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摊牌了,我只想混吃等死 第375节
“啧啧啧。”松赞干布啧啧称奇,饶有兴致地环视一周后,打趣道:“素闻太子殿下勤俭持家,如此看来,倒也是传闻不可信啊。”
勤俭持家。
其实就是变相的说李安之是个爱钱的人。
太子殿下爱财,这件事在整个长安来说都不算什么秘密。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街坊邻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然为何太子殿下先有渡酒肆这个专门赚男人钱的买卖后,又开了个专门赚女人钱的引香阁?
若是哪天太子殿下突然开了个赚小孩子钱的店铺,长安百姓也不会有丝毫的惊诧。
反而会说一句,“太子殿下开的嘛,可以理解。”
听着松赞干布打趣的话,李安之倒是一脸无所谓,正当赚钱不丢人。
他缓缓开口道:“若是我自己掏腰包,自然不会带你来这种地方。”
“不过好在费用全由鸿胪寺承担,不花白不花。”
因着朝廷出钱,两人在点菜上可谓是毫无顾忌,也不管好吃不好吃,反正就可着贵的点就行了。
不多时,饭菜便上齐了。
李安之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中,暗暗蹙了蹙眉。
“这手艺还不如我渡酒肆,也不知道为何生意会这么好。”
松赞干布笑着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这你就不懂了。”
“你看这摇花舫往来的非富即贵,这群人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渡酒肆的菜我是吃过的,说实话,菜味确实不错,酒也是一等一的好。”
“但是有一点,你那个渡酒肆是远远比不过摇花舫的。”
李安之点头道:“确实如此,这摇花舫是吃花酒的地儿,来此的人大多也不是奔着菜味来的。”
松赞干布点了点头,道:“这是其一,但其二是你那渡酒肆装潢不行,也就适合那些奔着酒和菜去的饕餮食客。”
“但摇花舫却不一样了,就单单说我们所在的这间厢房,你不觉得比你渡酒肆的厢房要宽敞上好多吗?”
李安之不置否认。
松赞干布又说道:“摇花舫说白了,就是谈事情的地儿。”
“你那渡酒肆厢房又小,而且隔音又差,不适合谈些隐蔽的事情。”
李安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你倒是分析的透彻。”
松赞干布咂了口酒,笑道:“拙见、拙见罢了。”
便在这时,有歌姬怀抱琵琶进门。
紧接着舞姬登场,丝竹声中,舞姬缓缓起舞。
松赞干布眯着眼睛,道:“要我说,殿下那渡酒肆若是重新装潢一遍,扩张下门面,生意绝对比现在要好得多。”
李安之端着酒杯,饮了口酒,陷入了沉思。
松赞干布的话可谓是一句惊醒梦中人,现在自己似乎一直拘泥于发展新业务,竟是渐渐把渡酒肆的后续发展给搁置了。
扇儿上次就曾跟自己提过,要多招几个伙计的事,而自己一直忙于其他事,倒是忘了把这件事给予答复了。
如此想着,李安之便暗暗把扩张渡酒肆门面和人手的事记在了心里。
酒过三巡后。
李安之举起酒杯,开口询问道:“敢问赞布,关于上次我所说的民族自治,你可有什么想法?”
松赞干布听闻此言,神情微怔,许久后才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自然是同意的,只是吐蕃那边并不知晓火器的厉害,怕是不会服气。”
“若想要吐蕃归顺大唐,恐怕还是得打一仗,把吐蕃人打服了才行。”
吐蕃,向来以强者为尊,没打过,他自然不会服你。
但一旦你真的跟他打了,而且把他虐了,那他就心服口服了。
说白了,就是欠揍。
李安之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打吧。”
此言一出,端是叫松赞干布吓了一跳,好家伙你咋这么大口气,这仗是说打就打的?
要知道,一旦打起仗来,那将会是尸横遍野的惨烈局面。
当然这个惨,单单指的是吐蕃这边。
松赞干布可并不觉得吐蕃人的肌肉能发达到抵挡火药的地步。
他满头黑线,微微扶额道:“就是不想打仗,所以我才要亲自来提亲啊。”
“这可是以我牺牲下半生的幸福为代价的和平啊。”
第358章 有事相求
李安之暗暗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牺牲你下半生的幸福,这说的你娶了我大唐皇室子女,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李安之微笑道:“你这话说的,我皇室公主嫁给你,你好像很委屈。”
“这话若是叫我父皇听到了,怕是要引起两国冲突啊。”
松赞干布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说得好像你们大唐会把皇室女子嫁给我一样。”
“到头来不还是随便找一个女子,封个公主,然后嫁给我。”
“都是看过历史的人,别装了。”
李安之:“??”
不是,你这家伙怎么说话这么欠揍呢?
怎么跟自家那个欠揍的徒儿有点像呢?
李安之咂了口酒,没好气道:“赞布倒是知道的清楚啊。”
松赞干布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两人相顾无言,吃着酒赏着曲儿,一时间倒也不算无聊。
不多时,一曲终焉,舞姬歌姬纷纷弯腰退出厢房。
而一道曼妙身姿,怀里抱着一把琵琶缓缓步入厢房。
“各位公子。”
当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时,李安之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王幽怜嘴角噙笑,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好家伙,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啊?
先是月影阁,又是摇花舫。
你一个世家大族的子女不乖乖待在家中,或者去主持生意。
怎么竞往这烟花勾栏里跑啊?
“呀,原是太子殿下啊。”
王幽怜在看到李安之抬起头后,故作惊讶,轻掩着樱唇。
李安之满头黑线。
这家伙绝对是知道自己来了,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王幽怜笑意盈盈地把视线移到松赞干布的身上,柔声询问道:“太子殿下,这位是?”
松赞干布拱了拱手,道:“原来是与天子殿下是熟识啊,在下是吐蕃赞布——松赞干布。”
听闻此言,王幽怜瞪大双眸,顿时露出惊诧的神色,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原来您就是那位平定吐蕃内乱的新王,松赞干布赞布呀。”
“久仰久仰,没想到赞布如此年轻竟有这番作为,当真是少年英雄。”
一听这话,李安之心里就彻底明白了。
这家伙绝对是清楚的,身为世家大族的嫡系,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要招待松赞干布的消息。
她绝对是有意为之,一定有所图谋!
松赞干布被这话拍的很是舒服,一脸享受,但嘴上却在谦虚道:“哎呀,姑娘言重了。”
李安之无奈地瞥了松赞干布一眼,没好气道:“王姑娘,你身为王氏的嫡系,想来应该不会是缺钱的吧?”
王幽怜在听到此话后,脸色突然一变,转眼间便是梨花带雨。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啊,我先前给长安医府低价供应药材,可是亏了血本啊。”
“没得办法,只能自己出来做些生计,补贴亏损……”
说着,王幽怜还煞有其事地抽泣起来。
李安之叹了口气,满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