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基早:称帝七十年过分吗?/我老爹是叫门皇帝 第6节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陛下救我,陛下救我。”王振不断求饶,可樊忠又岂会理会。
一锤子砸到了王振的头上。
王振瞬间瘫倒在地,而在一旁的朱祁镇眼睁睁的看着樊忠一锤一锤砸到了王振的头上,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他吓坏了。
“陛下,老臣为大明尽忠了。”
砸死王振后的樊忠,朝着朱祁镇行了一礼后,便手持铁锤冲入了乱军之中。
而文武大臣在这个时候再也拿不出章程了。
有人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拦住皇帝,也有人后悔没有跟随武将勋贵们留在大同。
不过此时悔之晚矣。
邝埜从侍卫腰间抽出长剑走到皇帝的身边,跪下身去:“陛下,两宋靖康之耻犹在眼前,望皇上自裁,勿让国体受损。”
朱祁镇看着邝埜双手捧着的长剑,嘴巴上下颤抖。
“朕,朕不能死,朕是真龙天子,怎会死在这里。”朱祁镇到了现在也没有认清局势,还想着会天降正义之师将自己这条真龙天子,救出升天,即便认清了局势又能如何,若是他真有已死报国的觉悟,也不会沦为叫门天子了。
邝埜叹了一口气,将长剑刺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而后嘴角流血,面目狰狞的看着朱祁镇:“陛下,陛下,勿让国体受损。”
说完之后,兵部尚书邝埜瘫倒在了地上。
邝埜的自杀让朱祁镇惊恐至极,瘫坐在了地上,感觉双手有些湿润,举起来一看全是血液,也不知道是邝埜的血还是王振的血。
众多官员看着兵部尚书自裁报国,纷纷效仿,当然也有些官员惧怕死亡,想要从乱军之中逃脱。
大臣们死的死跑的跑,呆在朱祁镇身边的带着的宫女太监也纷纷逃走,只剩下他一人瘫坐在王振的尸体旁,瑟瑟发抖。
一个瓦剌的骑兵冲了过来,想要了结了朱祁镇的性命,却看着他手中没有武器,并且穿着也非同凡响,一定是明军中的大人物,便将其俘获,献给了也先。
也先看到朱祁镇后,也是非常吃惊,自己竟然将大明的皇帝给俘虏了。
当下带着朱祁镇立即北上。
而边防重镇都知道在土木堡发生了一场遭遇战,战事未明,再加上连天的大雨烽火台也点不着,讯息不能第一时间传递。
远在大同的张辅,朱寿等也察觉到了也先大军的动向,派出骑兵进行了阻截。
也先抓获一条大鱼,当然不愿意与明军缠斗,只留小股军马殿后,便返回了草原,而从捕获的草原人口中得知到了土木堡之变,皇帝被俘虏,留在大同的武将勋贵们瞠目结舌,一来是后悔没有跟随皇帝陛下回京,导致皇帝被俘,但也有更多的人觉得留在大同是对的,不然他们回去,有王振在皇帝面前献媚,自己这一行人也无用武之地。。
逃回去的官员将土木堡之变传给了京师。
京师得知明军大败,皇帝生死未知之时,整座京城风声鹤唳,乡绅百姓南逃之势络绎不绝。
整座紫禁城也被蒙上了一层灰暗,钱皇后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一病不起。而周贵妃也慌忙去太后宫中,想要将朱见深抱到自己的身边,可却被太后下令斥退。
实际上此时的孙太后也是没有一点章程。
前线发生了什么事情到现在都不清不楚,皇帝是死是活也无人知道。
虽然知道此次出征皇帝是在冒险,可也无人想到会以这样的结尾所结束。
而等了四五个时辰后,也先派回来报信的人,说朱祁镇现在在他们的手上,更是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朱祁镇对于也先来说很重要,若是利用的好,可以将朱祁镇当作长期的敲门砖,怕大明方面不知道朱祁镇是否活着,再立了新君,那自己手中的朱祁镇不就无用了。
朝堂之上,孙太后抱着朱见深坐在龙椅之上,身旁站着朱见深的叔叔朱祁钰,下面是留守官员,为安民心,孙太后下旨让朱祁钰担任监国之职。
老朱家不能连一个主事的成年男丁都没有,在朱见深有意无意间的撺掇下,孙太后也带着朱见深,陪同朱祁钰一同参加了这次朝会。
在朝会之上,王振的爪牙,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因说错了一句话,被愤怒的大臣们在朝堂之上活活打死。
朝堂乱作一团,坐在龙椅之上的孙太后受到些许的惊吓,便抱着朱见深想要离开。
可朱见深却不愿离开,反而对孙太后说:“皇奶奶,我是太祖的子孙,又是皇太子,此时国家有难,即便我做不了什么事情,也绝不能离开此处。”
开玩笑,现在离开这个龙椅,以后还能不能坐上去都不一定呢,打死都不能离开。
朱见深言语诚恳,孙太后大为感动,当下又不放心将朱见深一人留在这乱糟糟的朝堂上,随之安坐此处。
而朱祁钰也是惊慌不已,一直看着太后,若是太后走了,他也走,万一那些大臣打死马顺后,怒气还未消退,牵扯到了自己怎么办。
此时的朱祁钰才二十岁,并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直都是当个闲散的王爷,现在出事后,被拉出来当监国,他也是极为不乐意的。
打死马顺后的众位大臣也都有些后悔,在太后,皇太子,监国三人面前如此失礼,可是重罪。
于谦刚想站出来请罪,却被朱见深打断。
“众爱卿为国之心才会失仪,皇奶奶,应赦免他们的罪过吧。”
留守的大臣听完皇太子的话后,赶忙跪下身去请罪。
“免罪,免罪。”孙太后赶忙说道。
两个太监上来,将马顺的尸体抬了下去。
经过乱局后,众人也都开始了正式议事。
“臣等夜观天象,北方恐有连年战祸,不如返回旧都。”
第10章 继皇帝位
徐有贞的这句话说出了大部分官员的心声。
皇帝被俘虏,边塞重镇的局势也不清楚,若是瓦剌大军携胜势席卷而来,到时候的京师拿什么拒守。
而大明是两京制,应天府南京六部齐全,宫殿齐全,只要将宫室人员往那里一搬,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徐有贞的话说完后,纷纷有官员上奏同意,一时之间又是乱糟糟的。
“谁敢妄言南迁者当斩。”于谦怒吼道。
“于大人到底是何居心,现在皇上蒙尘,难道要让我大明落得宋朝的一个下场吗?”徐有贞冷哼一声。
靖康之耻,犹在眼前啊。
这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让于谦当即说不出话来。
诸多的官员纷纷跟上斥责于谦。
正当于谦孤立无援之际,四朝老臣胡瀴轻飘飘的说道:“先帝太宗将陵寝建在此处,便是为了明示子孙不再迁移,若是大明南迁,至祖宗于何地。”
于谦听到胡瀴的话后,松了一口气,他入京才不过一年,本身没有任何根基,可他却有信心能够打赢这场即将波及到京师的战争,不过他却需要权力,而能给予他权力的就是现在坐与龙椅之上的孙太后。
听完胡瀴的话后,官员们也都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胡瀴乃四朝元老,此时任礼部尚书,永乐朝时都深受器重,能够与他匹敌勋臣文官都被皇帝带出关外,现在生死未卜。
他的话在太后心中也是有一定分量的。
于谦看向孙太后,想让太后出言支持自己,可孙太后的眼神迷离,乃是无主之表现,儿子被被瓦剌俘虏,也不知遭遇了什么不测,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打击是非常大的,短时间内一定做不出什么决策,而后于谦又看向了监国朱祁钰。
朱祁钰左顾右盼,就是不敢跟自己对视,可能他们都是想着南迁吧。
实际上南迁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但付出的代价有些大,大明的半壁江山相当于拱手送人,并且让蒙古瓦剌人有了重建蒙元的野心。
”我觉得于侍郎与胡尚书说的在理,皇奶奶,皇爷爷就葬在这里,我们怎能为了独善其身丢下他呢。”
监国朱祁钰没有说话,帝国现在的实际掌舵人孙太后没有表态,可两岁的皇太子却率先说了话。
官员们听到后都是暗自惊讶,难道是太后的想法,怎么可能,太后现在都六神无主了,还有闲情雅致来搞这些歪道道吗?
孙太后听到皇孙儿的话后,也明白了过来,她故作镇定而后说道:“若不南迁,于侍郎有何办法。”
于谦一听赶忙说道:“请旨,赦免大同留守勋贵抗旨不尊的罪责。”
在大同勋贵与皇帝的第一次矛盾逃回来的官员也都说了,一部人认为张辅等人枉受皇恩,竟然在战前逼宫,十恶不赦,也导致了朱祁镇被俘的土木堡之变发生,
但更多的人还是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了王振与皇帝身上,出兵打仗,那么多能打的你不听,你非要听一个太监的,这不是作死吗?幸亏英国公一干勋贵们没有跟着你们乱跑,太监指挥,即便是徐达,常遇春在世也是无能为力,到时候二十多万军队全军覆灭,对于大明来说,其后果更难承受。
“准。”太后想都没有想便说道。
太后当然也知道接下来的仗还是要有人打,没有朱祁镇的这个绊脚石在,勋贵们也能放开手脚,北京城的防守也要仰仗他们。
“请旨,任命下官为此次战役的总指挥,有便宜行事之权。”
“准。”
“请旨,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蒙尘漠北,应早立新君,以安军心,以全国体。”
听到这句话后,满朝文武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下,那可是太后的亲儿子,另立新君,就是放弃了朱祁镇。
可一个母亲又怎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呢。
虽然于谦知道这件事情有所难度,但不能不提,远在大同的勋贵集团不管是对是错,可实打实的得罪了朱祁镇,他们手中有着十几万的军队,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十分重要,若是朱祁镇有朝一日回来,这些人一定会被清算,只有另立新君,才能彻底打消他们的顾虑,还有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杜绝瓦剌拿朱祁镇来做文章。
太后保持沉默了。
她看向朱见深,而朱见深也用着懵懂的眼睛看着孙太后,而后朱见深依偎在太后的怀中说道:“父皇遇难,就让孙儿保护皇奶奶吧。”
太后叹了口气,于谦的用意她岂会不知,摸了摸朱见深的头说道:“那于侍郎是何意?”
于谦看了一眼朱见深,又看了看朱祁钰。
朱见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自己能不能提前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看于谦如何说了。
虽然很是紧张,但朱见深却是紧紧盯着于谦,仿佛是在告诉他,你别看我小,可我不怕,有帝王之资。
朱见深与于谦对视许久,于谦仿佛能够看出什么这个不到两岁的皇太子充满着智慧,可此时正是国家危难之际,选一个两岁的孩童继皇帝位是否对国家不利呢。
而后于谦又移开目光,看向了朱祁钰。
朱祁钰心里面也有一些期待,可也不敢太过表露出来,将头扭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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