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人生模拟器 第67节
“主公为何让华雄将军挑衅马超?他此时恐怕不能出营吧?”吕布大营中,吕布站在望塔之上,张辽跟在吕布身边有些好奇道,那日马超跟吕布交手,双手虎口崩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这才几日时间?而且就这么在营外喊,马超也未必能听得见。
“文远,你我相交多年,你可记得我年轻时是何模样?”吕布扶着栏杆,远眺马腾大营。
年轻时候的吕布?张辽好奇的看了吕布一眼,现在也不老啊。
不过吕布这么一说,好像距离他们纵马塞外已经很久了,初见吕布时,张辽尚未参军,跟着父亲在雁门关守城,到现在马超都记得当时吕布单枪匹马追着数十个胡人一路追到他们城池下,跟往日的胡人不同,这帮胡人到了城外直接下马丢掉兵器跪地请降,只求他们能让身后的那位杀神放他们一命。
吕布和张辽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不友好,胡人既然投降,那张辽父亲作为守将是准备接收的,但尚未打开城门,破空而来的箭簇却如追魂镰刀一般收割着这些明显已经没了气性的鲜卑人的生命。
一箭一箭,那些嚣张跋扈的鲜卑人在那一刻就如同待宰的鸡一般,连躲避都没有,脸上除了恐惧,就是麻木。
但张辽的父亲怒了,不杀降这一点,对胡人也是适用的。
当即策马带兵出城想要拦人,但对方的箭却是没停过,张辽的父亲出城时,已经只剩下两人还活着。
张辽父亲拦在一人身前,另一人却被破空而来的箭钉死在城墙上,吕布直到此时方才缓缓靠近城墙,当时的吕布只有十八岁,浑身散发着血腥气息,衣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完全被鲜血所掩盖,只有一双眼睛不带丝毫感情,如同从地域爬出来的恶鬼,只是对视,便叫人不寒而栗。
张父拦在那鲜卑人身前,要挡吕布,但吕布没有说话,只是拖着他的方天画戟前行,四周的人慑于其威势,不敢靠前,不自觉的让开一条路。
张父想要阻拦,吕布用手去挡张父的刀,方天画戟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砍在那鲜卑人的身上,但张父的刀却犹豫了,最终没有砍下去。
吕布在斩杀了最后一人之后倒下了,城中的医匠说是脱力了,根据后来追上来的宋宪、成廉还有侯成等人所说,事情的原委才算大白。
吕布一个很好的朋友,在边疆这种地方,能成为朋友的,那都是过命的交情,这个也不例外,以贩马为生,却在一处部落时,被那部落贪婪的族人为了谋夺其财物而杀害。
吕布闻讯后,连夜奔行百里找到地方,放火烧了营寨,然后就是杀、杀、杀~很难想象当时只有十八岁的吕布哪来的那许多力气,愣是以一人之力,将一个数百人的部落杀得胆寒,最后逃跑,就这,吕布都没罢手,换马不换人,一脸追了七天七夜,肯定没有杀尽,毕竟有不少是朝着其他方向跑的,但吕布就逮住人最多的那一支人马杀,杀到张辽他们城池时,吕布已经力尽,当时那些鲜卑人如果有一丝反抗的勇气,吕布可能就被反杀了,但那些人已经被杀破了胆子,被吕布一一射杀。
那是吕布和张辽第一次见面,不算友好的氛围,但却给张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那之后,张父放了吕布,毕竟为友报仇这种事,在大汉是被鼓励的,而且吕布这等血勇之举,可是震慑了不少胡人,让在胡地谋生的汉人腰杆直了不少,于情于理都不能为难。
张辽也开始跟吕布结交,吕布毛病不少,失去友人的伤痛过去后,本性逐渐流露,嚣张、桀骜,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跟如今的马超一般……
想到这里,张辽反应过来,看向吕布道:“那马超跟主公年轻时倒是有几分神似。”
有没有吕布那种为了朋友报仇能单骑屠一部落不好说,但看看那嚣张的性格,要不是长得不像,说是吕布年轻时在这边留下的风流债张辽都信。
“你若是马腾,我如今来寻衅,只招马超却不找你你会作何感想?”吕布咧嘴一笑,尽显邪魅。
张辽思索着点点头道:“主公欲离间其父子?”
“父子哪有这般容易离间?最多心生别扭,不过马超这性子,最是好激,稍加挑拨,就能为我所用。”吕布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很多年前的自己,若是现在对上,真的很容易收拾,不管你武艺多高,有时候本事大却没有压得住本事的心性那可真是伤人伤己。
“马腾?”张辽看着吕布,不确定道。
“我也不知,但当爹的有时候心思会更复杂一些。”吕布确实不太确定,看别人易看自己难,他能看清过去的自己,因为他已经渡过那个时段了,但现在的自己呢?他也经历过当爹的,有时候父亲看儿子,有的是真不顺眼,都是儿子,为什么会如此?吕布不知道,他也想看看马腾和马超之间的父子情。
有没有效果无所谓,反正这仗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吕布现在还有时间跟对方耗一耗,而对方这个联盟本就不稳,一样一样的试,总能找到破绽的。
另一边,马腾大营中,听闻华雄在营外叫阵,马腾带着庞德等一干将领上了辕门,听着那华雄的咆哮,眼中杀机闪烁,冷然道:“令明,率军出击,此人乃董卓麾下猛将,不可小觑。”
“末将领命!”庞德答应一声,当下点齐兵马叫开辕门带着人马出营,在营外摆开阵势。
华雄看这边出来的不是马超,朗声道:“马超小儿呢?今日某是来寻他的。”
“败军之将也来自取其辱,想见我家少主,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庞德冷然道。
华雄闻言大笑道:“西凉之地,何时多了许多狂妄无知的小辈?凭你也敢与我征战?”
“多说无益!”庞德冷哼一声,也不多言,直接策马率众杀出。
华雄见状,大喝一声,领兵冲杀而至。
两支骑兵在双方大营之间来回奔腾,相互射箭,速度已经极快,却极少碰撞,这种对战之法,对将领的要求极高。
“此乃何人?”张辽有些惊讶的看着跟华雄对阵不分胜负的马家将领,华雄的骑战水平可不低,经常能跟吕布打配合,能跟他在统帅上不相上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马腾麾下,该是庞德吧。”吕布目光盯着双方的战场,按照他所收集的资料来看,马腾麾下将领虽多,但有这种水平的,也就庞德,那马超虽有天赋,但带兵上可未必能于华雄相比:“这西凉也是英杰辈出啊。”
不说董卓麾下的,单是这马腾、韩遂麾下,都有不错的人才,再加上自己在陇西收揽的士族人才,别看西凉贫瘠,这西北大地上却是不缺人才。
那边,华雄与庞德双方在两家营外绕了几圈之后渐渐靠近,开始有小规模的接触,而后开始全面交锋。
乱军中,庞德很快找到了华雄,二话不说,拎刀就砍,华雄这些时日也是憋着一肚子火,找到庞德之后更是大喜,挥刀迎上去。
两人一见面便打出了真火,但让华雄诧异的是,自己前些时日没能赢了马超,今日遇上此人,斗了十几合,愣是占不到丝毫上风。
看着庞德那坚毅果敢,气势如虹的样子,华雄突然生出一股老了的感觉,昔日西凉军中单挑无敌,但自吕布出现之后,厉害人物便层出不穷,吕布手下的张辽武艺不比他差,还有那典韦天生神力,如今这西凉先有少年莽夫马超,后有眼前庞德看起来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吕布虎威震慑天下,年轻人却已经一个个冒出头来,华雄一时间不禁生出几分丧气之感……
第七十三章 勾心
人,心气儿很重要,有种神奇的力量,你认为自己行的时候,当真做什么都行,单是当你出现自己不行念头的时候,实力可能瞬间下降好几成。
华雄在这一刻遇到他人生最大的危机,不是性命危机,而是作为一名武将却失去了武人那种坚韧不拔,愈挫愈勇的心气儿。
败了可以再来,但那股子心气儿没了,这武将生涯便算是废了。
而更糟糕的是,此刻他还在跟人交手,沙场争锋,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怎会容你分神?庞德能够敏锐的察觉到来自华雄的压迫感突然间少了许多,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战场时不跟你讲原因的,既然有机会斩杀敌将,那就绝不能放松。
手中古月刀带着一股奇特的力道斩来,给人生出一股好像很慢又好像很快的错觉,那是将技艺磨练到一定程度,能够举重若轻亦能举轻若重的高超表现。
华雄下意识的闭了闭,心口的护心镜被这一刀斩碎,虽然躲避了一下进行了缓冲,但还是受了一定的创伤。
撕裂的痛楚在瞬间蔓延全身,性命之危也将华雄分散的注意力拉回来,庞德得势不让,又是一刀斩落下来。
“咣~”
华雄举刀,方才没能挡下的一刀,这一次却是轻易地被他挡住了,庞德抬眼看去,却见华雄双目凶光四溢,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老子可是西凉第一猛将!!”一声愤怒的咆哮声中,庞德的古月刀被华雄一刀震开,受伤后的华雄不但颓废之气尽去,反而爆发出惊人的气势,手中那杆古锭刀正是吕布当初斩杀孙坚缴获,后来送给了华雄,此刻那古锭刀随着华雄勇力爆发,绽放出夺目光彩,一刀刀落下来,带着一股子回旋之力。
之前还能跟华雄打的平分秋色的庞德,这一次却是生生的被华雄压制住了,三十合一过,竟隐隐有不敌之感。
生死间有大恐怖,也正是这大恐怖,唤醒了华雄那股子野性,他本就是悍将,半生征战沙场,只是最近一年中跟随吕布见识过太多高手,以至于产生几分怀疑,此刻被庞德一刀击伤,却也让他清醒过来,就算不如吕布,还能让这些小辈给小觑了?
虽然庞德其实也不算年轻,至少二十出头了,比华雄顶多小十岁,但华雄如今正处于一个男人的巅峰年纪,怎能被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给比下去。
那股子颓废之气一去,顿时爆发出比平日里更强悍的战力,庞德虽然年轻,却也是身经百战,很快察觉到不妥,寻个机会与华雄换了一刀,催马便跑。
华雄带着骑兵杀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却也没有追,这一仗西凉铁骑损失不少,马腾麾下的精锐骑兵丝毫不比西凉铁骑差,双方说起来本就是同根,同等数量下,武将水平也差不多,想要分出个胜负可不容易,多半会以两败俱伤落幕。
虽然有些不甘,但确实这年轻人本事不差,若是再过个几年,说不定自己就不是对手了。
这一仗算是不分胜负,华雄引兵回营后,来到吕布身前躬身道:“将军,末将无能。”
“你又未输,这胜败乃兵家常事,何须放在心上?”吕布看了一眼华雄胸口碎裂的护心镜道:“且去寻军中医匠治伤。”
“喏!”华雄告退离开。
吕布也没有再派兵出去寻衅,今日本就是为示威外加挑拨而已,华雄受伤而归,这示威自然是没示成,至于挑拨有未成功,那就两说了。
“主公,金城有使者求见。”一名亲卫来到吕布身边,对着吕布躬身道。
“请!”
……
马腾营中,庞德虽未取胜,但能与华雄这等名震西凉的猛将斗个旗鼓相当已经不错了,马腾将庞德迎入帐中后笑道:“令明此战之后,也要杨名了,那华雄可是在虎牢关外随吕布力战关东诸侯的猛将。”
“确实厉害,若非分神,末将恐怕占不得一丝便宜。”庞德叹了口气,华雄回过神来之后差点自己就败了。
“此人乃百战老将,令明能与他旗鼓相当已是难得。”马腾笑道。
“终究还是差了些。”马超从帐外进来道:“若非我手上伤口未愈,哪能叫那区区华雄在此叫嚣?”
方才他可是从旁人那里听得华雄过来时挑衅自己的,可惜让庞德抢了先,不过庞德终究没能战胜那华雄,还是差了自己一些的。
“你便是伤愈也未必是人家对手!真以为你那旁门左道的带兵之法在何处都适用?”马腾冷哼一声道。
马超之前如何赢的,他后来也从活着逃回来的羌兵口中得知了,华雄和庞德刚才的较量才是真正的骑兵较量,马超那纯粹就是以劣换良,借着地形耍无赖,论技术水平,差庞德可远了。
“嘿,父亲,这话孩儿可不爱听,赢就是赢,今日若换我出阵,那华雄可未必有命回去。”马超甩了甩双手,他双手虎口早已结痂,但若用兵器的话还是会疼,还得等些时日新肉慢慢长出来以后才行,现在也只能看着别人耀武扬威了。
虽说平日里跟庞德关系也不错,但看着庞德出威风就是有些不爽,这威风本来该是他出的,而且他能出的更出色,更叫人佩服,更能打击敌军士气,结果庞德只打了个平手。
“少主说的是。”庞德虽然比马超也只是大了六岁,但显然沉稳很多,并未跟马超争什么长短,只是微微抱拳一礼,随后看向马腾道:“主公,末将去安抚将士,清点损失。”
“嗯,去吧。”马腾点点头,待庞德走后方才一脸不满的看着马超:“你若能有令明一半稳重,为父也无需为你操这般多的心。”
“父亲总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孩儿出道至今,也未尝一败。”马超更是不满。
“那你这手上的伤是怎回事?”马腾瞪了他一眼道。
“我先战华雄,耗费了不少力气,再斗吕布,自然不敌,下次我直面那吕布,他有何本事伤我?”马超冷哼道。
“吕布曾在虎牢关下两次力战千军,中原不知多少名将死于其戟下,若他跟你一般找这许多理由,早已尸冷虎牢关矣,安有今日之威?”马腾有些怒其不争的看着马超,怎么就说不明白,你跟吕布之间的差距,可能直接差个华雄呢。
“中原?名将?”马超闻言不屑一笑:“我见那吕布用兵也不过如此,平平无奇,中原若有名将,怎会被吕布杀的如此狼狈?声名扫地之时,何来名将之说?”
虎牢关一战后,对天下群雄的风评确实不太好,毕竟吕布杀的太狠,当时的关东群雄几乎沦为笑柄,几乎被吕布一人杀溃。
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吕布如何猛,而是诸侯兵马多是新募,简单的号令都未必能执行,吕布兵马虽少,但都是身经百战的,所以诸侯在西凉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但经此一战之后,诸侯也注意到这一点,各家都在苦练新军,同时招募强勇,时隔一年,若再来一次讨伐,吕布想打出之前那种战绩几乎不可能。
看着孤傲自负的儿子,马腾有些手痒,想要找棍子,却见一将进来,对着马腾道:“主公,哨探来报,金城有使者去了敌军大营。”
“韩遂莫非已然投敌!?”马超闻言目光一冷,看向马腾道:“父亲?”
马腾皱了皱眉,昨日吕布派人去往金城,他说不在意,但对韩遂还是不放心,今日又来这么一出,心中的疑虑更深,想了想道:“唤众将来议事。”
“父亲,还议什么事?趁那老狗尚未察觉,我等一鼓作气杀入金城,剁了韩老狗,再与吕布分个高下便是!”马超皱眉道。
这次马腾没再说话,直接抄起棍子就打:“你个无脑莽夫,此刻真与韩遂开战,便是如你所说杀了韩遂,你以为韩遂部下便会听你的?你以为吕布会任由我等收了韩遂的兵马无动于衷?除了打杀,你这粪坑一般的脑袋里能不能装点兵法!?”
马超被打的上蹿下跳,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马腾骂一句打一棍子,直到打断了棍子方才舒了口气,心中的沉闷消散了不少,人也清爽了很多,众将陆续进来,看着鼻青脸肿的马超,想笑没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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