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基早:称帝七十年过分吗?/我老爹是叫门皇帝 第187节
不过张保的神色很不对。
“李辅臣,陛下召见。”
李贤茫然的看了一眼于谦,而后站起身来说道:“张公公,我马上去。”
“不,李辅臣现在就跟我走吧。”
张保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李贤心中一动,难道二人刚刚说的话,张保听到了。
不过李贤也不慌张,他挺身朝前走去,率先走出了房间 ,而后张保也没有跟于谦说话,便转身离去。
于谦也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自己明明跟李贤透露出了乃是陛下的意思,他为何更加紧张了。
成化八年初,经筵之争,所造成的政治影响,也可能只有两个当事人没有迷瞪过来。
大多数的官员都认为于谦也就在这两三年内倒台了。
勋贵集团对于陛下言听计从,文官集团就有一颗以老鼠屎徐有贞为核心的庞大势力。
只要陛下下定决心,不管是直接抓人,还是在朝堂上将其斗垮台,很简单就能做到。
同样,在这些人中就包括了张保。
因为在张保看来,于谦确实逾越了,陛下勤奋好学,觉得经筵课程无用,而下旨停止,却被于谦说成是昏君,这让张保忍受不了。
也就是在成化八年初的经筵之争后,张保便越发的疏远于谦。
可能在他的心中,也感觉到了于谦慢慢的朝着权臣的方向发展了。
一句话就是,认不清位置了。
而对于朝堂之上官员得反应联想,也是一种顺势的,一个读书读到秀逗的人,肯定察觉不出,可越是聪明的人,便越是会想很多。
而这种朱见深想要对于谦下手的言论,也是在聪明的官员口中传出来的。
走向乾清宫的路,在这一刻,李贤觉得很是漫长。
陛下召见自己是干什么?
拉拢自己,让自己对付于谦吗?
若是陛下真的让自己对付于谦,自己该怎么办。
不做吗?
可若是装作听不懂,自己是不是也要跟于谦落得一个下场。
这于谦,真是个榆木脑袋,当初他去乾清宫训陛下的时候,自己就曾劝导过 他。
可他不听。
你是陛下的老师。
可你也是陛下的臣子。
你若是以老师的身份自居,而忘了臣子的身份,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李辅臣,刚刚你们二人所说的,我听到了一些。”
李贤眼皮轻抬,看了一眼张保:“只是政务的交谈。”
“政务的交谈却要将陛下挂在嘴边上吗,李辅臣,不要忘了,你是太皇太后给陛下找的辅政大臣,就是为了牵制于谦的。”
“莫要忘了自己的责任……”
“张公公放心,本官不会忘得,可于太保为大明鞠躬尽瘁,他理应有所善终。”
于谦是组织了北京保卫战的胜利,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小皇帝的老师,而太皇太后也不想看到朱祁钰留在京城,才下旨意让于谦入阁主政,但也为他找了一个对手,就是李贤……
“有没有善终,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决定的。”
“不过,陛下仁慈,于太保一定会有善终的,但是若你跟他牵扯在了一起,那有没有,就不好说了。“张保停住脚步,看着李贤一字一句的说道。
因为张保的表态,让李贤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
谁是最了解朱见深的人。
不是深居宫中的太皇太后,也不是于太保,而是自己眼前的太监,张保。
难道陛下打定主意了吗……
“哎,这只会对陛下的名声……”
“这些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情,有徐有贞呢,李辅臣瞧徐有贞难道不像祸害忠臣的样奸臣模样吗,我瞧着就挺像秦桧的,史书上也只会记载,奸臣徐有贞,趁帝年幼,迷惑圣心,降罪与于谦,陛下成年之后,在塑一个徐有贞的铜像跪在于太保的墓前,这还是一桩美名呢……”张保冷冷的说着。
在中枢,交情这个东西,最扯淡了。
在朱见深十岁之前,张保跟于谦关系好,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现在关系却急促下降。
不过,张保,李贤,徐有贞,乃至整个朝堂的人,都跑偏了……
一个美丽且令人恐惧的误会…………
第214章 朕永不负于太保
各怀心事的张保,李贤二人进入了乾清宫中。
当李贤看到了坐在一边低头晃脑的徐有贞,一切都已经明了,陛下召见,肯定是徐有贞这厮发现情况不对,直接跑过来打小报告的原因。
李贤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自己从太上皇偷渡回京的时候,就开始将徐有贞推向台前。
而徐有贞也是一个能抓住机会的人。
从太上皇偷渡事件结束后,继而接手改土为流之策,在朝堂上为擂鼓助威,以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小小典故,打败了顽固派领军人物杨善,而后开始整合了言官,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也彻底进入了陛下的视线。
接下来的朝鲜之行,沁阳赈灾,仁政监督,让其也有了威望,成为了一个很合格的对手。
最要命的是,陛下对其越来越倚重了。
实际上,李贤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徐有贞会爬的如此之快,但他发现徐有贞势不可挡之时,便多次主动的举行廷推,想要将其拉入内阁之中,不过第一次却被朱见深给否了。
李贤让徐有贞进内阁。
难道是想让他快一点的学习治国之理念,施政之经验,好接替于谦的班吗?
当然不是。
李贤迫切的让徐有贞入阁,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着想,他想让徐有贞代替自己的身份牌,在内阁中起到牵制于谦的作用。
第二个原因就是,徐有贞太会交际了,背地里面痛骂着他的官员,只要二人有了交集,关系就会缓和一些,甚至可以说是感情深厚。之前与自己交好,被自己一手提拔得詹杨就是代表人物,将其拉入内阁之中,也是让他能够有所顾忌,不要跟别的官员拉拉扯扯,不明不白。
也就是想让他脱离原先熟悉且舒服的跑道,换了一条山路让他跑。
见礼之后,朱见深也是赐座。
坐定之后,朱见深便问道:“李辅臣,朕听说,你与于太保不合,在内阁之中,争吵不断,还动了手。“
“陛下,这是有人胡说八道,臣与于太保,交谈政务,忘乎所以,只是声音大了一些罢了。”
朱见深看了一眼徐有贞。
“陛下,那个,没有动手,是差点动手,臣在墙角处听的也不是很清楚,但二人谈起了陛下。”在一旁坐着的徐有贞听完后,赶忙开口说道。
李贤听完之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徐有贞。
这家伙的脸皮现在比城墙都要厚了。
自己坐在这里,还挡不住他打小报告。
“谈起朕来了,说的什么?”朱见深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散去过。
朱见深也专门对着镜子练习过自己的面目表情,一个合格的帝王,一定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怎么笑让臣子感到温和,如沐春风,怎么笑,让臣子感到胆怯,如临冰窟。
而现在的笑容,朱见深用的是第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跟李贤表达的是,朕心情很好,对于你们背地里面说朕,也不生气。
可朱见深却不知道,他的笑容,在李贤看来,却是阴沉嗜血,龙威彰显。
当然,也是李贤先入为主的缘故。
稍稍沉思,李贤临危不乱的回复道:“陛下,一定是某人听错了,臣与于太保并未聊起陛下。”
这个某人在说徐有贞,可徐有贞未有表示,张保却不乐意了。
“放肆,李贤,召你之时,我也听到了,你跟于太保说起陛下来,现在竟敢在君前失礼。”
张保的突然发怒,让朱见深稍稍一愣,他知道的关于二人争吵之事,肯定是因为税制的事情。
这件事情在成化八年初,经筵之争后,朱见深在跟于谦缓和关系的谈话中,聊起税制,并且朱见深提出了自己在后世总结的一些看法,给了于谦也有一些见解,而于谦也确实敢为天下先,撸起袖子就是干。
于谦经过一年多的谋划,制策,已经到了想要推行的时候。
在推行之前,有两个人要最先通知。
一个是朱见深,另一个就是李贤。
因为税制的事情二人相吵,可看着张保愤怒的语气,他们二人背后像是说了自己的坏话一样。
“张大伴,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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