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基早:称帝七十年过分吗?/我老爹是叫门皇帝 第212节
“那日,你跟泰宁候喝酒,你们二人对于新税制一言未发,儿子也知道,你们二人心中都有难处,泰宁候怕拖累了我们魏国公府,您也不想涉水太深,你们二人就一直打着哑谜。”
“可父亲啊,您是大明朝太祖高皇帝敕封的国公之首魏国公爵的继承人,您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反对新税制,第二个支持新税制,若是态度暧昧,左右摇摆,只怕我魏国公府的结果会更加凄惨……”
听完儿子的话后,徐承宗只是笑了笑,他也不觉得儿子莽撞,因为自己也是从他这个年纪过来的,不狂妄,能叫年轻人吗?
“这都第四天了,他一直都来,为父啊,也真的要见一次徐有贞,不然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待会你在旁边听着,不要乱插话……”
徐承宗缓缓说道。
而徐俌听到父亲同意后,立马拱了拱手,朝着外面走去。
徐承宗看着徐俌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嫡长子想离开应天府已经成了梦魇了。
实际上镇守应天的魏国公府,跟各地的藩王没有什么区别,不得圣旨,他们也不能离开应天。
顶多顶多就是去京师转转,其他地方哪里也去不成。
徐俌年轻,有徐承宗未有之可能,若是真的能让儿子重新进入陛下的视线,重新恢复太爷爷了,爷爷马上将军的荣光,也是徐承宗一直心中所愿,故在徐俌很小的时候,徐承宗便安排其习武,教授兵策,在军营之中早早的得到锻炼。
可机会来了后,徐承宗没有狂喜,反而是裹足不前,有些害怕。
当然这个想法,是跟他自身幼年之经历分不开的……
老朱家太善变了……
成国公府外,徐有贞满脸淡然,犹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
刚刚通报的兵士已经回来了,可来婉言谢客的人,却没有来。
这个时候,徐有贞就心中大定了,往常都是小国公跟着甲士一起出来,现在小国公还没有出来,便就证明魏国公正在为难,自己今天也有很大的可能见到魏国公。
想着这三天魏国公用的理由,徐有贞就是哭笑不得。
第一天的时候,用的是外将不能与朝臣私交过密,还算正当。
第二天是用魏国公跟泰宁候喝大了,还没有缓过来的理由拒绝了自己拜访,已经有些胡扯了。
第三日的时候,是魏国公脚上长了个鸡眼,不方便见客为由拒绝了自己拜访,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没有了,就是不愿意见自己……
换作了其他人,有这三天的冷遇,说什么也不会再登第四次门了,可徐有贞却不是一个体面人,三天怎么了,那才是一个开始……
不一会儿,小国公徐俌的身影出现了。
“小国公,徐有贞前来拜访魏国公,不知魏国公酒醒否,脚上鸡眼好否?”
徐俌面有尴尬,轻声笑道:“已好,徐都御史,家父有请。”
徐有贞眉头一挑,抬步朝前走去,而赵聪一干锦衣卫紧随其后……
徐有贞走了两步,感觉到徐俌的脸色有些不对,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么多带着兵器的锦衣卫一下子进入魏国公府,还是大晚上的,确实有些寓意不好……
”赵百户,你带着两人跟本官进来,其他的人在外等候。“
“是,大人。”
听到徐有贞的安排后,徐俌轻叹口气,脸上的笑容瞬间出现,而后赶忙起身,做出了个请的动作……
“小国公请。”
“徐都御史,请……”
第237章 渐入佳境
徐有贞跟着徐俌缓缓前进,在大堂的门口徐有贞看到了这几日让他茶饭不思的人。
魏国公,徐承宗……
看到徐承宗后,徐有贞心中暗道一声,好威风。
徐承宗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一身干练的劲装常袍,不怒自威。
北京的成国公在京师当勋贵之首,其尊贵程度不下于魏国公,在权力这一方面,甚至也已经超过了魏国公。
可在徐有贞看来,成国公跟魏国公一比,就是一个乡巴佬,好色老头,跟魏国公的气概简直差了老鼻子远了。
这才是我大明大将军徐达的子孙啊。
大明的牌面。
根正苗红的国公。
当然想到这里,徐有贞也就不敢再多想了,成国公可是靖难功臣之后,自己心里面想他不是根正苗红,岂不是,也暗讽了太宗文皇帝的一些事情……
“魏国公,下官见过魏国公。”大老远的徐有贞便拱着手,堆着笑脸,朝徐承宗走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见了,徐承宗也不端着,也是拱手朝徐有贞走来:“见过徐都御史,对徐都御史,本国公已是耳闻诸多,大名如雷贯耳啊。”
“魏国公夸大了。”
"请,徐都御史……”
“魏国公请……”
一番推辞后,二人进了大堂。
赵聪与数名锦衣卫都在外面等着。
而大堂之中就只有徐有贞,徐俌,徐承宗三人。
待到三人落座后,徐有贞便赶忙问道:“不知魏国公脚疾可曾痊愈,可是让下官很是担心啊,正想着给陛下写奏章,派个太医过来给您挑鸡眼啊……”
满满的嘲讽感,让徐俌眉头一皱,这徐有贞在外面迎送的时候,还客客气气的,怎么一坐下就说那么难听的话。
不过徐承宗脸色没有一点波动,只是轻笑着说道:“多谢徐都御史关心,已经好了,没想到徐都御史深受陛下器重,国事繁忙,还能抽出一部分的闲心思,来关心本国公,本国公很是感动,对于陛下新税制之事吗,还望徐都御史能够多多上心,若是有我魏国公府帮忙的地方,尽管道来。”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交锋。
徐有贞问这句话,三方面的意思,一是想要恶心恶心魏国公,你不是脚上长鸡眼了,走的那么稳,我看不像啊,鸡眼是长在心里面了吗。
二就是,你这家伙晾了我那么多天,现在全应天府各司官员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你说怎么办吧,是不是明天给我去一趟官衙,或者将你的小迷弟小迷妹都喊出来,好好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
三就是,陛下提出新税制,你在应天府扎根多年,人脉深厚,也有一定的影响力,怎能不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反而当起了缩头乌龟,我可是告诉你了,你在这样干,我就一五一十的将你的所作所为全部禀告给陛下。
即便魏国公气派足,可那是跟成国公那老头比啊,而自己是皇帝陛下面前的近臣,又是大明朝的辅臣,怎能被他的气势给震慑,所以说起话来,也显得随便一些。
而魏国公也是老辣,回复话的意思是,一,我是国公,你要搞清楚我的身份,二,你是重臣,不要那么小心眼,三,我可从来没有针对过新税制,我针对的是你这个人。
徐有贞,魏国公二人都是心领神会。
只有徐俌还是不明所以,只是在想着,虽然父亲跟徐有贞二人都是温声细语,但怎么自己却听出来一些不同的意思呢,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徐有贞朗声笑道。
“魏国公说话,真是有趣,下官佩服,佩服……”
“徐都御史说话,也是有趣,本国公也是佩服,佩服……”
虽然徐有贞一脸笑意,但心中却在嘀咕,你一个武勋,不练武艺,在这耍起心眼来了。
这专业不对口,你耍心眼能弄得过我吗?
徐承宗一脸笑意,心里面嘀咕,耍心眼耍不过你,可我却能打得过你,你要是再说重话,武勋心思简单,动手打人,闹到陛下那里也说的过去。
“魏国公啊,这里是大明朝的应天府,南京都城,太祖高皇帝陵寝所在之地,您镇守与此,当是劳苦功高啊,下官不止一次的听陛下说过,等到他亲政之后,会来此祭祖,到时候还是需要魏国公统筹安排,也希望魏国公可以看准风向,不能丢了这份殊荣啊。”
“恩,徐都御史提醒的是,正统十四年的时候,徐都御史曾言南迁,若是徐都御史之策被采纳的话,想必你我二人早就认识了。”
徐有贞听到徐承宗的话后,眉头一皱,这有些打脸了,谁不知道南迁之策后,徐有贞就被扔进了大牢之中,呆了半年。
看来,魏国公对于接下来谈话的主动权,是志在必得了。
不过短暂的惊愕后,徐有贞瞬间恢复了过来,笑了笑:“魏国公,当时徐有贞是太过年轻,谁还没有年轻过,不过下官也算受到了惩罚,圣主临朝,方有一展抱负之机,下官与魏国公不同,所遇恩殊,都要靠着自己努力而得来,魏国公,身份高贵,血脉高贵,自然不知我等凡夫俗子心中所念,所想。”
你有啥子功劳,不就是靠着祖宗余荫吗。
魏国公打脸,徐有贞骂娘。
我不会让你。
徐有贞听到自己进大牢的话,忍了下来,可徐承宗听着徐有贞的话,却是忍不下来了。
他一拍桌子,愤然而起。
“看来,今日见徐都御史,是个错误,送客……”
徐俌也是吓了一跳,刚刚虽然大家说话都带着刺,但还算克制,现在好像有点不想克制了,一番观看下来,徐俌还是觉得自己老爹率先被激怒,落了下乘,不过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他也是赶忙站起身,走到徐有贞身边说道:“徐都御史,请吧。”
徐有贞没有理会,反而大笑出声:“难道魏国公不知道请客容易,送客难的道理吗?”
“你这是何意,如此无礼,难道本国公不能把你送出去吗?”徐承宗大声训斥道。
徐有贞也站起身来,脸上得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他怒视徐承宗,冷冷得说道:“可以,魏国公当然可以让我徐有贞滚出魏国公府,以下官看来,别说这魏国公府,即便是应天府,只要魏国公想,徐有贞等一干京师来人全部遣送出去,也能做到啊,谁让魏国公您,身份高贵,在此盘踞几十年啊。“
“你,你,徐有贞,大言不惭,你是要给本国公带上忤逆之名吗?”
徐承宗虽然也知道自己落了下风,想着让自己心思平静一些,可听到徐有贞再翻脸之后,立即就给自己安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让他瞬间暴怒,这是要掘祖坟啊……
小小徐有贞,真是无礼,本国公要揍他,可此时的赵聪以及数名锦衣卫听到争吵,立即进入大堂。
看到锦衣卫,也让魏国公平静了一些,算了算了,大明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魏国公听到下官此言,会暴怒,恐惧,可以看出魏国公还是对自己的立场有一定认识的。”
“魏国公,不要忘了,这大明天下是陛下的,新税制又不是倒行逆施,也不是祸国殃民,你凭什么不认同,你不认同新税制,就是不认同陛下,难道是觉得陛下年纪尚幼,驾驭不了你吗?”徐有贞额头青筋直冒,朗声说道,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大明魏国公,而是小门小户的官绅。
一个帽子盖了下去,他还不称心如意,接着就是另外一个帽子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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