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酒厂:除了我,他们全是卧底 第101节
秦草也懒得再逗留,打个哈欠就走了。
他其实在想,得安排个卧底在渣爹身边。
渣爹看起来憨厚,其实是个老阴比。
想安插卧底,还得从身边的人入手。
蒙川就甭想了,这家伙铁杆狗腿子。
离的话憨憨的,也不太好糊弄。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苏隰最为合适。
这小子本身就博学多才,文武双全。若能为他所用的话,肯定能打探不少消息。正好,这几日找机会看能否将其收买了。
……
……
翌日清晨。
秦始皇与高渐离共同前往咸阳。
显然,高渐离是回不来了。
天下第一乐师,终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对高渐离视死如归的态度,秦草很赞赏。
这样高尚的人,秦草自知比不了。
高渐离刺杀秦始皇,为的是承诺。
为的是家仇国恨,注定如此。
只能说他们的立场不同,并无对错之分。
秦草不会诋毁,但不代表他不会阻止。
他们走后,陈平则是乘牛车离去。
没办法,他和秦草还是不会骑马。
……
张良捧着粟米粥,面露不解道:“那陈平何事如此着急?天还未亮,他就火急火燎的离去?”
就着腌菜秦草吃的香甜,把陶碗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嘴。看了眼旁边的胡亥,淡然道:“去,把这碗都给洗了,然后乖乖去田里头耕作。”
“你让我洗碗?!”
胡亥瞪着眼,就差把碗甩秦草脸上。
“作为徒弟,给师父洗碗有问题吗?”
“……”
别说洗碗,给师父洗脚都正常。
长宁乡先前有位大匠,最擅长制作陶器,手艺极其出众,当初还曾在少府的考工室当过差。不知多少人提着束脩拜其为师,结果他就只招了个徒弟。
是的,这徒弟就是商贾陶。
按陶所言,当初他天天给大匠干活。没有工钱,只管饭。每天还得洗衣做饭,晚上伺候着大匠洗脚泡澡,从未有半句怨言。也正是如此,大匠才将平生所学全部传给了他。
真以为磕个头,就能学别人吃饭的绝活?
若非大匠膝下无子,哪轮得到陶?
胡亥愤愤然的拿着陶碗离去。
“摔坏了可是要写检讨书的呦。”
“……”
胡亥身体顿时僵住了。
他想的就是把这陶碗直接砸了,就说自己不小心摔了跤,如此就不用给秦草洗碗。他堂堂公子,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让他干这些仆人的活,不可能!
当然,秦草例外……
于是乎,胡亥讪讪的走了。
他要不洗,肯定有他好果子吃!
……
张良眉头微蹙。
这是把他给无视了?
“咳咳咳!”
“子房刚才说什么?”
“吾问那陈平去做何事。”
秦草这才佯装回过神来,笑着道:“子房并非秦吏,所以不知道当秦吏的苦。每年皆有上计考核,眼看春耕在即,吾还得撰写奏疏交予县令。”
“私以为戴上这双板长冠,就真的是秦吏?”张良放下陶碗,云淡风轻道:“贼就是贼,戴上这双板长冠,依旧是反贼!”
这秘密,他吃一辈子!
看似不经意的话,却是某种警告。
“怎的?我还要你来提醒?”
这要在张良家,他现在就掀桌子!
演员的自我修养,秦草读的是透透的。
他这时候就是个铁杆反贼。
自然,他得拍桌而起佯装愤怒。
“秦君勿要着急,子房肯定不是这意思。”
扶苏在旁当起了和事佬,心里则是无比佩服。瞧瞧这演技,简直是浑然天成。若非他知晓内幕,只怕也会被秦草给骗了!
“那他是几个意思?”
“吾没什么意思。”
“你这话说的挺有意思的。”
“……”
“……”
“我和我爹辛辛苦苦反秦,脏活累活全我们干。这么些年,我出钱出力,冒着危险打入秦廷内部。结果倒好,你竟怀疑我?好好好,怀疑我是吧?行,我现在就去县寺,咱们都别活!”
“秦君冷静!”
扶苏拽着秦草的胳膊,死活不松手。
同时拼了命的给张良使眼色。
该配合的时候,还是得配合啊。
谁让秦草是主角,他是配角呢?
到最后,张良只得无奈起身。
“还望秦君见谅,方才是良多疑了。”
“哼!”
秦草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这场作秀,他给自己满分!
吃饱喝足后,秦草就让王离带张良出门,也算领略下长宁乡的风土人情。他则是带着扶苏,来至阡陌纵横的田埂处。
放眼望去,全都在卖力的干着农活。
不光只有男的,还有诸多妇人。
“小苏,你知道为何这有如此多的妇人吗?”
“为何?”
“因为,她们家的男丁死了。”
对农夫而言,春耕最为重要。很多人都知道秦国成丁男子每年都需服役一个月,但是绝不会选择春季,除非是有战事临时征调。
可放眼过去,田中耕作的男女几乎对半开。
秦草顺手拔了根茅针,丢嘴里咀嚼着。
茅针就是茅草抽出的嫩茎,状如细针。剥开叶子,会露出寸把长的嫩蕊,放在口中细嚼,微甜中还带着股清香。这玩意儿很多人可能听都没听过,但却是他昔日童年常吃的美食。
“这草也能吃?”
“你尝尝。”
秦草顺手扯了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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