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领主 第294节
满达海不悦的挥舞着手的马鞭打了过去,嘴里叫到:“你懂什么,满人才有多少人,十几万人,前面还有一万多满人被围困在饶州府城,我们要是冲上去了,死伤算谁的,快,让那些汉人先上,让蒙古人先冲,反正蒙古人也是咱们的奴才。”
“是,主子,奴才这就去办。”清将没有去摸脸上火辣辣的伤口,立刻上马向后面的汉军旗和绿营传令去了。
而可怜的蒙古人,曾经的铁木真子孙们就这么被当枪使了,
而走在后面的范绍祖和马宝两个人其实不是想要来这么一趟,只是不得不来,他们在阿济格账下同张强带的华夏军决战,万人的清军部队被杀的四散逃跑,两个人分开走,分别带着一千几百人的本部人马逃出了饶州府,在清军地盘上驻扎了一段时间,一边向上禀报情况,一边惴惴不安的等候清朝对他们的处罚,一边观察着华夏军的动静,另外捎带的收拢溃兵。
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收拢,他们收拢了逃散的三万绿营和汉军旗的五千人马,两个人会和以后,人马合计达到了八千兵力,这让他们觉得心安,连忙上报为自己请功,没想到功没有下来,满达海带着两万清军到了。
功劳没有,反而让一向妒恨他们的满达海一顿斥责,领了五十军g,三十皮鞭,至今,两个人都只能坐轿子行军,而不能骑马行军。
满达海着急去碰华夏军,想要见识一下这几年来风头无限,面对清军屡战屡胜的金华义军,看不起洪承畴这种瞻前顾后的明朝官,连夜带领清兵走了,走之前留下一名满清将军给他们,监视他们,让他们随后带着步兵来增援他。
面对这个主子,两个人哭笑不得,满脸愁容,他们可是和华夏军打了整整五年的交道,从华夏军还是一支朱大典麾下的义军的时候就开始打仗,到金华义军脱离朱大典自成一派,到金华义军改为华夏军,他们每一次面对华夏军都是惨败,心里y影的面积相当的大。
尽管他们百般推脱,但满达海还是扔下了一万三千汉军旗和绿营让他们统领,自己带着清军骑兵部队走了。
二十里地,满达海的督军清将很快就到,宣布了满达海的命令之后,两个人的面色如灰,脸色更加不畅,像吃了大便似得。
但两名清军满洲将军还是催促他们赶紧督促部队上路。
尽管百般不情愿,两个人也不敢忤逆清军主子的命令,还是催促部队上路了。
前面是满达海派来的清将,三十多人,后面是一千留下的监督他们的满洲将军的马步骑兵,什么叫马步骑兵,就是实际上他们不是骑兵,但他们骑马行军,遇到敌人下马当步兵作战,当然生活在辽东那样的苦寒地方,虽然不是骑兵,也比南方的这些大明骑兵要厉害的多,两个人不敢处什么心思,只能被*前往。
如果这两万多士兵都是他们的部队,他们还真的敢拼一下,但这两万人只有两千人是他们的心腹士兵,其他的都是汉军旗和绿营溃兵组成的,还有从其他地方调来的汉军旗和绿营士兵,他们一个掌汉军旗,一个掌绿营,却无法全面控制这部分清军汉人部队,因此他们现在心里是七上八下,好不难受。
只是因为历次和华夏军作战他们从无胜迹。
同样他们也不看好满达海的这次莽撞的军事行动,万大军都被打的四散逃跑,两万多人,能拼的过华夏军?
当然他们不知道前面和他们遭遇的是区区的一个华夏军第二野战旅,不过七千八百人,加上民兵也不过千多人,老百姓就不能算什么了。
第三百零七章 固若金汤
离着即将爆发的战场七十多公里远的地方,清军宗室博洛贝勒的军帐,洪承畴正在和博洛贝勒对面而坐。
博洛贝勒是满清人的始祖努尔哈赤老奴的儿子,爱新觉罗·阿巴泰的第三子,阿巴泰是努尔哈赤的第七子,母为庶妃伊尔根觉罗氏,隶属满洲正蓝旗。
爱新觉罗·博洛[1613年—1652年],清朝将领、宗室,清初理政三王之一。
当然,由于他在金华府被张强指挥的义军在城墙上的火炮击,重伤,然后回去养伤,后来几次带军出征,历史从那一刻已经有些不一样了,现在已经是1652年年末了,他依然还活蹦乱跳的,依然能被委派带军来支援洪承畴对华夏军的进攻。
两个人对面而坐,博洛对洪承畴道:“张强这个人,我们要小心,他守城相当厉害,现在还不知道阿济格哪里是什么情况,派出几波斥候,在饶州府边境上都被华夏军拦截了,我们得不到任何情报,你哪里怎么样?渗透进去的细作如何回话?”
洪承畴道:“回贝勒的话,最新的情报是七日之前了,那时候,阿济格亲王已经兵败,退入饶州府府城,华夏军四面围困,日夜用大炮轰击城墙,估计情况不容乐观,因此我们要加快行军速度,争取早日赶到饶州府府城,解围。”
博洛皱起眉头,“照我军目前的行军速度,起码得五日才能赶到饶州府府城,主要是那些汉军行军速度太慢了。”
洪承畴道:“回贝勒,如果是其他明军,我们大可骑兵急行,步兵缓缓跟上即可,不过面对华夏军,几次战斗下来,臣发现华夏军非常善于打决战,阵地战,顽固异常。
不像其他明军闻得我军到来,自己先乱,我军到达的时候已经士气低落,未战先乱,因此我军打的十分顺手,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犹如探囊取物。
除了大顺的那几个硬骨头,清军还未和明军有几万人以上的决战,可华夏军已经打败了我们由贝勒这等大人物带领的军力超越他们一倍的大决战战役,因此臣才如此小心,以免了华夏军的j计。”
“嗯,你这也算谨慎,不过,这次咱们不是以前,哪里还困着大清的贝勒,皇室宗亲,不能不全力以赴,你得让你的前军尽快行军,让各汉军不得偷懒,加快行军,一定要在三日之内突入饶州府,五日之内到达饶州府府城下。否则不但我无法向朝廷交代,你也得人头落地。”
“是,是,奴才一定吩咐下属加快行军速度,争取三日击败饶州府边境的华夏军,五日到达饶州府府城下。”洪承畴弯着腰,用袖口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满达海呢?”博洛问道。
“这个,贝勒爷,满达海不听老臣劝说,带着两万兵马先行绕道进入了饶州府,昨夜向我回报,他已经离饶州府府城不到五十公里了,连夜行军,想来今日此时,应该又行军了二十公里,接近了饶州府府城。”
“好,你下去吧,加快行军速度。”博洛贝勒拿起茶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喝茶。
洪承畴告退,他回到了自己二十公里以外的行军帐篷里面。
没有坐下,就听外面禀报道:“报,细作来报,饶州府陷落,亲王下落不明。”
“啊——,”洪承畴手一抖,端在手里的茶杯落地,砸个粉碎。
“快,快,全军拔营,加快行军速度,今晚我要在饶州府边境县城过夜。”洪承畴扶住桌子,一口气不畅,憋的头昏眼花,一边的侍卫连忙上去搀扶。
远处,刘良佐端着茶杯,坐在已经被清理出来,修葺一新的饶州府城门楼上,扯着嗓子唱着:
“我正在城门上观景——,
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你连得三城多侥幸——,
我诸葛在敌楼把驾等——,
我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
还没有唱完,就听门口有人在拍手,“啪啪啪,大人好兴致啊。还在这里唱曲儿——”
“哈哈哈,是朱大人,来来,坐下,一起喝茶。”刘良佐站起来,迎接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