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摊牌了,我只想混吃等死 第88节
案牍上的画中,一大一小两只雀儿栩栩如生,似乎是在对峙。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才将画笔放下,捏起茶杯。
男子饶有兴趣地把玩着茶杯,缓缓开口道:“为什么没有杀他?”
柳如烟沉默着。
男人又缓缓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不听我的话?”
柳如烟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原本魅惑的声音,此刻却有些沙哑,“如……如烟以为这是大人的意思。”
什么看李安之与其他人不同,这狗屁理由,说出去连柳如烟自己都不信。
之所以不杀李安之,全因她揣测眼前这位大人的意思是不杀。
柳如烟的话似乎让男子有些喜悦,男子将茶杯放到桌上,声音带笑,“倒是不枉费我对你的栽培,还算是聪明。”
柳如烟沉默了。
“千金醉的配方偷到了吗?”男子说道。
柳如烟神色稍稍变了变,随后说道:“暂时还没有。”
“他很警觉,一直都不让我接近。”
男子饮茶的动作停了停,呷了口茶水:“你犹豫了?”
柳如烟慌忙说道:“不敢,如烟绝不会这么做!”
男子笑了笑,放下茶杯说道:“如烟,你跟了我六年了,我一直很信任你,所以才让你潜入裴氏这么久,对于这件事,你可要抓点紧了。”
“哦对了。”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张,放在桌上,“还有这个东西。”
“据说是一种可以随意拓印的工具,你也一并想办法弄到手。”
柳如烟应下。
男子站起身,将手背后说道:“你今日去趟李家,就说有人要请他明日午时在月影阁吃酒。”
话音落下。
男子背着手离开,迈出了几步后,突然停顿了片刻说道:“你,不会背叛我对吧。”
柳如烟紧张道:“如烟当然不敢!”
男子笑了笑道:“那就好,你只有好好的听我的话。”
“你胞弟才能跟你团聚。”
“懂了吗?”
“是。”柳如烟低着头,小心翼翼道。
等到那位大人的背影彻底消失。
柳如烟才深深吐了口气。
神魂不定地坐到案牍旁,拿起茶壶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对于这个男人,这些年她试图在暗中调查。
可无论她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却始终无法查到关于这个男子的真实身份。
根据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只知道这个男子势力很大,甚至渗透进了皇城里。
年岁三十左右。
所谋甚大。
“阿弟,你等着姐姐,姐姐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柳如烟一把将茶壶扫落,茶壶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到腿上亦是毫无察觉。
而另一边长安县的李府。
李安之按捺下疑惑,说道:“老李,这是好事啊?”
“可我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李世民又喝了口酒,看了看李安之,故作惆怅道:“小李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没认,突然蹦出来个爹娘。”
“我怕那孩子接受不了啊。”
话说到这份上,李安之再听不明白,那可真是二傻子了。
主要也是老李和孙姨娘确实太过奇怪,明明不过寥寥数面之缘,却总显得过于担心自己的事。
尤其是孙姨娘,更是整天牵挂着自己的婚事。
再加上杜房二位大人的态度和千牛卫的出动。
拥有赵云中级版战力的李安之,早就发现潜伏在四处的千牛卫。
以及昨日孙姨娘前来时,暗中戒备着的护卫。
而最终让他敲定这个念头的,则是房玄龄上赶着把女儿嫁给自己的那个态度。
李安之此时彻底明白了一个事实。
老子不是混吃等死的废物。
我特么极有可能是大唐最牛哔的二世祖啊。
这商人老李,孙姨娘,不就是李世民,长孙皇后的化名吗?
再看向老李时,李安之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幽怨。
你特么整这些有的没的干啥,赶紧认了我啊。
你倒是赶紧认啊,我要是说一个不字我就是你儿子。
只不过老李这家伙就是藏着掖着,李安之也不好拆穿,不然显得自己多掉价。
不就是皇上皇后嘛!
李安之噌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说道:“那怕啥,他不认你们,我认。”
“老李,孙姨娘,二位年龄与我爹娘相仿,今个儿我李安之认你们做干爹干娘。”
说着,便作势要跪地磕头。
我滴个乖乖。
这下可把老李吓得不轻,慌忙搀扶着李安之道:“可不敢跪啊。”
跪什么跪,马上就认你的身份了,这节骨眼上,还认什么干爹干娘。
这不扯犊子呢?
而长孙皇后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毕竟前些日子,李安之早就试探过自己,如今又出此言。
看来这孩子是有些察觉了。
当即生了逗逗李安之的心思,偷偷给李世民使了个眼色,说道“夫君,我看着这孩子也满心欢喜。”
“不如就让安之这孩子认咱们这个干爹干娘。”
“至于谌儿,大不了不认了。”
李世民心领神会,缓缓松开李安之的手臂。
原来你小子搁这儿给我演戏呢?
来来来,我看着你演。
听到长孙皇后最后一句话,李安之一下子懵了,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干儿子和亲儿子哪个更吃香,他还是掂量的出来的。
悻悻坐回去,也不说话,给自己倒了杯酒。
见到李安之吃瘪的样子,李世民心里可就开心了。
好小子,你可算让我逮到一次了。
屋里三人心知肚明,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要论原因,只能说这样自在相处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
李世民嘴角带笑,看着闷闷喝酒的李安之。
心里难免有些唏嘘。
这些日子,只有在李安之这儿,他才能最放松自在。
才能真正的把酒言欢。
等到谌儿进宫之后,他是父皇,他是皇子,身份规矩,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皇宫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