人,不绕这么多,这里有一封信,今天回去的时候家家户户门上都贴了一张,村长您自己看看,给我们个说法!”女人身后一个汉子挤了出来,从他和前者之间的关系上看应该是夫妻,也就是当年那十个孩子其中一个的父亲。
我余光瞥了一眼那张纸,心头微微一凌,这纸是黄符纸,是道士用的!于是接过来一看,上面只写了十六个字:清流水库,何来冤魂?牙牙之童,葬身井底!
难怪他们前来质问,竟有人将这件事情给捅了出来,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云游道士,可如果是他,这家伙害谭村的目的是什么?作为行恶之人又怎敢现身谭村?
我余光瞥了一眼村长,他灰黄色的脸憋成猪肝色。佝偻身子不断在颤抖着,人群中的气氛越来越微妙,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在其间蔓延,一触即发。
我清了清嗓子,讲黄符纸揉成一团扔在一边,淡淡道了一句可笑。老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