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求生 第586节
德国政府被耍了,只是帕彭宰相还不能确定,是他被总参谋部耍了,还是德军被美国政府耍了。
怒火中烧的威廉二世显然接受不了这种简单的解释,政府和军队不应该把他当成一个摆设品!愤恨至极的德国皇帝,简直是还要把帕彭宰相当成小孩那样狠狠训斥,不过这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到头来还是帕彭宰相勉强提出一个解决方案:“我们可以通过美国政府向中方表达停火的建议……”
第五十一章 陈兵百万
法比边境,敦刻尔克。
十多年来比利时的内政外交一直深受德国政府的渗透,柏林和约实际上规定了德国对比利时内政具有种种指导特权,使这个位在法国和德国之间、战略位置极为重要的国家,沦为了德国的卫星国之一。
德军总参谋部一度计划过肢解比利时国家,将其东北部领土全部并入德国,只保留南方以弗拉芒人为主的土地,建立一个比今天的比利时小得多的国家“法兰德斯”。但德国内部对此计划矛盾重重,保守主义者们很担心过多吞并比利时的土地,将可能改变德国内部的人口和宗教构成,外交部门也感到肢解比利时的意义不大,威廉二世本人则深受荷兰女王威廉明娜的影响,所以也有意对比利时网开一面。
种种因素影响之下,使得比利时逃过一劫,幸存于柏林——新加坡体系之下,只是内政外交均受德国挟制,还有为数众多的德国军队至今驻扎在比利时同法兰西公社共和国的边境上。
自打孟加拉湾冲突升级以来,为了援助中国,同时也是响应伟大的书记长同志的号召,法国公社政府也发起了规模浩大的动员,除了大批工人走上街头支持孟加拉人民的独立自主以外,还有更多法国人民拿起武器,加入到了法兰西公社国民自卫军的队列里来。
在欧洲“咆哮的二十年代”中,不仅是以德国为首的中央同盟国国家在经济、工业方面有了日新月异的发展,法国、英国一样在战后革命时期迎来了惊人的高速发展。
在整个二十年代中,由于公社政府采取了巧妙的外交战略,饶勒斯主席很机警地将法兰西公社打扮成了西欧大陆上的孤星共和国,令德国放松了对法国应有的警惕性,1925年英国革命以后,法国又通过向海外输外出革命的策略,把德国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欧洲大陆之外的地区。
很长一段时期,法兰西公社共和国都只维持着一支人数不超过二十万人的小规模常备军。
但同时,公社政府也发扬了“巴黎公社原则”的精神,在法国国内培育了非常浓厚的民兵风气。大批工人纠察队队员换上武器,稍加训练,就能立刻成为优秀的作战兵员。
孟加拉湾危机前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在巴黎政府的号召之下,法国国民自卫军的人数就从二十万急速膨胀到了四十八万,现在又膨胀到了九十万人。
在敦刻尔克一线,从后方乘坐雪铁龙卡车不断奔赴前沿阵地的法军新部队,数量更是惊人,按照国民自卫军敦刻尔克集团军司令甘末林的话来说:“我军每天都得到至少一个师兵力的增援,这种支援前线的效率,即便是在1914年8月那些最美好和让法国人民热血沸腾的日子里,我也不曾见到过。”
自1919年的失败以来,巴黎沦陷的耻辱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那样,始终悬在法兰西公社联邦的头顶之上。全法上下,经历了惨烈的战败、动荡的革命以后,终于结束了自1871年以来长达半个世纪的思想混乱,整个民族的心智第一次被真正团结在了一起。
公社法国的教育中,处处可见浓厚的军事色彩,从六岁到十八岁的青少年,不分男女、不论过去的阶级和家庭,都被一起安排在了各种军事化的假期义务劳动组织里面。
丰富的夏令营活动,激烈的体育竞赛,过了十四岁以后还要接受更加专业和可靠的军事训练,所有行将成人的青年都要在暑假时举着枪,背着沉重的行军背囊,吃力地穿过密林或者爬过灌木丛生的荒地。
男生如此,女生也是如此,女青年同样接受了十分严格以至于令人感到严苛的军事化训练。她们往往剪着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因为这种发型最早是由林淮唐号召而在中国流行起来,所以法国人有时把这一发型称呼为“中国发式”,把那些穿着蓝白短裙、踩着厚重军靴的法兰西少女们,称呼为“中国小子”。
她们的训练跟同样年龄的男孩子的训练差不多,包括周末背着沉重背包的长途行军,以及形形色色的义务劳动。
年满十八岁以后,这些青年们就要到农村中服役一年,这是寓居巴黎的罗莎卢森堡女士极力强调和推崇的一项政策,她称之为“农村再教育”,目的也是显而易见,是要加强法国城市与农村、工人与农民之间紧密的关系。
服农役时,下乡青年的任务是帮助农民料理家务和在地里劳动,年轻的姑娘们一般是住在距离乡村地区很近的营房里面,但也不排除有时直接住在农民家中。
以法国的社会风气……也可想见,社会道德问题会如何丛生起来。漂亮的城市少女对法国南部的农民家庭经常造成破坏,乡下的暗结珠胎也很严重,而且即便不考虑下乡青年破坏农民家庭的问题,仅在下乡青年群体自己内部,各种混乱的“浪漫行为”也使得“下乡劳动”这个名词,在一段时间之内具有了别样的暧昧色彩。
总体而言,法国的男女孩子们还是对革命以后带来的新生活感到乐此不彼。来自各个阶级和各种行业出身的孩子们集合在一起,使来自贫家和富室,来自工人家庭、农民家庭、商人家庭或贵族家庭的子女们分担着共同的任务,这是过去五十年间、一百年间法国历代政府一直想要做成却始终没能做成的事情。
在大多数情况中,一个城市出身的男孩子或女孩子进行六个月的强迫劳动服役,住在户外,学习体力劳动的价值,跟那些不同出身的男女孩子们相处,对他们是没有害处的。
像甘末林这样出身于第三共和国时期的旧军官,一度也很怀疑过公社时代的教育体制可不可靠,但到了今天,当甘末林看到那些由雪铁龙卡车一车车送来法比边境前线的年轻士兵时,他的想法就完全改变了。
在边境线上,还有从巴黎通往敦刻尔克的各大城镇中,到处可见肤色黝黑、体魄强健的法国青年人,他们脸上满是朝气蓬勃的笑容,营养充足,一望可知就知道人人都经常进行高强度的体育运动,并且纪律严明,在长期的集体生活中自然而然养成了惊人的默契与组织度。
敦刻尔克前线到处都是雪铁龙卡车飞驰而过留下的车胎碾痕,法兰西公社这十多年来高速发展起来的汽车工业,也使公社体制带来的动员效率如虎添翼,更显出惊人的威力。
甘末林心中既有余悸,也有澎湃的豪情,他和副手阿尔冯斯·乔治谈道:“我现在赞成把我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全部送去参加人民夏令营,我们应当承认,人民夏令营和农村再教育是可以培育出一代杰出青年人的。不信就看看你的眼前,这些强壮挺拔的小伙子们!哪一个不比二十年前马恩河畔的法国青年更加高大、更加健壮!”
阿尔冯斯·乔治则说:“十四年来,法兰西的父母们开始把对下一代进行抚养和教育的权利,一点一点让渡给了政府,我们牺牲了父母子女之间可以悉心相处的快乐时光,换来一代更强壮的法国青年,这值得吗?”
甘末林还没有那么古板,他其实多少也明白青少年恐怕并不怎么喜欢与父母“悉心相处”的时光,而是更热爱与同龄人待在一起的集体生活。
这种集体生活,伴随着法国社会在战败以后浓厚的军事复仇主义氛围,这才缔造出了二十年和平以后的新一代法国人。
他们的愿望就是彻底埋葬1871年和1919年的耻辱,把白色从法国的旗帜上彻底消除掉。
第五十二章 彻查中央非洲
“我们会和德国开战吗?报纸上都在说着战争在望危机的往事!”
阿尔冯斯·乔治提到的“战争在望危机”,距今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但甘末林细细想来,当年的局势确实也和今天的形势颇为相似。
1875年俾斯麦借口法国国民会议通过了增兵法案,便授意德国的《邮报》发表一篇标题为《战争在望》的文章,指出法国正在准备复仇战争,从而在德国和全欧洲都掀起了一种临战的紧张气氛。当时的德军总参谋长毛奇在会见英国大使时也表示,预防性战争的责任并不在先发动进攻的一方,而是在于挑起进攻的一方。
俾斯麦的谋划就是极力渲染对法国的预防性战争的必要性,并且德国要在欧洲各国之内散播一个信息:那就是如果欧洲各国都在德法矛盾中选择与德国站在一边,使法国感到复仇无望,那么新的德法战争便是可以避免的。
俾斯麦此举是想引起欧洲大国对法国战备发展和动向的注意,试图使用外交手段继续孤立法国,使法国无法找到反德的同盟。
俾斯麦的这一做法是典型的普鲁士外交方式,即先主动加剧紧张局势,然后再通过一系列的外交互动来迫使对手作出妥协。这样的外交方式使俾斯麦成功统一了德意志,因此在帝国统一后,俾斯麦一直没有改变外交策略。
然而到了1875这一年,德国统一后国家实力和影响力相较于普鲁士时期膨胀了许多,领土和人口都增长了一倍,德意志帝国在欧洲乃至世界的地位早已不同于当初的普鲁士了。
因此,试图鼓吹防范法国威胁非但不能引起其他国家的共鸣,反而使德国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作为回应,英国等欧洲大国这次不但没有站在德国这边一起孤立法国,反而更加亲近法国以冷落德国。
《战争在望?》文章发表后,英国外交大臣德比伯爵马上马约见了德国大使,表示法国已经提前向英国表明了增兵的意图——重组法军只是为了恢复法国在欧洲的地位和尊严,同时对德国表示,法国认为自己绝不会在对德战争中获胜的。
英国驻德大使也宣称英国政府不相信法国有挑衅德国进行战争的意向,并对德国政府当下的动荡表示不安。
此外,英国政府还联合了俄国、意大利、奥匈帝国共同向德国施压,各国重申法国没有要发动战争的意图,同时指责部分德国高层需要对这场危机负责。从而表示了整个欧洲对“战争在望”危机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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