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基早:称帝七十年过分吗?/我老爹是叫门皇帝 第42节
这几日的朱祁镇过的很不好。
大明还没有胜的时候,朱祁镇在蒙古中过着那是朝不保夕的生活,大明大胜之后,朱祁镇落在了脱脱不花的手上,日子倒也好过了许多,也算是安逸了六年,可再次回到故国大明,他的生活又开始变得朝不保夕。
有娃不能见,有娘不能喊,有家不能回,每天都在外面居无定所,挨饿受冻。
由此,朱祁镇对于朝堂之上的官员更是厌恶。
小太监还带着一条鱼回来献给朱祁镇。
多日没有见过荤腥的朱祁镇也不管什么天子礼仪了,抓起草鱼就开始大口朵颐起来。
“等朕回到京师,一定重重赏你。”
小太监点头哈腰的笑着,而后不动声色的与旁边的太监对视了一眼。
等到朱祁镇吃完后。这小太监便赶忙说道:“陛下,奴婢寻到了一处院子,那院子荒废许久,但打扫打扫还能住人,这一日比一日冷,奴婢们倒是不要紧,可冻着了陛下,那就是大罪过了,奴婢想着,不如我们搬到那个小院子里面去。”
就一辆马车,你钻在里面不冷,可我们两个也是人啊,天天窝在马车下面,一晚上能够冻醒四五回,在这样下去,我们也没有命得到你的赏赐了。
朱祁镇摆摆手:“不行,那些狗官在外面布下了那么多人,就等着朕大摇大摆的出去呢,朕不去,朕就在这里呆着。”
土木之变的朱祁镇确实长进了一些,可也仅仅是长进了一些,离脱胎换骨还早着呢。
“陛下,奴婢又不傻,知道现在朝中奸臣当道,可陛下别忘了,太皇太后是陛下您的娘亲啊,她怎么会任由这些大臣们阻碍您回家的路呢,早些时日,这些大臣们,能瞒着就瞒着,可我推断他们瞒不住了,这不,今日我出去,便发现,那些搜寻陛下的人都撤走了。”
“是啊,陛下,昨天奴婢也有所察觉,不过陛下的安危重要,也没有敢说。”
朱祁镇一听这两个太监的话,细想了一番。
太皇太后在宫中,怎么能任由这些大臣欺负她的儿子呢,看来自己离回家的日子不远了。
“那院子周围可有水井。”朱祁镇一脸正色的问道。
两个太监稍稍愣神,被朱祁镇突然严肃的表情给镇住了,怎么突然蹦出来水井,难道是被抓到后,太上皇想要跳井明志,又或是看穿了二人的把戏。
“朕想洗个澡。”
听完朱祁镇的话后,两个太监脸色一松,笑了起来。
”陛下,有,有一口大大的水井。”
就这样,三人趁着夜色偷偷出发。
朱祁镇坐在马车中,两个太监在外面驾着车。
半个时辰,众人就来到了这座院落中。
刚一进入院子,院门就被关着,十几名锦衣卫从房舍中一涌而出,将马车紧紧的围在中间。
“太上皇,请移驾房中。”
钱忠看着马车高呼道。
而坐在马车中的朱祁镇,还在愣神中,就被两个太监给拽了出来。
“大人,我们帮你抓到太上皇了,别忘了记我俩的功劳。”
钱忠点了点头后说道:“让太上皇进屋。”
两个太监很是听话,架起朱祁镇就往房间中拖。
六年前他听从太监的话,落个兵败下场,六年后,又是听从太监的话,来个请君入瓮。
第60章 太上皇归来10
徐有贞听完钱忠的讲述后,放下心来,太上皇在房间中就好。
不过自己忠于陛下,对他的父亲也不能太过失礼,人家不愿意见我,我还要腆着脸去拜见一番。
想到于此,徐有贞又来到了房外。
“微臣东阁大学士,右都御史徐有贞拜见太上皇。”
这一次徐有贞没有跪,只是伏在门前喊着。
还是没有回。
“太上皇,微臣推门进了。”徐有贞说着便将手放在了门上。
刚刚推门,徐有贞探过头去,便见到一个大棒,朝着自己砸来,徐有贞吓了一跳赶忙瘫坐在地,躲过了这次棒击,不停的用双手扒拉着地下,屁股不断的往后挪移。
而朱祁镇还拿着木棒不停的追击。
“你这乱臣贼子,朕打死你。”
而朱骥看到这种乱象,不由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自己的随从。
朱骥的随从授意,立即上前。
一人左臂挨了朱祁镇重重的一击,忍着疼痛,将朱祁镇的木棒夺下。
而后其他人直接上手,将朱祁镇的两只臂膀紧紧控制住。
此时的朱祁镇头发凌乱,续着的胡须,也变得杂乱无比,眼睛之中充满着血丝。
他恶狠狠的看着徐有贞。
“朕乃大明天子,你们竟敢如此辱朕,待朕回到京师后,一定将你们凌迟处死,夷灭九族。”
徐有贞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而后确定锦衣卫拿死了朱祁镇,才缓缓躬身行礼。
“微臣徐有贞,见过太上皇。”
“朕不是什么太上皇,朕是大明天子,朕从未退位。”朱祁镇的眼睛中马上蹦出了火花。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只怕徐有贞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徐有贞呵呵笑道,而后转过头看着朱骥:“朱指挥使,你告诉太上皇,现在我们大明的天子是谁。”
“正统十四年秋,太上皇不听百官劝阻,执意亲征,军旅之事犹如儿戏,导土木之变,折损大明六万健儿,三十余名朝廷重臣。”
“让国体受损,国运衰败,京师亦受到威胁。”
“皇长子临危受命,承继大统,在位已有六年,六年期间,大明贤臣涌出,国内承平,百姓富饶,再无奸逆阉宦乱朝根本,亦无荒唐君主临朝听政。”
“太上皇,你告诉微臣,谁才是大明的天子。”朱骥缓步向前,看着朱祁镇一字一句的朗声说道。
“哈哈,你,你在胡说,土木之败,乃勋贵误国,于朕何干,朕乃真龙天子,朕乃是大明仁宗皇帝嫡孙,宣宗皇帝嫡皇长子,朕的皇位乃从父皇的手中接过的,你们没有权力将我废除,就算是母后,也没有这个权力。”
朱祁镇大声说道,他知道,他只能咬着牙坚持到底。
朱骥听完冷笑出声。
“太上皇啊,太上皇啊,事到如今,你还是顽固不化啊。”
“为何,你在蒙古待了五年,大明臣子从未有一人上奏谈论与你。”
“也只有陛下,年少纯真,经常询问他的父亲何时归来,大臣们听到都是疼惜不已,但又无法实话实说。”
“微臣本心存侥幸,以为太上皇之前只是少年之骄横,铸成大错,有了六年在蒙古之经历,应是沉稳许多。”
“可微臣看错了,满朝文武的大臣看法是对的,太上皇你不会改的。”
“你犯下大错,不思弥补,竟然还想着重掌公器。”
“你置你的皇长子于何地,难道让他让位给你不成,普天之下,历世历代,哪有儿子重新让位给父亲之说,你是想让他死。”
“为君者,对国有罪,为父者,对子无情,有何颜面,再见太祖太宗,有何颜面,再见逝去的宣宗皇帝。”
朱骥眼含热泪的说完。
六年前 ,土木之变,京师垂危,百姓朝不保夕,官员纷想南迁,大明的基业很有可能就此覆灭,神州也有沦陷之险,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朱祁镇所造成的。
若他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定会狠狠打他一顿,为祖宗出气,为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出气,为大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将军士兵们出气。
朱祁镇被朱骥说的哑口无言,但还是不服,支支吾吾只能说:“朕是大明天子,朕是正统皇帝。”
底气已经不足。
一旁的徐有贞听着,却暗道不好,这朱骥说的不都是我的台词吗,一介武夫也能说那么多的话,真是始料未及,看来自己要出大招了。
徐有贞看着依然固执已见的朱祁镇大声呵斥道:“朱祁镇,土木之战,你将我大明的颜面,全部丢掉,现在还敢以天子自居。”
“你对的起为你战死沙场的将士,对得起那满朝的重臣,夜深人静时,你是否会为了这些将士,为了这些重臣,而心生愧疚。”
“你没有,你丝毫愧疚之心皆无,你依然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勋贵的抗旨,官员的无能,可你从未想过是不是因为你自己的昏聩,而造成了土木之战我军大败的结局。”
“事到如今,你也没有说过一句你错了这样的话,若是你死在蒙古,我徐有贞还会为你掉几滴眼泪,高呼一声吾皇走好,拼上性命不要,也很将龙体迎回。”
“可你确如丧家之犬,惶惶度日,偷跑回来也就罢了,你还想让吾皇让位给你。”
“你配吗,你不配,在英武殿之时,我徐有贞跪在太皇太后的面前,说过,我徐有贞若是不死,你朱祁镇就再无回京之可能,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辱吾皇,即便是他的父亲,也不行。”
剑走偏锋,反正风头不能被朱骥盖过。
自从朱祁镇登基以后,就算是沦为了俘虏,也没有人像今天这样被人指名道姓的训斥一顿。
朱祁镇被徐有贞骂懵了。
朱祁镇懵了,徐有贞可却觉得很是畅快,自己是都御史,皇帝他都能骂,更何况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太上皇呢。
朱骥走上前来:“太上皇这些时日,就在这里呆着吧,等着朝堂之上的各位大人拿出章程,我们再送太上皇去该去的地方。”
“朕该去的地方是京师,是皇宫,朕的祖寝皆在京师,朕哪里都不去。”朱祁镇听完朱骥的话后,回过神来,他们是预谋着不让自己进京。
自己回来的事情,满朝大臣们肯定都不知道,母后也不知道,这是朝中的奸臣所图谋之事,只要自己回到京师,只要自己回到皇宫,一切都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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