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禁八年,百姓求我造反 第196节
但脚步刚一迈动,便顿在了当场。
自许奕的态度中,显然是看不出来什么了,眼前这许奕看似年轻,实则心计丝毫不输那些老辣之辈。
既然如此,那么何不坐视此事彻底闹大。
自正德帝对此事的处理中,探查到一些情况。
到了那时,许奕的态度还重要吗?
显然不重要了!
张永年定了定神,随即看向许奕。
怎料。
不待许奕说话,周边的百姓便先炸开了锅!
东阳方才的一番话语,无异于自爆。
刹那间,到处都是嘈杂的窃窃私语声。
许奕心中笑了笑,东阳此举无疑省了他很多功夫。
微微拱手行礼。
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便走。
而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
“许奕!”东阳厉声吼道!
然而,许奕竟理都不理,脚步未见丝毫的停顿。
“许奕!”气极了的东阳大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着许奕奔去。
一把挡在许奕面前厉声质问道:“你今日究竟放不放人!”
许奕凝视着眼前那不见半分皇家风范的东阳。
面色一正,沉声道:“不放!即使长公主殿下闹到陛下那儿去!某的回答依旧是不放!”
“当众殴打官差!此事性质何等恶劣?若放之!本官置那些卧床养伤的官差于何地!置王法于何地?”
“就因为张经平是你东阳长公主与宋国公的儿子!他便可以藐视王法吗?”
“不能!”
“东阳长公主既然愿意弹劾!那便去!本官告辞了!”
话音落罢。
许奕越过东阳长公主,径直地朝着京兆府走去。
徒留下东阳长公主站在原地,愣愣不知所措!!
她万万没想到,许奕竟会如此硬气。
“他不是刚被皇兄放出来吗?为何会如此硬气?为何会丝毫都不惧怕皇兄?”东阳长公主内心忍不住喃喃自问。
可惜。
她不是许奕,自然无法寻到答案。
“走吧。”张永年走到近前,重重叹息道。
见东阳始终未有回应,无奈之下,只好搀扶着其走向马车。
当宋国公府的马车缓缓朝着光德坊反方向驶去后。
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京兆尹大人就是这般硬气!”有人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
一言激起千层浪。
顷刻间。
嘈杂声绵延数里,且久久未曾散去。
想来,用不了多久,东阳长公主的蛮横,许奕的宁折不弯将会成为长安城百姓们往后数日茶余饭后的谈资。
许奕不知道的是。
当宋国公府的马车返回宋国公府不久之后。
回过神来的东阳长公主,未做过多的停留。
当即乘坐另一辆马车,缓缓朝着皇宫大内驶去。
当然。
即使许奕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相反还十分乐意看到东阳在正德帝那儿碰一鼻子灰。
随后返回家中,彻底乱了张永年的心。
张永年越是心乱,便越是有利于许奕此后的重重行动!
第一百四十章:另一种薪火相传
残阳如血,映照大地。
仿佛为长安城披上了一件极其艳丽的轻纱一般。
城内才子佳人大多提酒狂饮,借酒力抒发其内心重重溢美之词。
城外,始终游离于死亡边缘的灾民们,则全无多愁善感之意。
相比艳阳高照、云舒霞卷,他们更喜欢阴雨天。
哪怕只是濛濛细雨也好。
可惜。
天不遂人愿。
自冬至前夕的那场大雪过后,数日来日日艳阳高照。
原本受雪水滋润的大地,已然再度有了干枯的迹象。
长安城五十里外。
一辆三架马车在两百精锐骑卒的护卫下,缓缓穿过了最后一处灾民聚集地。
宣平门守城百户谷登云端坐于马背上,任由战马缓缓前行。
而其本人则是挑目看向不远处的官道。
随着众人越过了最后一处灾民聚集地,前方的道路瞬间变得畅通无阻起来。
谷登云自怀中掏出一份堪舆图,缓缓对照着周边景象。
此地位于长安城五十里左右,再往前走十里,便能抵达长安城外的第二处驿站。
若是依照现在的前行速度,恐怕绝无可能在天黑之前抵达。
谷登云收起堪舆图,驱马缓缓靠近马车。
抱拳行礼道:“祭酒大人。”
车帘被人缓缓自内拉开。
露出一张布满了疲倦的脸庞,赫然正是卯时便出了长安城的姚思廉。
姚思廉疲倦道:“谷百户何事?”
谷登云再度抱拳,开口说道:“祭酒大人,咱们已经出了最后一处灾民聚集地了,现在天色渐晚,可否赶一下路。”
若仅仅只是两百骑卒,谷登云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直接一声令下,顷刻间两百骑卒便会策马狂奔,用不了多久便能抵达那第二处驿站。
可奈何,此行众人的职责便是保护姚思廉顺利往返,又岂会不顾及姚思廉这个羸弱文人。
姚思廉探出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灾民聚集地。
这一路走来,若非灾民数量实在太多太多,又岂会数个时辰仅仅行进五十里的路程。
好在,这一路所见,虽不甚完美,但较之前三任京兆尹在任时已然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至少,饿死病死冻死之人从先前的每日三四千,变成了现在的每日一两千。
至于易子而食这类极端情况,一路行来更是少之又少。
可想而知,若是能够给予许奕足够的时间,那长安城外的灾民定然能够迎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呼~!”
姚思廉收回目光,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随即点头道:“此行事关数十万关中灾民,谷百户无需顾及老夫,当全速前行。”
长安城距离太白山至少也有两百里的距离。
若是这般慢慢吞吞地行走,这一来一往至少也需十余日的功夫。
到了那时,又会有多少灾民无辜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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