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求生 第389节

“政委……政委！”几名警卫员飞身扑上，但还是迟了半步，康大眼又被一梭子流弹击中，他身体摇晃数下，终于栽倒在了雪地里。

红二十六军和骑二军的两道援军洪流也在虎山北面汇合，形成一支攻势强悍的力量，山田支队不敢怠慢，只能放弃追击，选择了先行占领虎山要隘，控制阵地，确保日军的已有优势。

第三师团的主力则在占领九连城以后，同样采取守势。大庭二郎中将对红军表现出的进攻精神大感震惊，这样旺盛的战斗意志，即便日军中的第一流部队也要自叹不如。他出于持重考虑，也下令第三师团加紧构筑野战工事，不要轻举妄动出击。

飞驰而过的红军骑士把身负重伤的康大眼抢上马背，骑二军军长弓富魁也很快赶到，亲自向军医嘱咐道：“边防第三营的所有伤兵都必须要救过来……他们全是红军的战斗英雄！”

就在虎山突围的同时，八兵团、九兵团的主力部队也已经全线压上，在从九连城到临江的整条战线上展开全面反攻，冯玉祥还把指挥所前移，亲自部署攻击，将九兵团压箱底的重炮团都拉上前线猛轰，总算是打得日本人产生误判，一夜之间分辨不清中国军队的动向，因此竟然毫无作为，坐视红军完成了最后的撤退准备。

这下子康大眼和岳庚都一起躺到担架上了，两人相顾惨笑，坚守虎山一战边防营的牺牲实在太惨痛了！

但骑二军军长弓富魁的话，还是让他们两人心下微微一热。

“兵团司令部、边司……还有中革军委和林主席都知道你们在虎山的英勇壮举了！中央特批虎山边防营集体特等功，还将授予边防第三营虎山英雄的荣誉称号，你们干得真漂亮，是给红军所有部队都打了个样，打的真好啊！”

当晚，除虎山红军顺利突围以外，被日军包围在临江帽兜山等地的红军小股部队也纷纷溃围而走。日军忙于巩固已经占领的阵地，并未对突围红军实行强力追击，再加上适逢大雪之夜，等到天亮时分，八兵团、九兵团主力已经完成了向鸭绿江之后第二道防线转移的任务。

康大眼、岳庚等重伤兵员也纷纷被送到凤凰城的医院抢救，总算有惊无险，牺牲的烈士是少数，存活下来的英雄模范是多数。

当冯霖和冯玉祥在通化碰头的时候，红军主力已经完成了重新部署和防线的调整，只是安东、九连城、宽甸和临江一线都被日军顺利占领，战争终于从国境线转移到东北本土了。

根据着红空军的侦察，冯玉祥也有了一个全新的判断：“要尽快通报边司，日军疑似有新动向，朝鲜军正朝安东一路汇聚，可能将出安东方向攻击海城右翼……””

第九十三章 扩大果实 “

沈阳。

林淮唐到沈阳来是轻车简从，他把那个一直喋喋不休的美国国务卿兰辛甩给了林时爽和唐绍仪解决，自己则和林述庆、姚雨平等中革军委的常委乘一列专车赶到了沈阳。

这座当前东北地区的中心城市，经过社会党几年来的改造，也已经和清末民初时北洋政府管辖的那几年风貌大异。市区内街道宽阔笔直，沥青马路两旁都是公共路灯，井然有序的城市规划和处处可见的无轨电车、工厂烟囱、工人宿舍……都体现出了新时代下中国工业大都市的一派崭新面貌。

虽然就在沈阳南边不远的地方，就有几十万中日军队正在浴血厮杀，但市区内的氛围并不显得肃杀，街上虽然时常有宪兵队伍往来巡视，但市民们也还维持着正常的生活，商肆也一如既往开业，除了沿街建筑的外立面上张贴满战争标语以外，你甚至很难感受到沈阳是一座即将经受战争风暴冲击的城市。

“陈汉郎处变不惊，有大将之风咯。”林淮唐下车后便点点头，“红军的高级将帅们成长都很快。”

姚雨平也激赏道：“孙文、黄兴两位先生都给沈阳送来庆贺战胜的锦旗，还有国民党、进步党、光复会也均对红军血战虎山的壮举通电赞扬，我军奋战国境线上已近二月，创造的战绩说是冠绝中国近百年来的国史也毫不为过。”

除了中国社会党以外，国民党、进步党和光复会这些民主党派还保有一定的政治力量。虽然在林淮唐设计的国大制度下，中小党派完全不可能挑战社会党的主导地位，但民主党派们都能够主动来拥护社会党和人民红军，也免了林淮唐去烦恼那些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几几辆汽车停在众人面前，除边防军总司令部的陈更新和秦汉唐忙于战事不能腾出空来以外，边司的其他要人包括李济深等重要将领都赶来迎接林淮唐。

这反让林淮唐有些不满，他微微抬起头轻哼道：“军事问题，是现在的一个首要问题，你们应当立即回到边司的岗位上去。”

林述庆哈哈一笑：“任潮，这是有胜利的消息了吗？”

李济深啪的行了一个军礼后，讲道：“主席！日军朝鲜军主力正按照我军的战役计划，被诱入南满路和安奉路两线之间，在辽东半岛侧翼逐渐形成一个远离朝鲜半岛的凸出部，实行战略合围的战机逐渐成熟。主席希望一次歼敌至少十万军的想法，作战处以为明年初即有具体实行之可能。”

姚雨平和林述庆对视一眼后，道：“朝鲜红军已向半岛内地完成渗透了吗？”

“日朝鲜军自十二月以来，兵力悉出，朝鲜半岛内地就连守备队都所剩无几，朝鲜劳动党的渗透和潜伏行动都非常顺利。”

林淮唐在众人簇拥下，一边往边司走一边慢慢说道：“美国方面正向我们提出调停的建议，那个兰辛国务卿还想斡旋中日关系，难怪人们都讲美国总统威尔逊讲他是威大炮，不顾现实尽放大炮，确实如此了。”

“我听少川的分析，美国人现在也是左右为难。”姚雨平则说道，“美国国内的金融垄断集团都希望能够出兵欧洲，挽回协约国的败局，同时也挽回美国对协约国一系列信贷投资的灾难。但现在欧洲尚未平静，亚洲又风波再起，美国人两头都想干预，两头力量又都不足，落了一个尴尬的处境。”

林淮唐拍拍手说：“告诉唐绍仪，和美国交涉虚与委蛇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先拖住兰辛国务卿，不要叫他在元旦前跑到日本去。可能一两个月之内，边司的战役准备顺利，东北战局就会出现又一个惊人的改观。”

红军的三军作战都还算顺利，红军主力在南满、鸭绿江、中东路三个战场都掌握着战略主动权，红空军更是以摧枯拉朽之势连连歼灭着日本人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航空队。

即便是实力差距最大的红海军，也正在通过破交作战活跃于西太平洋上。

这样的局面，是战前日本人、英国人、美国人……任何观察家都没有预想到的。

如此战局，自然也使得英国和美国的对华态度逐渐发生变化。英国还在打着扭转欧战败局的算盘，所以更急于调停中日之间的这场战争，英国的计划是尽快把中国和日本都拉入欧洲战场，或者至少要说服中国、日本出兵西伯利亚支援俄国任何一个愿意同德国人作战的政府。

美国方面，则由于国内政治分裂，导致美国现在的亚洲战略毫无章法可言，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博存在感罢了。

“协约国败局已定……”

说到这里，林淮唐顿了一顿，他自己也对目前欧战的结果很觉得吃惊。毕竟英国、法国和俄国相加，国力绝对是超过德国之上，更何况还有美国在一旁拉偏架，结果协约国却打成这副模样，确实令人意想不到。

“协约国战败以后，英、法、俄三国在亚洲的殖民体系就会土崩瓦解。”林淮唐失笑道，“美国人现在不想着怎么为协约国崩盘以后的形势布局，反而一会儿跑去调停欧洲战事，一会儿跑来调停亚洲战事，这样疲于奔命不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到头来只能是处处碰壁。”美国人的外交手段之拙劣，在这几年来已经表现十分清楚。威尔逊政府一面想保证美国的中立地位，一面又由于国内金融垄断资产阶级的压力，不得不拼命为协约国找补，以至于今天一步错步步错。

美国人在离岸平衡的手腕尚远不及英国人老练，这也就难怪在另一个时空，最后威尔逊会在凡尔赛和会上遭到英法围攻，闹出一个美国人没有加入自己首倡的国际联盟这种笑话来。

姚雨平则说：“据政保局报告，美国海军正往菲律宾增派舰队，如果协约国彻底战败，美国未必不会打起英法亚洲殖民地的主意。”

“美国人顾此失彼……一旦中日战争结束，亚洲就将是一派革命者可以大有作为的新天地了。”

想到这里，林淮唐的心情又变得开朗许多。他已开始产生一种强烈的预感——对中国人而言，对中国的革命者而言，协约国的战败或许将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无论如何，当前首要问题就是打败日本军队。”林述庆说道，“南满和鸭绿江两个战场都已经全面开战，唯独中东路的日军浦盐军团至今动向成谜。我军在中东路部署较弱，万一形势有变？若日军直插哈尔滨，形势就不好收拾了。”

时间已经来到1917年年底最后的几天，西伯利亚风雪大作也极大干扰了红空军的侦察工作。虽然中东路属于次要战场，可边司对中东路的部署确实显得弱了一些。

从海参崴到哈尔滨，过于广阔的北满大地就使得这一地区内的中日两支大军，至今都尚未发生大规模的战役冲突。

这点，确实显得诡谲。

“走，我们先到边司去。”

林淮唐大步向前：“男战女运，党和国家为了这一战筹谋如此之久，准备如此之多，万无不胜之理。但仅仅战胜日本军队的侵略行径，还远不是我们的目标所在。胜利以后如何运用胜利的战果？如何依靠这一果实彻底改变当前东亚的格局，甚至是彻底改变世界格局，才是我们需要再做深深考虑的问题。””

第九十四章 海袭之旅 “

冲绳海槽是位于东海大陆架外缘、东海陆架边缘隆褶带与琉球岛弧之间的一个狭长带状弧间盆地，盆地介于钓鱼岛隆褶带和琉球隆褶区之间，北端从日本天草盆地开始，向西南延伸至台湾岛，与钓鱼岛隆褶带平行，中间窄南北宽。

这片位于东海大陆架边缘的海域，位于琉球群岛、钓鱼岛和台湾之间，是因琉球海沟的岩石圈扩展而形成的弧后盆地，也是传统意义上中国海域和日本海域的一道天然分界线。

冲绳海槽把中国的钓鱼台列屿和琉球群岛分开，在古代，这里同时也是中国各大统一王朝和琉球王国的自然分界线。

一艘白色船舷、黄色上层建筑和烟囱的小型巡洋舰，此时正破开东海波涛，穿过这条相当于是中日海上国境线的冲绳海槽，闯入了西太平洋更为广阔的世界中。

一时间，台湾、冲绳等地的日本商船，纷纷告警。

这艘被誉为“东方天鹅”的原德国德累斯顿级小型巡洋舰“埃姆登”号，现在已经改名为“浑河”号，成为了中国红海军海上破交作战的重要旗手之一。

舰长陈绍宽和舰上的德国籍顾问冯·缪勒中校都对日本跑东亚航线的商船客轮了如指掌，浑河号刚刚离开青岛的第二天时，就俘获了一艘跑长崎和上海的日本定期班轮。这艘商船载水量达到二千五百吨，船上除了几十名日本乘客以外，还还装载着数量可观的优质无烟煤。

由于这艘客货轮的最高航速可以达到十七节，所以在冯·缪勒中校的建议下，陈绍宽决定把这条大型高速客货轮改造为配合浑河号轻巡洋舰行动的辅助巡洋舰。

红海军的水兵战士们将浑河号轻巡洋舰尾部安装的一门速射炮拆卸下来，装在了这条日本商船上面，然后又在客轮上安装了好几台强光探照灯，使其成为一条合格的辅助巡洋舰，帮助浑河号运载备用的优质煤炭。

浑河号通常搭载煤炭790吨，如果牺牲若干战斗能力、安全性或者居住条件，则可以满载1000吨。在12节时最为经济，煤炭消费为每小时2吨，而最大航速23节之时，每小时就要消费15.7吨。因此在经济航速下，浑河号可以航行大约二十天，大约5700海里，而使用最高航速的话，则只能持续航行两天多些，续航距离不过1200海里。而且，这仅仅是理论数据，实际上为了预防紧急事态，必须留下一部分备用燃煤。因此对于孤独航行的海上袭击舰，煤炭是一个必须直面的生死问题。

所以，浑河号除了在出发以前，陈绍宽下令红海军战士们为这条德国制造的轻巡洋舰装满最优质的山东煤炭外，一路上的重点攻击目标就是日本人的运煤船。

当然，考虑到日本人主要的运输船必然处在联合舰队海军军舰的强有力保护之下。所以浑河号最主要的攻击目标，其实还是以日本港口为目的地的中立国商船。

日本本土缺乏工业原料产地，所以其大多数重工业的运行都高度依赖海外进口。在这时候还往日本运货的商船，几乎都是以美国籍的货轮为主。

虽然此根据国际法，若这些美国籍货船运往日本的产品属于资敌战略物资，那么浑河号有权将其作为战时 违禁品处置。只是熟悉海商法的陈绍宽深深明白，中国现在要全力以赴抗击日本的侵略，无暇也没有必要去招惹美国，所以浑河号在遇到向日本运输煤炭、铁矿石和废钢铁的美国籍商船时，都只是远远鸣炮示意其停下来，而后陈绍宽便出面和商船船长进行交涉，表示中国政府将以市价将船上运送的战略物资全数购买，同时将按照市价租凭该船四个月时间。

一般来说，美国商人都不会冒着和中国军舰冲突的风险拒绝这种提议，反而大多数是选择了高高兴兴成交。

不过等到浑河号开过冲绳海槽以后，在该舰活动范围大大增加的情况下，所将面临的日本海军阻击概率也会大大增加。穿过冲绳海槽的第二天，真正的敌国商船就出现了：这是一艘从台湾开往长崎的日本货轮，将此船截获后，登上货轮进行检查的浑河号“管家婆”副舰长江河海可谓欣喜欲狂。

货船上补给品可谓应有尽有，包括毛巾、大衣、罐头、香烟、啤酒、菠萝，乃至于还包括两头生猪都是舰上所奇缺的。比如舰上的肥皂已经多日缺货，而这艘船上仅仅香皂就可以供所有船员用一个多月。

在陈绍宽的命令下，浑河号的红海军战士们悉数出动，一直从中午搬到傍晚才搬空了全部的战利品。等收容了所有的船员之后，还有最后的手续要办。由于炮弹是很难补充的，所以浑河号一直开到距离这条日本商船“高雄丸”号只有二百米距离的时候，才瞄准了高雄丸的水线开了几炮。

陈绍宽没有选择直接击沉高雄丸，为了节约炮弹，浑河号仅仅是重创高雄丸号商船，此后靠着海水涌入舱室，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高雄丸号货船才自己慢慢沉入东海海底。

这次收获让浑河号上的红海军战士们过上了一段时间“穷奢极欲”的生活，因为高雄丸上的一部分货物还有保质期，所以陈绍宽甚至不得不下了死命令，为避免浪费食品，所有红海军水兵每天都必须至少吃半个菠萝，以至于到后来有的海军官兵甚至在战后闻到菠萝味儿都会吐出来。

但无论如何，对浑河号这搜西太平洋上孤独航行的“奇兵”战舰而言，像这样的重大丰收还是让船员们的士气高涨了起来。

以此为开端，又不断有新的猎获物被这艘小巡洋舰收入囊中，几天后一条从加尔各答出发向日本运送橡胶等贵重战略物资的英国籍运输船也被浑河号截住。陈绍宽不想招惹协约国的麻烦，哪怕现在英国人已经日暮西山，他还是决定不加以为难，继续沿用了对付美国人的法子，开空头支票买下船上的全部物资，无法由浑河号带走的部分则直接丢进大海。

只是英国人拒绝了陈绍宽希望租下这条运输船的建议，没有办法，陈绍宽没有选择攻击这条英国船，而是干脆顺势把这段时间以来浑河号船上扣押俘虏的船员全部转移到这艘英国运输船上，委托他们将俘虏人员全部带去印度或者日本妥善安置。

总之，陈绍宽的办法就是对于日本籍货轮一概直接击沉，对于中立国的商船则尽量采用怀柔手段。美国人如今正在欧亚两头来回奔波，疲于奔命，实在没必要过分把美国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东亚这头来。

这一策略，也是浑河号的副舰长江河海向陈绍宽提出的建议。

江河海祖籍福建，但并非传统的海军闽系人员出身，他祖父辈就已经将家族主支迁居山东烟台，到江河海这代的时候很早就在烟台海校读书，算是现在中国红海军司令员谢葆璋的门生弟子。

江河海在辛亥年时参加过蓝天蔚组织的胶东北伐军，后来则随着胶东起义军一起加入林淮唐的麾下，从而接触到当时林淮唐提倡的激进社会主义思想，1913年在社会党的推荐下，江河海也成为了第一批前往美国留学学习海军的留学生之一。

在这次中日全面开战以前，中央革命政府就已经提前将这批在海外留学的官派留学生全部召回国内。江河海在1917年年中自美国回国，担任浑河号副舰长，他在美国留学数年，视野比较红海军中老派的原闽系海军留任人员开阔得多。

这才能向陈绍宽提出这一套有礼有节，又符合国际海事法的海上袭击策略来。“

第九十五章 奇袭台湾 “

山东煤炭虽然不及英国的加的夫煤炭优质，但燃烧效率在世界各主要产煤区中对比来看也是十分优秀了，属于这时代比较优质的一种煤炭，至少也比日本现在广为使用的进口煤炭要优质。

日本海军现在主要从英国和美国进口煤炭，但美国煤炭虽然优质价格却很高，所以日本不得不从英国的印度殖民地大量进口质量更为低劣的印度煤。这种煤炭，和当时最优秀的英国加的夫煤相比 要多耗费大约55%的量才能达到相同的燃烧值，和红海军使用的山东煤比较，也只有75%可比。

而且更为要命的是，这种劣质煤会产生大量的煤灰，使得船上锅炉管道不得不经常清扫，工作量非常巨大。较低劣的燃烧效率，也导致日本海军的军舰经常性不能发挥出最高的航速来，这在截击红海军袭击舰的时候就非常麻烦了。

也因此，虽然日本海军已经从旅顺口、对马海峡和海参崴调来了一大批装甲巡洋舰、轻巡洋舰，加紧在冲绳海槽东西两侧的海域进行搜捕，台湾总督府也许诺将立即消灭全部的红海军袭击舰。不过，很多船只担心自身的安全不愿意出 港，海上保险费也以惊人的幅度大为增加。

联合舰队很大一批装甲巡洋舰、轻巡洋舰和驱逐舰此时还在大西洋为英国船只护航，短时间内不能赶回西太平洋海域，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日军的海上实力。

当然，还要考虑另一个问题，那就是由于于陆军主导的大肃清深深伤害了海军的政治力量，因而日本海军其实对这场长州藩、山县派主导的中日战争并不是那么感兴趣。

海军将领们普遍缺乏战斗热情，联合舰队很多时候也只是仿佛上班打卡一般巡逻海域，根本不想寻求和红海军的海上决战——红海军目前运用的破交战术，也不会给日本人这样的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