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摊牌了,我只想混吃等死 第511节
“所以朕没有责备于你,因为朕是你的父亲。”
“但父亲之后,朕又是大唐的皇上,所以朕不能视而不见。”
说着,李世民背负双手,一脸严肃的看着李安之说道:“朕问你。”
“前太子的臣子,可是你执意要斩首的?!”
“而且一个不留?!”
李安之深呼吸了口气,而后抬起头,直视着李世民的目光,不卑不亢道:“儿臣的确将李建成余孽全部斩首示众,以儆……”
“放肆!”没等李安之把话说完,李世民勃然大怒,他青筋暴起,狠狠拍了些案牍说道:“朕明明让你把他们流放,何曾下旨让你把他们斩首!”
“你可知这样天底下的人会如何说朕!”
“你可知你这般做法,便是抗旨?!”
李安之看着李世民,没有一丝怯意,道:“儿臣全都知晓。”
“但即便如此,儿臣亦要将他们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李世民瞪着李安之,久久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过了许久,李世民深呼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给朕一个理由。”
说着,李世民又坐回位置,而后示意李安之也坐下。
李安之倒也没坐,反而把脊背挺得笔直,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若是今日不能斩草除根,只怕来日不知何时会再生出来。”
“而且儿臣处死他们并非是因为余孽,而是因为他们私通吐蕃,卖国求荣!”
“若卖国贼不死,便是对不起大唐百姓,对不起为我大唐浴血奋战的兵士!”
此言说的铿锵有力,便是李世民也为之一怔。
他深呼吸了口气,尽力平复内心的情绪,而后看着李安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朕说过,父在前,皇在后。”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朕便是父亲,不会责备于你。”
说着,李世民站起身来,他走到李安之近前,拍了拍李安之的肩膀,脸上带了赞许神色。
“不过你此事做的确实是对的,这些余孽贼心不死,意图扰乱大唐,当诛。”
“只是你做的太急了些,朕虽说只是流放,但三千里外,便是蛮夷。”
“这群人亦是要死。”
“虽然你以叛国之罪处刑,但毕竟是在百姓面前斩首,难免会留下些残暴的印象。”
“此时对于你日后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些穷酸儒生浑身上下就一个笔杆子厉害,你这般做法,日后少不了被他们在史书上编排。”
李安之对此倒是并不在意。
他抖了抖衣衫,轻笑道:“父皇,空碑无言千秋月,是是非非任评说。”
是非公正不是一时人就能评判,皆交由后人去看好了。
对于后世人的评价,李安之其实并不在意。
人死后不过一捧黄土,尘归尘土归土。
任你鞭打或辱骂,反正都听不到了。
所以李安之对此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很显然李世民便不是如此了。
李世民格外的注重名声,所以才会想到用这办法去暗中杀死李建成余孽。
李世民拍了拍李安之肩膀,示意他坐下。
而后自己亦是回到座位坐下,缓缓说道:“朕一直觉得你这小子跟朕肚子里的虫一般,不管朕想什么,想要做什么。”
“你这小子总是能够按着朕的心意去做。”
“而且每次都完成的极为出色。”
李安之微微笑了笑,也不言语。
李世民深呼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朕时常扪心自问,若是朕跟你这般年岁,能否将这些事做到跟你一般好。”
“答案是否定的,朕并不能做到。”
李安之轻笑道:“父皇言重了。”
“儿臣不过是在父皇所建的基业上,再起楼宇罢了。”
看着李安之的神情,李世民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子倒是挺会装谦虚的。”
说着,他从桌上拿起一封密信,丢到李安之面前的案牍上,说道:“看看吧,前线的战报。”
李安之接过后,抽出信纸细细看去。
信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体,但总结下来倒也简单。
那便是一个词“捷报。”
无论是张公谨还是程咬金、李靖,他们传来的战报都是捷报连连。
而今三路大军成功汇合,如今已将吐蕃都城团团围住。
想比要不了多少时日,便能成功攻下吐蕃都城。
李安之深呼吸了口气,将密信放回桌上,看向李世民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攻下一座城简单,但若想攻下这城里的人,却不是简单的武力就能解决的。”
李世民闻言微微颔首,沉吟道:“朕很清楚,所以朕便想着待打下吐蕃后,便将我大唐文化输送吐蕃,叫他们从心底同化。”
李安之略作思索,而后问道:“父皇对此可有何具体谋略?”
李世民微微摇头道:“朕还未曾想过。”
说来也是,毕竟吐蕃是李世民登基以来第一个将要彻底灭国的国家,至于突厥,不过是游牧部落罢了。
没有什么征服的必要性。
李安之想了想,继续说道:“儿臣以为,若是直接以知识文化输出,难免有些难以推进,若是换成娱乐等或许会好些。”
“当然儿臣也只是稍稍提那么一嘴,并不代表真的可行。”
文化是潜移默化的,尤其是在娱乐方面,它更能去影响人。
比如说某国的电影,某国的动漫,以及某国的爱豆。
可以说后世的华夏人,无时无刻不在被其他国度的文化软输出,这些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人的思想。
李世民听过李安之的话后,也是陷入沉思,随即轻笑道:“朕知道了,朕会好好考虑的。”
——
从皇城出来之后,李安之直接去了趟白露书院。
对于李安之来说,渡酒肆和竞卖会倒不是他目前最担心的地方。
毕竟这两个生意都已经有了详细的运营策略,无非就是赚多点和赚少点的问题。
而白露书院则是完全不同了。
但凡关乎教育的事业,就不是三两句或是一个固定的体制就能将其囊括的。
白露书院,此时正值下午授业的时分。
还未走近书院,李安之便听到了郎朗的读书声。
“子曰:性本善,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守门的下人刚刚看到李安之,刚要惊讶出声,便见到李安之将食指竖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最近的教室,透过窗户间的缝隙向里看去,只见到杜如晦正手捧出卷,站在三尺讲台上,带领着下方的孩童们在读书。
李安之不便打扰,亦是轻手轻脚地离开。
在一一偷偷聆听过授业后,
李安之行至后方院落时,便看到一众女童正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而最前方的身影却是叫李安之始料未及的。
“太子殿下。”
柳如烟在看到李安之进来后,脸上挂笑,似乎没有丝毫的意外。
李安之微微一怔,询问道:“柳姑娘,你怎地会在这儿?”
按理来说,柳如烟应该是在竞卖会主持业务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白露书院。
而且还在教授女童礼仪?
柳如烟闻言轻笑,解释道:“竞卖会的事务又不需整日盯着,况且有如花帮着,我自然也就轻松许多。”
“而且我来白露书院也是闲时才会来教授些琴棋书画,并非主业。”
这么一说来,李安之更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