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第402节
薛绍和程务挺到了后院,隔着老远就听到月奴和那个女俘在斗嘴。
“怎么样,本将军换回了大唐女儿装,你还敢骂我是丑八怪吗?”月奴的声音里满是骄傲。
“就是丑八怪!丑八怪!”女俘很不屑“你也不照一照镜子先看看自己这副尊荣,脸上抹得像猴子屁股一样,那么多的huā钿乱七八糟的贴在脸上,像是粘着几坨羊屎,真难看!还有,你那嘴唇也涂得太吓人了,血盆大口吗?”
“我撒了你的破嘴!”
“来呀,有本事放开我,我跟你打!”
薛绍和程务挺听了一阵暗笑,果然是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还是来自对立山头的两只母老虎!
“月奴,住手!”薛绍走进去喝停。
月奴气乎乎的从看押女奴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薛绍当场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了!!”
月奴一向只穿男装服胡,也不知她今天从哪里找来了一套太平公主习惯穿的那种及腰长裙,丰满的美胸半露出来,一片雪白波涛汹涌,身材的确是没得说。但是一向素面朝天不抹什么胭脂水粉的安大将军,今天居然画了一脸的大唐仕女妆。光是那两片嘴唇就涂得像是吸血鬼一样了,huā钿贴得很难看,眼线也画得很歪歪斜斜很粗很夸张。
还真不怪那女俘骂得刻薄,月奴这妆确实化得惨了一点。这要是在半夜里遇到,真能把人的魂给吓飞了!
听到薛绍这一喝斥,月奴慌忙双手捂住脸,落荒而逃。
“我、我去洗脸、我去更衣!”
程务挺和旁边的三刀旅卫士们发出一片干咳声,憋笑都要憋到内伤了。
薛绍则是哭笑不得的直叹气“这个家伙,是越来越胡闹了!”
“要我说啊,安大将军真是一个可爱的好姑娘,为人特别的耿直和爽快,比很多男人还要更像是一个男子汉,就像是咱们军队里的大老爷们儿一样!”
薛绍很是无语“恶来将军,你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
“夸,真夸!”程务挺哈哈的大笑道“大唐天底下的千万女子,也就只有一个安大将军能和咱们这些军旅武夫臭味相投,那绝对是奇珍异宝啊!”
“我看是活宝才对!”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走进了关押着那个中年贵服男俘虏的房间里,薛绍派了郭安和另外三名精干的手下卫士,日夜片刻不离的严密看管他。
中年男俘看到薛绍与程务挺进来,无动于衷的只是坐在那里,慢条斯条不慌不忙。
“审过了吗?”程务挺瞟了他一眼,问道。
“一路走过来我问过几次,他们全都什么也不肯说。”薛绍说道“不过没关系,他们自己不说,会有其他人告诉我们,他们的〖真〗实身份的。”
程务挺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等裴元帅到了,让裴元帅想办法让他们开。?”
“不用等那么久。”薛绍笑道“如果这几个人真是特别重要,突厥人那边自然会派使者来谈交换俘虏的条件。如果这几个人根本就不重要,那也就无所谓审与不审了。”
“言之有理,读书人的脑子就是灵光!”程务挺眼睛一亮“如果这几个人不重要,我估计突厥人也就不会那么仓促退兵了。”
听到这话,房间里一直装作十分淡定的中年男俘突然一下扭过头来,一脸的惊愕“谋主真的退兵了?!”
“嗬,原来你不是哑巴?”负责看守他的郭安笑道“这汉话说得还挺顺溜!”
薛绍与程务挺会心一笑,这家伙绝对是一个突厥牙帐里的重要人物,否则,听到“军国大事”不会做出这样的表情。
程务挺给薛绍递了个眼神,二人退出了房间来,程务挺说道“阿史德温傅在与阿史那伏念合兵之前,也曾自称可汗。合兵之后,伏念为大汗,温傅为小汗与谋主军师。这个家伙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称呼阿史德温傅为‘谋主’,而不是像绝大多数的突厥叛逆那样尊称他为‘可汗’,那就证明这个家伙的地位,可能不比阿史德温傅低多少!——看来,你这一次收获绝对不小!”
薛绍淡然的笑了一笑,说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四个人当中,最没有地位的恰恰就是刚才这个家伙!”
“什么?”程务挺顿时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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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爱兵如子
薛绍把程务挺请到一边,说道:“这一路上回来我就在观察,我发现这四个俘虏当中最显眼的自然是那个女子,但无论她的身份怎么特殊,她对于军国大事来说并不重要。从外貌与服饰上来看来,刚才我们眼前的那个男人,很像是一个大人物。其实,不然!”
“何以见得?”程务挺问道。
“眼神!”薛绍说道:“一个的眼神,是很难掩饰的。这个男人经常是一副沉默又淡漠的样子,尽量装出一副不怒自威的神色。但是我曾不止一次的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恐惧与彷徨。就好比刚才,他听到突厥退兵马上就慌了。如果真是一个大人物,他应该会更加沉得住气,更不应该对于己方人马的撤退表示出那样的惊叹,因为那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么我猜测,他或许有点身份,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在军国大事上有着重大决策权的首脑人物,因为他想不到这一层!”
“有道理!”程务挺深以为然的点头,“那安大将军抓过来的,另外两个男人呢?”
“年轻那个时常以草原贵族自居,骄横跋扈桀骜不驯也没多少见识,像是一个纨绔膏梁,可能是某个大人物的儿子。”薛绍说道,“至于另一个男的,一路上走过来最沉默寡言、最不起眼的就是他,从装束上看也像是一个侍卫或是奴隶。但是我觉得——他绝对是这四个人当中,最有份量的一个!”
“为什么?”
“因为他太安静了。”薛绍说道,“突厥与大唐为敌,我们这些人奇袭牙帐杀了他们不少人,是他们的生死仇敌。在月奴和那个女俘斗嘴激烈、看起来像是要动手打人的时候,那个纨绔男子都不止一次的挺身而出帮腔骂人。突厥人的性格一向都是野蛮跋扈的,但是那个理当以保护主人为责任的奴隶或者侍卫,却是异常的安静一直都在保持沉默。如果不是重要的人物害怕从言行中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他怎会如此?——打个比方,如果是我的家奴在我被外人欺负的时候像个缩头乌龟,我一定饶不了他。可是,那个纨绔青年和跋扈的女俘虏从来没有对他表示过任何的不满,至于这个华服中年男子,则是一直都在努力的扮演他们的领袖。这三个人一直都在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就是为了掩护他!”
“聪明!”程务挺眼睛一亮,“我们去看看他?”
薛绍笑着摆了摆手,“不看,就这样晾着他,让他以为我们没有任何查觉。俘虏在手,主动权也就在我们手上了,着急的应该是突厥人才对。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手心。我们不妨静观其变,看他们还能如何表演!”
“有意思!”程务挺呵呵直笑,“就像猫玩老鼠一样!”
薛绍哈哈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