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求生 第362节
“我国政府对于参战问题,已经有了一个具体的时间表。公使阁下,您也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了,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您,中国将不会在明年年内参战,但具体的参战时间也不会那么遥远了。”
朱尔典有些不悦道:“您就那么自信欧战的战争将打这么长时间吗?”
“公使阁下,您对军事科学的了解还是太浅薄啦!”林淮唐边走边笑,“我们尚有许多时间来验证这点。”
第十九章 闯关东
空旷的田野上,北风呼啸着掠过,让阴沉的天空更显萧瑟。而村庄间简陋的道路上,一群群拖家带口的人们推着独轮车向远方走去。
柳条边障已经被去除多年,山东、直隶、河南各地的老百姓或多或少,肩扛一担粮,朝着古老家乡的村庄方向磕完了头,拉紧弟弟妹妹的手,便悠悠地走向了北方。
鹅毛雪不住地下着,农夫们的眉上是雾凇的雾,社会党的宣传干事还有农会的委员们,每天都到村里宣传着关外流油的黑土地,据说那里有成千上万连成海洋的金黄色麦田,黑山白水间的牲口遍地遍野,冰与火的世界里热量凝结、汇聚、升腾、飘零……
苍莽的黑色大地,就是直鲁豫一带农民们千百年来幻想着的人间乐土。
虽然故土难舍,家乡在分田以后,绝大部分村民的生活条件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关外到底是什么样子,是良田沃野还是雪域冻土?远方的那片土地,对这些目不识丁的农民来说是一个远大的梦想,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踏上这条难以归还的迁徙之路。
“等咱老子到了东北,嗨,你别说,老子一定还有翻身的那天!”
张宗昌提着一只大口袋,里头装的东西就是他现在全部的财产了。这个一贯以招摇撞骗为生的包工头在辛亥年时,投机革命,当时混得也是风生水起,但张宗昌后来没有看清楚风向,背叛了南方革命军,跟着北洋不清不楚纠缠起来,等到林淮唐率领红军澄清宏宇以后,张宗昌也就作为北洋旧军阀的余孽遭到了新政府严厉的镇压。
他因为盗窃国家财产的罪名被判处了八年的劳改拘役,只是去年日军侵略山东时,曾打破监狱释放了一批政治犯,妄图在山东腹地制造混乱。张宗昌被日军释放以后,没有跟其他政治犯、劳改犯一样犯傻给日本人带路,而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一群犯人趁夜离开日军驻地,逃到了红军控制区内主动自首。
由于这份功劳,张宗昌的八年劳改,也就被减刑为了四年,今年他又因为在劳动改造过程里积极学习,混到了一个劳动模范的称号,四年刑期又被减为两年半,所以现在就能提前出狱了。
山东省和淮海省作为林淮唐实行社会革命的模范区,各种改革措施的力度都尤为强大。清匪反霸、减租分田……一系列的政治运动打击之下,像张宗昌这样的流氓无产者,已经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生存了。他因为坐牢的关系,又没有赶上分田的好时候,虽然有军事履历,可由于犯过罪,也不能参加军队,百般无奈之下,张宗昌才选择了报名参加东北垦荒的移民活动。
“冻死迎风站,饿死不低头,只要还有一口气,老子就还要混出个门道儿来。呵,等到了东北,我跟当年认识的老毛子搭上线,还不是一样发财。”
清末时张宗昌就曾应招到中东铁路当筑路工,他当过装卸工,干过扳道工,由于张宗昌身材高大、能说会道,所以在工人当中很有威信,也逐渐得到俄国人的青睐,以至于现在还能讲一口流利而又发音准确的俄语。
张宗昌想着等到东北以后,革命政府说要分的多少多少亩土地,他才看不上眼呢!至于那现在据说炙手可热的国营农场,张宗昌没那技术活,更没有那种安下心思来努力干活的想法,所以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按张宗昌自己的想法,等到东北以后,他就要到哈尔滨去找找以前认识的毛子朋友,最好设法能跑去海参崴去,到时候是开矿也好,还是继续干坑骗山东老乡的“旧业”都可以。
在张宗昌跟前,还有一个眉目坚毅的少年人,看起来也就约莫十岁出头的模样,他跟自己母亲各推着一车行李,也正在农会委员的引领下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
少年人操着一口河南口音,吐了口唾沫,很是不屑道:“老叔啊,俺们去东北种地也好、上学也好,都要认认真真的做事,什么叫混?如今的世道靠混是混不下去的。”
张宗昌对那少年成熟的口吻很感吃惊,问道:“好家伙,你个小兔崽子是哪里人儿?还挺能说的嘛!”
少年的母亲拉住了他的衣角,但还是没拦住他开口说:“我叫马尚德,确山人,我是个少年队员!今后也要去东北生活了。”
张宗昌走到近处揉了揉这小孩的头,他知道中央革命政府正在直鲁豫三省组织大规模的垦荒移民,听说每个月都有十几万人乘火车到关外去讨生活。这些移民里除了像张宗昌这种遭到新政府铁腕打击以后,在本地已经混不下去的小流氓外,也包括了不少人丁单薄、在土改时吃了亏的弱势家庭,像马尚德家就是这样,只有孤儿寡母,土改是按照人头数分地,马尚德他家才两口人就吃了很大的亏。
当然加入合作社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但现在还只有山东、淮海、广东、福建四省进行了大规模的合作化改革。像马尚德这小孩的老家河南确山县,还没建立起什么成规模的农村合作社,所以对他家来说去东北重新开始其实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政府承担了所有垦荒移民的路费,所有人乘坐火车去东三省车票都是免费的,而且当地的乡国大还会给移民按人头数发给路费,标准是壮年男性新币一元钱、妇孺老幼七角钱,足够路途上的吃喝之用。
但是大部分闯关东的移民,都会选择把这笔钱省下来存起来,很多人宁可坚持饿一阵子也不愿意花掉这笔钱。
当然,张宗昌不在此类人之列。
他已经把乡国大发的路费全部花光,买了几瓶酒、一包烧鸡和一袋馒头。张宗昌扯开油纸,用脏污的大手扯掉半只鸡翅膀塞到马尚德手上,嘿嘿一笑:“小兔崽子还是少先队员咯?那你是混得比我好呦。等到了关外,多关照关照我嘿,喏,吃了我的鸡翅膀,以后发达了当了大干部、大领导,可要提携提携我。”
少年人先看了一眼母亲的脸色,见到母亲摇摇头,便忍住馋意,拒绝了张宗昌塞过来的鸡翅膀。
张宗昌见状一愣,旋即又自顾自大笑起来。
火车站附近还聚集了成百上千背井离乡的农民,大伙都在等着火车靠站,没过多久时间众人便听到了轰隆隆的机车响声,那铁龙似的红星火车就冒着一股浓烟闯进了月台。
车门打开,火车里已经装了好些人,看模样打扮,尽是一些着汗衫和夹克衣的工人,为首一位特别年轻的工会代表抓起喇叭大声喊道:“乡亲们!咱们这是走旱路的,顺着渤海湾走,一直走到山海关,闯过山海关就是关东了。乘火车,要不了几天时间,中间还会停好几个车站,吃吃喝喝也都方便,等到关外,每个人都能分地建房,考核合格的还能去国营农场当工人,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张宗昌很觉得那年轻的工会代表眼熟,他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那人名字叫潘白川,也是早年受自己骗被诓去哈尔滨给老毛子修铁路的苦老乡之一。
张宗昌生怕被潘白川认出来,赶紧就拉起衣领,遮住自己半张脸,一股脑扎进人堆里头低着头走路了。
马尚德的母亲则紧紧牵住马尚德的手,低声说:“听说从前要去关东,快则半年,慢则一年。一路上山高水险,走走停停,还得天天要饭,想快也快不了。也有病了的过不了山海关,人们都说通往山海关的大道,道两旁到处都是山东人的坟堆儿。”
马尚德咽了口唾沫:“娘,咱们是坐火车去东北,不怕这事儿吧?”
他母亲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这谁知道呢?那七角钱路费公家是切切实实地发到了咱们娘俩手里,这看起来好像真和过去不一样了……走吧,快上大车,拉住娘的手,什么时候都别松开。”
一想到坐上火车,汽笛呜咽几声,自己就要飞到万里之遥的关外大地了,马尚德便忍不住变得有些怯生生起来。
他使劲儿抓住母亲的手掌,又回头望了一眼故乡的方向,再见了中原!他要去看看那鹅毛雪覆盖着的林海雪原和黑土地,他要去那全新的天地生活了!
第二十章 移民
关外地广人稀、土地肥沃,而且自晚清以来,俄国势力控制了北满、日本势力控制了南满,工矿业、工商业和铁路运输业兴起,使东三省拥有了相比内地更为优越的重工业基础,需要大量劳动力,也就为关内移民提供了大量谋生的机会。
松辽分水岭以北的吉林北部和黑龙江全省就是时人所说的北满地区,松嫩大草原和三江平原确实地广人稀,但气候偏寒冷且夏季降水丰富,还分布着大片沼泽湿地,单纯进行农业开发的难度比较大,所以这片地方又被人们叫做北大荒。
南满的农业条件则好得多,更关键的则是工矿业十分繁荣。
甲午战争后日本殖民势力开始从朝鲜半岛向南满地区地区扩张;19世纪末和1900年义和团运动,沙俄逼迫中国签订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后,也开始在北满取得特权扩张势力范围。
日俄两家一南一北,开始在东北地区展开激烈争夺,以后又爆发了惨烈的日俄战争,两支外国军队的铁蹄在中国的国土上肆意践踏交战,中国人所能做到的唯一一件事情却只是谨守中立而已。
为了争夺势力范围,日本和俄罗斯也开始对东北地区进行广泛的殖民经济建设,导致从19世纪末开始,东北各地出现了密集的工矿业和基础设置投资。诸如中东铁路、南满铁路、海参崴港、关东州与大连商港旅顺军港、鞍山的煤铁工业开发等等,都是在这一时期集中出现的。
此外,中国官营和民营资本也在东北地区有一些工矿业的投资。
工矿、铁路和海港码头的建设,急需大量廉价劳动力。而社会党建立新的革命政权以后,一方面踩了兵不血刃解除关内大量反动、封建军阀的武装,一方面也是为了增强对东北的控制力,用了驱虎吞狼的策略,通过把关内军阀部队和其家属大量调到关外整编为东北野战军的办法,不费吹灰之力,就使关内许多实力强大的地头蛇脱离故土,使其无从发挥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和地方潜实力。
在反干涉战争前后,通过组建东北野战军的办法,革命政府实际上已经开始了对东三省的大量移民。东北野战军到1915年底为止,已经编制完成了超过十万人的军队,这些部队的兵员几乎都是以关内军阀部队为主,他们的家属大多数也跟着迁徙到了关外,总数有六七十万人之多。
东北野战军里因此充斥着大量旧军官、兵油子,所以这支部队也很被关内其他红军主力部队瞧不起。至于东北野战军军人们的家属,其中更是包含了大量的地主恶霸和反动劣绅,这些人留在关内的话,几乎都是要被镇压判刑的主,到关外以后又由于好逸恶劳或者缺乏农业和工矿业的职业技能,所以生活境遇不佳,因此对革命政府满腹怨言,心有不甘。
有的人也想过设法逃回关内老家,但等他们回到故乡就会发现自己在老家的土地田宅,早在土改运动里被分给了其他泥腿子,自己再无一寸立足之地。
留在关外的人,则逐渐发生分化,一部分人逐渐融入到了东北的新生活里,甚至由于劣绅阶层受教育水平比较高,这些人在东北虽然再也当不了剥削别人的地主恶霸了,但也由于东北自然资源丰富,甚至可能过上了比关内中小地主更好的生活。
剩下一部分人,就是对中央革命政府怀有很深怨气。他们不熟悉东北的地理、气候,也缺乏谋生的体力和技能,生活极为不顺,有的人甚至因此被日本人收买做了汉奸,有的人则参加了宗社党余孽组织的复辟活动,还有的人则干脆潜入山林做起了土匪马贼。
不过,这群人在东北人生地不熟,就是要做坏事也搞不出太大的破坏来,但的确也给东北政府当局增添了不少麻烦。
辽宁省财政厅厅长王永泉就因此向中央提出建议,应当加速从关内地区组织大规模的移民到东三省垦荒,在开发东北农、工、矿业的同时,也可以稀释关外的反动势力,增强中央对东三省的控制力。
为了激励移民,经铁道部、交通部的批准,所有出关垦荒的移民都可以免除火车票钱,并由地方乡国大给予一部分路费津贴。等到关外以后,东三省的地方政府和乡、村国大委员会,还设立了专门的安置处、招垦处和暂住处,所有移民可以免费领取衣物、农具、良种,当然更重要的则是所有移民还能按照人头数平均分得面积远超关内地区的大片土地。
东三省的地方政府都正在努力兴建大量的简易住宅,供移民居住,各国营农场更是竞相以相当优越的工资条件招募壮劳力充当农场工人。
这样,仅仅1915年一年之内,从安东、营口和京奉铁路进入东北的移民,就已经超过了一百万人之多。
为了快速解决如此之多移民的居住问题,辽宁省军区的副司令员张作霖最先提出了干打垒的办法——随着越来越多的红军涌向关外,像张作霖这些东北旧军人的地位也就显得日渐尴尬起来,他们中多数人实际上已经赋闲,包括张作霖自己本人虽然是军区副司令员,但实际上除了自己的警卫以外就连一个兵都使唤不动了,好在张作霖头脑清醒,没有因此对抗中央,而是想方设法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试图通过其他渠道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所谓干打垒,这是一种简易的筑墙方法,在两块固定的木板中间填入本地产的粘土和干草,混在一起放进木框里面反复地捶打,干打垒就是用这种方法盖起的简易房子。
东北野战军的官兵们都被动员起来,这些关内军阀武装的士兵现在都改行做了建筑工人,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就建起了十几处干打垒群。
而国际纵队来的志愿者建筑师们,也就地取材,学习当地的建房经验,把干打垒的技术进行改良,建设了一排排长得一模一样的四四方方的房子,盖着弧形的房顶,为从关内地区调来的成千上万工人提供了人均九平方米的住宅空间。
对建筑师而言,这种房子和现代化大城市根本不沾边,但对垦荒的移民们来说,这些整齐划一的方形大房子还是令人眼前一亮,似乎昭示着一种全新的生活。
东北的大豆和小麦正在为这片黑色的肥沃热土带来更多的机器设备,一船船粮食谷物离开营口和秦皇岛的同时,也有着无数货轮运载着英国和法国由于转型为兵工厂而淘汰下来的大量工业生产设备。
烟囱丛立、浓烟滚滚的东北新面貌,已经暗流涌动在雪后开春的金色麦田之上,要不了多长时间,这里的厂房就将装满庞大的机器,烟囱里冒出的白烟,则是工业化最为具象的一幅画卷。
几名日本军官,坐在刚刚从关东洲开回本土的轮船上,所有人尽皆神色忧虑。他们眺望着远处渤海湾灰色海面上千帆竞发的轮船,每个人的心底都沉甸甸的,中国一天一天变得好起来了,那么日本呢?
中国人通过革命迅速强大了起来,日本的道路又在哪里?
明治大帝留下的遗产,还能供这个脆弱的岛国享用多久呢!
第二十一章 三羽乌
“松井君,你看那些轮船,又是开去仏国的货轮,只等他们在西欧靠岸以后,就会给中国人运回成套的机器设备。帝国自明治时代以来,依靠无数先贤志士的鲜血而积累起来的优势,就在这风浪之中正一点一滴流逝掉啊!”
这条正准备开回长崎的军舰上,此刻正围坐着一群原来日本上海领事馆的武官,他们都是日军中有名的少壮派代表人物。
冈村宁次在北京事变时还担任过日本在华特务机关长青木宣纯的副手,他在红军的搜捕下九死一生才逃到旅顺,但由于青木公馆的文牍资料已经全部被红军缴获,冈村宁次在华进行特务活动的经历、过往和身份材料也都被红军掌握,所以他只得被遣返回国。
另一位驻上海武官松井石根望着渤海湾上成列的中国商船队伍,也沉下脸来:“山本权兵卫内阁倒台以后,宫内派、海军、陆军、外务省、国会、在野护宪派、政友会……各方势力都只顾得争权夺位,就连山县元帅和寺内总督这些我们陆军堂堂的精华领袖,也沉迷于权力之争,又有谁把国家放在心中呢?”
曾在日俄战争中侥幸保住一条性命的陆大第十九期首席生荒木贞夫,看到秦皇岛方向飘扬的一面面红旗时,也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为什么明治大帝在这种时候去世?如今的圣上一味听信宫内小人的谗言,官僚大臣俱以派系利益为重,看看中国吧!大家快放眼看看中国吧!”
荒木贞夫指着西方的方向说:“林淮唐以酷烈的手腕从革命军中崛起,他以独国俾斯麦宰相的铁血政策把整个中国都凝聚了起来。而我们的政府又在做什么?到这种时候还不懂得吸取中国革命的经验教训,国会里的那群资产家还在叫嚣着什么政党内阁,真是遗憾啊……为什么像林淮唐这样的铁血强人,不是日本的领袖呢!我们日本军队,也应该像中国的革命军一样迅速奋起,打倒一切腐朽的旧势力,这才能挽救日本国运于危亡之中。”
“前辈,这点你说得不对。”
在天津驻屯军中实习的石原莞尔听了陆军少壮派领袖荒木贞夫的话后,眉头反而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型,他对眼前冈村宁次、松井石根、荒木贞夫三位前辈学长的观点都觉得有些荒唐可笑。
“林淮唐之崛起,非纯以革命军崛起,而是以一拥有钢铁纪律约束的革命党为中兴展开。目前执掌中国中枢权力的社会党,虽然并非西欧一般意义上的政党组织,而实有耶稣会一类教团组织乃至于诸如圣殿骑士团、条顿骑士团此类军事修会团体的特性,但比之军队,其性质则更接近于政党组织,林淮唐君的革命战略亦系建立于政党政权的基础之上——”
在排资论辈风气极重的日本陆军里面,像石原莞尔这样的后进生,而且还只是陆士生,连陆军大学都没读过的人,哪里有资格质疑荒木贞夫的结论?
他的话还没完,便被松井石根打断:“荒谬!日本的现状已经证明了政党内阁就是一个笑话,石原君!你还太年轻了,你懂什么!”
石原莞尔的老家山形县在东北地方,并不属于长州藩的范畴之内,所以石原莞尔在日本陆军内部一直都属于少数派,他不喜欢体育、马术和铳剑道,身体素质也很差,术科成绩非常一般,反而喜好历史和哲学,这在陆军内实在罕见。
石原莞尔在陆士毕业时,本来成绩在同期毕业生里排第三名,但因为他曾经顶撞过老师的缘故,与老师关系恶劣,因此被扣了许多品行分,最终只获得了同期毕业生第六名的成绩。
陆士的前五名日籍毕业生都能拿到天皇御赐的银怀表,虽然仅差一个名次,可第六名就和前五名显出了十分巨大的差距。
石原莞尔在陆士毕业以后即到中国驻屯军任职,以他的做题能力,其实不用花多长时间就能考上陆大。但由于被卷入青岛战争的缘故,驻屯军遭遇惨败,石原莞尔也因此遭到惩处,被发配到训练总监部担任闲职,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军中仕途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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